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愛麗絲(3) 優秀的夥伴又增加了?

02-03

"啊,終於做完了,謝謝艾拉爾姐,拉蕾姐,戈爾菲姐,迎擊完怪物又幫我輔導功課,真是辛苦了."

"啊,要累倒了."

"量子你的腦瓜行不行啊."

遠近聞名的女校,北三鮫第二中學,寬闊的草坪和後現代風格的紅白建築在正午的陽光下顯得明暗分明,雙曲面造型的實驗樓頂部,遮陽棚底下,四位魔法少女圍坐在黃綠斑點裝飾的午餐墊上.

"這樣得到化簡階梯型矩陣,可以看到只有兩個主元,如此一來,這組向量必然線性相關......"

"停一停戈爾菲."

"小計的作業已經寫完了."

兩頭蓬鬆火紅短髮的雙胞胎侏儒默契配合,姐姐艾拉爾站直身子,轉向左方,按住戈爾菲的肩膀,妹妹拉蕾坐在銀髮智人少女對面打起了手語.

"結束了嗎,計也辛苦了,午飯也是你做給我們的--愛麗絲和佩特拉的份我們打包帶走可以吧."

"當然當然.戈爾菲姐真的好投入,好羨慕,如果我也能有一半的學習熱情就好了了.不過說來,為什麼,你的耳朵明明聽不見,說話卻這麼流利呢?"

坐在戈爾菲右手邊的淺灰色後輩--名字是計(Hakari),只有艾拉爾會稱呼她為量子(Hakariko)--疑惑不解地歪著頭,劉海兩側紮起的小辮隨之擺動,兩耳一隻豎起一隻下垂,耳尖的黑毛還在微微顫抖.

拉蕾把計的疑惑用手語翻譯給戈爾菲,這位稍顯年長的魔法少女笑了笑.

"我的耳朵原本是聽得見的,而且即使是現在,只要變身的話,還是可以暫時恢復聽力."

"喂,量子,你膽敢問到禁忌的問題,是不是活膩了,看我把你的尾巴揪出來!可惡,藏在哪裡了?"

"艾~拉~爾,不要欺負後輩,禁忌什麼的不是你胡謅的嗎?"

根本不需要聽,戈爾菲就已經能把艾拉爾的說辭猜得八九不離十.拉蕾只能保持著笑容,一臉無奈地看著姐姐沉迷在掀裙子遊戲當中.計漲紅了臉,閉著眼睛,一掌把艾拉爾拍在地板上,睜開眼左右張望,沒看見侏儒姐姐的身影,一不小心一腳踩中肚皮,又連忙一邊道歉一邊嘗試把她攙扶起來.

"小計,力氣真大."

"應該慶幸計的體重比較輕,不然你可就沒姐姐了."

"量子太棒了!快教教我怎麼才能有你這種力量吧!"

好不容易站起身,艾拉爾一點也沒有責怪的意思,連身上的灰都沒拍乾淨,就立馬撲上前去,給了計一個擁抱.

"不可能的啊姐姐,小計可是是猞猁哦,天生就這麼大力氣,要不姐姐你去試試找到傳說中猞猁的舍利(Links to Lynx),看看吃下去有沒有效果吧."

"哦豁?吃下去真的可以變強嗎?"

"不可能有那種東西存在的吧拉蕾姐."

戈爾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猜出拉蕾在玩怎樣的文字遊戲,直到拉蕾遞過來完整寫下剛才那句話的筆記本,才終於反應過來,笑出了聲.

"小計真的很強哦,特別是那招幻象突刺,我們隊伍就缺你這種人才,要不要考慮加入一下?"

最後一部分,拉蕾特意放慢語速,加上了手語,好讓戈爾菲也明白.

"對呢,愛麗絲隊長也一直說我們小隊缺一個有活力有進攻性的獸人魔法少女,我估計計剛好合適."

"嗯!必須的,等我見習期過了之後."

"愛麗絲隊前鋒."

"換人不可避!"

"別想跑,你們倆還是得頂住正面."

四人以或快或慢的動作把書本收回包內,計從鼓鼓囊囊的保溫菜籃里掏出六個保溫餐盒,每一個都有不同的顏色和標記.計將它們按照米色獅子,紅色戰車,紅色要塞,青色海龜,紫色蝙蝠和藍色三角的順序從左到右排好,又把最後兩個收回籃子,交到戈爾菲手上.

"戈爾菲你又摔餐盒了."

"手真滑, 手真滑."

屬於戈爾菲的青色餐盒上排列著大小新舊不等的許多劃痕和磕痕,有些只是蹭掉表層漆,露出白色的底漆,有些則形成了淺坑,露出底下淡黃色的金合金材質.

"那麼,大家開動吧."

"計的手藝真棒,希望愛麗絲隊長也能學學."

"戈爾菲姐才是,實力又強學習又好."

計說完,發現侏儒姐妹沉浸在狼吞虎咽當中,只好自己拿出筆記本,簡略地寫了幾句.

"喂,實力什麼的可不敢當,我再怎麼也只是C級而已,至於學習,我是六年級生,輔導你這個二年級和她們兩個三年級還是沒壓力的吧?"

"七年級!"

"留級,留級!"

雙子仗著戈爾菲聽不見,肆無忌憚地喊了出來.

"再說了,真正學習好的精英都去了一中不是嗎,我們二中比起來,還是太弱了一點."

"但是二中有魔法少女!"

"但是二中制服好看!"

"是嗎,我倒是覺得一中的女生制服也挺不錯,戈爾菲姐怎麼看?"

計又一次放下筷子,掏出筆.

"一中是正統的海軍風,而我們偏向可愛系一些,紅白的顏色有點類似帝國常用的風格.啊對了,你可以查查看禁衛軍的制服,設計比我們的強上一個檔次."

戈爾菲扯了扯自己的水手領,比划了一些並不存在的部件.

"那是用錢堆出來的."

"大人的世界."

"哇,快看!"

雙胞胎吃完飯,注意力突然轉移,彼此搭著肩指向天空.

"是大公的戰鬥機嗎?每天都出動,有點吵."

聽覺靈敏的計在尖銳的轟鳴下顯得有些不舒服,兩耳緊緊貼在頭頂,背對著戰鬥機發出聲音的方向.戈爾菲見狀也順著雙子的手指,抬頭觀察了起來.

"P-66E,聯邦裝備過的上一代艦載戰鬥機,速度是......兩百米每秒上下."

"好厲害."

雙胞胎一齊用肢體動作稱讚著,雖然她們也沒有手段驗證這個估算結果是否正確,至少,能夠通過機身長度來判斷距離,用聲音的延遲來推算速度--的這種自信,已經令普通人羨慕不已.

"對了,大家看到的飛機是什么顏色?我先說,紫色!"

"紫色的!"

"應該是紫色."

"輪到我了?是黃色哦~"

"是偽紫色呢."

"偽紫色...嗎?"

"要是能找位精靈來看看就好了,可惜來不及."

偽紫色--智人們發明的詞語,所指的是藍色和紅色混合而來的顏色,在光譜上與高頻的真紫色截然不同,然而眼睛的機制卻欺騙了人們.只要擁有不同色覺的種族加入觀察,這種小小的錯覺就會不攻自破.

"老爸!"

"誒?偽紫色的,是你們父親的座機嗎?"

"三風中校是中隊長,機腹塗裝是偽紫色,機背是紅黑相間,其他飛機都是真紫色塗裝."

像是驗證戈爾菲的說法一樣,另外三架真紫色塗裝的戰鬥機也划過了天際,他們有著和三風中校座機一樣的外形,修長的可變後掠翼張開到接近平直的角度,兩台發動機開啟了加力,拖出兩道火舌,貪婪地獲取著高度.

"老爸怎麼了."

"不會是又有妖怪吧?"

計綳直了身子,一剎那閃過了變身跟過去的念頭,但是考慮再三,還是坐回了地上.

"學姐們要出動了嗎?"

"不不不."

"沒事的,現在值班的是史蒂芬妮的隊伍."

戈爾菲也反應過來,試圖讓計安心下來.

"史蒂夫隊好強的."

"比我們猛多了."

"啊,我看過史蒂芬妮學姐的戰鬥,有她在就安心了."

計吐出一口氣,肩膀也沉了下來,正打算轉換話題.

噔噔咚.

一雙大耳朵清清楚楚地捕捉到這連續的爆炸聲,嚇得計一激靈.

"是學校里!"

"有情況!"

"計,快變身,跟著我來調查一下,艾拉爾和拉蕾你們兩待命,學校里沒空間給你們展開."

向下眺望,發現滾滾黑煙從宿舍樓方向冒出,戈爾菲立刻作出決定,猛地站起身,奔向屋頂邊緣,張開手掌伸向天空,髮絲隨之甩起,在正午烈日的照射下看得計入了神.

很快,計也理解了狀況,急急忙忙從包里掏出白花紋樣的黑色半臉面具,拔出擺在一旁的刺劍,耍了一個劍花,一顆綻放白色花束的巨大古樹以虛像的形式顯現在她身後.與此同時,戈爾菲的金屬碑急匆匆降落在身邊,展開,投射出青綠色龜狀巨獸的身影.

"飢餓之地茫茫冰原傲然屹立的刺槐之王,絲絲拉爾--

"鎮龍碑,鎖定解除--

"請授予我花朵與尖刺,為普天之下的友人獻上安穩的沉眠--

"驗證完成,Code.113--

"魔裝「冰槐」!"

"噴射裝甲·「霸下」."

幾乎同時,兩人的腳尖緩緩離開地面,柔和的光球從胸口開始逐漸擴散,掩蓋住兩人的身影.

"就算不能合體."

"我們也要上."

"走吧,拉蕾,去搶第一棒."

還未等另外兩人完成變身,紅髮的雙子就搶先一步,拔出手槍,揣上匕首,面向煙霧升起的方向,手牽著手一蹬地,便騰空而起.

走進醫務室內門,便來到了調整室--病房中的病房,住院部中的住院部.調整室與醫務室同寬,但是稍淺,天花板上鑲嵌了數行電致發光板,充盈在房間內的光線帶著橙黃的暖色調,柔和而有些昏暗.

"喂,芥羽,斯塔,你們在哪呢?"

剛剛離開明亮到刺眼的環境,愛麗絲暫時還沒能讓眼睛適應過來,實在是懶於四處尋找,直接呼喚了同伴的名字.

"小~愛!我在這裡~"

房間左側傳來的回應,飽滿又充滿活力,完完全全符合愛麗絲對斯塔的印象--"那個莽夫".

"快來快來!"

斯塔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有些渾濁,像是隔著一堵厚厚的牆,即使如此,其中蘊含的穿透力還是結結實實地傳達到了愛麗絲的耳中.

或許是出於惡作劇的心態,愛麗絲故意想要晾一晾斯塔,一步也不動,慢慢吞吞的檢查著房間內的景象.

並不寬敞的房間內緊湊地立著四排"柱子",總數和外面的病床一樣也是三十二根.一部分"柱子"被圍繞在可收放金屬圍殼內,另一部分則顯露出了本來面貌:細長的玻璃容器.容器頂部伸入天花板,而底端則是黑色塗裝的台座,從台座和天花板延伸出的數根管線被細緻地捲起,整整齊齊地擺放或弔掛在容器內部.

"教練,你什麼時候往這裡裝的機械鍵盤啊."

每一個容器側邊都配備有控制台,輕巧的金屬架上擺放著和家用電腦並無差異的設備.大多數控制台依賴觸摸屏幕的虛擬鍵盤,只有愛麗絲指向的那台,不僅擺上了一台厚重的機械鍵盤,框架的一側還靠著便攜升降椅.

"追求點工作效率而已.這裡平時一般是醫生操作的,今天我只是頂班."

聽到腳邊傳來嗡嗡聲,愛麗絲立馬側身讓開道路.腳底下活動著的是一隻籃球大小的爬蟲型機器人,正在忙於清理地上的水漬.配有機械鍵盤的容器內部同樣有一大一小兩隻類似的機器人,一隻忙著擦拭滴著水的玻璃內壁,另一隻用靈巧的機械臂整理起了管線.

"夏爾剛才在這裡對吧,協助處理預測數據的工作很緊張嗎?"

"不,預測基本靠夏爾自己就可以完成了,我只是在旁邊看著,偶爾做點記錄而已,醫生只是嫌經費太多想要把工作環境弄得舒服一點."

"那邊的培養槽里種著盆栽也是這個原因嗎......要不我打個報告上去,讓撥款更加合理一點吧."

"那我下次給你縫針要改用棉線了."

"別別別我錯了,醫生想怎麼玩就讓她怎麼玩吧."

愛麗絲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當然只有左手.

"小愛!要磨蹭到什麼時候!你忍心把淑女晾在一邊嗎!"

"好了好了我來了,不要猴急嘛斯塔."

愛麗絲拋下身後不知為何面對盆栽一動不動的教練,順著容器的叢林向深處摸索,總算在牆角發現了一根與眾不同的"光柱"--開著燈的容器而已.

容器內部充滿了透明液體,綠色中分髮型的運動系少女斯塔正懸浮在其中,鼻子緊緊貼在玻璃壁上向外眺望,小小的耳朵一抖一抖,雙手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制服,背後一根濕漉漉的尾巴左右來回搖擺.

"早上好,臭鼬."

"是雪貂!而且已經中午了吧!小愛你好慢啊!"

兩人隔著玻璃壁碰了碰拳--用的都是左手.

"哈哈哈斯塔你又負傷了."

愛麗絲上下其手,一會指向斯塔頸部的縫合痕迹,一會比劃腰間的繃帶,一會又伸頭觀察腳踝上的石膏.斯塔用完好的一隻腳狠狠揣在愛麗絲面前,而愛麗絲不為所動,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放棄吧,這玩意連大鎚都砸不動."

"哼,這麼說來,小愛你肩膀上又是怎麼回事?"

斯塔雙臂環抱在胸前,扭過頭,鼻孔里吐著水.

"那是多虧了戈爾菲的果斷,果斷懂不懂,你當人人都和你這個不要命的莽夫一樣嗎?"

"愛麗絲早上好."

"嗯,是芥羽嗎?"

聽見旁邊似乎傳來打招呼的聲音,愛麗絲四處搜索,卻沒有看見另一個有人的容器,回頭看向斯塔,發現雪貂少女正背過身,尾巴指向右側的金屬圍殼.

愛麗絲走到圍殼旁,輕輕敲了兩下.

"對不起愛麗絲我有點忙."

"果然是芥羽呢."

愛麗絲點亮一旁控制台的屏幕,看見滿屏閃過error字樣,緊接著窗口立刻切換,游標在縮進得整整齊齊的代碼之間飛速跳躍.

"芥羽似乎通過投影訪問了操作系統,已經在那肝了兩整天了."

說著,斯塔一揮手,兩道光直接投射在了她的視網膜上,手指在面前持續著點擊,拖曳.

"然後我學會之後就拿來看劇打發時間了,嘿嘿."

"哼,你就在這裡永遠摸魚下去吧."

"對了斯塔."愛麗絲總算想起來正事.

"對面隔間是不是有個新來的?"

愛麗絲伸手指向房間另一端兩扇加厚的電子門.

"好像有吧,隔著這麼多培養槽看不清楚,可能是在左邊."

"OK,謝謝咯,不打擾你們了."

"小愛,悠著點哦~"

"嗯?"

不明不白地轉過頭,黑色少女又一次遁入容器的叢林當中,摸索著前進.

四處搜索了一番,還是沒有發現教練的身影,只有小小的機器人們還在四處忙碌.這時愛麗絲才終於想起教練交給自己的黑色卡片,嘗試性地將它插入左側隔間門口的縫隙,再按上自己的指紋,門便吱吱地滑開了.

"我這還是第一次進來呢."

進入第一道門,似乎只是來到了一個類似氣閘的隔離空間,內部幾乎沒有燈光,愛麗絲只能貼著牆小心翼翼地前進.內部牆壁上有著兩套和門外一模一樣的認證系統,指紋板底下發出幽幽的綠光,使得半邊房間的輪廓勉強可以辨認.

"把卡插在哪邊呢?"

愛麗絲先檢查了左側,卡槽是空的,指紋板正常工作中.而右側卡槽里已經插好了一張卡片,在綠色光照下難以辨認顏色,至於指紋板上......

"哇!"

指紋板上赫然用膠帶貼著一隻手掌,五指緊緊壓在辨識區域,斷面用保鮮膜包好,以免血液流出,手的背面還貼了一張紙條,上面的字看不太清.

"這個教練!手多也不是這樣玩的吧!"

習慣這種把戲的愛麗絲,僅僅抱怨了一聲,果斷取過紙條,將卡片插入另一側的卡槽,按上自己的手掌.

吱吱吱.

類似的開門聲響起,看不見燈光的愛麗絲有些不安,警戒著向後退了兩步,而就是這兩步......

"哇!怎麼沒人告訴我門在地板上啊!"

墜落.

愛麗絲的腳尖先感受到了柔軟的著陸感,緊接著整個人撲通一聲,濺起一片水花,水猛地灌進病號服的褲腿,讓布料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及肩的黑髮先是被阻力聚成一簇,然後又緩緩散開,不受控制地隨意飄動,劉海黏在臉上,擋住了視線..

"不要啊!這裡不會是應急逃生通道吧!"

一瞬間,屏住氣息,想起基地建設在海底下這一事實,愛麗絲慌張了起來,靠著左手和雙腿奮力向上游去,結果腦袋狠狠撞上了天花板.

"救命,要憋不住氣了."

我要死在這種鬼地方了嗎?愛麗絲沒讓這個念頭主宰自己,繼續奮力遊動尋找著出口,卻只能一次次撞在金屬牆壁之上.

"等等,這裡的水和牆壁感覺並不寒冷,難道?"

希望一閃而過.

"只能賭一把了,賭這水是培養液."

愛麗絲靠氣勢壓倒內心的恐懼,猛地吸了一口.

理所當然,鼻腔內感到一陣刺痛,從氣管到肺泡,每一個細胞彷彿都在渴望著劇烈的咳嗽.然而反覆訓練的成果體現了出來,愛麗絲忍住了嗆水的不適,一口一口地吸水,吐氣,呼吸道內漸漸沒有了刺激之感,只留下被滋潤的舒適.

"果然,在這裡可以呼吸."

水的流體特性和空氣截然不同,然而愛麗絲還是用熟練掌握的發聲技巧勉強吐出了這樣一句感想.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睜開眼,沒有感到酸澀,手上的紙條也沒有要散架的跡象,然而在漆黑一片的水底,究竟要如何才能讀出上面的文字?

愛麗絲越來越覺得自己是中了陷阱,之前在病房裡見到的的一張張笑臉彷彿都隱藏著天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