同樣是竊國,趙匡胤和曹操為什麼評價差距那麼大?

最近三國全面戰爭里曹操竟然是白臉人物,一副奸臣的樣子


因為曹操所處的是和平統一了四百多年的漢朝過度到戰爭四起的三國鼎力時期。

雖然戰爭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結果,但是仍然無法改變人們對戰爭的厭惡,多少人因為戰爭家破人亡,多少個家庭因為戰爭妻離子散。所以人們痛恨戰爭,更痛恨導致這王朝更替的人。再加上古代的忠君思想,曹操自然成為人們不滿情緒的發泄對象。

再者,為了鞏固封建政權的統治,個個時代的統治者都要樹立一個反面典型,而曹操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古代的民間娛樂(如戲曲,說書)也是統治階級政治宣傳的主要途徑,於是曹操白臉的形象也就達到了家喻戶曉的程度

再來說說趙匡胤,就完全不一樣了。從黃巢之前的龐勛起義算起,差不多一個世紀的動亂、分裂、民不聊生,宋太祖的出現宣告了這一切的結束。代之而起的,是經濟繁榮、思想活躍、科技發達、社會穩定的新時代。

據說,趙匡胤在太廟寢殿的密室里,立了一塊石碑。所有的新皇帝即位,都要在稟告列祖列宗之後,進入密室誦讀碑文。新皇帝跪下來默誦完畢,便牢記在心並身體力行。

如有違反,據說就會天打五雷轟。

太祖之後北宋的八位皇帝,應該都履行過這種宗教儀式般的手續;而那塊石碑的神秘面紗,則由於金兵攻陷宋都啟封密室而被揭開。

原來上面鐫刻的是約法三章:

一、保全柴氏子孫(即後周皇族)

二、不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之人

三、不加農田之賦。

雖然同樣是得國不正,但是相比於結束亂世之功績,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人們對和平穩定的渴望,自然要多過對個人品德的批判。況且,奪權以後趙匡胤並沒有對後周皇族加以迫害,還告誡子孫後代遵守遺訓。俗話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除了這唯一的瑕疵太祖完全可以稱之為合格的帝王,我們的百姓也沒有那麼苛刻,所以在人民心中他依然是英雄而非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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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歷史,你會發現一個奇怪的規律。

每當一個維持時間較長的政權最後走向衰弱或者滅亡的時候,就一定要出現一個禍國之人。商朝的滅亡是因為妲己,周朝的衰敗是出了褒姒,西漢的改弦更張因為王莽,唐朝不在輝煌是有了楊貴妃。到了宋朝你會想到秦檜,明朝自然是魏忠賢,清朝則是慈禧太后。

這些禍國殃民之人可以是女人,可以是宦官也可是大臣。但是唯獨不可以是王朝的真正掌權者——皇帝。

而以上這些人的存在,實際上都在掩蓋一個真相。一個王朝最高統治者不願意承認難以啟齒的真相。沒錯,真相就是王朝衰敗的罪魁禍首就是帝王本身。

大家都知道量變到質變是有規律的,即量達到一定程度才會引起質的變化。

而王朝的興衰也是符合上述規律的,一個王朝之所以走向沒落不單單是一代甚至是幾代帝王無所作為、昏庸無道造成的。但是,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人是不願意接受這一切的。

所以,這些失敗者需要擋箭牌,需要紅顏禍水,需要亂臣賊子來承擔亡國的罪名。更需要用這些擋箭牌來承受歷史的罵名和百姓的唾棄。

說了這麼多,我們再回到本文的主題——曹操。亂世造就了梟雄曹操,而並不是曹操造成了亂世。放在和平的年代,曹操會是一個治世之能臣。這個觀點我是持肯定態度的。而如我一樣的老百姓,去肯定這個並沒有用。我們沒有辦法去書寫歷史。因為歷史這枝筆是至高無上的皇權之筆。黑與白都是因皇權而定論。

所以,東漢的滅亡必須也要有一個人來承受這一切。而這個人歷史已經告訴我們答案了,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奸臣曹丞相。

不要再糾結忠與奸的對錯,除非你可以擁有至高無上的皇權去改變這個結論,如果不能就應該接受這個結論。當然,認同與否就全看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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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朝和王朝帶來的榮譽感不一樣。

以今視昔,都是封建朝代,沒什麼值得緬懷的。但是在古代看古代,強大的、對中國的發展有影響力朝代自然值得紀念。

漢朝雖然只是一個傳統王朝。但是卻是古代各王朝中最光輝的一個,而且對於漢末的人來說,在漢之前基本沒有能夠跟漢比肩的朝代,秦朝才十幾年啊!在這個王朝中,有文景之治,有封狼居胥,有昭宣中興,有光武復國。

軍事上:將中國的約25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擴張到約五百萬平方公里。

科技上:造紙術、瓷器、紡織技術、冶煉技術

政治上:中國歷史上第一個長時間的大一統王朝。秦只是曇花一現。

存在時間長,功勞大,因此榮耀必將傳世,不可磨滅。

現在中國最大民族的名稱,就是「漢」。

而魏要代漢

這是什麼概念呢?

腦補當時讀書人的想法:TMD,老子小時候就是大漢朝的人,我爹也是漢朝的人,我爺爺也是漢朝的人,我太爺爺也是漢朝的人,我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爺爺都是漢朝的人,結果你要用什麼「魏」代替我家「漢」,要知道我家漢朝在軍事上、科技上、政治上貢獻都那麼大,你魏國在歷史上的成就還不足我漢朝的百分之一,還舔著臉代漢,代你MB!!!

打死你個龜孫!!!

而後周,只是諸多普通朝代中的一個而已,比後梁後唐之輩也好不了多少,是不足以跟漢、唐這樣的超級王朝比肩的,而且時間也確實太短。

所以在當時讀書人的心裡:亡了也就亡了吧。


很簡單啊 一個成功了 一個不算成功 舉個例子 你把你領導頂了下去並且成功的干到了退休 底下人肯定都是xx英明的呼聲 另一種情況則是你成功的頂下去了你的領導——幹了倆月 革命果實被竊取了 你的一個手下在你還沒坐穩屁股時又把你給頂掉了 人家會怎麼說 我這是伸張正義 為民除害 底下一波人依舊高呼xx英明

某種程度上來講 竊國跟這種事一個意思 畢竟很多時候史官在記錄歷史時有把無形的刀架在脖子上的 你敢在工作群喊領導如何如何?不想混了嗎 現在最多丟飯碗 擱在那會是要掉腦袋的


曹操名聲不好的關鍵,就是他的後繼者還沒滅掉兩個敵國中的一個,就已經名存實亡,王朝壽命太短。

沒有一個強大而長久延續的魏國政權,就無法用大魏價值觀來指導世人,沒有大魏XX項基本原則,以及各種有關部門,來約束臣民。

沒有了大魏價值觀的指導,沒有了魏國文化、宣傳部的限制,就導致後代的文學家、史學家沒有建立正確的大魏主義歷史觀。他們竟然把一個打前朝旗號的分裂勢力看作「匡扶漢室」的正義一方,把指揮蜀當局武裝力量,抗拒祖國統一大業的蜀當局內政和防務部門負責人諸葛亮,寫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諸葛「丞相」。


主要原因是漢朝國祚長,魏國短。後周國祚短,宋朝長。《三國演義》太流行。

如果要比較個人作為:

首先,曹操其實也沒篡位。"禪讓"是曹丕乾的。但是,曹操確實花了幾十年鋪平了道路。

壞就壞在這裡,準備過程太長。步驟太複雜。

在大家的印象里,曹操是一個一步一步布局,奪權,最後完成竊國的陰謀家。好像是漢朝本來可以堅持下去,卻被曹操陰謀竊取似的。否則他們曹家直接把劉協一家殺光,當皇帝不就好了,搞這麼多幺蛾子幹嘛?只能說明漢朝天子才是真命天子,曹家是盜賊,所以心虛唄。

這就和司馬昭差不多。"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位仁兄也算是臭名遠揚了吧。

結果這倆就被石勒罵了一句:大丈夫行事當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終不能如曹操,司馬懿父子,欺孤兒寡母,狐媚以取天下也。

(說實話,要是我是漢獻帝,還是喜歡曹操,司馬懿這樣的。碰到"大丈夫"估計就直接被剁了。)

而趙匡胤更像是幸運地撿了個皮夾子。

畢竟柴榮之死並不是趙點檢策劃的。而且當皇帝也是"黃袍加身",被迫做的,這裡面沒有什麼陰謀……當然是不可能的,否則"點檢做天子"這種謠言也不會傳開。但是大概由於時間短,而且偽裝得比較好,他並沒有給人留下個"陰謀家"的印象。更多來說,還是給人一種"走運"的印象(當然這種印象也沒錯)。

隋文帝楊堅有點類似。北周武帝年紀輕輕就死掉,宣帝又年紀輕輕就死掉,這些事都不是普六茹堅搞的陰謀。然後10個月里他就搞定了篡位大業,成了隋帝楊堅。給人印象也是楊堅運氣好(當然他運氣確實是好)。

其實按照石勒的說法,趙匡胤,楊堅才算是標準的"欺孤兒寡母",曹操其實還不能算。

只是後世沒有另一個石勒跳出來罵他們而已。


曹操竊國時,劉家雖然式微,畢竟還是幾百年傳承的正主呢。

趙匡胤竊國,竊的柴家,柴家的國哪來的,養父郭威手裡繼承的,郭威的國哪來的,還不是從劉家手裡搶的。五代十國哪有什麼正主不正主的說法,江山就是個你行你就上的「無主」的東西。

偷正主的東西和偷一個無主的東西,能是一個概念嗎?再說了五代十國那個亂法,不是趙匡胤,我就不信柴家孤兒寡母能守得住江山。我也不信如果柴榮能多活20年,趙匡胤會有反心,時勢造英雄罷了


曹操可不叫竊國,漢朝當時已經名存實亡,漢天子這塊牌匾是曹操撿回來掛著的,魏國的江山都是自己打下來的,真正竊國的那個叫司馬懿。


主要還是三國演義的鍋,把一個自封皇親國戚的劉備當正統來寫,把曹操當boss來寫。


說了那麼多歷史因素、環境因素、文化因素!未免分析過度!其實就是因為宋太祖對讀書人好啊!筆杆子當然就寫他的好啊!你看曹操殺了多少士族名人,你看趙匡胤!不殺士大夫立為國策!宋太祖的愛將潘美同樣都是開國名將!不知道怎麼就被寫成禍害楊家將的奸臣了!曹操南宋之前也不是這個風評啊!有時候筆杆子是能殺人的!


難道不是因為被漢室正版皇叔給反襯的么,假如五代十國初期有個大唐宗室後代也很牛逼跟皇叔一樣,打下一片江山,能夠力抗其他軍閥,那麼估計歷史評價又該一邊倒了,什麼朱溫,什麼李克用都特么是亂臣賊子。


因為我結束了亂世,而曹操赤壁之戰慘敗,亂世繼續,總要有人背這個鍋,而且漢朝是延續了幾百年的正統王朝,柴家江山才幾年啊


你問為什麼曹操是白臉人物,《三國演義》的影響、京劇的影響很大啊。

曹操沒篡取漢朝。後來雖然曹丕代替了漢朝皇帝,但是,曹魏的江山幾乎都是曹操打下來的。

而趙匡胤是直接篡取了已經統一大部分中原的後周的江山,後周的江山大部分不是趙匡胤打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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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那稅收多的主要原因是宋朝對百姓的壓榨特別嚴重。

雖然歷朝歷代都壓榨百姓。但是,宋朝對百姓的壓榨特別嚴重。

學者趙翼指出宋朝「恩逮於百官者,惟恐其不足;財取於萬民者,不留其有餘。此宋制之不可為法者也。」「民之生於是時者,不知何以為生也。」

《朱子語類》指出宋朝:「古者刻剝之法,本朝皆備。」

而且,宋代官府不但承繼了五代以及以往各朝的苛捐雜稅,而且還增加了許多斂民新法。

蔡勘稱宋朝:「賦斂煩重,可謂數倍於古矣」。

黃震指出宋朝真實情況是「民窮、兵弱、財匱、士大夫無恥」。

明林大欽《廷試策》指出宋朝「昏混衰世之政……冗員、冗兵、冗費」。

宋朝,不僅宋朝的戰亂階段老百姓生活悲慘,而且宋朝的和平階段老百姓生活也很悲慘,被宋朝的嚴重壓榨逼的出現殺嬰習俗。

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導致宋朝出現殺嬰習俗、廣泛的殺嬰現象。「不舉子」即生子不育現象(殺嬰現象),古代社會一般發生在極少數極端貧困的家庭之中,或發生在自然災害和戰爭動亂的民不聊生時期。但是在宋朝,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導致:宋朝即使是沒有災害與戰爭動亂的階段、仍然出現廣泛的「不舉子」、殺嬰現象,並演變成一種社會習俗——殺嬰習俗。(而宋朝的戰亂階段就更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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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可不是花點錢給北方的游牧民族買個平安,宋朝可是被外敵金人、蒙古打的連中原、南方這漢人核心疆域都丟了,還收復不了。

宋朝這可不是花點錢。宋朝長期被外敵遼占著幽雲十幾州的地盤與大量經濟產出,遼不稱臣於宋,宋還要長期倒貼歲幣給遼。而且宋沒有幽雲十幾州,宋養著大量軍隊、還頻繁調動,花費比打仗的花費還大。 這正負兩方面,宋朝損失大了。

宋朝被金長期占著中原的地盤與大量經濟產出,金不稱臣於宋,宋還要稱臣於金,還要長期倒貼歲幣給金。 宋朝這損失太大了,連中原這漢人根本之地都損失了。

還有人阿Q般的幻想通過貿易賺回了歲幣的。然而,宋朝貿易並沒有把歲幣都換回來,而是只換回其中一部分。 而且,宋朝的敵人遼、金也對邊境貿易收稅,從邊境貿易中獲利。 而宋朝仍然要白白長期送歲幣給遼、金。 宋朝那是用自己有價值的財物換回歲幣的一部分,並不是賺回。等於是宋朝白白把自己的有價值的財物給了遼、金。

宋朝各項收入里,農業稅仍然是最多的,而商稅連前三都排不進。有些人把工商業專賣收入算作商稅,來說宋朝商稅佔總收入的大部分,然而,按照這種演算法,在宋朝之前的朝代,就已經有中國其他朝代實現了商稅佔總收入的大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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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往外出口瓷器等各種商品賺回大量白銀,那是明朝的事。

而宋朝的海上對外貿易主要被阿拉伯人把持,大部分利潤被阿拉伯人賺了。而且輸入宋朝的白銀不多。 陸上對外貿易,連每年給遼、金的歲幣里的白衣都沒能全換回來。而且那是用宋朝的有價值的商品換回宋朝每年白給遼、金的歲幣,等於宋朝每年白給遼、金財物、白銀,仍然是損失,不是賺。

查資料,宋朝(包括南宋)往外國出口賺回的白銀並不多。反倒是銅錢大量外流嚴重損害了宋朝經濟。 別人把宋朝銅錢熔了做銅器,能獲利十倍。

《續資治通鑒長編》卷二百八十三 熙寧十年(丁巳,1077):「銷錢以為器者利至於十倍」。

《宋史》志第一百三十三 記載:「患在於錢之荒,而不在於錢之積。夫錢貴則物宜賤,今物與錢俱重,此一世之所共憂也。蕃舶巨艘,形若山嶽,乘風駕浪,深入遐陬。販於中國者皆浮靡無用之異物,而泄於外夷者乃國家富貴之操柄。所得幾何,所失者不可勝計矣。」

宋朝(包括南宋)並不存在黃金時代。即使臨安和成都,也遠不是高度發達的生活。拿宋朝(包括南宋)城市化率來說,純粹偷換概念。即使宋朝(包括南宋)城市裡,也大部分是生活很差的貧民。

宋朝(包括南宋)這搞的「民之生於是時者,不知何以為生也」、不打仗時竟然出現殺嬰習俗、打仗時則更慘,還開始出現大量文字獄……宋朝(包括南宋)顯然不是同時期全世界最發達最文明的國家。

當時全世界最發達最文明的國家在地中海沿岸、以及阿拉伯。

而且宋朝沒有惠及了它10%左右的子民。宋朝(包括南宋)惠及子民的比例連1%都不到。

宋朝(包括南宋)富裕舒適文明風雅開化的人口連1%都不到。 宋朝在被外敵占著幽雲十幾州、中原的地盤與長期大量經濟產出的情況下還交歲幣,這經濟成本高於打硬仗收復幽雲、中原。而且宋朝即使不打仗,還養著龐大軍隊、還頻繁調動,花的錢不比打硬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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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初期竟然爆發了王小波李順起義這種中等規模的起義。大部分長壽王朝的初期是沒有發生這種情況的。

宋史大家鄧廣銘指出宋朝:1、冗官太多、政費太大、行政效率太低,2、冗兵太多、軍費太大、作戰能力太低,3、「積貧」局面造成。

根據《兩宋農民戰爭史史料彙編》,宋朝民眾起義極其頻繁,僅北宋160餘年就發生民眾起義203次,宋朝這麼頻繁的民眾起義,在其他朝代是罕見的。

宋朝為什麼沒有大規模農民起義?因為北宋、南宋還沒活到矛盾積累到農民起義發展到大規模農民起義的時候,就被外敵滅了。北宋約160多年,被金人滅了,南宋約150年,被蒙古人滅了。

即使宋史大家鄧廣銘也承認:如果不是出現了民族矛盾激劇上升(金滅北宋)的情況,北宋政權勢必是要被農民起義軍所推翻的。(記載於《鄧廣銘全集第二卷》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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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收入的十分之八到六分之五都要用來養兵,這簡直跟北朝鮮的先軍政治一樣。想想現代人看北朝鮮是什麼觀點。宋朝簡直就是古代版本的北朝鮮。 而且宋朝雖然把收入的絕大部分用來養兵,但是這些錢財卻因為宋朝嚴重腐敗 而大部分被官員貪污消耗了,實際用於養兵的很少,導致宋朝大部軍隊戰鬥力很差。 連宋史大家鄧廣銘也不得不承認在宋太祖之後,宋朝的絕大部分軍隊的戰鬥力很差。

陳襄的《論冗兵札子》說:「治平二年,天下所入財用大數都約緡錢六千餘萬,養兵之費約五千萬,乃是六分之財,兵占其五。」

《朱子語類》卷一一〇《論兵篇》說:「本朝財用不足皆起於養兵,十分中八分是養兵,其他用度止在二分之中。古者刻剝之法,本朝皆備。」

即使宋史泰斗鄧廣銘、王曾瑜也承認,宋朝弱、 軍事弱、軍隊差,並且承認是宋朝自己造成的。

《鄧廣銘全集 第六卷》240-241頁指出:宋朝軍隊的數目龐大,而在宋太祖以後,卻大部分都是分布在對內鎮壓以防民變的崗位上,缺乏應有的教閱訓練, 素質很差,作戰能力很低 ……

《鄧廣銘全集 第六卷》656頁指出,宋朝對外軍事能力弱是由宋朝一系列「守內虛外」的政策造成的。

王曾瑜《宋朝軍制初探(增訂本)》也指出宋朝軍事弱是宋朝自己造成的,宋朝守內虛外、崇文抑武,由於宋太祖以武將黃袍加身的來歷、宋朝守內的第一要旨就是猜忌和防範武將;宋朝軍制以束縛武將才能,降低武將地位和素質,削弱其指揮許可權和主動性、靈活性,犧牲軍事效能為特徵;

王曾瑜《宋朝軍制初探(增訂本)》還指出,宋軍招剌太濫、揀選不實、訓練很差、軍法廢弛、軍政腐敗、軍紀敗壞、官員對軍士役使和刻剝、軍隊營利性經營、輕視騎兵建設、以文制武、兵權分散、將從中御,這些是宋朝積弱的重要原因。

著名歷史學家賀昌群先生曾經指出:自近古以來,中國人之文弱性,大抵皆淵源於宋。宋代政治重文輕武,學術思想重王抑霸之結果,遂使文武分途,武者既不學無術,文者則好為黨爭而不負責任,不切實際,專以文章斗其議論。

因為宋朝宋太祖是武將篡取後周江山,宋太祖深恐其他武將效仿,所以宋太祖進行那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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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這樣垃圾的將領風氣。

宋朝這樣差的兵士待遇。

宋朝絕大部分軍人的實際待遇極差。

宋朝,「禁軍大率貧窘,妻子赤露饑寒,十有六、七」;

「將校不肅,斂掠乞取,坐放債負,習以成風」;

「主將克剝至重,莫甚於今日,私役之弊,買工之弊,差使營運之弊,未嘗少革」;

「而為軍士者顧乃未嘗得一溫飽。甚者採薪織屨,掇拾糞壤,以度朝夕。其又甚者至使妻女盛塗澤,倚市門,以求食也」;

「軍中甚有貧極,日不能糊口者";

「今士卒極窘,至有衣紙而擐甲者,此最為大憂。」

「竭天下之力困於轉輸,謂宜士飽馬騰,而連營菜色刻心,勇氣銷鑠殆盡!」

「金益兵來,橫等皆無甲,是以敗」。

宋軍"衣甲皆軟脆,不足當矢石 」。

宋朝宋軍本來有科技優勢的。但是宋朝自己把兵器搞的粗製濫造。

《宋史》志第一百五十 兵十一 記載宋朝兵器【 京師所制軍器,多不鋒利 】【 天下歲課弓弩、甲胄入充武庫者以千萬數,乃無一堅好精利實可為備者 】【 諸州作院兵匠乏少,至拘市人以備役,所作之器,但形質而已。武庫之吏,計其多寡之數而藏之,未嘗責其實用,故所積雖多,大抵敝惡 】【 因循弛廢,兵不犀利 】

歐陽修指出宋朝兵器「僅能成器,全不堪用」「鐵刃不剛,筋膠不固」「精好堪用之器十無一二」,

賈昌朝指出宋朝兵器「多脆狀,造之不精,且不適用」,

張方平指出宋朝兵器「徒有其數,實皆濫惡,不足為用……」,

華岳指出宋朝兵器「類皆苟簡滅裂,而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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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才約160年就被外敵金打的丟了中原這漢人核心疆域的地盤與百姓,再也沒能收復,

宋朝將太后、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等等近萬名宮廷、宗室婦女明碼標價地賣給了金人為奴、為娼,宋朝還允許外敵金人劫掠、殺掠宋朝首都以及整個宋朝中原的百姓婦女與財物,允許外敵金人長期佔據宋朝中原、長期奸蘯淫擄掠奴役壓迫宋朝中原的百姓,還被金人一度殺掠了宋朝江南的部分地區。宋朝皇帝卻還「天地之間皆大金之國,而尊無二上」。

後來蒙古打垮了金人。而宋朝連中原都沒能收復,反而稱臣納貢求和於蒙古,最終蒙古仍然攻滅了宋朝,宋朝被外敵打的連南方這漢人大後方的地盤與百姓也丟了。

北宋、南宋都被外敵滅。宋朝是唯一一個把中原與南方這漢人核心疆域都丟給外敵的中原王朝,是漢人首次完全亡國於外族外敵。

(宋)《靖康稗史箋證》 :「靖康稗史序 其二 中土禍患,至宋徽、欽而極,子息蕃衍,恥辱亦大,前史未有也」。

(宋)《靖康稗史箋證》:「 附錄諸跋 其九 自古亡國之恥辱,未有如趙宋者 」。

金完顏氏起兵時,還是部落狀態,而且才2500士兵,還不如個中等部落。但是遼、北宋卻被這樣的對手迅速攻滅了。可見遼、宋是什麼水平,臭棋簍子下棋、菜雞互啄。(更奇葩的是,遼被金打的快滅亡了,宋趁機攻遼,結果宋竟然被殘遼打的慘敗,可見宋垃圾到了什麼地步。)

《金史》卷二 本紀第二:太祖進軍寧江州,次寥晦城。婆盧火徵兵後期,杖之,復遣督軍。諸路兵皆會於來流水,得二千五百人。

《「靖康之難」被擄北宋宮廷及宗室女性研究》

原作者 張明華

[關鍵詞] 靖康之難;宮廷女性;宗室女性;洗衣院

[摘 要] 北宋末年,金兵第二次南下包圍了汴京城,為了苟鋣延鋣殘鋣喘,宋徽宗、宋欽宗竟以上萬名宮廷、宗室和京城婦女為抵押品,明碼標價地抵押給了金軍。在金軍的營寨中,她們遭到強鋣暴和蹂躪。北宋政鋣權滅亡後,金兵北撤,這些女性在金軍的押解下隨同北遷,在途中歷經磨難、大批死亡。到達金國都城上鋣京以後,她們被遣送到供金國君臣享樂的洗衣院、金國皇帝的各大御寨,賞賜給金軍將領,甚至流落民間,被賣為奴、娼。

A Study on Northern Song Dynasty Royalty Women Kidnapped in Jing Kang Calamity

ZHANG Ming-hua

Key Words :Jing Kang calamity ;royalty women ;ladies ;washing court

Abstract :At the end of Northern-Song dynasty ,soilders of Jin surrounded capital of Northern Song. In order to keep the government ,Song Hui-zong and Song Qin-zong mortgaged royalty women to their enemy. These women suffered rape and injury in Jin』s camps. When Northern Sung dynasty was ended ,the women were forced marching with their Emperors to the north and a lot of them died in the journey. After they arrived in the capital of Jin , they were distributed to washing courts , Emperor』s camps ,Jin』s Generals ,or sold as slАVes and prostitutes.

  「靖康之難」是北宋滅亡過程中的重大歷史事件。在以往研究中,學者們往往著眼於它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意義,對在「靖康之難」中被擄往金國的北宋宮廷、宗室女性的研究很少涉足。除何忠禮先生的《環繞宋高宗生鋣母韋氏年齡的若干問題》① 和王曾瑜先生的《宋高宗生鋣母韋氏》② 兩篇文章對其中個案韋氏進行過研究外,目前學術界對這一問題尚缺乏總體的揭示和研究。筆者認為:造成這種現狀的主要原因是史料匱乏。中古時期,女性在歷史的記載中沒有自己的話語權,而我們今天所見到的史書中有關女性的記載都是經過掌握話語權的男性選擇過後的結果。為了掩蓋「靖康之難」中大量宮廷、宗室婦女遭到凌辱及在金國為奴、為娼的屈辱歷史,減少執行投降政策的壓力,南宋高宗禁止私人修史;而傳統史家為「尊者諱」,在史書中極力迴避這一問題,如《三朝北盟會編》中雖然反映了民間女性所遭到的金兵侮辱,有關宮廷和宗室女性的遭遇卻不見記載。儘管官方資料極力掩蓋、迴避這一問題,如果我們披沙揀金,仍能在殘存的南宋人筆記中找到可以信賴的史料,由南宋人確庵、耐庵編定的《靖康稗史》就是一本被人長期忽略、極具史料價值的史書。該書輯錄了當時尚存的七種筆記,其中《開封府狀》、《南征錄匯》、《青宮譯語》、《呻鋣吟語》、《宋俘記》五種筆記從不同角度記載了北宋都城陷落、宮廷宗室女性北遷及北遷後的情況,其內容可與《宋史》、《金史》互證,且能補正史之不足。該書最大的特點是保留了宋、金雙方的記載,作者們大都是這段歷史的見證人。[ 1 ] (p2) 由於該書不屬於傳統史學觀念認定的正史範疇,其史料價值一直沒有得到充分的利用。本文立足於對這些尚未開發的史料的甄別使用,力圖廓清這一歷史事件的真相。

①《文史》第39 期,中華書局1994 年版。

② 《岳飛和南宋前期政治與軍事研究》第608~623 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2 年版。

一 被擄宮廷、宗室女性的類別、人數、年齡分析

從靖康元年(1126) 十一月金兵第二次包圍京城到靖康二年四月張邦昌偽政權建立前,宋徽宗、

宋欽宗及北宋官員一直幻想不惜任何代價、通過斡旋方式保留政權。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雙方達成協議,該協議規定: (金國) 准免道宗(宋徽宗) 北行,以太子康王、宰相等六人為質,應宋宮廷器物充貢;准免割河(黃河) 以南地及汴京,以帝姬(公主) 兩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宮女二千五百人,女樂等一千五百人,各色工藝三千人,每歲增銀絹五百萬匹兩貢大金;原定親王、宰相各一人,河外守臣血屬,全速遣送,准俟交割後放還;原定犒軍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錠,須於十日內輸解無缺。附加條件是:「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錠,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錠,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錠,宗婦一人准銀五百錠,族婦一人准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准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2 ] (p136) 從正月二十八日起,北宋政府開始履行以上協議,按照金人的要求向金軍營寨輸送女性,最早送去的是蔡京、童貫、王黼家的歌妓各24 人,其中福金帝姬(公主) 作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被送往皇子(斡離不)寨。史載,福金帝姬見到斡離不後「, 戰慄無人色」[

2 ] (p139) ,斡離不下令奴婢李氏將福金帝姬灌醉,乘機對其實施強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難」中第一個被金軍統帥蹂躪的宋朝公主。

儘管開封府官員刮地三尺,卻無法滿足金人的索求。為苟延殘喘,宋徽宗、宋欽宗開始拿婦女

抵債。開封府官員除對照玉牒將宮廷、宗室婦女全部押往金營外,還搜括京城民女甚至已經嫁人的宮女充數。這些被強行抓來的女性「皆蓬頭垢面,不食,作羸病狀,覬得免」,而開封府尹徐秉哲為了邀功, 竟「 自置釵衫、冠插、鮮衣」[3 ] (卷七七,p584) ,將上自嬪御、下及樂戶的5 000

名婦女盛裝打扮送出京城,交付金軍。以勝利者自居的金軍從選送的5 000名女性中「選收處女三千,余汰入城」[2 ] (p139) ,當然,被淘汰的2 000名女性應屬於被金兵糟蹋後由於身體虛弱等原因不便帶走而已。

二 關押在青城寨、劉家寺女性的遭遇

從被送入金軍營寨的那一刻起,這些女性就開始遭到金軍將領的蹂躪,她們被迫更換舞衣,給金軍將領勸酒,稍有反抗就被當場斬首。二月七日晚,3 名女性被斬首示眾;1 人因不堪侮辱,用箭頭刺穿喉嚨自殺;另有3 名貢女拒不受辱,被金兵用鐵竿捅傷,扔在營寨前,血流三日方才死去。斡離不指著這3 名女子的屍體警告王妃、帝姬要以此為鑒,否則同樣下場。他們還強令福金帝姬安慰、說服剛到的人梳妝打扮、更換舞衣,供金軍將領享樂。不久,保福、仁福、賢福3 名帝姬和2 名皇子妃被折磨而死。在金軍將領強迫宋徽宗參加的宴會上,斡離不向宋徽宗提出把富金帝姬嫁給設也馬(真珠大王) ,遭到宋徽宗「一女不事二夫」的拒絕。粘罕不勝惱怒,竟下令在場的金軍將領每人拉走兩名女子,任意發泄。[ 2 ] (p155~156) 為了滿足金軍將領們的淫鋣欲,斡離不甚至下達了「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2 ] (p154) 的命令。

金軍將領如同分配牲畜一樣瓜分這些特殊的戰利品。在第一批被押解到金營的婦女中「, 國相(粘罕、斡離不) 自取數十人,諸將自謀克以上各賜數人,謀克以下間賜一二人」[2 ] (p139) ,其後隨著宮廷、宗室、貢女的陸續到來,除選定貢女3 000人以外,金國朝廷「犒賞婦女一千四百人,二帥侍女各一百人」[2 ] (p154) 。到金軍撤離,粘罕、斡離不領人觀看從京城搬運北宋皇宮的器物時,身邊已是「左右姬侍各數百, 秀曼光麗, 紫幘青袍, 金束帶為飾」[3 ] (p623) 。同時,分贓不均也引發了金軍將領的內部矛盾:萬戶賽里指使千戶國祿都投書帥府,申述他的弟弟野利已經和多富帝姬定情,要求元帥府歸還多富帝姬。兩位元帥聽後勃然大怒,將野利斬首。[ 2 ] (p160)守城千戶陸篤詵殺死哥哥尚富皂,起因也是因為尚富皂奸鋣污了陸篤詵搶來的宗室婦女。[2 ] (p170)在金軍將領的淫鋣威之下「, 各寨婦女死亡相繼」[2 ] (p156) 。

也有個別王妃不甘接受這樣的屈辱,與金軍將領發生爭執。斡離不理直氣壯地說:「汝是千錠金買來,敢不從!」王妃爭辯道:「誰所賣? 誰得金?」斡離不回答「: 汝家太上有手敕,皇帝有手約,准犒軍金。」該王妃還幻想自己身分尊貴,不在受辱之列「, 誰須犒軍? 誰令抵准?我身豈能受辱?」斡離不反詰道「: 汝家太上宮女數千,取諸民間,尚非抵准? 今既失國,汝即民婦,循例入貢,亦是本分。況屬抵准,不愈汝家徒取?」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在金軍血腥殘鋣暴和皇帝懦弱無能的現實下, 這位想捍衛貞節的王妃最終也「語塞氣恧」[2] (p174~175) ,只能忍氣吞聲、任人擺布。

三 押解途中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的遭遇

據《宋俘記》記載,從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起,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被分作7 批押往金國都城上鋣京(今黑龍江阿城市) ,途中歷時1~2 個月,除忍飢挨凍、風餐露宿外,她們既要克服身體的特殊狀況(月鋣經或懷鋣孕) ,而且隨時還會遭到押解官員的騷擾和侮辱。

《青宮譯語》完整地記載了第二批押解女性從東京出發到上鋣京的全過程,從她們的經歷可以比照其它六批女性的遭遇: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韋妃(宋高宗的母親)、邢妃(宋高宗的皇后)、朱妃(鄆王之妻),福金、嬛嬛兩位帝姬和兩位皇子在真珠大王、千戶國祿和5000名金兵的押解下北遷。二十九日,邢朱二妃、二帝姬因「墜馬損胎」[7](p177)。四月初一日,她們與寶山大王押解的第三批女性宋欽宗的朱皇后和朱慎妃等人會合。四月二日,行程途中,國祿先後猥褻朱妃、朱皇后,隨後與嬛嬛帝姬同騎一馬。蓋天大王見色起心,殺國祿,棄屍於河,妄圖霸佔嬛嬛帝姬,被真珠大王阻止後,又把凌辱的矛頭指向邢妃,「邢妃以蓋天相逼,欲自盡」[7](p178)。十一日到達真定府(治今河北正定縣)後,金軍將領聽說朱妃、朱慎妃擅長填詞歌詠,逼鋣迫朱妃、朱慎妃為他們填詞演唱。兩人無奈,就填詞哀嘆自己生不如死的悲慘處境,其中一首為:「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濕。屈身辱志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7](p179)四月十九日,真珠大王強娶富金帝姬為妾,大擺宴席,邀請北宋后妃參加。四月二十九日,真珠大王押解韋妃等先行,與蓋天大王分別,蓋天大王「送至三里外,悵然而別」[7](p182),對這些女性仍心存覬覦。從燕山登程以後,進入沙漠,路絕人煙,金人日行150里,壯年男子都感到疲於奔命,這些女俘們更是苦不堪言。過兔兒渦(今遼寧北鎮縣境內)、梁魚渦(今遼寧新平縣東南)沼澤地時,儘管她們躺在駱駝、馬匹兩側的兜袋裡,衣服也全部濕透,「地獄之苦,無加於此」[7](p185),以致人皆病困,直到十幾天後到達烏舍(今吉林農安縣東北)時,病者才死裡逃生。然而,等待她們的是更悲慘的命運。除富金帝姬等4人被賜給真珠大王為妾、陳桃花等4人賜給真珠大王為奴婢外,韋氏、邢氏等18人被遣送到洗衣院。

由於史料缺乏而不能進行完全統計,從第一批押解的情況可以大致看出有大批女性死於押解途中:第一批被押解的人員中有宗室婦女3400多人,她們三月二十七日從青城寨出發,由於途中「長途鞍馬,風雨饑寒,死亡枕藉,婦稚不能騎者,沿途委棄」,「十人九病」,[8](p1⑨8)有1500名婦女在途中死亡。[9](p244)四月二十七日到達燕山時,僅存婦女1900餘人,死亡率為44%,到達上鋣京的死亡率應在50%以上。至於民間貢女,其處境更是慘不忍睹。固新押解貢女3180人、諸色目人3412人從青城寨出發,四月初八到達相州(今河南安陽),由於連日下雨,貢女所乘的車大多已經破漏,她們被迫到金兵的營帳中避雨,結果遭到金兵的輪鋣奸,以致「多嬲斃」[8](p194)。被掠者每日以淚洗面,而金軍將領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8](p195)。

四、總體結局

這些女性在途中受盡屈辱和折磨後,最終到達上鋣京。她們被強行遣送到洗衣院、御寨或分給金軍將領,有的甚至淪落為娼。金朝統鋣治者不僅自己享用這些戰利品,還把她們賜給南宋出使金朝的大臣以示侮辱。天會六年(1128)正月,南宋使者王倫等出使雲中,被金國扣押,粘罕賞賜王倫內夫人及宗女四人,甚至還賞賜隨行使者朱績一位宗室女。朱績因不接受賞賜,竟被粘罕處死。[8](p206)

天會六年八月二十四日,北宋宮廷的后妃及宗室女性們經歷了她們北遷以後最恥辱的一幕。作為戰俘,金朝皇帝命令宋徽宗、宋欽宗、兩位皇后、皇子和宗室婦女改換金人服飾,拜謁金人的祖廟。史載「后妃等入宮,賜沐有頃,宣鄭、朱二後歸第。已,易胡服出,婦女近千人賜禁近,猶肉袒。韋、邢二後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8](p209)。發送前,金國統鋣治者再次命令20名醫官對暫不發送的94名宮眷「孕者下胎,病者調治,以備選進」[8](p211)。從字面看「洗衣院」好像是洗衣的機構,其實不然。從與韋氏一同被遣送到洗衣院的朱風英、趙嬛嬛第二天「並蒙幸御」[7](p191)來看,洗衣院實際上是供金國皇帝消遣的場所。由於當時南宋與金處於交戰狀態,金人將韋氏、邢氏送入洗衣院以示對宋朝皇帝的侮辱。在異族統鋣治者的眾目睽睽下,宮廷、宗室婦女遭受的集體侮辱使欽宗的朱皇后感到絕望,面對金朝統鋣治者的野蠻暴行,作為戰敗民鋣族女性的代表,為了捍衛自己和所代表民鋣族的女性的尊嚴,履行母儀天下的職責,她選擇了以死抗爭。受降儀式結束後,朱皇后即「歸第自縊」,被人發現後救活,她「仍投水薨」。[8](p209)在所有北遷的女性中,朱皇后最具有反抗精神,她的這種剛烈行為其後還得到了金人的褒揚。金世宗下詔稱讚她「懷清履潔,得一以貞。眾醉獨醒,不屈其節」[8](p217),追封她為「靖康郡貞節夫人」。這無疑是對徽、欽兩位皇帝和大多數宋朝皇族宗室苟且偷生的最大嘲諷。

宋徽宗在世的21名公主中,除死於劉家寺的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3人外,富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強迫為妾、惠福帝姬被寶山大王聘為妾,剩下的16人中沒入洗衣院的9人、遣送到各大營寨的6人、雲中御寨者1人。[9](p274~278)  

宋徽宗的皇后皇妃5人,鄭皇后和其它3位皇妃一同和宋徽宗遷至五國城(今黑龍江伊蘭縣),韋氏流落洗衣院。嬪位的31名女性中,4名移居額魯觀寨,4名移居蕭慶寨,3名移居葛思美寨,其它20人隨宋徽宗第四批北行,3人生子,其餘人員情況不明。其它封號的108人中,其中婕妤、才人、貴人、美人41人,先入青城寨,跟隨第五批北行,曹小佛移居葛思美寨,到燕山以後,新王婕妤等5人歸宋徽宗,其餘35人居燕山御寨,至上鋣京以後此35人又被分散,奚拂拂等10人入洗衣院,莫青蓮等21人分別入斜也、訛里拐⒋鏹恪六^母、希尹、兀朮及諸郎君寨,邱巧雲等4人死於途中。至於國夫人、郡夫人、夫人封號者67人,李春燕被金人賞賜給張邦昌,陳桃花等4人歸真珠大王寨,鄭佛保等4人歸寶山大王寨,霍小風等2人歸高慶裔寨,鄭巧巧等2人歸餘覩寨,王貓兒等4人歸兀室寨,費蘭姑等4人入婁宿寨,沈金男等2人歸劉思寨,韋月姑等44人第七批北行,途中死亡11人,其餘33人歸雲中御寨。[9](p254~261)

除柔嘉公主隨宋欽宗至五國城外,其它29名皇孫女,死於壽聖院及途中的14人,過沼澤地時被水淹死的4人,沒入洗衣院的6人。剩下的5人中,肅王的女兒玉嬙被封為帝姬,景王的女兒嫁給了韓昉的兒子,益王的女兒嫁給了克錫的兒子,其餘2人下落不明。[9](p284~285)  

宋欽宗1後1妃,朱皇后死於上鋣京,朱慎妃隨至五國城。10名有封號的姬妾,其中4人入真珠大王寨,盧順淑等4人入寶山大王寨,鄭慶雲等2人到燕山以後歸宋欽宗,流落至五國城。另外作為奴婢封職的27位,其中6人途中淹死,1人自刎,2人病死,顧頑童等3人歸寶山大王寨,楊調兒等2人被賞賜給真珠大王,朱淑媛等13人入洗衣院。[9](p263~266)

34名皇子妃中,第二批北行者5人,3人發配到洗衣院(其中高宗皇后邢氏、田春螺死於洗衣院,朱風英後至五國城),1人配真珠大王,1人封紹興郡夫人。第三批北行者1人,先入寶山大王寨,後敕配偽建安郡王趙梴。第五批北行者28人,入洗衣院者9人,其中4人於天眷十三年遷往五國城,另外5人死於洗衣院;被遣送到各大營寨者10人,賜給偽相國李浩為妾者1人,另外8人無考。可見,在34名皇子妃中,除8人下落不明外,絕大多數女性仍然被遣送到各大營寨(12人)和洗衣院(12人)。[9](p278~283)  

史書留下的有關宗室記載,惟有燕王趙俁、越王趙偲、義和郡王趙有奕三支。其中燕王妻至五國城,妾2人入洗衣院,兒媳4人、女兒及孫女6人中,只有女兒趙飛燕被封為次妃,其餘下落不明。越王趙偲,妻歿於韓州;妾2,1歿於燕山御寨,1歿於洗衣院;兒媳6人,女兒3人,孫女1人,其中女兒檀香入宮為夫人,兒媳陳艷入兀朮寨,其餘下落不明。郡王趙有奕妻歿於道。[9](p286~288)由於宗室女被沒入洗衣院或分給參加侵略戰爭的金軍各級首領,她們的處境各不相同,「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金國一個鐵匠竟以「八金」的價格買下一位兼有「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三種身分的女性。這些女性「甫出樂戶,即登鬼錄」,[8](p199)命運大致相同。

從以上數字可以看出,在對北宋宮廷、宗室女性的瓜分中,獲益最多的是金朝統鋣治者。首先是金朝皇帝,佔有被送到洗衣院和各大御寨的女性;其次是發動戰爭的軍事貴鋣族,粘罕、斡離不在離開北宋都城前身邊女性已達百人以上,到上鋣京以後,他們又參與了對押解到上鋣京婦女的再分配;再者是參加戰爭的各族軍事首領,據以上有限、具體的數字統計,遣送到各大營寨的女性:額魯觀寨4名,蕭慶寨4名,葛思美寨4名,真珠大王寨11名,寶山大王寨12名,高慶裔寨2名,余覩寨2名,兀室寨4名,婁宿寨4名,劉思寨2名。  

隨著南宋抗金力量的不斷增強和宋金議和的進展,這些被擄女性的處境稍有改變,少數宗室女性被召入金國的皇宮,也有一些女性嫁給了金國貴鋣族,還有個別女性作為金國的友好使者遠嫁異域,如在金國出生的全福帝姬嫁給了西夏國的李敦復。就整體而言,除了紹興十二年(1142)五月伴隨宋徽宗、鄭皇后、邢氏的梓宮南歸的宋高宗的母親韋氏外,其它女性全都留在金國。正隆六年(1161)七月完顏亮南侵之前,殺掉遼朝後裔耶律氏和宋朝子男130餘人。此時距「靖康之難」已30餘年,從年齡上推算,這些女性大多已經在30~50歲之間,最小的也在30歲以上,她們或已客死異鄉,或已人老珠黃被人拋棄了。

「靖康之難」中,北宋後宮嬪妃、宗室婦女全部被擄往北方為奴為娼的歷史,既是南宋人難以啟齒的恥辱,也是激勵南宋人抵抗金兵南下的動力。對於南宋道學家來講,這場災難也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在民鋣族矛盾異常尖銳的南宋時期,金軍的頻繁入侵隨時都會使女性們遭到貞節不保的噩運。如何鋣在戰場失利的情況下保住婦女的貞節成了道學家們關注的問題,他們捨棄北宋時期重生存輕貞節的觀念,提倡婦女捨生命保貞節,這種觀念也逐漸被士大夫們所接受。經過道學家們的反覆說教和統鋣治者的大力宣傳,到了明清之際,女性的社會活動和生存空間日益縮小,而標榜她們殉節的貞節牌坊卻日益增多,在生存與貞節之間,女性們除了殉節外已別無選擇。  

作為社會的弱勢群體,戰敗國的女性成為佔領者的戰利品和蹂躪的對象,她們不僅要承擔國破家亡的精神痛苦,還要承擔身體被辱的身體痛苦、受人歧視的心理壓力,勝利者為了掩蓋暴行而篡改歷史,亡鋣國者為了掩蓋屈辱而隱瞞歷史,被擄往金國的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在歷史記載中就這樣被忽略了,而資料的缺乏又使得這一歷史問題在以往的研究中被遺忘。

這近萬名宋朝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等貴族女子尚且如此悲慘,宋朝中原廣大地區的百姓被金人、亂兵禍害,其慘狀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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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未,金左副元帥宗翰,命諸路州縣同以是日大索南人及拘之於路;至癸酉,罷籍客戶,拘之入官;至次年春,盡以鐵索鎖之雲中,於耳上刺官字以志之,散養民間。既而立價賣之,餘者驅之夏國以易馬,亦有賣於蒙古、室韋、高麗之域者。時金既立劉豫,復以舊河為界,宗翰恐兩河陷沒士庶非本土之人,逃歸豫地,故有是舉。

在完顏阿骨打(旻)起兵抗遼之初,生女真社會很明顯地存在著三個階級:一是奴隸,即「奴婢、部曲*;二是平民,即「庶人」;三是奴隸主貴族,即「有官者」⑩。金朝滅遼破宋,進據中原後,落後的奴隸制經濟規律不可能自行消滅,而是依然在廣大的高度發展的封建文明地區起著反動和例退的作用。

很多漢人被金軍抓去當奴隸,用鐵索鎖住,耳朵上刺「官「字,立價出售,在燕山府等地甚至專設買賣權隸的市場。驅擄的漢人過多,就大批大批地坑殺,或者轉賣到西夏、蒙古、室韋和高麗。奴隸價格極為低廉,十個被俘的奴隸,到西夏只能換得一匹馬⑾。女真貴族還大放高利貸,「下令欠債者以人口折還」,使很多入淪為債務奴隸⑿,有時則乾脆「豪壓貧民為奴」⒀。按照女真社會的法律,罪犯的家屬可以充當奴隸。在金朝戶籍中,「凡沒入官良人,隸宮籍監,為監戶;沒入官奴婢,隸太府監,為官戶」。此外,還有屬於私人的「奴婢戶」。這些都算是金朝的正式戶名⒁。在奴隸制下,奴隸的來源不外有戰俘奴隸、罪犯奴隸、債務奴隸等等,金朝初期幾乎是應有盡有。貪婪的女真貴族通過軍事、政治、經濟等手段,部分地破壞了中原農業社會固有的土地租佃關係,而擴大其奴隸制經濟。

金朝前期,很多女真貴族都是擁有幾百名以至成千上萬名的奴隸⒂。金廷也往往以成百名、上千名的奴隸,賞賜給女真貴族⒃。由於奴隸數量很大,在社會成員中佔有相當的比例,金朝進行戶口的「通檢推排」時,規定必須「驗土地、牛具、奴脾之數」⒄,奴婢和土地、牛具一樣,成為各戶財產登記的重要項目。奴隸主們把奴婢和金、銀、羊、馬同等看待,用作博戲時的賭注⒅。貴人們死後,還有「生焚所寵奴婢」殉葬的殘酷陋習⒆。金軍中擁有大量奴隸,缺乏軍糧時,奴婢居然也和騾、馬一樣被殺戮作食⒇,真是慘無人道到極點。

⑩《金史》卷2《太祖記》。

⑾《會編》卷98《燕雲錄》,《要錄》卷40建炎四年十二月未,《靖康稗史箋證·呻吟語》。

⑿《要錄》卷132紹興九年秋。

⒀《金史》卷84《耨碗溫敦思忠傳》。

⒁《會編》卷3,《金史》卷15《刑志》,卷46《食貨志》。

⒂《金史》卷46《食貸志》載,金世宗在金海陵王末年,尚有「奴婢萬數」。《金史》卷80《突合速傳》說,完顏突合速有二千名奴隸。

⒃參見《金史》卷72《彀英傳》,卷77《宗弼傳》,卷80《濟安傳》,卷82《烏延吾里補傳》。

⒄《金史》卷46《食貨志》。

⒅《說乳》卷101洪遵《譜雙》。

⒆《會編》卷3。

⒇《會編》卷215《征蒙記》。

女真貴族宣稱「搜山檢海已畢」,④又殘酷地進行焚戮,用以發泄其氣惱和獸性。最先遭殃的是明州,州城裡的居民基本殺光,除東南角的幾所佛寺外,房屋也全部燒成灰燼。金軍又派兵四齣,在整個州境搜剔殺掠,即使是人人跡罕至的深山窮谷,也罹其荼毒。接著,金軍又在臨安府城縱火,連燒三天三夜,煙焰不絕。臨安府在南宋初幾經兵燹,戶口只剩下十分之二、三。⑤在平江府,縱橫百餘里的大火,五天方滅。金軍的殺掠,加之官軍的騷擾,建炎四年夏季的瘟疫,平江府人民喪生者近五十萬,只有十分之一、二的人口幸免於難。⑥ 此次金兵渡江,東路軍所蹂躪的面積比西路軍小,約為兩浙路的一半和江東路的一角,但這個地區卻是宋朝最豐膄的穀倉,是當時全世界最富庶的地區,飽受了如此酷烈的戰禍,非短時期所能恢復。

④《要錄》卷31建炎四年二月丙子。

⑤臨安府戶口的變化參見《宋會要》食貨38之19,《要錄》卷173紹興二十六年七月丁巳。

⑥金軍北撤時的破壞,參見《要錄》卷31,卷32,《揮麈後錄》卷9,卷10,范成大《吳郡志》卷1《戶口稅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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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炎以來系年要錄 卷二六》記載,宋高宗在給金人的「乞哀」中說:前者連奉書,願削去舊號,是天地之間皆大金之國,而尊無二上,亦何必勞師遠涉而後為快哉

金軍南下跨過長江,搜山檢海捉趙構。

1129年,金兀朮(完顏宗弼)僅率領兩萬金兵,過長江追捉宋高宗趙構。素不習水戰的金軍甚至追上大海。天會七年(1129年,金太宗年號)兀朮率軍南下,五月奔襲揚州,趙構南逃;十月,兀朮率軍直趨江浙;十一月,在和州大破宋軍,強渡長江,直逼建康(今南京)城下,趙構逃往杭州;兀朮緊追不捨,連下廣德、安吉等地,勇闖天險獨松嶺,十二月又克杭州,趙構又逃往越州(今紹興);兀朮駐兵杭州,不給趙構以喘息的機會,命先鋒阿里、浦盧渾率4000千輕騎追襲,兵未發已聞趙構又逃往明州(今寧波),金兵便巧渡曹娥江大敗宋將張俊,攻克明州;至此,嚇破了膽的趙構已無處可逃,只好乘船亡命海上;金兵入海又追了300餘里,由於不習水戰,追之不及而還。

這次金兀朮領兵追趙構,跨江河,越天險,破關隘,搗城池,搜山川,入大海,無堅不摧,無敵不克。時間之短,戰線之長,地域之廣,都出人意料,金人稱之為「搜山檢海」捉趙構。此役大大振奮金國朝野,使兀朮一戰成名。

《續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二十五:「

紹興十二年(金皇統二年)

簽書樞密院何鑄、知合門事曹勛進誓表於金。

  表曰:「臣構言:今來畫疆,合以淮水中流為界,西有唐、鄧州,割屬上國。自鄧州西四十里並南四十里為界屬鄧州,其四十里外並西南盡屬光化軍,為【敝邑】沿邊州城。既蒙恩造,許備籓方,世世子孫,謹守臣節。每年皇帝生辰並正旦,遣使稱賀不絕。歲貢銀絹二十五萬兩匹,自壬戌年為始,每春季差人搬送至泗州交納。有渝此盟,明神是殛,墜命亡氏,踣其國家。臣今既進誓表,伏望上國蚤降誓詔,庶使敝邑永有憑焉。」

面對靖康之恥這奇恥大辱,宋朝竟然仍稱臣納貢於金。 而且,後來宋朝沒能報仇。後來是蒙古打垮了金,擄走了金人皇族宗室,而南宋只得了金末代皇帝的屍體,與靖康之恥比,完全不足以報仇,而且南宋連中原都沒能收復。

連宋人寫的《蒙韃備録》也承認是蒙古打垮的金人,是蒙古打的金人「竭國中精銳……罄金虜百年兵力,消折潰散殆盡,其國遂衰」。

《蒙韃備録》:忒沒真(鐵木真)忿其欺凌,以此犯邊,邊州悉敗死,長驅犯燕……(金)虜軍臣因其陷西京,始大驚恐,乃竭國中精銳,以忽殺虎元帥統馬、步五十萬迎擊之,(金)虜大敗。又再刷山東、河北等處及隨駕護衛等人馬三十萬,令高琪為大元帥,再敗。是以韃人迫於燕京城下。是戰也,罄金虜百年兵力,消折潰散殆盡,其國遂衰。後來凡圍河北、山東北諸州等處,虜皆不敢攖其鋒。

之後,蒙元滅宋,宋朝稱侄納貢、稱侄孫、稱臣納貢以求和,蒙元仍然滅了宋朝。

《宋史》卷四十七 本紀第四十七:「

陸秀夫等至大元軍中,求稱侄納幣,不從;稱侄孫,不從。戊辰,還。太皇太后命用臣禮。己巳,嘉興守劉漢傑以城降。庚午,同簽書樞密院事黃鏞、參知政事陳文龍遁。以謝堂為兩浙鎮撫大使,文天祥知臨安府,全永堅浙東撫諭使。辛未,命吳堅為左丞相兼樞密使,常楙參知政事。日午,宣麻慈元殿,文班止六人。諸關兵盡潰。

遣監察御史劉岊奉表稱臣,上大元皇帝尊號曰仁明神武皇帝,歲奉銀絹二十五萬,乞存境土以奉蒸嘗……

甲申,大元兵至皋亭山,遣監察御史楊應奎上傳國璽降,其表曰:"宋國主臣謹百拜奉表言,臣眇然幼沖,遭家多難,權奸似道背盟誤國,至勤興師問罪。臣非不能遷避,以求苟全,今天命有歸,臣將焉往。謹奉太皇太后命,削去帝號,以兩浙、福建、江東西、湖南、二廣、兩淮、四川見存州郡,悉上聖朝,為宗社生靈祈哀請命。伏望聖慈垂念,不忍臣三百餘年宗社遽至隕絕,曲賜存全,則趙氏子孫,世世有賴,不敢弭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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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並不是無敵的。當時,馬穆魯克、德利蘇丹都多次擊敗蒙古。馬穆魯克與蒙古4次交戰,馬穆魯克1次小敗、3次大勝。 德利蘇丹9次擊敗蒙古軍。 而南宋卻被蒙古分裂出的5個部分之一的蒙元迅速攻滅了。

1268年,蒙元南征,用兵襄陽。1276年,南宋投降於蒙元。1279年,崖山海戰,南宋余部徹底被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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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宋朝抵抗蒙古50年(或45年),並且以此來吹宋朝。這是很荒謬的。實際上,宋朝在南方佔據地利,而當時蒙古西征、多次內訌內戰嚴重牽扯了蒙古的力量,這些是宋朝在蒙古面前能活那幾十年的重要原因。(另外,蒙哥汗是病死的。)

列舉一下蒙宋戰爭時期蒙古方面一些主要的大事記:

1234年 南宋端平入洛失敗;

1235-1236蒙古三路征宋,同年蒙古忽里勒台大會,窩闊台決定主力西征——長子西征,這次西征一直持續到1243年;

1241 窩闊台死,脫例哥攝政,蒙古開始爭奪汗位;

1246 貴由汗繼位,久久內亂的蒙古終於開始統合,這時候貴由要做的不是南征,依然面臨巨大的內部問題;

1248 貴由率領十幾萬大軍西征同拔都大軍對峙,期間莫名其妙死亡,被毒死嫌疑最大,蒙古再次陷入爭汗;

1251 在拔都支持下,蒙哥繼位;1252-1256 蒙古忙著整頓內部,以及遠征大理雲南;

1257-1259蒙哥南征,結果蒙哥病死於釣魚城外,蒙古撤退;

1259-1264阿里不哥同忽必烈爭汗,爆發內戰,雙方各自數十萬兵馬廝殺數年,期間還有山東李璮叛亂;蒙古忙於內部整頓;

1268年,蒙元南征,用兵襄陽。

1276年,南宋投降於蒙元。

1279年,崖山海戰,南宋余部徹底被滅。

南宋號稱抵抗了45年,其實真正的抵抗時間只有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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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羅一戰,宋軍被外敵打的慘敗,數十萬宋軍死傷殆盡、全軍覆沒。(宋朝這可是在南方這漢人根本之地、大後方遭遇的對外慘敗。)(《元史 卷一百二十七 列傳第十四》記載此戰「宋軍大潰,數十萬眾死傷幾盡。」)

還有丁家洲之戰,南宋賈似道率領的13萬大軍、二千五百艘戰艦的慘敗。(這又是宋朝在南方這漢人根本之地、大後方遭遇的對外慘敗。)

《元史 卷一百二十七 列傳第十四》:「宋宰臣賈似道遣宋京致書,請還已降州郡,約貢歲幣。伯顏遣武略將軍囊加歹同其介阮思聰報命,止京以待,且使謂似道曰:「未渡江,議和入貢則可,今沿江諸郡皆內附,欲和,則當來面議也。」囊加歹還,乃釋宋京。庚申,發池州,壬戌,次丁家洲。賈似道都督諸路軍馬十三萬,號百萬,步軍指揮使孫虎臣為前鋒,淮西制置使夏貴以戰艦二千五百艘橫亘江中,似道將後軍。伯顏命左右翼萬戶率騎兵夾江而進,炮聲震百里。宋軍陣動,貴先遁,以扁舟掠似道船,呼曰:「彼眾我寡,勢不支矣!」似道聞之,倉皇失措,遽鳴金收軍,軍潰。眾軍大呼曰:「宋軍敗矣!」諸戰艦居後者,阿術促騎召之,挺身登舟,手柁沖敵船,舳艫相盪,乍分乍合。阿術以小旗麾何瑋、李庭等並舟深入,伯顏命步騎左右掎之,追殺百五十餘里,溺死無算,得船二千餘艘,及其軍資器仗、圖籍符印。似道東走揚州,貴走廬州,虎臣走泰州。甲子,攻太平州。丁卯,知州孟之縉及知無為軍劉權、知鎮巢軍曹旺、知和州王喜,俱以城降。庚午,師次建康之龍灣,大賚將士。三月癸酉,宋沿江制置趙溍遁,溍兄淮起兵溧陽,就執而死。都統徐王榮、翁福等以城降,命招討使唆都守之。知鎮江府洪起畏遁,總管石祖忠以城降。知寧國府趙與可遁,知饒州唐震死,而江東諸郡皆下。淮西滁州諸郡亦相繼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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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對遼:岐溝關之戰,宋慘敗,死者數萬,沙河為之不流……君子館之戰,宋慘敗,全軍覆沒,死者數萬;宣和伐遼,宋大敗,死屍相枕藉不可勝計……

宋朝對西夏:三川口之戰,宋戰敗主將被俘;好水川之戰,宋慘敗全軍覆沒;定川寨之戰,宋慘敗全軍覆沒;靈州、永樂城之戰,宋官軍、民兵死者60萬人,錢糧損失不可勝計…… 宋神宗受此沉重打擊,銳氣盡消,無意再西伐。

(宋對西夏的靈州、永樂城之戰:其中,靈州之戰,宋軍王中正率兵6萬及民夫6萬,種諤率5.4萬及畿內7將兵3.9萬,高遵裕率兵8.7萬及民夫9.5萬,劉昌祚率並5萬,李憲率熙何、秦鳳兵…… 這僅率領的士兵就約30萬,還有民夫15.5萬。……種諤部先勝後敗,只有3萬人歸隊; 王正中部沿途兵馬多遭陷沒,當進抵宥州奈王井時,軍糧告竭,士兵死亡2萬人;劉昌祚、高遵裕部在靈州城下戰敗,高遵裕撤軍時被西夏追擊,只剩殘兵1.3萬人……靈州之戰與永樂城之戰之間,宋朝還發動宋朝官軍與民兵。之後永樂城之戰宋軍再次失敗,宋朝官軍損失數十萬,此外宋朝民兵民夫也大量損失。靈州、永樂城之戰,宋官軍、民兵死者60萬人,錢糧損失不可勝計…… 宋神宗受此沉重打擊,銳氣盡消,無意再西伐。)

宋朝被越南打進廣西搞屠殺。

宋朝被一個小小的儂智高打進了兩廣,大肆殺戮、劫掠。

宋對金,宋的損失慘重失敗太多了,直接被打的丟了中原的地盤與百姓,還沒能收復。 南宋的隆興北伐、開禧北伐都失敗了,而且基本上就是在宋境內廝殺。

宋朝對蒙古:陽羅之戰,蒙軍大破宋軍,宋軍數十萬眾死傷殆盡;丁家州之戰,宋慘敗,13萬軍士,2500艘戰艦全軍覆沒;岳州之戰,宋慘敗,2萬軍士,1600艘戰艦全軍覆沒,岳州陷落;焦山之戰,宋慘敗,700餘艘戰艦被俘獲……揚州之戰,宋慘敗,6萬多軍士被殺或投降,揚州及淮東16州32縣陷落……靜江之戰,宋慘敗,靜江淪陷,廣南西路15州投降……文天祥反攻江西之戰,宋戰敗,全軍覆沒;崖山之戰,宋慘敗,損失20萬人,上千艘戰艦全軍覆沒,宋朝滅亡。

《宋史》卷四百四十六 列傳第二百五:蘇緘,字宣甫……(熙寧)四年,交阯謀入寇……八年,蠻遂入寇,眾號八萬,陷欽、廉,破邕四砦……緘初求救於劉彝,彝遣將張守節救之,逗遛不進。緘又以蠟書告急於提點刑獄宋球,球得書驚泣,督守節。守節皇恐,遽移屯大夾嶺,回保崑崙關,猝遇賊,不及陣,舉軍皆覆。蠻獲北軍,知其善攻城,啖以利,使為雲梯,又為攻濠洞子,蒙以華布,緘悉焚之。蠻計已窮,將引去,而知外援不至,或教賊囊土傅城者,頃刻高數丈,蟻附而登,城遂陷。緘猶領傷卒馳騎戰愈厲,而力不敵,乃曰:"吾義不死賊手。"亟還州治,殺其家三十六人,藏於坎,縱火自焚。蠻至,求屍皆不得,屠郡民五萬餘人,率百人為一積,凡五百八十餘積,隤三州城以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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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宋朝的奇葩戰績:

2000宋軍在宋朝境內主動去打17個金人,結果2000宋軍被17個金人打的慘敗,死者近半。

《三朝北盟會編 卷三十六》:  和議已定 金人遣十七騎持文字報其國中 經由磁州 李侃以身為兵官 且承掩殺之旨(初金人抵京師也。淵聖詔河北州軍略曰:种師道姚平仲遠提西兵以助天討云:云:深恐其宵遁令河北州軍盡行掩殺) 乃率禁軍民兵二千往擊之,與十七騎相遇,金人曰:不須用兵今城下巳講和矣。我乃被太子郎君差往國中幹事。侃不信 欲與之戰 十七騎者分為三 以七騎居前 各分五騎為左右翼 而稍近後前七騎馳進官軍少卻左右翼乘掩之,且馳且射,官軍奔亂死者幾半。

13萬宋軍,被河對岸的金軍的戰鼓嚇的潰逃。

《續資治通鑒 卷第九十七》:

金宗翰自太原趨汴,官吏棄城走者,遠近相望。癸酉,至河外,宣撫副使折彥質領兵十二萬與之對壘。時僉書樞密院事李回以萬騎防河,亦至河上。敵發數十騎來覘,回報其帥曰:「南兵亦盛,未可輕渡。」或欲整兵俟戰,洛索曰:「南兵雖多,不足畏也。與之戰則勝負未可知,不若加以虛聲,盡取戰鼓,擊之達旦,以觀其變。」眾以為然。黎明,河上之師悉潰,遂長驅而南。甲戌,金兵悉渡。知河陽燕瑛、西道總管王襄皆棄城走,永安軍、鄭州並降於金。」

不到100蒙人打的2000宋軍慘敗,宋軍死500人,被生擒數十人。

《元史卷一百二十七 列傳第十四》:

伯顏、阿術殿後,不滿百騎。十月戊午,行大澤中,郢將趙文義、范興以騎二千來襲,伯顏、阿術未及介胄,亟還軍迎擊之。伯顏手殺文義,擒范興殺之,其士卒死者五百人,生獲數十人。

宋朝幾乎一輩子在送歲幣,長年送給遼、金等大量財物,但遼仍然占著宋朝家門(幽雲十幾州),金直接把宋朝的卧室(中原)都佔了。

而且宋朝送歲幣根本不解決問題,不省錢。 宋朝送了歲幣,遼、金的威脅仍在,宋朝仍然要養著大批軍隊(坑爹的是這大批宋軍大多戰鬥力很差),頻繁調防發財物花費巨大,宋朝即使不打仗,經費上仍等於經常動員、經常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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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仍然是古代自然經濟。宋朝的商品經濟遠不如明朝發達。

事實上,宋朝沒有經濟革命。歷史學家、經濟史大家李伯重的《「選精」、「集粹」與「宋代江南農業革命」——對傳統經濟史研究方法的檢討》,徹底否定了"宋代經濟革命說"這種觀點。文章指出宋朝並沒有出現可以稱為"革命"的重大變化宋朝經濟革命只不過是一個"虛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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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有路引制,只不過改了個名字,叫做「憑由」。宋吹所謂的無漢唐之過所、無明之路引,然而宋朝有「憑由」,相當於漢唐之過所、明之路引。

宋朝人不但沒有遷徙之自由,反而被管控的更嚴苛。

宋朝對農民流動的管控限制更嚴苛。到宋仁宗才假惺惺形式的說 客戶起源……商量去處,但是實際客戶仍然控制在主人手裡。

從《宋會要》來看:私下分田客非時不得起移,如主人發遣,給予憑由,方許別住。多被主人折勒,不放起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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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經濟史研究》《中國經濟思想史》《中國商業史》。宋朝士紳官僚壟斷了市場,民間商業資本流動消失,中國商業走向另一個體系。而同一時期歐洲出現了第一個民選之城;比薩城。又出現了一個自由獨立的大學;博洛尼亞大學。它們出現的基礎是,市場經濟下的公民意識。

《歐洲文明進程》。自由的商業催生自由的城市,自由的城市催生了獨立自主的大學和真正意義上的法庭,而大學催生了自由的思想,自由的商業和自由思想在加入公民契約的法律是走向現代社會的基石。而宋朝士紳必須依附皇權,出現了皇權和士紳階層壟斷的政治經濟體制。

11.12世紀是中西文明的大分流,宋朝在社會制度上開始走向保守,而歐洲開始在創新。歐洲在此時出現了自由民、自治城市、私人財產法、對君王權利的限制等法權思想,但在同一時期的宋朝,士紳階層與皇權專制不斷加強,不可能出現法權萌芽也不可能出現市場經濟下的公民意識。

北宋、南宋的治國者開始更加嚴酷方式來維持秩序,經濟政策趨向保守,最終必然走向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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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吹宋朝GDP佔世界GDP百分比,然而,在各朝代GDP佔世界GDP百分比里,宋朝反而是個低谷。

根據安格斯·麥迪森《世界經濟千年史》,宋朝的GDP佔世界的22.7% ,看其它朝代GDP佔世界的比重:

漢朝,佔26.2%;

明朝公元1500年,佔25%;

明朝公元1600年,佔29.1%;

清朝公元1820年,佔32.9%;

相比較下,宋朝GDP的比重反而較低,是個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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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立國之初的一系列法制,稱「祖宗家法」,誓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文官待遇之優渥,超越歷代。宋代實行「益俸制」和「職田制」,想方設法增加官員俸祿。京官除了有數倍於前朝的薪水(正俸)外,還有用來做春冬服的綾羅綢緞、供養僕人的衣糧、祿粟、茶酒廚料、炭、鹽、職錢、折食錢、茶湯錢等;外官除薪水外,還有數倍於薪水的各種補貼以及職田(歸官員所有的田地)。這些都是為解除官員的後顧之憂,讓其一心一意為朝廷做事。然而,宋朝高薪養廉的結果卻是「文官愛錢,武官怕死」。宋代官員以「不貪為怪」,有的利用職權普遍經商,且強買強賣,偷稅漏稅,有的賣官鬻爵甚至販賣人口,種種腐敗行為令人觸目驚心。王安石也把加薪作為治貪的手段,但最終不得不承認「良吏實寡,賕取如故」。

宋朝的歲入的增加,究其根本,是宋稅賦極其之重。包拯就說:「天下稅籍有常,今則歲入倍多者,祖宗世輸稅只收本色,自後每從折變之故」,一語道破北宋疆土不及漢唐、歲入卻倍之的原因是:政丅府利用其賦稅之權,在實物賦稅的時候低估物值,反覆折騰,進行盤剝。包拯舉的一個例子是陳州。本色為麥,但朝廷突然改令以貨幣地租,以市價,斗麥50文,而朝廷令斗麥折100文,附加腳錢20文、倉耗20文,等於斗麥140文,相當於本色的幾乎三倍。(轉引自《中國史綱要》)而此一法,還僅為兩宋盤剝之術九牛之一毛。

  有宋一朝,代代都是斂財高手。確實,各朝都重視「理財」,拚命擴大歲入來彌補其日益龐大的冗兵、冗官、冗吏。至王安石變法前,有宋歲入較國家初建時增加六倍,而國庫反而從有贏餘變為大虧空。以國營工商業等形式與民爭利自然是一條生財之路,但另一方面,壓榨農耕上最後一點油水乃是恆道。即使是王氏的變法新政,如青苗方田農田水利等法,也是從農業上賦稅上下工夫,新政的主要政策仍然是從農業經濟的角度出發的,這也說明了有宋一代以農賦為國家之本的思路並無改變。然而種種措施仍然無法挽回宋政丅府積貧的局面。而貧富不均、兼并橫行,小民不堪生計,倒成了有宋一朝的一種恆態。從王小波到楊幺,「均貧富」是反抗者必有的口號。

  宋室南渡後,情況愈演愈烈。葉水心說:「蔡京變鈔法以後,比熙寧又再倍。渡江以至於今,其所入財賦,視宣和又再倍」。李心傳《建炎以來朝野雜記》中說:「蓋用民力,已超唐十倍,民安得不困」。宋的賦稅,苛烈亘古所未聞,也為後世歷代所絕無。只舉一個例子:宋的正稅之一是「身丁錢」(北宋在南方徵收,南宋在全境徵收),也就是人頭稅。然而,唐中期以後搞兩稅法,人頭稅已經被攤到夏秋兩稅里了。宋朝沿襲兩稅法,本身已經含有人頭稅,然而,卻在此又征一道,從20歲徵到60歲。有些地方,甚至從幾歲之童徵到已死之人。如此稅外加稅的搞法,民何以堪?

宋朝人民活得比任何朝代都苦!宋朝是官員的天堂,卻是廣大百姓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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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答手詔條陳十事》記載宋朝慢於農政,不及時修築水利,導致宋朝東南的水利、農業反而不如五代時期,失東南之大利,「五代羣雄爭霸之時,本國歲飢,則乞糴於鄰國,故各興農利,自至豐足。江南舊有圩田,每一圩方數十里,如大城。中有河渠,外有門閘。旱則開閘引江水之利,澇則閉閘拒江水之害,旱澇不及,為農美利。又浙西地卑,常苦水沴。雖有溝河,可以通海,惟時開導,則潮泥不得而堙之。雖有堤塘,可以御患,惟時修固,則無摧壞。臣知蘇州日,點檢簿書,一州之田,系出稅者三萬四千頃。中稔之利,每畝得米二石至三石。計出米七百餘萬石。東南每歲上供之數六百萬石,乃一州所出。臣詢訪高年,則雲曩時兩浙未歸朝廷,蘇州有營田軍四都,共七八千人,專為田事,導河築堤,以減水患。於時民間錢五十文糴白米一石。【自皇朝(宋朝)一統,江南不稔則取之浙右,浙右不稔則取之淮南,故慢於農政,不復修舉。江南圩田、浙西河塘,大半隳廢,失東南之大利。今江浙之米,石不下六七百文足。至一貫文省,比於當時,其貴十倍,而民不得不困,國不得不虛矣。】」

歐陽修《原弊》記載宋朝:「今乃不然,耕者,不復督其力;用者,不復計其出入。一歲之耕供公僅足,而民食不過數月。甚者,場功甫畢,簸糠麩而食秕稗,或采橡實、畜菜根以延冬春。不幸一水旱,則相枕為餓殍。此甚可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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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民間苦賦重」,「王稅何由備?」   

學者趙翼指出宋朝「恩逮於百官者,惟恐其不足;財取於萬民者,不留其有餘。此宋制之不可為法者也。」「民之生於是時者,不知何以為生也。」

不必查閱卷帙浩繁的《全宋詩》,僅在錢鍾書《宋詩選注》中就有宋代百姓苦難的大量證據。

北宋王安石《河北民》曰:「今年大旱千里赤,州縣仍催給河役。老小相依來就南,南人豐年自無食。悲愁天地白日昏,路傍過者無顏色。汝生不及貞觀中,斗粟數錢無兵戎!」

劉攽《江南田家》云:「官家不愛農,農貧彌自忙。儘力泥水間,膚甲皆疥瘡。未知秋成期,尚足輸太倉。」

南宋徐照《促促詞》曰:「東家歡欲歌,西家悲欲哭。丈夫力耕長忍飢,老婦勤織長無衣。」

戴復古《庚子荐饑》云:「餓走拋家舍,縱橫死路歧。有天不雨粟,無地可埋屍。劫數慘如此,吾曹忍見之。官司行賑恤,不過是文移!」

至於梅堯臣的《汝墳貧女》、蘇舜欽的《城南感懷呈永叔》、張舜民的《打麥》以及范成大的前後《催租行》,更是描述宋代百姓苦難生活的名篇。

宋朝人一再嘆息:「開工作民良久艱,誰知不如牛馬福!」「人賤不如泥,三嘆而已矣。」 北宋張詠《愍農》詩曰:「春秋生成一百倍,天下三分二分貧。」[33]

南宋利登《野農謠》云:「今年二月春,重見勸農文。……一年三百六十日,念及我農惟此日。」[34]

梅堯臣《田家語》詩云:「誰道田家樂,春稅秋未足。里胥扣我門,日夕苦煎促。」[35]宋詩中這類抨擊官府壓榨、盤剝百姓的篇章為數不少。宋代尤其是南宋,苛捐雜稅多如牛毛。

北宋李覯浩嘆:「役頻農力耗,賦重女工寒」;「產業家家壞,誅求歲歲新」。[36]

南宋朱熹指出:「古者刻剝之法,本朝皆備。」[37]

連宋孝宗也不得不承認:「稅賦太重。」[38]

百姓哀嘆:「王稅何由備?」[39]

總之,宋代的實情是「民間苦賦重」。[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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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導致宋朝出現廣泛的殺嬰現象、殺嬰習俗。「不舉子」即生子不育現象(殺嬰現象),古代社會一般發生在極少數極端貧困的家庭之中,或發生在自然災害和戰爭動亂的民不聊生時期。但是在宋朝,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導致:宋朝即使是沒有災害與戰爭動亂的階段、仍然出現廣泛的「不舉子」、殺嬰現象,並演變成一種社會習俗——殺嬰習俗(而宋朝的戰亂階段就更慘了)。

宋朝時期里即使其中的沒有災害與戰爭動亂的階段、仍然出現廣泛的「不舉子」、殺嬰現象,並演變成一種社會習俗——殺嬰習俗。

  蘇軾在《與朱鄂州書一首》中說:荊湖北路(今湖北一帶),「岳、鄂間田野小人,例只養二男一女,過此輒殺之。」東坡被貶黃州(今湖北黃岡縣),見「黃州小民,貧者生子多不舉,初生便於水盆中浸殺之」(《東坡志林》)。朱熹父親朱松《韋齋集·戒殺子文》說,在江西婺源,民「多止育兩子,過是不問男女,生輒投水盆中殺之。」福建一帶殺溺幼嬰的風俗最盛。朱松在福建為官,「聞閩人不喜多子,以殺為常……雖有法而不能勝。」陳淵《默堂先生文集·策問》也說:「不舉子之習,惟閩中為甚。」王得臣《麈史·風俗》謂,在一般情況下,「閩人生子多者,至第四子則率皆不舉」,「若女則不待三,往往臨蓐,以器貯水,才產即溺之,謂之洗兒。」據《道山清話》載,宋神宗、哲宗時的宰執大臣章惇,家在建州浦城(今屬福建),「初生時,父母欲不舉,已納水盆中,為人敕止。」《宋會要輯稿·刑法二》載,江南東路(今江蘇、安徽、江西一帶),「東南數州之地……男多則殺其男,女多則殺其女,習俗相傳,謂之薅子,即其土風。宣、歙(今安徽)為基,江寧(今南京)次之,饒、信(今江西)又次之。」即使兩浙路(今上海浙圌江一帶)的社會經濟比宋朝其他地區發達,但是在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下,兩浙路的一些地方殺嬰棄嬰之風也很嚴重,「衢、嚴(今浙江建德)之間,田野之民,每憂口眾為累,及生其子,率多不舉。」

  從上述史料歸納,宋代東南地區,主要包括今天的湖北、江西、安徽、浙江、福建等地,溺殺嬰兒的現象與風俗已相當普遍。「不舉子」之風嚴重敗壞了社會的倫理道德,當時一些士大夫曾加以嚴厲斥責,「東南不舉子之俗傷絕人理」(《宋史·范如圭傳》),要求政府嚴刑禁止。官府確也採取多種措施,企圖加以制止。但不舉子風俗並不見好轉,禁而不止,甚至一些地方還愈演愈烈。  

  宋代官府不但承繼了以往各朝的苛捐雜稅,而且還增加了許多斂民新法,其中丁賦(人頭稅)成為廣大民眾的沉重負擔。其丁賦承繼五代,以東南地區最重。蔡襄《端明集》卷二六談到,福建「泉州、漳州、興化軍,人戶每年輸納身丁米七斗五升」。《淳熙三山志》卷十載,三山地區(今福州)「咸平初,夏稅及身丁錢總二萬九千七百有餘,大中祥符四年,詔放身丁錢,獨夏稅七千六十九貫有奇」。身丁錢高達夏稅的三倍之多。《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百四說,南宋初期,荊湖南路(今湖南一帶)「道州丁米,一丁有出四斗者」。朱熹《朱子語類》中也說到,兩浙地區「丁錢至有三千五百者」。可見宋代的各色人頭稅花樣百出,沉重不堪。蔡襄接著說:「南方地狹人貧,終年佣作,僅能了得身丁,其間不能輸納者,父子流移,逃避他所,又有甚者,往往生子不舉。」范成大也說:「處州(今浙江麗水)丁錢太重,遂有不舉子之風。」《宋會要輯稿·食貨》也載:「湖州丁絹最重,至生子不舉。」趙善燎《自警篇·濟人》云:「浙民歲輸身丁錢絹,民生子即棄之,稍長即殺之。」江南東路的太平州(今安徽當塗),「民生子必納添丁錢,歲額百萬,民貧無以輸官,故生子皆溺死」(《生生四諦》)。

宋朝統治者殘酷的人頭稅壓榨,是民眾生子不育的重要原因。統治者一方面立法想制止這一風俗,一方面又以超強剝削法推動這一風俗,連皇帝都承認,「民為身丁錢,至生子不舉」(《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五二),但宋朝統治者根本不會有改變這一賦稅結構、來「救救孩子」的念頭。

宋朝經濟遠不如明朝。

弘治年間,明人丘浚曾就宋明兩朝的財政結構和收支及儲積方面作過比較,指出:「竊惟我朝疆宇比宋為廣,而百年以來無甚鉅費,凡宋所謂郊賚歲幣祠祿皆無之,其最費者宗祿養兵蔭子耳,然蔭子止於武職,文臣無幾焉。臣考諸司職掌,洪武中人民一千六十五萬二千八百七十戶,墾田八百四十九萬六千五百二十三頃,稅糧二千九百四十四萬石,戶口之數較之宋雖略相當,而今日墾田則過之遠矣,所入既多,而所費比之又少,是宜國家儲積數倍於宋焉,……況今日之全盛庶富,非宋可比(《足國用議》,載《明經世文編》卷72)」。也說明明代比宋代財政收入多,支出又少,故儲積宏厚,非宋可比的。

根據黃啟臣教授的研究,北宋皇佑年間(1049—1054 年)年產生鐵7,241,000 斤,南宋初年(約1127—1162 年)年產生鐵2,162,144 斤,明洪武初年(約1368 年)年產生鐵18,476,026 斤。洪武初年的產量「相當於北宋的2.8 倍,相當南宋初年的8.1 倍。」永樂初年(十五世紀初),官營鐵冶的生鐵產量是9237 噸,宣德九年(1434年)民營鐵冶的生鐵產量就達到13831 噸,嘉靖以後更達到45000 噸。可見鐵的產量,明代比宋代增長了八倍。

明代白銀大量湧入,因而實現了白銀的貨幣化,突破了宋朝經濟發展的瓶頸。明代出現了全國性市場、大商幫和錢莊,這是商品流通和資本積累超越前代的反映。

在商業規模、商人數量、商人地位等方面,宋朝大大不如明代尤其是晚明。(萬明《晚明社會變遷》p.90)

明代中國拓展了海外貿易的範圍,這方面相比起宋代也是進步。「中國絲綢不僅泛監美洲市場,奪取了西班牙絲綢在美洲的絲路,甚至繞過大半個地球,遠銷到西班牙本土,在那裡直接破壞西班牙的絲綢生產。」(樊樹志《晚明史》p.53)


唐末五代那是什麼樣的社會?下克上,人相爭,朝不保夕。趙匡胤能終結這種紛復的局面,重構一個穩定的社會,使得宋朝不僅僅是五代十國變成六代十國,這就夠了。

至於曹操,論白臉確實過了,不過曹操本質上並沒有對東漢的社會進行重構,致使死後幾十年皇室便大全旁落,繼而往更深的亂世走去,魏晉不過是秦漢帝國的餘暉罷了。


因為中國人多是厚古薄今的,曹操(曹氏)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成功篡位,新建的朝代也列入正史的人,在篡位這門學問上是什麼司馬炎劉裕楊堅趙匡胤的老祖宗了。所以後人把曹操看作篡位者的代表人物不是很正常嗎?就像我們都叫「漢族」一樣。


感覺趙匡胤評價也不算多高,曹操評價也不算多低,完全沒有感覺到趙匡胤的風評比曹操強多少。

而在「竊國」這件事情上,曹操取代的東漢已經名存實亡了,曹魏的江山是他自己打下來的。趙匡胤取代的後周當時可沒有要亡國的趨勢,趙匡胤乾的事情和司馬懿差不多,只是他和他的宋比司馬家和司馬家的晉強一些。

曹操和趙匡胤誰能力強我不知道,但是他們乾的不是一類事。


趙竊的是國家,曹竊的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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