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點甜——與琴友白居易的一次對談

一進場就見到底下的迷妹一陣歡呼。

主持人：白居易，很高興今天能邀請你來我們節目做客，和觀眾朋友們打個招呼吧。

白居易：大家好，我是白居易，白色的白，活得比較簡易的居易。

主持人：你太謙虛了，這個不說大家也都知道的。白居易是大家熟知的大文豪。即使是觀眾席里坐著的小朋友估計也會背他寫的「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白居易，你是在什麼情況下寫這首詩的呢？

白居易：這其實是我一次考試的作文，那年我十六歲，去參加考試寫的。

主持人：十六歲就寫出了這樣的經典？！

白居易：不是自誇，那個時候我是真刻苦。白天學賦、晚上讀書，累了我就休息，休息的時候幹啥呢，就是讀讀詩。

主持人：現在很多學霸也是學數學累了就看看英語。

白居易：那個時候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休息，讀書讀到嘴巴都生瘡了，手肘也是磨出了老繭。不過科舉中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主持人：能和我們說說你在長安的生活么？

白居易：當然可以，但是在那之前，我聽說你們節目都有一個環節是請神秘嘉賓的？

主持人：是這樣的……還沒有到那個環節。

白居易：先請出來吧，又沒有關係，我兩太久沒見了。

主持人：您知道嘉賓是誰？

白居易：還能有誰。

白居易話音未落就聽得底下部分觀眾一陣尖叫，原來是元稹自個兒走出來了，和觀眾們打了個招呼就坐到了白居易邊上。

元稹：聊到哪裡啦

白居易：聊讀書那會兒的事情

元稹：噢學霸白，然後你參加考試，然後我們兩就初次見面了。

白居易：恩

主持人：（怎麼感覺沒我啥事兒了）

白居易：在長安，我們同登書判拔萃科，成為了校書郎，後來又一起備考了制舉考試，我住在華陽觀里，他住在靖安坊，兩者一街之隔。

主持人：住在觀里？

白居易：恩，大家都知道長安為里坊制，將城市劃分為一個一個的方塊，其實每一個坊里的樣子是很不同的。我之前居住在長樂里，可是因為經濟原因後來就搬到了華陽觀里居住。那個地方環境清幽、滿地槐花，對我自己身心來說也很放鬆。我們一起討論事實、準備考試。那段時光過得很開心。

主持人：最後兩個人都考上了，元稹考了第一名？

白居易：嗯，沒錯。

主持人：現在進入我們的場外觀眾提問環節。

這裡有來自湖北武漢的熱心觀眾β向你們提問：請問你們怎麼定義彼此的關係？

白居易：…… jiāo qī。

主持人：jiāo qī！！！？！

白居易：恩，膠漆。

主持人：元稹覺得呢？

元稹：雲雨一樣的關係吧。

主持人：咦……呀……提問環節就到這吧，接下來想和兩位聊聊音樂的話題，白居易是會彈琴的？

白居易：恩，會彈，元稹老婆也會。

主持人：……（你讓我怎麼接）是么？

元稹：恩，我夫人會彈琴。

白居易：有一回他妻子彈《別鶴操》把他彈難受了，最後還是我來安慰他的。

元稹：這事兒你就別提了！

主持人：ヾ(●゜ⅴ゜)?這個能和我們說說么

元稹：……《別鶴操》這個曲子說的故事是牧子娶妻五年卻無子，兩人雖然恩愛，他的父母卻希望他倆分開，讓牧子再娶，他的妻子得知後非常難過，牧子就彈了別鶴操，代表恩愛夫妻兩相分離。其實那個時候我和韋叢也沒有孩子……所以這曲子聽來實在難過。

白居易：但是至少不用經歷生離，沒有孩子也沒關係的嘛，兩個人和和睦睦的比什麼都好。

元稹：白你平時愛彈什麼曲子呢？

白居易：《秋思》吧，這首彈得比較多。不過比起自己彈琴我還更喜歡聽別人彈呢。

主持人：有人彈給你聽嗎?

白居易：不多。我們那個時代，剛好是與外地的音樂交流比較頻繁的時代。西域的胡樂在許多場合下都變得越來越重要。節奏明快、熱情優美的音樂舞蹈佔據了人們的視野，這一點讓我覺得是有些惆悵的。微之就和許多善彈琵琶者交往很多。說起來好像樂理方面、音律方面微之都比我要厲害點。

元稹：略懂些罷了。對於古琴的愛倒是沒有白深，他那麼喜歡古琴，結果一首《琵琶行》太有名，以至於別人會誤會他是個琵琶鐵粉。

白居易：終究比不上古琴在我心裡的地位。有朋友的時候朋友陪著，沒有朋友的時候就只有詩酒琴陪著我了。晚上坐著彈上幾曲，雖然聲淡，但卻能慰人心，這才是正聲啊~~

主持人：我感覺白居易比較喜歡平和一些的東西。

元稹：恩。其他的樂曲，比如曾聽過趙璧彈五弦，那技術真是沒話說，可是他喜歡不起來。

白居易：技術是厲害，可就是比不上古琴哼哼。

主持人：不知不覺中，我們的節目接近尾聲了，最後看現場有沒有觀眾還有古琴相關的問題要問兩位的？

觀眾（舉手）：我想請問一下，因為現在說起唐朝的古琴，雷氏琴非常有名，不知道你們那時候買雷氏琴價格怎麼樣？

元稹：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吧，因為我曾經在別人家有幸聽過一次雷琴的演奏。那琴是一張金徽琴，放在人家裡頭保護得很好，雷琴那時候就是價值很高的寶貝，不是誰去都會拿出來展示一下的。

主持人：謝謝元稹的解答，我們今天的節目到這裡就結束了，謝謝大家的觀看！

（白居易小聲：等會兒咱哥倆去喝一杯？

元稹：你又要我喝酒。）

END

編輯 | 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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