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千古謎題
今天很高興,解決了兩個千古謎題。
第一個謎題就是,婚後遇到今生摯愛,該不該離婚。
我的回答是,絕對一定肯定該離婚。因為當你腦中浮現這個疑問的那一剎那,婚姻的基石就不再牢固。這個時候無論你走還是留,這個裂紋都只可能越來越大。
跟很多人的觀點恰恰相反的是,走才是對現任最負責任的想法。因為從今往後,你不再有可能以同等的感情回饋給對方,現有的感情只可能變得更壞,而離開是最好的止損。
有人會說了,跟摯愛在一起不一定能成呢。
我就要問了,什麼叫能成?都什麼年代了,還覺得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嗎?我可以說愛是電光火石,愛是轉瞬即逝;愛是日久生情,愛是亘古不變。但我說的都不算,你說的也不算。只有在那一段感情中的那兩個人,親身感受到大腦中化學反應的那兩個人,說了才算。他們說是愛,那就是愛。他們說不是了,愛也就停止了。
有些愛情,擅長以承諾為終極的表達方式;而有些婚姻,可以在沒有愛情的情況下、無土栽培很多年。
什麼時候大家才能明白,愛情和婚姻,是既不充分也不必要條件?
不管怎樣,問題的核心不是該不該跟摯愛結婚,而是該不該和現任離婚。上面的論述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離開,才能免去目睹灰飛煙滅的傷痛,才能節省彼此的時間和心力。
至於跟摯愛的結果怎麼樣,誰又知道呢?
第二個千古謎題是,是找工作還是繼續念書。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指在座的各位,如果以算經濟賬的方式來解答這個問題,都是垃圾。
今天中午吃什麼,明天早上穿什麼,甚至這學期要選什麼課,都可以理智地思考一下;但是那種影響著未來五年、十年的抉擇,卻十分需要我們聽從感性的聲音。
不那麼玄地說,你應該走什麼樣的路,與其說取決於你的能力,不如說取決於你的性情。
有些人可以放低姿態,從比較低的平台一步一個腳印地往上走。他們不嫌棄迎合,他們不畏懼趨同,他們甚至不忌憚偽裝。本來也就沒有「心比天高」,何必因為一時的「命比紙薄」而煩憂。他們生活在行動中,每時每刻都需要在路上。辛苦一點算什麼,最害怕的是懸而不決的未知,和孤獨等待的煎熬。
而有些人死活不願放下一些在別人看來是很虛無的姿態和格調。在他們看來,最寶貴的是不受委屈、不被欺負的自我,而迎合、趨同和偽裝都令人十分不快:既然可以憑藉努力直接躍升至更高的平台,為什麼不站著就把錢掙了。在漫長而寂寥的等待中,遠方的影像不曾暗淡過。那種近乎淡漠的堅韌一直幫他們積蓄著一飛衝天的力量。
所以,我對爸爸說,我讀博士,並不是因為讀博換取的經濟利益一定會比工作大。單純就是因為我,脾氣不好罷了。
所以,找工作還是讀博,先得問問你的脾氣答不答應。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寫出來了以後,才發現這兩個問題如此相關。
口口聲聲地說要找尋,真正到直面內心的時候,我們跑的比誰都快。可這明明都是很簡單的問題:「你愛不愛他」「你能不能承受孤獨和不確定」
或者合二為一:「做出了這個決定後,你開不開心」
簡單的問題,經過我們複雜而精妙的大腦處理之後,被淹沒在無關的白雜訊中:「別人會怎麼看我」「輸了怎麼辦」「沒有變的更好怎麼辦」「肯定有人在等著看笑話」「大家都說,背叛的人一定會被背叛」「我會不會嫉妒那些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的人」
可是,即使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這些問題你依然沒辦法解答。有些時候,我們就是很無知,命運就是很詭譎,平靜就是很容易被打破,幹嘛不接受這樣一個無論如何都會糟糕的現實,然後毫無二心地走下去呢?
至少,你不會在被問到「你開心不開心」的時候,瑟縮一下,答不上來。因為即使不開心,你也可以梗著脖子說一句:
我這個人彆扭。
我就是自己選了不開心啊。
--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 可是活在謊言裡面更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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