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的犀牛到底想表達什麼? 在這場愛情里有沒有對錯?


戀愛的犀牛中有一句這樣的台詞,如果這次我妥協了,我就成為了你們眼中的普通人,在生活中獲取一些簡單易得的東西。這是馬路說的,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趕腳戀愛的犀牛說的不只是痴男怨女的偏執與執著,還可以泛化為對生活的態度。我覺得馬路眼中的普通人是那些擅長用遺忘與壓抑來解決問題的人。面對以殘酷為本質的世界,我們可以封閉自己的感官,生活在自我編織的幻境之中,這是一種活法,比如說遇到困境便選擇蒙住眼睛,遇到挫敗便選擇遺忘,感到自卑便選擇自居。然而編織的溫柔鄉就能使得困境,挫敗以及自卑消失么,當我們選擇用遺忘以及壓抑去解決問題時,問題會以放大自身許多倍的方式捲土重來。所以勇敢的明明說沒有勇氣的人隨便找個人與你做伴吧,因為明明對自己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她是一個有勇氣去承接黑暗情緒的人,她不會輕易的放棄和忘卻。馬路也是,得不到的火焰一遍又一遍的灼燒自己的身體,可是他不選擇麻木自己的感官,比如聽朋友的勸選擇去放棄,而是讓烈火燒個痛快。

劇場最後,飾演馬路的演員說了這樣子的一句祝福,請將美好的事物堅持下去。大膽的說一句,偏執是這個時代需要擁護的品質,因為偏執的對立面是放下,可是這時代的人因為怕疼太輕易得去選擇放下了,堅持下去意味著打開所有的感官與觸角,但是要相信即使很疼也是可以堅持下去的。


這台話劇是我看的第一台話劇 還記得當時我窩在沙發上看著其中奇奇怪怪的話而發笑 直到最後泣不成聲

如果讓我用一句話概括《戀》的情節大概就是馬路愛上了明明用幾近偏執的手段想要和她在一起 但明明不愛馬路

《戀》想表達的大概就是一種偏執的愛情

愛一個人愛到偏執愛到毫無姿態

這場愛情沒有對錯 中間馬路要給明明錢 明明不要 馬路問為什麼你寧願做情婦也不願意收 明明說我就是不要你的錢 你能強迫我要嗎 我願意做婊子掙錢這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了這句話我專門去看了一遍視頻…)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那一個人一定要喜歡他嗎?!付出的多就一定要有回報嗎?!其實這樣看問題就很簡單就像我們生活中屌絲費盡心思追女神 女神不答應也沒錯吧 但屌絲喜歡女神也沒錯吧 所以無關對錯 只問風月 就像劇中的一句話「 愛你 是我做過最好的事 」

「對我笑吧 就像我們初次見面

對我說吧 即使誓言明天就變」


前記

總歸在「事不過三」的老話里圓了看《戀愛的犀牛》的執念。
我有一個徹底完結一件事的習慣就是寫一篇長長的文章,落筆最後的句號,從此翻到下一頁。
記得不知在哪看過,木心先生曾建議,對藝術、哲學、宗教都以保持適當距離的方式關照,反之,把宗教當做宗教來信奉,就迷惑了;將哲學當做哲學來研究,就學究了;將藝術當做藝術來玩弄,就玩世不恭了。故沉浸在這話劇迷醉人的台詞和洗腦的「疲憊生活的英雄夢想」的時候,我告誡自己,嗯,保持理性,哈哈。
但是,偶爾還是得在疲憊生活里給自己來碗雞湯補補身子:「上天會厚待那些勇敢的、堅強的、多情的人。」

?(本文圖片來自網路)

馬路的愛,像犀牛一樣。

犀牛的感覺——視覺脆弱,嗅覺靈敏。

「黃昏是我一天中視力最差的時候,一眼望去滿街都是美女,高樓和街道也變幻了能通常的形狀,像在電影里……你就站在樓梯的拐角,帶著某種清香的味道,有點濕乎乎的,奇怪的氣息,擦身而過的時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時候發生了。我有個朋友牙刷,他要我相信我只是處在發情期,像圖拉在非洲草原時那樣,但我知道不是。你是不同的,惟一的,柔軟的,乾淨的,天空一樣的,我的明明,我怎麼樣才能讓你明白?你同我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帶著陽光味道的襯衫,日復一日的夢想。你是甜蜜的,憂傷的,嘴唇上塗抹著新鮮的慾望,你的新鮮和你的慾望把你變得像動物一樣的不可捉摸,像陽光一樣無法逃避,像戲子一般的毫無廉恥,像飢餓一樣冷酷無情。我想給你一個家,做你孩子的父親,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我想讓你醒來時看見陽光,我想撫摸你的後背,讓你在天空里的翅膀重新長出。你感覺不到我的渴望是怎樣的向你湧來,爬上你的腳背,淹沒你的雙腿,要把你徹底的吞沒嗎?我在想你呢,我在張著大嘴,厚顏無恥的渴望你,渴望你的頭髮,渴望你的眼睛,渴望你的下巴,你的雙乳,你美妙的腰和肚子,你毛孔散發的氣息,你傷心時絞動的雙手。你有一張天使的臉和婊子的心腸。我愛你,我真心愛你,我瘋狂地愛你,我向你獻媚,我向你許諾,我海誓山盟,我能怎麼辦。我怎樣才能讓你明白我是如何的愛你?我默默忍受,飲泣而眠?我高聲喊叫,聲嘶力竭?我對著鏡子痛罵自己?我衝進你的辦公室把你推倒在地?我上大學,我讀博士,當一個作家?我為你自暴自棄,從此被人憐憫?我走入精神病院,我愛你愛崩潰了?愛瘋了?還是我在你窗下自殺?明明,告訴我該怎麼辦?你是聰明的,靈巧的,伶牙俐齒的,愚不可及的,我心愛的,我的明明……」
這一段截取的有點長,我讀了好幾遍,想要刪短一點,可是刪掉任何一個字,都覺得是對馬路的愛的不尊敬,是不完整的。馬路的愛,是盲目的,他看不見明明對他的冷漠,他看不見明明對他的若即若離,他看不見明明對他的嫌惡,他憑著嗅覺自顧自瘋狂的愛著那個身上有複印機味嚼檸檬味口香糖的明明。他所有的感官充盈著她的氣味,他所有的慾望泛濫著對她的渴求,他所有的夢想包容著對她的保護和給予。

「明明,我想給你一切,可我一無所有。我想為你放棄一切,可我又沒有什麼可以放棄。錢,地位,榮耀,我僅有的那一點點自尊沒有這些東西的裝點也就不值一提。如果是中世紀,我可以去做一個騎士,把你的名字寫一每一座被征服的城池。如果在沙漠中,我會流盡最後一滴鮮血去滋潤你乾裂的嘴唇。如果我是天文學家,有一顆星星會叫做明明。如果我是詩人,所有的聲音都只為你歌唱。如果我是法官,你的好惡就是我最高的法則。如果我是神父,再沒有比你更好的天堂;如果我是哨兵,你的每一個字都是我的口令。如果我是西楚霸王,我會帶著你臨陣脫逃任由人們恥笑。如果我是殺人如麻的強盜,他們會乞求你來讓我俯首貼耳。可我什麼也不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像我這樣普通的人,我能為你做什麼呢?」
馬路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喊出了這些話,竭盡全力,誓問蒼天卻得不到回應的無奈無助,我看這部分的時候,熱淚盈眶,想哭。馬路是最貧窮的,卻也是最富有的。 馬路是最有力量的,卻也是最無能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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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的愛,像犀牛一樣。

犀牛的皮膚——雖很堅硬,但其褶縫裡的皮膚十分嬌嫩。

「只要他還能讓我愛他,只要他不離開我,只要我還能忍受,他愛怎麼折磨我就怎麼折磨我,他可以欺騙我,可以貶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掉在空中,可以讓我俯首貼耳,可以讓我四肢著地,只要他有本事讓我愛他。」
明明愛陳飛,愛到厚臉皮,愛到不顧一切,愛到肆無忌憚。就像張愛玲寫的,一直低到塵埃里去,可是她是心甘情願的,她的心是歡喜的,並且在那裡開出一朵花來。

「我等了你很久,從傍晚就在窗口張望,每一次腳步聲都像踏在我的神經上,讓我變成風中的樹葉,一片一片地在空氣的顫動中瑟瑟發抖。我想你會來和我吃晚飯,晚飯過後也會來,就是晚飯過後不來,你在酒巴里和朋友喝過酒,聊過天,和陌生女孩調過情也會來看我,我就一直等著,等著,等著,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愛給了明明勇氣,也是不安定的來源。愛一個人,有了鎧甲,也有了軟肋。她歇斯底里,她懦弱,她不安,她把自己的內里血淋淋地剝離出來,以朝聖者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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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的愛情,像犀牛一樣。

黑白犀牛的天性——看到火苗就會去撲滅。

「我對自己說如果我能讓你幸福,我就決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我已經準備了很久,學了電腦,英語,上完了戀愛訓練課。現在,我終於有了足夠的錢。明明,錢沒有用處,它能讓你快樂才有用處。它們都是你的!」
馬路堅持沒有理由的堅持,堅持沒有未來的堅持,他偏執,瘋狂。想起某隻跟我說的一句話:「我有在努力進步,我也有在努力陪伴你。我進步的目的也是為了陪伴你。」愛你,讓我想成為更好的我自己,去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什麼東西能讓我確定我還是我?什麼東西讓我確定我還活著?—這已經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一種較量,不是我和她的較量,而是我和所有一切的較量。我曾經一事無成這並不重要,但是這一次我認了輸,我低頭耷腦地順從了,我就將永遠對生活妥協下去,做個你們眼中的正常人,從生活中攫取一點簡單易得的東西,在陰影下苟且作樂,這些對我毫無意義,我寧願什麼也不要。」
這個世界那麼多正常人,你怎麼知道正常的不是瘋狂的?這個世界那麼多正常人,不缺我一個!

「我要帶你走,在池沼上面,在幽谷上面,越過山和森林,越過雲和大海,越過太陽那邊,越過輕雲之外,越過星空世界的無涯的極限,凌駕於生活之上.前面就是一望無際的非洲草原,夕陽掛在長頸鹿綿長的脖子上,萬物都在雨季來臨時煥發生機。」
幻想之境給了馬路勇氣和動力。不單單是感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飛蛾撲火的偏執可能會有涅槃重生的結果。「沒有偏執就沒有新的創舉,就沒有新的境界,就沒有你想也想不到的新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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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著的愛情,像犀牛一樣。

犀牛的處境——現存僅五種,絕種邊緣或受危狀態。

「在新世紀到來之際,為了最大可能地使人類獲得快樂和舒適,安逸和幸福,避免過度折磨自己,不恰當地衡量自己,我們應該大力提倡愛情的標準化,專業化和規範化,嚴格杜絕情感的濫用帶來的種種弊端和無用的浪費。」
這個時代,物質過剩的,情感過剩,知識過剩,信息過剩;這是一個聰明理智的時代,腳踏實地的時代。人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要學,要聽,有太多的要求要滿足。
愛情,算什麼?不堪一擊。愛情,是什麼?那麼遙遠。
「過分誇大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之間的差別是一切不如意的根源,要有著無數選擇可能的信息時代,「死心眼」這個詞基本上可以稱作是一種精神疾病。」

「愛!那感覺是從哪來的?從心臟、肝肺、血管,哪一處內臟里來的?也許那一天月亮靠近了地球,太陽直射北回歸線,季風送來海洋的濕氣使你皮膚潤滑,蒙古形成的低氣壓讓你心跳加快。或者只是來自你心裡的渴望,月經周期帶來的騷動,他房間里剛換的燈泡,他剛吃過的橙子留在手指上的清香,他忘了刮鬍子刺痛了你的臉……這一切作用下神經末梢麻酥的感覺,就是所說的愛情……」
馬路沉浸在偏執的愛中作繭。
「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她,忘掉你沒有的東西,忘掉別人有的東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後不能得到的東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愛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鳥忘掉湖泊,你地獄裡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飛,像落葉忘掉風,像圖拉忘掉母犀牛。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惟一的事。但是我決定不忘掉她。」
杜拉斯在《情人》中寫那個戴圓頂男士禮帽,身著露背寬鬆「袋子」似的灰色連衣裙,腳蹬亮晶晶高跟鞋的十七歲女孩子在湄公河上遇到了中國商人,離別許久,她才發現他,找到他,她痛哭流涕。杜拉斯的作品,也熾熱地表達著她的不羈——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頹敗生活中的英雄夢想。於馬路,也是如此。

廖一梅在談創造感受的時候說:所謂明智,便是不往做不可能、分歧邏輯和吃力不諂諛的事,在有著無數可能,無數道路,無數選擇的現代社會,人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最佳地位,都能在感情和實利之間找到一個明智的平衡支點,避免落到一個自己苦楚,別人嘲笑的地步。這是馬路所不會的,也是我所不愛好的。所以話劇結尾的台詞:「你要堅信上天會厚待那些勇敢的,堅強的,多情的人。如果你愛什麼東西,渴望什麼東西,你就去愛吧,去渴望吧,只要你有足夠強大的願望,你就是不可戰勝的!」【這一大碗雞湯……在下幹了】

後記

總有長輩以過來人的經驗好言相勸,你應該怎樣怎樣,不應該如何如何。後來我說:「世界上千千萬萬條路,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走那一天一眼看得到盡頭的,看起來最平坦的?難道其他的路不能走?路是人自己走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少輕狂不自量力?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哈哈哈。
總有人說要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不逾矩,才會成功。可是不是也有人說,出錯才是人類進步的原因么?現實生活中,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找准自己的位置呢?我也想不通,不管做什麼選擇,不要逃避為自己的選擇買單的責任就OK。


為什麼都只看到了愛情呢?

多說兩句,我之前作為大學話劇社社員導演過這個戲,還是下了一些功夫研究的。這部戲,如果只把他當做愛情戲來看,是不能得到其精髓的。

在我看來,這部戲是一部一個特殊的個體在一個特殊的時代的一個特殊的愛情故事,大部分目前的回答側重於愛情,個別幾個注意到了馬路這個個體,但沒有一個人點到了時代性,所以我能不能理解為你們在看戲的時候第一幕沒去?

拋開了時代,戀愛的犀牛就不是戀愛的犀牛了,先說這麼多,有人看再更。


愛情就和得了霍亂一樣。大多數人一生平安,有的人病了又好了,極少數人一輩子瘋魔。

最後一種,聽說過沒見過。

馬路說,我選擇不忘記。他太天真了。


愛情當然沒有對錯,愛情是種無奈,無理,無終的東西。努力不一定有結果,真誠不一定就幸福,幸福不一定有結果。

我很佩服馬路,能夠放下一切去愛,能夠自虐式的一直愛。馬路的朋友大仙說:這個時代死心眼這個詞基本上可以稱作一種精神疾病,忘掉她吧。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有時候忘掉比愛上更加容易,真的,只要你把目光轉移一下,讓時針轉過幾圈。

馬路卻說,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 忘掉她,忘掉你沒有的東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後不能得到的東西。 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愛情, 像犀牛一樣忘掉草原,像水鳥一樣忘掉湖泊。 像地獄裡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飛。 像落葉忘掉風,像圖拉忘掉母犀牛。 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決定不忘掉她。

所說的愛情,不過是一點點疼痛的感覺,神經末梢麻酥酥的感覺。這點微小的感覺卻另人失散元氣,死了情緒,變得滿目瘡痍,千瘡百孔。可愛情的奇妙又在於,即使痛苦,它又會給你許多感動,馬路撿起明明的口香糖,記住了那股檸檬味。之後明明便成了他渴望已久的晴天,措不及防的暴雨,難以忍受的飢餓。那個有複印機味的明明是馬路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帶著陽光味道的襯衫,日復一日的夢想。如果沒有那麼多感動,沒有那麼多痛苦,在絕望和狂喜中來來回回,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這個時代都在提倡理智,有理智還要愛情做什麼呢?在愛情面前我們應該是個勇士,而不是躲在角落裡的懦夫。這部話劇,教會我在看透愛情無奈無理無終的本質後,依然能奮不顧身地去追求愛情。


馬路在課堂上學會了表達愛

卻不懂如何去愛

愛一個不愛你的人

怎樣做都是錯的

我愛你愛到瘋了愛崩潰了

不如放手

不如成全

愛不是佔有

是成全

馬路和明明都愛錯了


愛情本無對錯!


我覺得錯了。

打著愛情的幌子逼迫對方,誰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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