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二字應該怎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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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音譯,就是「將原語言中的辭彙,依據其讀音,在目標語中挑選相同或近似讀音的字元進行書寫。例如:在漢語環境中,將 Coca Cola 音譯為可口可樂,將 Chocolate 音譯為巧克力。」誠如我在《巴利語的音譯現象》中提到的,有些古音譯辭彙,譯者是依據那個時代的漢字發音而造就。時代變遷,如今這些漢字有了現代漢語標準發音。還是那個字,讀音卻不同了。翻閱日文書籍時,發現日語漢字「比丘」的讀音是「びく」(biku)。毫無疑問,這是日語漢字「比丘」的音讀而非訓讀。日語中的漢字,其音讀很多都是保留了古時漢地的讀法,尤以保留去聲最為明顯。倘若日語漢字的「比丘」念作 biku 的話,那麼是否可以做一個假設,即在古時將該二字傳入日本時,其讀法便接近 biku?
查閱了「丘」在維基詞典的記錄。就現代漢語發音而言,「丘」的漢語拼音是 qiū,對此我們很熟悉。其閩南語發音是 khu,其中古音則是 khjuw。在此做一個比較,日語「丘」念作 ku,閩南語「丘」念作 khu,中古音為 khjuw,三者非常接近。反倒是作為現代標準漢語發音的 qiu 顯得很是另類不合群。倘若做一個不甚嚴謹的推測,如今的「比丘」二字作為一個音譯詞,若要還原出當時對應的原語言辭彙發音,應該念作 biku 而非 biqiu。
巴利語中有 bhikkhu 一詞,如今音譯為「比庫」,指的是在佛陀的正法、律中出家的善男子。佛陀在世時便用 bhikkhu 一詞稱呼其弟子。古時的譯經師在翻譯北傳經典時,則寫作「比丘」二字。究其語音源流,或可認為「丘」在「比丘」一詞中也念作「ku」。要麼是「遵循特殊音譯辭彙,其讀音從中古音,而不從現代漢語發音」,要麼「用現代漢語發音的漢字改寫舊音譯辭彙(即所謂新音譯)」,要麼就是「用現代漢語發音去念由中古音漢字所得的音譯辭彙」,這是當下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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