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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與大悲

今天與上海的林(柏楊)大師不期而遇。他盛情邀請我到他的工作室看一看。恭敬不如從命。

這間工作室180平方米,裡面擠滿了幾千件佛教器物和工藝品,尤其是藏密的金屬佛雕,有些可以跟我在首都博物館看到的鎮館之寶相媲美。我笑著說:「林大師,你必須開個博物館了!」

林大師指著各處大大小小的佛像,很熱情地向我介紹:「這些都是西藏人送來的。」

他看見我眼睛裡的疑問,接著說:「我這裡有法器,他們必須到我這裡來做法事。比如這個——」他從一個長匣子里取出一個四圍通體雕滿精緻佛臉的小金屬棒,比雪糕略長,說:「這是金剛杵,是蓮花生大師使用過的。」他隨即側身把附近的蓮花生大師畫像指給我看。

他又挪動3步,指著案子上的一個用金屬雕飾覆蓋和支撐的頭蓋骨說:「這個是灌頂用的。」

我問:「啊?怎麼灌?把這個頭蓋骨擱到人的頭上嗎?」

林大師說:「對!放到他頭上。灌了定,才能跟上面接通,」他指指天空,「念經、持咒才有用,上面才能聽得到。不然你念多少也沒用。也就我這裡有這個灌頂的法器,所以西藏人老來送,這些都是他們送的。」

在工作室里,我忽然看見一件極具西方現代抽象主義風格的雕件,大讚。林大師順勢指點我看放在地上的奔馬、雄鷹等中大型的雕像。然後,把我領到一張桌子旁邊,先後拿起一些比手機稍大的偉人半胸金屬雕像給我看:「這是有講究的,屋子裡有什麼動物的雕像,就要找同一個屬相的人來配。」我看了一下,小像里有馬恩列斯毛等人,一水兒的金色。

林大師興緻勃勃地帶我走到屋子的另一個朝向,指著真人大小、面目猙獰的4尊黑色金屬佛雕說:「這些是大悲像!他們都是捨己為人的。你看街上那些罵人的,罵罵咧咧,把自己的福報都罵沒了。為什麼從前的弟子,都願意修行很高的師傅打自己啊?希望他多打自己幾下啊?都是一個道理。」

我問:「就是說師傅這一打,就把自己的福報打沒了,都打到弟子身上去了,是嗎?是師傅為弟子做犧牲,為弟子做的一種服務,是嗎?」

林大師點頭,語調深沉地說:「對!大慈——大悲嘛!大慈不易,大悲更不易!」

原來,大悲就是犧牲自己,成就別人。它是落到行動上的,不僅僅是波盪在心頭的。大慈,如果再往前走一步,就是大悲。

(寫於2013-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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