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安詳的來說一說「安詳」
我們現在都把星期天叫做周末,由於有了雙休日,大家也不太說這一天是禮拜天了。但禮拜天也好,星期天也好,都有特定含義。所謂星期,就是用七顆星分別代表每一天。比如,禮拜天實際上是太陽日(Sunday),星期一(Monday),就是月亮日。
我們都聽說過星期,為什麼叫做星期,很多人可能對此都不是很了解。但是,禮拜天這種說法大家一聽就能明白,它是和基督教的禮拜傳統有關,每到我們通常說的星期天,基督教的信徒就要到教堂去拜上帝。
其實星期天、禮拜天還有一個名稱為「安息日」。我們中國人很少聽說這個名稱,這應該是猶太教里的傳統。按照《舊約》上的記載,上帝用了六天的時間創造了這個世界,最後創造了人,到了第七天的時候,上帝就要休息。
連上帝都要休息,當然人也需要休息。前六天的工作是為你的肉體提供糧食,第七天的休息是為你的靈魂提供糧食。在基督教中有一個說法叫「靈糧」,就是靈魂的糧食。
所謂現代世界就是一個世俗化的世界,人們也會過禮拜天,也會過聖誕節,但是這僅僅是一個名稱而已,這個節日其中的含義我們早已不關心了。但是我覺得,一個人要想生活快樂一點,事業上成功一點,真的需要學會如何過一個真正的周末,學會過一個真正的安息日。
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把安息日稱為「OFF日」,意思就是如何讓自己停下來。「息」這個字的意思一方面是休息、止息;另一方面是成長。以前我曾經在《東吳相對論》中講到過「息」這兩層含義:首先是止息、停息;還有一個相反的意思是不停下、生長。
比如「利息」的「息」是增長的意思,大禹的父親鯀用堵的方法而不是疏的方法治水——用一種叫做「息壤」的東西,把一小把土撒下去,會自己生長成一座大壩;還有一個詞叫「息肉」,這裡的「息」,也是生長的意思,而不是停下來的意思。所以這個息的含義是因為停止而不停止;因為停下來而走得更遠,這樣一種狀態被稱為「息」。
而「安」是什麼呢?「安」這個詞在中國古代哲學中是一個很重要的概念。大家都聽說過那樣一段話:「知止而有定」。在儒家的經典《大學》中,有一段話「知止而有後定,定後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這段話是教導我們,遇到一個事情,尤其是遇到那種突如其來的事情的時候,這時最重要的不是匆忙去應對,而是要讓自己的狀態、思維、情緒停下來,這就是我們通常說的「每臨大事有靜氣」。
如果遇到一個大事的時候,你不能讓自己的「氣」定、靜下來,那麼當你在處理這個事情的時候往往會漏洞百出。我們在遇到緊急情況、重大的事情的時候,我們會本能地陷入一種匆忙、忙亂的狀態當中,這樣做其實是很忌諱的。
《大學》當中的這段話其實包含著《易經》的智慧。在《易經》中,一個事態包含著六個階段,也就是八卦當中的「六爻」。我們處理一個事情的時候,一定不能不假思索的去處理,而是要形成一種習慣,知道一個事態從出現到最後的解決要有六個階段。
其實,這段話就是用的六爻的思維——遇到一個事情的時候,要先學會「止」,就是停止;知止才能定,自己的狀態才會定下來;達到定的狀態才能上升到靜的狀態,然後到達安的狀態。
國學大師王國維,字靜安,被稱為靜安先生;在上海還有一個廟,叫做靜安寺,他們的名字中都含有「靜」和「安」兩個字,想必也含有希望達到「靜安」所體現的意味。我們要想做到「靜」和「安」其實是很難的,要先從「止」開始,然後做到「定」,最後達到「靜」和「安」。
只有達到靜和安的時候,你再考慮問題、你的思維和心智,才能夠達到一種優良的狀態,而不是那種不假思索的、低質量的思維狀態。這個時候,你的思維質量足夠高,你的應對方法才能是高品質的,這樣才可能「得」,最終才能真正做到解決一個問題、達到一個目標。所以從這段話我們也能感受到,「安」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狀態。
今天,我要和大家分享的這篇文章,是著名作家王蒙寫的一篇小隨筆,讀起來很有味道。王蒙先生是我非常尊敬的作家,他的一生跌宕起伏,但是通過他的說話的狀態、言談舉止、在文章中透露的氣息,我們很難想像他是一個少年得志,而後又被突然打入深淵——在新疆被流放二十多年的人。後來他回到北京,勤奮創作,他在創作上取得的成就很大,官至文化部長。後來,他從部長的位置上退下來,非常安靜又多產的進行寫作,最近他獲得了茅盾文學獎。有一次我在電視上看到楊瀾對他的採訪,楊瀾問他:「聽說您在鄉村的別墅被盜了?」王蒙首先解釋,那不是別墅,就是一個農民房,收拾收拾之後,周末他會到那個地方去寫作。由於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不在那個地方,引起了小偷的注意,所以裡面放的一些東西被偷走了。
王蒙面帶微笑的講述這個故事,他說,其實讓小偷偷走的那點東西,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只是搬走了幾個舊的電器,人家來這麼一趟,就偷了那麼一點東西——他說得一點都不做作,你能感受到他內心波瀾不驚的那種狀態。
有一段時間我在想,王蒙這個人為什麼能那麼淡定、安詳,當我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特別有興緻地讀了兩遍,覺得的確是文如其人,非常安詳的談論著安詳。這篇文章的標題叫做《說安詳》,接下來我就跟大家來分享這篇文章。他說,我很喜歡、很嚮往的一種狀態,叫做安詳。活著是件麻煩的事情,焦灼、急躁、憤憤不平的時候多,而安寧、平靜、沉著穩定的時候少。這就好比工作日有六天,而安息日只有一天,但是它是一種始終值得我們去追求的一種境界。
不安詳的人有一種很明顯的特點,就是他總是渴望別人來理解他,總是抱怨別人如何的誤解自己,甚至大喊大叫地讓別人去理解他。就像有的女生對男朋友說:「我幹什麼你都不懂,我說什麼你都不懂,你懂我的意思嗎?」由於我們對被理解、被關注有一種強烈的願望,以至於讓我們難以達到安詳。
王蒙認為,理解「不理解」,這是理解的初步,也是尋求理解的前提。首先,理解的初步就是理解不理解,也就這句話是說,對別人的不理解表示理解。這個世界需要溝通,我們不妨給自己設一個思考前提——溝通往往是兩點之間最長的那條線。
對別人對自己的不理解表示不理解、憤懣,這是我們慣常的狀態,要真正能做到對別人的不理解表示理解,已經是一種很高的境界了。孔子認為,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君子了。
論語的開頭,就是那一段人人都能背誦的話:「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兩句話,一個表達的是喜悅,一個表達的是歡樂。作為一個君子,很少面帶不悅,很少表現出不快樂的狀態——喜悅和歡樂是君子才能達到的一種狀態。
所以李澤厚先生認為,中國文化就是「樂感文化」,孔子是非常強調快樂和歡樂的價值,但是僅僅能做到喜悅和歡樂還是不夠的。有朋友從遠方來,當然令你快樂,但是我們知道,世界上只有很少的人能成為我們的朋友,大多數我們認識的人只是點頭之交、泛泛之交,只是熟人,甚至有大量的人是陌生人。
所謂朋友,首先就是能理解你的人,而很多的人,不是你的朋友那些人,也就沒有理解你的興趣、願望和能力。所以,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常常要面對不被理解的狀況。那應該怎麼辦呢?孔子教導大家:「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真正的君子不是那些因為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因為得到別人的理解,而感到快樂的那些人,君子是那些遇到了別人的不理解仍然不表現出不高興、憤懣和慍怒的那樣一種狀態的人。孔子說的這句話,這是他對君子很重要的一個定義。
就像王蒙說的,你連別人為什麼不理解你都理解不了,你又怎麼能理解別人?一個不理解別人的人又怎麼要求旁人的理解呢?總是希望別人來理解自己的人,他們一般都會有一個特點:喜歡在語言上佔上風。古人說,這叫做「語欲勝人」——在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是要用那些所謂的硬道理,讓別人啞口無言、點頭稱是。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上的病態,要學會在很多情況下不去用語言解釋,而是用事實去解釋,不求馬上讓別人理解,而求人們和你相處的過程中,因為各種各樣勝於雄辯的事實而逐漸理解你、接納你。
所以,王蒙說,動輒想要用事實說話的人,比動不動就要想說倒一大片的人更安詳。當我們想要用語言壓倒別人、說服別人的那種慾望淡下來以後,我們也就變得安詳起來。
要做到安詳,我們還要有一種心理上的一個習慣:不管你多麼位高權重,不管擁有多大的名聲,這個世界總有存在不在乎的你的地位、名聲,甚至對你一無所知的人。不要以為自己名滿天下,以為你走到哪兒,大家都會激動地哆哆嗦嗦拿出小本請你簽名。
我聽說過一個事:很多年前,張藝謀和鞏俐去拜訪「棋聖」聶衛平,他們聊得很暢快,但是張藝謀注意到,聶衛平對鞏俐缺少了「應有」的熱情,聊到後來,聶衛平自己都意識到自己有點冷落了鞏俐,就對鞏俐說:「小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當時的場面非常尷尬。
從這個事情我們就能明白一個我們早該明白的事實——隔行如隔山,不要以為自己大名鼎鼎,以為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希望所有的人都對你「俯首稱臣」。
我一直記得我的中學的語文老師對我說的一段話。在我要來北京上大學的時候,老師對我說:「我很了解你,你表面上好像很內向,但其實你是非常要強的人,你是那種總想有朝一日能混場面的人。但你要記住一點,你的場面越大,不認可你的人就越多。質疑你的,甚至詆毀你的人一定會有,遇到這種情況你不要感到氣餒,要想讓別人不質疑你、不詆毀你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場面上退下來,誰也不知道你。」
我的老師對我說的這一段話我一直記得,在很多時候,在受到別人的批評、質疑,甚至是誹謗的時候,我內心基本能保持一種安定的狀態。
王蒙對安詳有一個定位:「安詳屬於強者,驕躁流露幼稚。安詳屬於智者,氣急敗壞顯得可笑。安詳屬於信心,大吵大鬧暴露了其實沒有多少底氣。」
這段話讓我馬上想到了弘一法師的一句話:「識不足則多慮,威不足則多怒,信不足則多言。」「識不足則多慮」的意思是,當你的思想力不夠的時候,你常常會有各種各樣的顧慮——患得患失,前怕狼後怕虎。當你處於這種狀態的時候,你應該馬上意識到,其實這不是問題有多複雜,而是你的思維能力不夠、思想力不夠。
「威不足則多怒」,就是當你內心的威嚴不夠的時候,你常常容易發怒——這種氣急敗壞的發怒不僅不能給你帶來威嚴,還讓你顯得可笑。真正內心有威嚴的人,絕不會輕易發怒,所以這種人能做到不怒而威。
「信不足則多言」說的是,當你的信心不足的時候——其實我們心裡清楚自己對某件事了解程度並不夠,在這個時候,我們往往會說很多話。如果我們從打心眼裡認定一件事情,或者我們內心深處是一個高度自信的人,說話會很少。
曾國藩說「人之大患,在於妄為人知」。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用各種各樣沒有用的、混亂的、無章法的手段去讓別人知道自己。一方面這會引起很多的衝突——自己想盡辦法、磨破嘴皮去說服別人:「我很了不起,我很有價值。」這樣的話本身會引發很大的衝突;另一方面也讓我們陷入一種惡性循環當中。
當我們「妄為人知」,當我們用各種無用的、混亂的手段去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時候,別人從你的行為、話語中並沒有感受到你多有價值。反過來,更讓人真切的感受到你沒有價值。別人在乎的不是你說什麼,而是你怎麼說,你怎麼說比你說什麼更能反映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就像我們在各種場合收到別人的名片的時候,其實名片上寫什麼不重要,怎麼寫更重要。我曾經收到別人燙金的、摺疊的名片,為什麼是燙金的——當然是顯得自己像金子一樣閃閃發亮;為什麼是摺疊的——因為那上面有很多很多的頭銜,一張名片不夠寫,所以做成燙金、摺疊的名片。但是,別人從這張名片中看到的,恰恰是不自信。
王蒙說,如果動不動就鬧騰,如果動不動就要拽住一個人,論述自己的正確,如果要求自己的配偶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下屬無休止的論證自己是多麼多麼的好,如果看到花兒沒有按自己的意願開果沒有按自己的尺寸長就傷心頓足,您應該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動不動就要拽住每一個人,論述自己的正確,如果向自己的配偶、孩子、下屬無休止的論證自己是多麼好,如果看到花沒有按照自己的意願結果,沒有按照自己設想的尺寸生長,就傷心頓足,那你應該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所以他說:「安詳方能靜觀,觀察方能判斷,判斷明辨方能行動。有條有理,不慌不亂,如烹小鮮,庶幾可以談學問也。」這又讓我們想到了大學裡那一段話。
那麼人如何才能活得安詳呢?「安」就是安定、安寧、不起波瀾,就像一條很深很寬的大河,靜靜地流淌。而且因為河水深,就像「靜水流深」這個成語述說的,跟小河流水「嘩啦啦」相比,大河的流動往往是安靜無聲的。它的流量很大和帶寬都很大,所以在大河之中,我們感受不到因為流淌發出的噪音。
一個活得不安詳的人,其實是思維和帶寬很窄的人,所以我們要想讓自己活得安詳,其實就是要讓自己像大河一樣——讓自己帶寬變大,足以承載一個巨大的流量,這個巨大的流量在這個大帶寬的河流上靜靜地流淌。
關於如何獲得安詳,王蒙先生提了一些建議。比如多接觸,注意,欣賞,流連大自然,當我們經常接觸大自然的時候,我們才能真正感受到為什麼大自然要冠之以大。我記得BBC著名的紀錄片《地球無限》中有一段話:這些世界上最高的、常年被冰山覆蓋的高山,偶爾也會有人登上它的峰頂,而且覺得自己征服了這座高山。
其實你來不來,這座高山都在那裡,它並不在乎你來還是不來,你不過是偶爾到這個地方的遊客,根本談不上什麼征服。它亘古如斯的在那個地方矗立了億萬年,那個時候你會真切地感受到,人在大時間、大空間的背景下,是多麼的渺小。
與此同時,我們還要多欣賞藝術,尤其是音樂。如果一個人聽不進去音樂,或者只聽《小蘋果》之類的洗腦神曲,那麼他的心智其實是很淺陋的。王蒙先生說得更嚴重一些:能不能聽得進音樂去,這大體是您需要不需要請心理醫生諮詢的一個標誌,聽不懂音樂是需要請心理醫生諮詢的一個標誌。
還有一個方法是,遇到問題多想自己的缺點、多想旁人的優點。我們的思維和照相是一樣的,表面上是在反映客觀的東西,其實含有大量的主觀因素——你選取不同的角度、進行不同的取景,照出來的照片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些活得不安詳的人,常常是選一個特別好的角度,給自己最佳的取景,就像婚紗攝影之前,還習慣性得給自己進行近乎造假的化妝。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會鑽到一個牛角尖里出不來,你總是覺得別人錯,越覺得自己清醒,就會越覺得舉世皆濁——全世界只有我一個明白人。這種狀態其實就是精神病,精神病人認為這世界所有人都不正常,只有他是正常的。
王蒙先生還有一個提醒,我覺得非常重要。他說,不管您是不是有一點點偉大,您一定要弄清楚,其實您百分之九十幾與常人無異。您的生理構造與功能與常人無異,您的吃,喝,拉,撒,睡與常人無異,您的語言文字和國人無異。您的喜怒好惡大部分和常人無異。您發火的時候也不怎麼瀟洒,您餓極了也不算紳士。人們把你當普通人來看,是您的福氣,您把別人看成和您一樣的人,是您的成熟。越裝模作樣就越顯得小兒科,再別這樣了,親愛的!
還有一點當然也很重要,就是幽默一點。很多年前,我就看到王蒙先生對幽默的一個定義:所謂幽默,就是對生活的一種主動,被動的人是不可能有幽默感的。我以前講過海涅和許萊格爾的故事,許萊格爾和海涅是同時代的批評家,許萊格爾尤其不喜歡猶太人,而海涅是猶太人,他抓住一切機會打擊海涅。
有一次,在一個沙龍中,他看到海涅在場,他就說:「前不久,我去了義大利的西西里島,那個島幾乎有世界上所有的動物,只有兩樣動物沒有,一個是驢子,一個是猶太人」。面對這種粗魯的攻擊,一般人會勃然大怒,但是海涅聽到這句話之後面帶微笑,口氣也很友善的對許萊格爾說:「那很好辦啊,要是我和你都去了,這兩樣動物不都有了嗎?」
還有一次是他們兩個在公園的獨木橋上狹路相逢。許萊格爾對海涅說:「對不起,我從來不給白痴讓路」。海涅停了也輕鬆地一笑,馬上給他讓路:「對不起,我和您正好相反。」
海涅的這種風度我們也可以用安詳描述,他的安詳的內核其實就是幽默。一種對生活的主動,面對正面向你襲來的敵對的力量,不是馬上陷入到既成的邏輯里,他非常主動、非常敏捷的從那個邏輯中跳出來,又非常輕鬆的給出了相當有力的回擊。這就是幽默。
如何獲得安詳,還有一個看似細節,但是非常重要的因素——睡好覺。我最近經常跟朋友們講「睡眠競爭力」,在商場、職場上競爭非常激烈,很多人以犧牲自己的睡眠去提高自己的競爭力。我還聽到這樣的話,如果你每天的睡眠超過五小時,你就別想有什麼競爭力。我的想法剛好與之相反。以後有機會我會跟大家詳細分享關於睡眠競爭力的話題。這裡我簡單的說,在生活中要有一種高度的主動性,要活得安寧,一定要有高質量的睡眠。一個有高質量睡眠的人,你很少在他臉上看到不悅之色,你很少看到他面對一個突發事件的時候,手忙腳亂,匆匆應對。
所以王蒙先生認為,要獲得安寧,一定要注意勞逸結合,注意大腦皮層興奮作用於意志作用的調劑。該玩就玩玩,該放就放放,該趕就趕趕,該等就等等,永不氣急敗壞,永不聲嘶力竭。
關於王蒙先生的《說安詳》,我們今天就和大家分享到這裡。
本文來源於吳伯凡個人微信公號伯凡時間(ID:bofanstime)
推薦閱讀:
※這世間沒有完美的愛情,但有完美的愛
※怎樣理解「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執象而求,咫尺千里。問余何適,廓爾忘言,華枝春滿,天心月圓。」?
※蘇曼殊和李叔同,為什麼同為民國僧人,李叔同沒有被稱為李弘一?
※如何評價李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