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客』 · 獨奏

02-03

（語音版故事可以移步微信公眾號：小仙女的肉包子）

前文傳送門：

『琴客』 · 封心

『琴客』 · 知音

『琴客』 · 譜曲

「奴婢歐陽婉兒見過琴師。」是方才那個丫鬟。

「哦，在下若黎。」

「婉兒，讓方才彈琴的人進來。」公主在屋裡說。

婉兒看著我，我看著婉兒。婉兒還是看著我，好吧，我進去。

「在下若黎拜見皇上、公主。」

「你，騙，我。」公主一字一頓，幽怨的說。公主和我一般的年紀，青澀的臉龐上還帶著些許稚氣，嘟起的嘴角上還沾著糕點的殘渣。

「倒不如說公主你的嘴巴太誠實了。」話音未落，就覺得有人在拽我的衣角，不是婉兒又是誰。

「你敢說實話？」公主露出了一個謎一樣的微笑，「我罰你。」

「罰我什麼？」

「當年婉兒說我吃相難看，你知道我是怎麼罰她的么？」

「不知道。」

「我罰她做我的妹妹，陪我到很久很久以後。」

「那很不錯嘛。」

「可你就不一樣了，獃頭獃腦的。留在我身邊彈琴好了，等我聽厭了再做處置。」

「哦。只是這琴是有靈性的，不能一直彈奏。」

「你個呆瓜，出去吧。」公主沒好氣的說。

從公主屋裡出來，只見婉兒也跟了出來。

「你啊，長點心吧。」婉兒戳著我的腦袋說。

「你...你...」我被婉兒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面紅耳赤。

「怎麼啦，我有說錯么？」婉兒撅起了嘴，「公主說得一點不錯，你個呆瓜就會彈琴，說話都不會的。」

「我從小住在荒山裡，幾年來活人都見不到半個的，當然不會啦。不過我倒是見過師父和師娘做過這個。」我剛把婉兒按在一棵樹上，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呆瓜，這是犯死罪的。」婉兒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著，轉而又朝著路過的丫太監說，「你們什麼都沒看見，知道不？」

「他們聽你的？」我滿臉的疑惑，全然沒注意什麼死罪的事，更不懂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什麼不妥。

「我可是公主認了妹妹的，御賜的國姓，知道不？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

「若黎，拿棉花糖來。」屋裡傳來公主的聲音。

婉兒攔住了我，又費了好大週摺勸公主打消了吃棉花糖的念頭才出來。不會每個女孩，都像公主一樣越是想吃才越不要吃吧，我不知道，也懶得去知道。我知道的是，多虧了婉兒的勸阻，我的琴將躲過不少操勞。

過了幾日，我也漸漸熟悉了公主的脾氣秉性。只要一日三餐合了她的口味，天底下便不存在能讓她心煩的事。而我要做的，就是把食物融合在琴聲里讓她吃得開心。

明白了這些，我還是有些失望的。本以為進了宮裡便可以大展才華、輔佐帝王成就千秋霸業，不料卻成了公主的寵兒。不過婉兒對這些卻似乎不以為意，她還是整天忙上忙下的，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攔著公主不要亂吃東西。

公主貪吃，也嗜睡。公主午休時，便是整座庭院里最清閑的時候。每逢此時，婉兒總會取一張宣紙作畫，或是畫山水鳥獸，或是畫亭台樓閣，或是畫公主香甜的夢。

我總是在一旁安靜地看她畫，直到有一天她畫了我。

「我很不尋常嗎？」我說出了心底長久以來的疑問。

「當然啦，你可是公主身邊的紅人，公主可是以食為天吶。」婉兒漫不經心的說。

「我是認真的，你對我很不一般呢。」此時的我已經略懂了一些人情世故，知道婉兒是在嘲諷我。

「你想知道為什麼？其實答案就在畫里啊。雪白的宣紙，五色的水彩，我喜歡在白紙上留下抹不去的痕迹，就像這樣。」婉兒在畫上添了她自己，畫中的我在撫琴，她在一旁靜靜地聽。

「畫送給我可以嗎？我還你一支曲子。」

「那可算便宜你了，琴聲是帶不走的。」婉兒撇著嘴說。

「不只是琴聲，是曲子。」我說，「琴客的琴聲是不成曲的，就連每日給公主演奏都只是單調的撥弦。不過我想為你做一次琴師。」

「你這樣是死罪。」婉兒咬著牙說。不過她還是沒有拒絕，寫滿了一臉的大義凜然。

我拿出琴，輕輕彈奏著。四周的一切都沒有變化，我為婉兒彈著琴，婉兒提筆畫著我，畫里我為婉兒彈著琴。

「這是我聽過的最平庸的一曲了，一點奇異景象都沒有。」婉兒說。

「我正是把此刻的景象譜寫到了曲中，這便是我最愛的時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浮華散盡，留下我對你的愛戀。

婉兒遲疑了片刻道，「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我說，「師父的最後一曲是懷念師娘的，叫做《花落》；這是我譜寫的第一曲，不如就叫做《花開》吧。」

琴客從來只是獨奏，獨奏從來只為給一人聽。

公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若黎，帶上一隻船、一壺酒、一把琴，去游春了。」

「姐姐，還有我。」婉兒說。

公主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小船行至湖心，天色漸晚。

「若黎，溫酒。」公主懶散的說。

「回公主，在下未曾帶火。」

「有你的琴就夠了。」公主倒也不很介懷。

我放好琴，彈出幾個音符，頓時感到一陣暖風吹來，壺中酒也好似熱了三分。

早春三月，乍暖還寒。一盞酒下肚，透徹心扉的冷。

「若黎，我問你，你是要我還是要婉兒？」公主借著醉意道，「午後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

「若黎不敢。」恐是初春的風太冷了，我渾身上下不覺打起寒戰來。

「你也會說『不敢』了？」公主冷笑道，「你知我當初為何留你么？就是因為你會說實話。偌大的宮中，這樣的人不多了。你算一個，婉兒算一個，你們倒也算般配。」

「姐姐，你誤會啦，我只想做他的知音罷了。有姐姐你在，我才不要什麼臭男人。」婉兒辯解道。

「你不也沒聽懂他的曲子嗎？何況他可不一定這樣想。」公主冷笑。

我被公主窺得心思，心中不知該寒還是暖。公主一向待我不薄，只是我對婉兒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只能譜寫於琴聲中的情感。

或許，那晚公主真的醉了。之後她再也沒提起過此事，也沒有為難過我。

轉眼又是兩年，我已經漸漸熟悉了宮中的一切，我對婉兒的愛慕也成了宮中公開的秘密。只是婉兒對我卻一直不冷不熱，倒是對我的曲子越發起了興緻。也許，她當真只想做我的知音吧，那她算是做到了。

一晚，我正在花園中為婉兒奏曲，忽然看到遙遠的東方有一顆閃亮的流星飛過。

「是流星呢。」婉兒說。

「不，你看它越飛越高。」恍然間，我想起了師娘，想起了十年前她種下的那株名作星的花。星開十年，竟然是真的。

忽然，一個小太監跑了來，「若琴師，皇上有請。」

（原創首發未完待續）

~~~~~~~~~~~~~~~~~~~~~~

推薦一下我們一群菇涼開的微信公眾號。

微信公眾號名稱：小仙女的肉包子n

微信號：xiannvne

眾多知乎暖故事我們都拿到了授權。

純愛好無盈利語音故事，歡迎大家來湊熱鬧！！！

好多萌萌噠妹子給你講萌萌噠睡前小故事，也有文字和長篇精彩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