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州錄》之「補遺（三六）」

【師寄書與茱萸云：「理隨事變，寬廓非外；事得理融，寂寥非內。」僧問茱萸：「如何是寬廓非外？」茱萸云：「問一答百也無妨。」云：「如何是寂寥非內？」萸云：「睹對聲色，不是好手。」又問趙州，州作吃飯勢。僧進後語。州作拭口勢。又問長沙岑，岑瞪目視之。僧進後語，岑閉目示之。僧舉似師，師云：「此三人，不謬為吾弟子。」】〔《聯燈會要》卷四《池州南泉普願禪師》〕

（1）譯文：

南泉禪師寄書信給茱萸和尚說：「理體常住不變，事相卻能變化萬千；事相能隨緣變化森羅萬法，其性卻統一於理體。」

有學僧問茱萸和尚：「怎樣是『寬廓非外』？」

茱萸和尚說：「問一個問題，可以從一百個方面來回答。」

學僧說：「怎樣是『寂寥非內』？」

茱萸和尚說：「僅著眼於聲色外相，不是一個合格的禪者。」

學僧又問趙州禪師，趙州禪師就作出吃飯的樣子。

學僧問後面的問題，趙州禪師就作出擦嘴的樣子。

學僧又問長沙景岑禪師，景岑禪師瞪大眼睛看著他。

學僧問後面的問題，景岑禪師就閉上眼睛對著他。

學僧把這些告訴了南泉禪師，南泉禪師說：「這三個人，是我真正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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