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7天7大洲7全馬:冠軍平均2:45,中國人獲女子第二!

在1873年出版的凡爾納名著《八十天環遊世界》中,倫敦紳士福格(Phileas Fogg)通過坐火車和汽船的方式,耗時兩三個月、歷盡千辛萬苦才環球旅行一圈,到過的大洲其實只有四個:歐、非、亞、美。

而「世界馬拉松挑戰」(World Marathon Challenge,縮寫WMC)可以包你在一周內走遍全球七大洲,吃住行全包,條件是你必須闖過七重難關,其難度應該不亞於福格先生經歷過的種種磨難。這七道難關是:在七大洲,都跑一個馬拉松。

前四名都打破紀錄

42歲的美國人沃典,就是2017年「七天七大洲,七個馬拉松」的參賽者之一。

他的目標並不是平安完賽就好,而是要打破由美國海軍陸戰隊上尉Daniel Cartica去年創造的平均每個3:32:25,而且將它大幅縮短至3小時以內。

這位數次參加過惡水135英里和撒哈拉超馬(6天250公里)的跑步鬼才,去年11月剛創下一年內跑完世界馬拉松大滿貫(WMM)六大賽事的成績紀錄2:31:09(參加馬拉松大滿貫的系列賽事是一種怎樣的經歷? - 愛燃燒的回答 - 知乎)。

他也曾三度入圍美國奧運馬拉松選拔賽,最好成績是2012年跑出的2:17:49。

但沃典還不是今年WMC參賽者中實力最強的一個。美國「馬拉松一哥」霍爾(Ryan Hall)這次也來了。

這位美國全馬和半馬紀錄保持者,一年前因睾酮(雄性激素)水平長期過低、身體極容易疲勞而遺憾退役。儘管功力廢去大半,瘦死的駱駝畢竟比馬大,鹿死誰手仍未可知。

今年共有33人——24男9女參賽,其中來自中國大陸的就佔了6個;加上香港的一個,幾乎趕上人數最多的美國(8個)。連這一才開辦三年的超豪華賽事,居然也已經被中國人佔領!(另有一名女選手是新加坡華人)

1月23日位於南極洲聯合冰川的第一場比賽鳴槍開跑後,計時鐘便開始走起。

比賽結束後不久,全體選手就要搭乘包機,馬不停蹄地轉戰另外六個比賽地點:智利蓬塔阿雷納斯(Punta Arenas)、美國邁阿密、西班牙馬德里、摩洛哥馬拉喀什、阿聯酋迪拜和澳大利亞悉尼。

事實證明,「馬拉松狂人」沃典比「美國一哥」霍爾更適合跑這種連續背靠背比賽。

七場馬拉松下來,他的成績依次為:2:54:54, 2:45:42, 2:37:56, 2:42:35, 2:45:33, 2:49:55和2:45:31——全部跑進2:55、平均成績2:45:56,超額完成目標!

為此他贏得1.5萬美元「獎金」——這筆錢將捐贈給他指定的慈善機構,同時躋身七大洲馬拉松俱樂部、洲際馬拉松俱樂部和大滿貫(Grand Slam,WMC+北極馬拉松)俱樂部的成員。

第二至四名都跑進3:15,均大幅打破原紀錄,他們依次是捷克鐵三冠軍Petr Vabrousek,平均成績3:08:36(含兩個進三);英國人Luke Wigman,比亞軍只慢不到1分鐘;加拿大Patrick Charlebois。

霍爾前6個的平均成績約為3小時25分。悉尼的最後一個他走跑交替地熬到終點,用時長達5:15:34,將平均成績下拉至3:39:36,只能屈居第五。

名次最靠前的中國男子選手Qiu Xiao以4:15:40的平均成績排名第11;關雅狄因為沒參加南極洲馬拉松,成為兩名未完賽者之一(另一人因傷只跑前兩站就放棄)。

女子方面,所有9名選手悉數完賽,其中中國的謝國平以4:13:37排名第二。

這位網名「蟲蟲」的上海某體育發展公司董事長2013年才開始跑馬拉松,已經完成WMM六大滿貫比賽,成績在3:19至3:28之間。她為參加WMC付出30萬元的報名費。

愛爾蘭女盲人凱恩(Sinead Kane)位居第六,成為第一個完成WMC的視障選手。她全程由同胞John ORegan引導,最後兩個馬拉松竟然跑得最快。

BethAnn Telford是參賽選手中唯一的美國女性,也是唯一的腦癌患者。她不僅順利完賽,而且為一家腦癌研究基金會籌款上百萬美元。

沒有沃典做不到的

這次WMC賽前,《華盛頓郵報》刊登專文報道沃典,標題是「我喜歡做會嚇壞自己的事情」(I like to do stuff that scares me)。

文章指出,他去年總共參賽47場,參賽距離長達2019公里。

早在2014年,沃典就參加過北極馬拉松。當天的氣溫只有零下30度,比這次南極洲馬拉松的零下20度更冷,而且同樣寒風徹骨,還有隨時可能遭到北極熊襲擊(主辦方為此沿途專門設置防熊安保人員)。

那次他以4:07:40獲勝。之所以跑那麼慢,是因為一路上他不得不強壓速度——跑快了容易出汗,增大身體失溫的風險。

沃典在南極洲跑進2小時55分,比霍爾的3:26:31快半個多小時。這是在南極大陸全馬進三的跑姿。

北極馬和WMC的舉辦者是同一個人,名叫多諾萬(Richard Donovan)。現年50歲的多諾萬2009年曾獨自搭乘商業航班,用時5天9小時8分鐘跑完WMC。三年後他再試一次,用時縮短到4天22小時3分鐘。

2015年,多諾萬舉辦首屆WMC,那年參賽者僅有10人;第二年增加到15人,今年又翻番至33人。

2010年沃典赴愛爾蘭參加一場50公里超馬錦標賽時,結識了多諾萬(後者也是那場比賽的賽事總監)。兩人一見如故。

參加北極馬拉松時,沃典第一次聽說多諾萬要辦WMC的設想。從2014年起,這位國際船務代理開始準備參賽並為此攢錢、尋找贊助商,並徵得太太首肯。

這一賽事的參賽費用高達3.6萬歐元。除了花銷不菲,它對體力和精神的考驗也相當艱巨:只能在狹小的機艙內睡覺;必須適應多個時區;還要能找到合適食物(沃典吃素)。

但他妹妹Mariele很有信心:「一旦他決定做某件事,它通常就會發生。」(Once he decides to do it, its usually something thats going to happen.)

比沃典小8歲的霍爾也自知不是對手:「我不指望能和麥克一起跑,但我會很興奮地期待他的發揮。假如每一場馬拉松我能夠只比他慢1小時內完成,我都會很感意外。」

沃典賽後告訴《Competitor》雜誌,此行的每一天,自己都是盡全力跑的;假如自己一兩個星期才跑一場馬拉松的話,成績可以接近2:20。

一代名將的「天鵝之歌」

據美國NBC體育台報道,霍爾稱在悉尼跑的最後一場WMC比賽,是他此生參加的最艱難的一場馬拉松,因為他的「兩條腿已經不聽使喚」。

完賽後他脫下跑鞋,留在終點線上,以此標誌自己跑步生涯的結束。

他在臉書上寫道:「感謝它們上周幫我度過一個跑量高達180英里的星期。我一直希望用將鞋子留在最後一場比賽終點線的方式,來結束我的馬拉松生涯。我對自己能跑過那麼多馬拉松心存感激,但一個新的季節已經到來。」

據他透露,31日在悉尼機場等候回國的航班時,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的第一次長跑:13歲那年,他穿著籃球鞋,環繞海拔2100米的加州大熊湖跑了15英里(24公里)。

那次奔跑開啟了他馬拉松生涯的帷幕,後來他兩度出征奧運會,並於2011年在波士頓馬拉松創下2:04:58的美國紀錄。

「因此,用另一場史詩性的跑步冒險——7天內環球跑7個馬拉松來終結它,就顯得非常恰如其分。這給了我一種美好的完結感,我覺得這是自己一直在尋覓的。

「我身體垮得有點太突然,我就這麼退役了,沒機會跑一場告別賽。我感覺對自己來說,這個星期就是這種告別。從終點線自己的跑鞋走開的那一刻,老實說我真的非常動情。」

退役前霍爾每周只能勉強跑12英里(20公里不到)。此次賽前四個月內,他最長的跑步訓練距離僅為8英里(13公里不到),備戰期間的平均周跑量也才48公里。

退役後他改練舉重,這次賽前體重增加到177磅(80.3公斤),比跑步巔峰期重50磅左右。賽後他體重輕了5磅。

參賽期間,他也敞開吃。在摩洛哥吃下16塊餅乾,一周總共吃掉48個Muscle Milk Bar能量條,悉尼煎熬過程中還吃了6個甜甜圈。

霍爾現在終於知道,馬拉松跑5個多小時是什麼感覺:「比跑2小時04分難太多了。這大概是史上跑得最難看的一場馬拉松,可是我完成了。我也在想,自己可能創下馬拉松最好成績和最差成績之間差距最大的世界紀錄。」

對他而言,最大的挑戰是睡眠不足。由於大量時間用于飛行(總共45小時),他只在酒店睡過兩晚,平均每晚只睡兩三小時。

以下是他的Fitbit手環數據:一周行走30.87萬步,距離211.7英里,日均消耗5755卡路里,每天只入睡2小時13分鐘。

連續作戰導致他故疾複發:2009年紐約馬拉松比賽中的右髖疼痛,2012年迫使他退出奧運會比賽的右腘繩肌僵硬。

將來他還想跑這類帶有冒險色彩的比賽,但眼下他更關心的是舉重。

參賽期間,他每天都抽空進健身房舉重一小時。如今他硬舉(dead lift)、蹲舉和卧舉三項總重量已接近300磅的目標。

完成WMC的第二天一早,沃典居然意猶未盡,又在悉尼跑步17英里(27.4公里),好讓自己的周跑量首次突破200英里!(下圖為悉尼最後一場馬拉松前,沃典請所有參賽者在自己的戰袍上簽名)

他的下一個挑戰是:今年4月的巴克利馬拉松(Barkley Marathons)——世界上完賽率最低的百英里越野超馬賽事。

推薦閱讀:

正確的跑步姿勢必須要小腿大幅度後擺嗎?
節食瘦下來和長期運動瘦下來?

TAG:马拉松 | 跑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