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萬曆十五年」我們能學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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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聲優楊一方演繹）

從「萬曆十五年」能學到些什麼來自更好時代00:00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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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十五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萬曆十五年，亦即公元1587年，在西歐歷史上為西班牙艦隊全部出動征英的前一年；而在中國，這平平淡淡的一年中，發生了若干為歷史學家所易於忽視的事件。這些事件，表面看來雖似末端小節，但實質上卻是以前發生大事的癥結，也是將在以後掀起波瀾的機緣。在歷史學家黃仁宇的眼中，其間的關係因果，恰為歷史的重點，而我們的大歷史之旅，也自此開始……

當一個人口眾多的國家，各人行動全憑儒家簡單粗淺而又無法固定的原則所限制，而法律又缺乏創造性，則其社會發展的程度，必然受到限制，即便是宗旨善良，也不能補助技術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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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家張居正和清官海瑞，都希望積極推動政治發展。

雖然目標不謀而合，但二人的風格差距很大。張居正是萬曆皇帝的老師，謹慎而又權謀，他對改變明代中期國庫空虛、邊防告急的問題深思熟慮，萬曆當政後，他利用皇帝的信任，在官僚集團中推行了一系列改革，取得了不小的成效。

但張居正作為一個臣子，他代皇帝行使權力，畢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為此他不得不培植私黨、暗箱操作，最後也不容於萬曆皇帝。在他死後不久，一場針對這位明代「第一權臣」的清算展開，他的子孫受到嚴懲，他本人也僅僅免於開棺戮屍。

而清官海瑞，則是朱元璋的忠實信徒，他做事只講原則，「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是他的理想，他認為要解決當下的種種社會政治危機，最好的辦法就是抬出祖制的大旗，嚴守洪武爺爺的成規定例。

在激怒嘉靖皇帝之後，他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威名，繼任的皇帝派他去江南解決官宦大戶侵吞小民土地的問題，他用道德原則和洪武法令阻止了地方上非法的高利貸行為，但卻鼓勵了賴帳行為，讓整個社會經濟停擺，一場大動蕩就在眼前。作為一個官員，他有著比皇帝還要道德的道德，卻對經濟領域的理性和法律置若罔聞，無怪乎最終壯志難酬，被皇帝罷免。萬曆十五年，他官復原職，並且死在任上，這位紀委官員和他重歸「洪武型社會」的美夢，最終慘淡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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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制度進一步退化的萬曆皇帝和申時行，在互相諒解中把明朝推向了滅亡的邊緣。

申時行原來是張居正的部下，辦事有些能力，後來因緣際會成了內閣首輔。在清算張居正的過程中，他一方面要撇清和張居正的關係，一方面要協調皇帝和官員之間的信任，為此他成了一個十足的好好先生。

他廢除了皇帝定期需要參與的經筵[yan2]，經筵是皇帝學習治國理念、大臣展示才華的重要場合，為朱元璋特別稱道，申時行取消經筵，換取了萬曆皇帝在倒張的聲浪中保全自己，但這樣皇帝和朝臣的隔閡變得越來越深，並最終在立儲的問題上全面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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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為明朝帶來新鮮認知的抗倭名將戚繼光和思想異端李贄。

戚繼光在抗倭時期，組建了自己的戚家軍，他招募樸實的農民入伍，利用宗教感極強的儀式，與士兵們歃[sha4]血為盟，這一點改變了明代原有軍隊無賴兒郎充斥、戰鬥力不足的局面。

戚繼光得到了譚綸、張居正的賞識，最後升任薊州總兵，在古北口一帶構建了有效的防禦體系。後來隨著清算張居正的浪潮，戚繼光成了文官政治的犧牲品，萬曆十五年，他在貧病交加中去世。

李贄[zhi4]他看慣了官場上說一套做一套辦法，面對這種儒家理念和實際運作的巨大差異，他提出只要目的是好的，手段可以不問，所以海瑞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提倡，而張居正才具備一代賢相的素養。

這種道德上大起大落的評價，實際上動搖了朱元璋那套克己復禮、簡樸歸真的哲學總原則。這就帶來了社會上話語人士的強烈反彈，在檢舉的聲浪之中，萬曆皇帝批捕了他，他也在詔獄之中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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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版權更好時代原創出品執筆作者互聯網觀察者馬克雲（已簽約）正文字數1583字閱讀時間5分鐘首發日期2018年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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