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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諜》第三部分第三節

我一臉蒙逼的站在原地正準備編出什麼故事來解釋,可已經走下軍機的岳涵卻又轉身回到原處。岳涵,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被冤枉。

「岳幹事,你回來太好了,你快..」

「對,就是他,他耍流氓!」

卧槽?這什麼情況。我看著岳涵清澈的眼神,心中成片的疑惑好似雲山霧罩。 那看上去極端嚴肅的空軍中校堵住艙門,隨即命令兩名機場地勤保衛戰士登上軍機將我逮捕。

「到了派出所,他們說什麼你就認什麼,到時你就明白了。」岳涵粉紅的唇貼在我耳邊,吐氣如蘭。

「岳幹事,有事說事,用得著這樣嗎?」我抖抖緊扣的手銬輕聲調侃道。

「放心吧。你一會兒讓他們把手銬鬆鬆不就完了。咳咳,帶走!」

聽到岳涵的保證,我便邁起偉岸的腳步,邊走邊以自己人的口吻說道,「你們倒是把手銬給我鬆鬆啊!」

「快走,哪那麼多廢話!」一名空軍戰士一手拉住手銬一手將我拽下軍機,另一名戰士不等我說話便用滿是老繭的大手按住我的腦袋一下子塞進那在機場已經等候多時的軍車。司機一腳地板油,軍車伴著強烈的摩擦聲沖了出去。媽的,這幫人怎麼跟土匪一樣。

車行數十分鐘,我便人生第二次被帶進了派出所。軍車走後,派出所的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警察接管了我。

「小夥子,你知道你犯得什麼事兒嗎?」

我搖搖頭,這情況不對啊,剛剛岳涵口口聲聲說警察說什麼我就認什麼,可面前這個老警察什麼都沒說,我怎麼認?

「警察同志,我不知道我犯什麼事了啊?」

「嗬?不說?好啊。」老警察替我打開一隻手銬,邊說邊將它拷在牆邊的暖氣片的底部,這一拷子下去,我是站不能站,躺不能躺,只能抬著胳膊貼著暖氣片蹲下。這麼個姿勢剛剛蹲上十分鐘,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免不了一頓周身酸痛。

「警察同志,你別這樣,這樣,您說,我是犯了什麼法,您說犯啥我認啥,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忍著手腕的傷痛,強撐著笑臉說道。

「那不行,我們不能隨便給你捏個罪名,那不就成了誣陷了嗎?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你自己想想。」他說完便走到另一個房間端起茶杯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我想想?我想什麼??我想岳涵你大爺,這不是公報私仇是什麼!好啊岳涵,我知道你對我有情,我今天也對你有義。今天我就蹲這挨著,我多挨一秒就算我多還你一份情,今天過後,你我永不相欠。

我就這麼呆了大約二十分鐘後,又有幾個警察回到派出所,還將另一個人一起拷在了我身邊。我抬起頭這麼一瞧,嘿,居然是我實驗室的師兄陳建成博士。平日里正派十足、氣質儒雅的陳博士居然和自己的師弟一起被拷在郊區派出所審訊室,這可是實驗室的大新聞。

「陳師兄?你怎麼也進來了?」我話中的一個也字,是在調侃他似乎也在調侃我自己。

「小史?哎。別提了。」陳師兄一臉懊惱的癱坐在牆邊,兩隻不大的眼睛血絲遍布。

陳建成,浙江人,36歲,生物學博士,副研究員。坦然講,對於他因嫖娼這事被抓進來,我很意外。因為陳師兄32歲博士畢業後留校工作,有一個在學校實驗室管理中心工作的漂亮妻子和一個2歲的女兒,家庭生活幸福再加上35歲便評上了副高職稱的經歷,讓他在我們眼中,堪稱人生贏家。那麼現在,情報部門想方設法將身為人生贏家的嫖客師兄和後起之秀的耍流氓學弟拷到一起的意義,我也大概能猜個明白。我放鬆心態,嫖客師兄和流氓學弟也難得有一個如此近距離接觸並在靈魂深處相互認識的機會,咱們就都別藏著掖著了。

在我的暗示下,那幾名派出所民警識趣的相約出警,給我和陳師兄留出一個完美的談話空間。原來,陳師兄近幾年奮戰在實驗室一線,久而久之便冷落了他的妻子,在半年前的一次吵架中,陳師兄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居然對妻子大打出手,隨後便開始了分居生活。他說,這是他第一次去風月場所。

「哎呀,師兄,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啊!你忘了啊,方教授最恨這種道德不檢點的事情了撒!」我學著方教授的四川話對一臉懊悔的陳師兄說道。

「哎呀,可是你不知道哇。我剛趴下,還沒插進去啊!媽呀!警察就進來了呀!」陳師兄氣憤的情緒難以言表。

「哎呀呀,沒插進去啊!那就是....錢白花了嘛!」

「是...是個毛啊,我就是沒嫖到好不好!」

等等。陳師兄是方教授手下第一大弟子,我猶記得當初離開天津前往海南開會之前,方教授明明叮囑他將近期所有科研進程報告寫好。一向對方教授言聽計從的陳師兄,為什麼會出現在遠離市區實驗室100多公里的郊區呢?

「師兄,你也是的,怎麼都嫖到這裡來了?」

「哎呀,我在這裡做搞實...搞工作的嘛。」

「什麼實驗?」

「哎呀,沒什麼實驗啦。」

不對,陳師兄說話時閃爍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他的意圖,可他在掩飾什麼?他掩飾這些的目的又是什麼?實驗。有實驗就有實驗室。作為方教授的親信,陳師兄會不會是秘密實驗室的掌控者?

「哎?這些警察真是奇怪,為什麼還統統走掉?還沒有人審哦?」

恩?涉嫌嫖娼的陳師兄被拘押卻沒有被審問,我被拷在這裡卻不知道何罪。這不得不讓我開始懷疑這是組織一開始就設計好的局。想到這,我眼睛瞬間掃過整個辦公室,這才發現最裡面那間辦公室的防護欄是破損狀態,而打開手銬的鑰匙居然就在離我面前約2米的辦公桌上,辦公室角落的掃帚放簡直就是量身定做。我一邊冷靜的看看辦公室已經鎖死的門一邊輕聲的告訴自己,如果這不是局,那他們就全都是智障。

我用腳將掃帚勾到身前的時候,陳師兄簡直下巴都要掉了。

「啊呀呀,小史,你這是???」

「師兄,我還年輕,我可不想這樣留下污點啊。」

「可...」

「沒可是!你走不走?」

「可...」

「你走不走?」

「可以!」

我將鑰匙用掃帚勾至身邊,幾秒鐘內便打開了我們的手銬。跑。

我和師兄從窗戶翻出,順著派出所後面的小路跑出幾百米,便搭乘計程車向偏僻地方開去。可就當我正盤算如何誘出陳師兄內幕的時候,那計程車司機突然急剎車將車停下。事先並不知情的我被突如其來的急剎車晃倒,等我抬起頭準備出口辱罵這個典型腦殘司機的時候,一隻手槍已經頂在了我的腦門。

卧槽?幾天不見,計程車司機也武裝到牙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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