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口管我叫姐姐,就已經是把我拒之門外的暗號了
作者:火然
首發:微信公眾號「記者火然」(jizhehuoran)
我有個朋友,偷偷喜歡一個男生。男生是搞金融的,收入可觀,憑著自己的能力,在上海買了套200平的房子,開了輛特斯拉。朋友則是普通小白領,除了外形出色以外,其他方面都相較普通。
剛認識那陣子,男生恰好失戀。於是,朋友就每天晚上陪他談天說地,順便開導開導他。對於知書達理的人來說,大道理根本一無是處,誰不懂呢?講道理,不過是為了撐版面,營造出一種熱鬧的氛圍,讓他覺得有人陪伴。
實在孤單,一到夜深,男生就跑出去喝酒,朋友呢,照舊奉陪。醉而送之,夜半而遣之。酒過子時,朋友就送他回家,但有個原則,即只送到家門口,不進門。朋友說:「我害怕他在這個關節跟我發生關係,那不是真實地喜歡我啊!對我來說是乘人之危,對他來說則是借人消愁。都很傷人。」
朋友跟我轉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能感受到,男生大約不喜歡他,只是把他當作值得信任的朋友相處。有一天,男生給他發信息,說一個人住,家裡太空曠,能不能讓他過去陪住一陣子,反正有客房。朋友很高興,說:「好啊,睡沙發都行!我可以做你的守夜人。」
朋友以為,這是一種曖昧的邀請,竊喜。過了一個月,男生漸漸好轉,他們倆也就淡了聯絡。朋友卻一直記掛著約定,趁著男生剛po了條朋友圈兒,發了則微信:「你還說要我過去做你的守夜人呢!」
「不好意思,我有對象了。」男生回道。
我以為朋友會生氣,起碼不開心,可朋友非常紳士,說了句:「太好啦,我不用去守夜啦!」
男生估計是想安慰他,跟他說:「要不咱們做姐妹吧?」朋友心大得很,居然答應了。於是乎,這倆人就成了一對兒以姐妹相稱的藍顏閨蜜。在我理解範疇里,這「姐妹」二字,包含了一種愛不到所愛之人的無奈。
我不太喜歡跟男生姐妹相稱,倒不是我有性別偏見,我就是覺得沒有創意。一幫男生聚在一塊兒,照搬古代後宮裡的妃嬪做派,頗有些東施效顰之味。一個男生,不管取向彎直,不管man還是娘,身上都天然具備一種有別於女性的可愛之氣。學女生,其實沒有做自己,只是做了一個經過粉飾後的自己(性別認同為女性的男生除外哈)。
但我也有姐妹。我有個導演朋友,他一直極力撮合我和另一所高校的學生林先生在一起。林先生與我同齡,微胖,高知家庭出身,相當有教養。初次見面那天,我穿了雙藍色的鞋,他無意踩到我腳,見我鞋面有臟穢,立馬蹲下身去,用一張紙巾幫我拭去。
林先生給我印象深刻。他算不上帥那一類,但言談舉止優雅得體,像上海的老克勒。不過我們還是沒能來電。大概是我比較俗鄙吧,感覺有距離感。
見過面以後,我們幾乎就是點贊之交了。直到某天,他給我發了首歌,讓我聽聽看。我一聽,聲音不錯啊,問他誰唱的。他說,是他自己的歌。我來勁了:「同好啊,我也做音樂呢。」
「你要不要來我家做飯吃?」他向我邀約。父母怕他住不慣學校宿舍,就在市中心給他買了套房子。我當然是要赴約的。
他喜歡在電視機里聽歌,一邊看著滾動的歌詞,一邊聽。那天晚上,我們倆就在客廳里,循環毛阿敏的《相思》。我累了,索性躺下來,枕在他的大腿上眯了一會兒。對天發誓,我倆清清白白,啥也沒發生。
在那之後,我管他叫二姐,他管我叫三妹,大姐就是那個介紹我倆認識的導演朋友。我還組了個群,叫SHE,專門吐槽我們遇見的奇葩男生。這種情愫很奇怪,卻也自然而然。在這個群體里,哥們兒要比姐們兒來得更曖昧。兩個戀人未滿但又投機至極的基友,就用姐妹去緩解那種「我想要又夠不到」的失落感。
姐妹稱呼不能濫用。你要是一開始就沖人男生叫姐姐,那你倆基本沒戲,甚至可能大打出手——你才母!你全家都母!
男生之間的姐妹情誼,和女生之間的不太一樣。女生之間的姐妹,可能就是普通朋友,是敵是友不知道,反正叫你一聲姐,是放煙霧彈,背後到底拿你當啥,誰都看不穿。男生之間的姐妹,倒更像一道圍牆,把彼此的關係隔開,是一句禁令:我們再近,也只能到這裡了。
在我的人際網路中,還真有那種管所有男生都叫姐妹的基友,好像他覺得很好笑,樂在其中,把真實的生活過得像一場戲。戲精這輩子,要活在人們的注意力里,一旦沒人在乎了,戲精的生命也就凋萎了。到底,姐妹是場戲,看戲的人當然很高興、很熱鬧,可真是身處其中,你會很痛苦的。
不論男生、女生、同性、異性,大家都是渴望被愛的。我倒是以為,從來沒有誰該主動,誰該守株待兔這種說法。我們大家都只是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地用敏感的觸角試探罷了,都是害怕受傷的膽小鬼,誰又能比誰勇敢多少呢?既然如此,又憑什麼奢望有人不怕死地穿過鱷魚潛伏的池塘去找到你呢?
所以,才有了那句「我們做姐妹」吧,用來修飾大家尋求幸福路上的挫折與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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