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戰爭·櫻(三)

我是以頭部著地的狀態翻滾在地的，背後的少女劍客已然從摩托車座高高跳起，魁梧的金髮暴走騎士踩著他的變形摩托，怒吼著原地迴旋打算過來幫我們。

「對方是Archer！不要過來！！」

少女劍客大喝一聲，起身時已然拔刀在手，我模糊的視野只看到她的加州清光在手中游躥成了一條飛舞的銀色閃電，我的頭部和背部正一陣陣劇痛，胸口也似乎被什麼東西壓制，此刻完全無法呼吸。

百米外，那個金色短髮的暴走騎士正氣急敗壞的對天叫罵，同時靈活的扭轉摩托，堪堪躲開某種我完全看不清的天降攻擊。

劍客團身躍起，刀光閃過，周身都蒙上了一圈刀刃的殘影，那些看不見的攻擊被刀光撥落在地，我隱約看見了一些折斷的尾羽。

再也撐不住劇烈的頭痛和無法緩解的窒息感，我在少女的驚呼中很丟臉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正躺在一間小酒吧的長椅上。

我微微偏頭，就看到了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的少女劍客和金髮暴走男，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他們正在說著什麼，聲音很小，並且我的聽力有點衰弱，聽不清楚他們討論的內容。

注意到我醒來了，少女……不，沖田總司，立刻起身跑了過來，名為坂田金時的金髮暴走男也笑著跟過來了。

「真是一場Golden的飆車呢……金時先生。」

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向金時和總司示意，表示我沒事……應該沒事。

聽聞此言，金時原本緊張的臉立刻鬆懈了不少……果然是個好打發的笨蛋啊。

「真是嚇死我了，炎，你從車上飛出去的時候我都以為你死定了……」

總司盯著我，雖然她看上去鬆了一口氣，但語氣還是很沮喪。

「雖然很想說下次會注意，不過按我這實力……啊啊，我也是有夠弱的，居然完全沒法注意到敵人的攻擊……真是丟臉啊。」

我伸出手摸了摸總司的頭，苦笑道。

「不是你的錯……不過，炎，剛剛的攻擊……」

「嗯，是Archer，但是不知道具體是誰……當時你感覺到巨大魔力沒有？」

我回想起了那瀑布一般的金色箭雨，那威力太可怕，如果不是總司提醒我立刻躲開，我大概已經成刺蝟了。

「沒有……所以應該不是寶具，能憑空放出那麼猛烈的箭雨……抱歉，我也沒什麼頭緒。」

總司輕嘆一聲。

「畢竟你是普通人嘛，說到底，這次的騷亂把普通人牽扯進來，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金時身後，剛剛和他們一起談話的兩個人也走了過來，我注意到這是一男一女，男人個子很高，穿著一套得體的黑西裝，留著一頭雖然奇怪但卻不是那麼不和諧的黑色長髮，臉上架著一副方框眼鏡，嘴裡還叼著一根香煙……

這容貌……這容貌！

「呃……Caster……是么？我是該稱呼你為韋伯·維爾維特先生，還是君主·埃爾梅羅II世先生……還是說，諸葛孔明先生？」

沒錯，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正是FGO中那位繼承了諸葛孔明十分之一力量的強大Caster、時鐘塔導師之一，君主·埃爾梅羅II世！

「哼，果不其然，只要是被捲入這場混亂的普通人，都是那個遊戲的玩家……」

Caster冷笑一聲，緩步走到了我面前。

「至於我的稱呼，叫我埃爾梅羅II世就好，不過你弄錯了一點，也是全部相關者都弄錯的一點––––我，並不是這場混亂里的Caster，我的身份是Master，我身後這位才是Caster。」

埃爾梅羅II世剛剛側身讓出了他身後的那個女人，我就立刻瞪大了眼睛。

剛剛我早該注意到的……那身暴露度極高的和服……還有那個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物品的圓鏡，還有頭頂那對時不時就會抖動一下的狐狸耳朵……

「玉藻前？！！」

我驚呼，隨後立刻捂住了嘴，總司在我身邊撓頭苦笑，大概剛剛也被玉藻前嚇得不輕。

「沒錯，我就是這場聖杯戰爭里的Csater––––玉藻前，同時，也算是知曉這場混亂理由的唯一一人……大概可以這麼說吧！還有還有，負責治療你的也是我哦，待會，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呢？嗯？」

玉藻前非常優雅的上前行禮，她微微彎腰的那一瞬間胸前的波濤洶湧差點成了大波瀑布，還有她那色氣滿滿的聲音……我摸了摸鼻子，還好沒出鼻血。

「你剛剛說……聖杯戰爭？」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

「這場混亂……是聖杯戰爭？！」

「很難理解么？那麼你想想，如果只是單純的手機數據泄露，應該會有重複職階甚至相同從者出現在這個世界吧？當然，我和這狐狸是例外……嘛，也不算例外了，我不能使用全部的力量，所以我只是個Master。」

埃爾梅羅II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玉藻前。

「除了我們之外，你所見到的其他從者，是不是都只有一個，並且職階從未重複？現在你已經見到了Saber、Rider和Caster，還有剛剛襲擊你們的Archer，如果只是單純的手機數據現界，不覺得這職階固定得太巧合了一點么？」

如此一說……還真是。

「但是，聖杯戰爭的話……應該有那個吧……」

某個東西在腦子裡一閃而過。

「哼，腦子轉的挺快的嘛小子，確實如你所說，聖杯戰爭必須要有一個聖杯才能叫做聖杯戰爭，但這次的起因是混亂，所以，這次的聖杯戰爭，沒有監督者，沒有聖杯，更沒有所謂的許願機……畢竟，曾經我經歷過的聖杯戰爭里，那個聖杯是只有魔術師才能使用的根源之門，反過來說，這個世界裡連魔術師都是不存在的，那麼，談何使用聖杯？」

埃爾梅羅II世苦笑著聳肩。

說的也是。

「至於這場聖杯戰爭如何結束，說實在的，我們也沒有什麼線索，」玉藻前也發話了，「但是現在可以確定的是，Msater之間可以組隊，Master和Servant之間的聯繫紐帶是Master安裝了FGO並且登錄了Master賬號的手機，而用於Servant行動和戰鬥的，則是手機的電量，至於令咒……遊戲里就有，但，被捲入這場戰爭的人，他們遊戲里的令咒將不會每日恢復。」

居然這麼複雜……不過也勉強懂了這場聖杯戰爭的規則。

我伸手摸出了我的手機，果然，遊戲開著。

「以防萬一，我還是提醒一下吧，戰爭的最終結局必然是7組玩家剩餘最後一組，除開在戰鬥中死亡外，當手機電量耗盡關機時Servant會自動消失，Master就自動退出聖杯戰爭了，Servant平時不能靈體化，最多只能將武器隱藏，但Master在手機上關閉遊戲則可以將Servant靈體化。」

埃爾梅羅II世點燃了一根煙，他的臉在繚繞的青煙中變得模糊不清，玉藻前坐在一邊的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和總司。

「嘛，話就說這麼多，畢竟身為理論上的敵人，我只能站在代理監督者的情況下給每個人提供這些情報，更深層次的信息，只有你們自己去發現了。」

說完這句話，埃爾梅羅II世便向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Archer是誰么？」

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強大的攻擊。

「嗯……雖然沒有直接見面過，但大概可以猜出來他是誰，不過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條––––這個Archer，是個大英雄，如果能面對面的來一場，務必……算了，不能再說了。」

埃爾梅羅II世重新抽起了煙，玉藻前笑著走到門口打開了酒吧的門。

我們邁出酒吧的一瞬間，身邊的景物忽然發生了扭曲，再清醒過來時，我才發現我們三人站在我家附近的一條小巷子外，而埃爾梅羅II世、玉藻前和那個酒吧，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完全消失了。

「Air里還有mana的殘餘……大概是Caster的技能陣地建造吧。」

金時伸手在空氣里攪動了一下，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基本搞懂了事情的核心問題……我說，young boy，還有可愛的Miss Okita，來結盟吧？」

金時又露出了他那招牌的天真微笑。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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