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雜談]音樂,美術之類,跟寫作有啥關係?(附:拼接段落一)

時隔許久,不聊寫作技巧,不聊寫作方法。我們說點別的。本篇之中大概會涉及很多人好奇的「文位元組奏」、「敘事節奏」、「文字色彩」、「敘事色彩」之類的東西。

其實藝術是一個還算是完整的門類,準確的說,實際上的一切東西應該都是想通的,當然有人提煉出那些想通的部分,並總結成方法論,他們就是哲學家。

不過我們不是,我們還是淺顯的瞎說一會。

音樂和寫作

其實我還真是學過音樂的,恩從小學特長的那種,項目是——嗩吶(就是完全沒有給氣質加分的那個)。不過說起來我也不知道為啥,懂樂理,耳朵也沒太大問題,就是唱歌不準。不過這並不影響音樂在我寫作上提供的幫助。

節奏感。

很多人好奇「節奏」這個東西。其實節奏這件事在文學很難解釋,當然在音樂上解釋就方便多了。大概節奏很多人覺得就是「動次打次」,寫東西難道也要「動次打次」嗎?是的,寫東西也需要節奏。只是節奏在寫作之中很多人說的都是文位元組奏,什麼長短句搭配之類的。而我再次主要要提及的是「敘事節奏」。

我們常常說節奏很玄學,但是實際上還是有據可循的。所謂的敘事節奏一般就是指輕重緩急,錯落有致,當然高級一點還有可能涉及「復調」...(唉我操,怎麼從輕重緩急一下子就到了復調了)。

其實多聽點交響樂並且學點樂理是很有助於寫作的,「復調」簡單來說指的就是「多聲部」嘛,而在敘事之中是不是就是多敘事線呢?多敘事線的各部分獨立行進並且相互重合呼應,其實就是復調。當然這一般也是一種結構方式。那麼牽扯到單獨敘事之中的節奏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其實單獨的敘事節奏我們一般就是指在敘事時的緊張感和舒緩感,在一般情況下往往緊張感和激烈場面是重合的,舒緩感往往跟抒情場面是重合的。但是實際上,緊張感不一定需要激烈場面,舒緩感也不一定和抒情場面有關。這需要我們考慮到敘事方法,而這種再細節的敘事方法則需要我們回歸到一個之前很重要的名詞——「集中」。

而緊張感的營造一定是集中的!在敘事節奏之中,場面上越集中,事件和情感發展越迅速約緊張。這跟場上是不是就一個人坐在車上看著窗外划過的樹沒有什麼關係,有可能這種緊張感來自己於人物的內心狀態。而抒情場面往往集中度會相對更低,場面上的事件相對少一點,發展速度也相對緩和一些。

而有機的組合緊張的場面和舒緩的場面就是敘事節奏。這個有機我們可以分為兩個部分

1. 作品所需。

作品所需就是這個作品其本身的需求,整個作品可能本身就是一個舒緩的民謠請不要將其弄成黑金...

2.受眾所需。

在中長篇敘事之中,我們需要考慮受眾的閱讀觀看感受,連續的舒緩場面讓人難以提起閱讀的興趣,而連續的緊張場面則往往讓人難以忍受。

考慮受眾所需的前提是滿足作品所需,請不要因為受眾喜歡黑金,就將民謠變成黑金。

繪畫和寫作

繪畫其實是一個結構很重要,色彩,構圖也很重要的東西。結構就不說了,結構之於寫作其實最好的借鑒方式是「建築」。

那我們說說色彩好了,寫作一樣需要考慮色彩感。很多人說讀一本書一個作品感覺到有種濃烈的色菜,有的作品有種灰色的質感。這其實就是文字反映出來的色彩感知,當然色彩在音樂中也有一種相似的反應。比如bB這個音,往往具有一種藍色陰鬱的感覺。而在文字之中我們不能用一個字或者一個詞來表達一種色彩感知。

往往文字色彩是由段落或者說整體來呈現的,文字的色彩感更為抽象。但是我們一定要注意,文字色彩絕對,絕對不是我們對色彩的描寫,而是文字本身呈現出來的一種質感。比方說楊顯惠的作品往往透露出一種土黃色的質感,那種陝西荒涼的黃土地的色彩。而相對的李娟的散文則具有一種低飽和度的淡綠色質感。而我自己寫東西常常有一種灰色度的感覺,死氣沉沉的。

其實文字的色彩比節奏更加玄學,但是同樣我們也可以稍微的解釋一下。文字的質感往往來自於敘事時對於事件動作等其他部分的描寫來體現。如果相對輕快的描寫,那麼往往文字的質感會相對偏亮,相反如果粗暴而簡單則往往文字的質感偏暗。當然這也和同一事件之中所選擇描寫的部分有關。

以上言論僅屬於個人感知...不具備任何價值,看看即可。

其實藝術往往具有相通性,同樣的這背後的原因大概來自於美學(哲學的二級學科)。所以豐富藝術的多角度認知和思考往往對於我們寫作是有說不盡的好處的。在電影裡面有個大師叫戈達爾,有興趣的可以多看看。

其實藝術上升之後還是十分抽象的,所以想要提高自己的寫作水平在哲學上也不能放鬆喲。當然寫作的技術還是很樸實的,但是說實話,我個人並不認為寫作技術是一個特別大的難點,畢竟東西就是那些東西,而且鑽研寫作技術是很苦很累很難的。拓展邊境這件事又那麼麻煩,我是沒有那個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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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接段落一

北方的天氣遠比南方要乾燥的多,特別是入冬之後。

張三在南方住的時間長了,越發不適應家鄉的空氣了,要是落到一個好事之人的口中,張三這個流氓一定會被指認「忘本」。

剛剛回到幾年不曾歸來的北方故鄉,張的小腿上就因為乾燥的空氣而生起了一層如癬似的乾裂硬皮,瘙癢難耐,只能天天塗上一層厚厚的乳液,勉強熬著。好在醫院裡面賣著七塊五的維生素E乳,讓張三的錢包不至於徹底宣告死亡。

不過,還是要承認一點。人,是很容易忘記過去,獲得新的習慣的,張三同樣是這樣,長時間同一家早餐鋪的包子和小米粥成為張三新的習慣。但是誰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他僅僅拾起了幾年前的習慣而已。

早餐鋪開的很早,張三不知道早餐鋪具體幾點鐘開門,但是他只要醒了或者凌晨的時候餓了,隨便套上件外套走到早餐鋪,一定能吃上一屜包子。

一屜包子加上一碗小米粥只要八塊錢,在這個年代算是十分便宜的。但是那個早餐鋪的衛生環境也確實堪憂,不過優惠的價格也確實讓它每天早上都塞滿了人,幾個服務員的完美配合也常常搞不定最忙碌的時候。

早餐鋪的老闆娘是個消瘦的女人,消瘦的臉上透露出一股子隱約的刻薄,但是實際上張三從來沒見過她發過火,反而十分的好說話。也正是如此,張三更加認定,老闆娘是個刻薄的人。一天早上,張三吃完之後,忘記帶錢,老闆娘十分好說話的告訴張三沒關係,於是張三就滿心忐忑的走了。走在回家路上的張三已經想像出了老闆娘今天一整天的不高興,還有她一整天都會擔心,「這個看上去就不靠譜的張三如果為了貪這八塊錢的便宜,以後就不來的怎麼辦?」的表情。

好在習慣沒那麼好改變,張三第二天還是畢恭畢敬的將錢遞到老闆娘的手上。老闆娘結果錢的時候,嘴上說著「沒關係,沒關係。」,但是張三還是從她的臉上看到了那麼明顯的放鬆和欣喜的表情。就如,偷渡到澳門,走進賭場,領了彩錢,玩老虎機,最終不賺不賠,又那麼出來的輕鬆和欣喜表情。

這個小小早餐鋪有很多固定顧客,一群同樣早起的掃大街的、一群附近修路的農民工、一個拄著拐靠挪的糟老頭、一個胖的不可救藥的初中生、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暗門子的女人、一個叫做張三的臭流氓。

當然更多的是不固定的客人,比方說旁邊那家掛著三星級,實際上破爛不堪,導遊定團購價格極低的旅館裡的旅客。大巴停在門口,導遊扯著嗓子喊人,旅客們就拚命似得將包子塞進嘴裡,來不及下咽就匆匆趕出去。老闆娘面對成群的旅客,總是先收費後上飯的。算起來,這裡一定是「光碟行動」的模範單位。

而張三常常看著一群帶著口罩往大巴上趕的旅客,心中少不了一番譏諷,然後抹抹嘴巴,不戴口罩地走出門去,隨手點上一支煙,為大氣污染再做一番貢獻。

一支煙的時間,剛剛是從早餐鋪走到自家樓下的時間,上樓的時候張三總會下意識的抬頭看看電錶是否亮起,如果亮起說明電費又不足了,也說明這個月後面的幾天不能每天去吃包子了。在停下看電錶的時候,他一定會隔著兩條褲子撓撓自己的小腿,如果忘記了,那麼一定會在開門的時候撓。但是他不會在吃包子的時候撓,那時候撓是對包子和小米粥的不尊重,所以多癢他都會忍著,按照張三的話叫做,

「從小流氓到大流氓的路程總要付出一點代價,而代價就是看上去沒那麼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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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萌時間。

首先免責:以上文章全是我瞎編的,看個樂呵就行了...千萬別太當真。

唉,真的是拖了很久,一來是快年底了手上的事很多,二來是這個拼接的小段子實在是不太好寫,所以這個部分實際上寫的很渣...當然也是一次成型,懶得修改。

然後我有點糾結後面還能寫什麼?再往後專欄文章的話,可能就真的要寫「元素削減」了...可是這個,有點麻煩,而且也有點...「先鋒」了。

或者就是把之前的東西細化,深入,但是細化深入這個事我怕懵逼的人更多...特別是專業閱讀不夠,寫作量更不夠的朋友們...

好吧,我承認是我有點吹逼吹不下去了...唉,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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