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台灣四大無恥文人和大陸的四大無恥」的說法?

郭沫若、馮友蘭我大致明白,其餘就不懂了,尤其是錢穆?


我只談一下這種說法的由來,不代表贊同這種封號,歷史人物的褒貶,一言難盡。

對錢穆的批評,李敖寫過一些,主要是指他對蔣介石的唯諾與歌頌。

大陸四大無恥文人,原版說法叫做「京城四大不要臉」,有多個版本,郭、馮、老、臧是其中之一。

郭沫若不必說了,人盡皆知。馮友蘭在49年後,徹底否定自己所學,向馬列靠攏,後來在文革中的表現也很讓人失望,參加「梁效」班子,為江青出力。老舍呢,他更多以文革受害者的形象被載入歷史,但是他曾自稱「歌德派」,在反右中也充當了「打手」,迫害吳祖光等等。臧克家,被視為郭沫若的繼承人,也寫了很多無骨媚詩,還狂熱吹捧毛澤東詩詞。


對錢穆的批評倒是沒大去關注,但是他的作品我還是稍有了解的,我的親兄弟研究歷史,錢穆的全套幾乎都閱讀過,對他的考證功底和思想都很推崇。中國近代史學界他是比較靠譜和牛逼的了,而且他對蔣介石的態度我覺得也許和他的本身經歷有一定關係,錢穆非常熱愛傳統文化,傾向儒家的思想。而蔣介石也是一生以陽明心學為指導,所以錢穆更加理解蔣介石的一些行為吧。並不是完完全全那種歌功頌德。

還有一句話我覺得還是很對,來說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老去批評人,罵人家是無恥文人的,也許還應該反觀一下自身。當年魯迅批評顧頡剛、梅蘭芳,方東美挑釁胡適等等,隨著對那段歷史的研究深入,一些反應當時文人細節的書籍也出版出來,當時的文人人我是非也還是比較多,這種帶辱罵的批評聲音我們一笑了之便罷了吧。

郭沫若就不說了,馮友蘭的操行也就是在文革很有令人不齒之處,縱觀一生行持還算不錯啦,一個弱小的文人在那場風浪中,背離自己的學術意見去迎合別人,也不過就是想換取安生吧。馮友蘭的書我就只讀過《中國哲學簡史》,學術功底的確不錯,比較難寫的禪宗哲學都還是寫的令人滿意。荀子說:非我而當者,吾師也;是我而當者,吾友也;諂諛我者,吾賊也。若是能中肯地批評到他,我覺得那人還是非常牛的,至於簡簡單單一句無恥去批評人家,這樣是否合理就智者見智了。

臧克家點都不了解,老舍有一件很令人感動的事情(《北京工人》1999年第八期刊登的標題叫:
三皇廟前盲人淚——記人民藝術家老舍關心盲藝人的一件事)老舍對盲人的幫助真是非常令人感動的,人都不只是單純的好或者單純的壞,至於對吳祖光的迫害,以我那淺薄的了解來說,估計就是指1957年老舍和梅蘭芳撰文批判吳祖光,導致吳祖光被打成右派受了迫害,不過老舍為何要去批評吳祖光可以再仔細深究一下,因為他在1960年還幫忙吳祖光贖畫,所以各中恩怨糾結,給老舍一句無恥便釘死我覺得不大公平。至於老舍其餘對新社會的歌頌,我自己那些對老捨生平和文章的淺薄涉獵,我覺得平頭百姓老舍是真的喜歡那個新社會!所以才會最後發覺自己親之愛之的社會是這個樣子才那麼絕望吧。

以上考證大多靠譜,至於裡面的錯漏,各位知乎好友還請原諒則個


郭沫若「兩個太陽」的詩現在讀起來都有想吐的感覺,江青當權時郭對她的歌頌和四人幫倒台時郭的痛罵對比起來看就知道這個人的品格一文不值。

很喜歡老舍的作品,清新、真實,富有生活氣息。說他無恥的人不是無知就是別有用心。文革時代的作為,只有親歷者才有切膚之痛,他們受到的壓力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


以馮友蘭為例吧,在他心中有一個王之師的理想,比如應帝王篇所透露的,在蔣時期便諂媚,毛時期甚至全盤否定自己所學,他是一個有政治理想的人,可偏偏一生不得志。馮是大師,要大師毀譽所學是要命的事,可是他也做了。艱難時代人相食,又何苦責難這幾位苦難年代的老先生呢。我們村一個傻逼在毛去世時說了句他終於死了就被槍斃了呢


文格即人格,自古就是句屁話。大家的時代背景不同,個人有個人的苦衷,也就有了各種各樣的選擇。

有人我自橫刀,有人明哲保身。我們作為後人,對於前者,如魯迅先生所說

「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就有拚命硬幹的人,就有捨生求法的人,就有為民請命的人—他們是中華民族的脊樑,一切探索救國救民的先輩們是中國的脊樑。」

我們要永遠緬懷。

而對於後者我們欣賞文學作品,對大師保持敬意即可。至於知識分子在大時代背景下的抉擇,老舍先生投湖,郭沫若長子慘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知我罪我,唯有春秋。

其實對於我們大多數人,連被後人鄙視的資格都沒有。


別的我不知道,但是錢穆和老舍的作品我是非常推崇的。

郭沫若算政治上有點問題吧,其他的涉獵不多,也不太清楚。

但我反感什麼X大無恥文人的說法,不能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壓到知識分子的頭上,比他們無恥的人數都數不過來,何必


反對@Lorraine Kong 的說法,不明白居然會有人表示贊同。

我們不能因為他們有苦衷,而無視他們違反道義甚至是人性的做法,僅因為他們是大師就「永遠緬懷」。因為他們(特別是郭沫若)的舉止根本不能稱作是「明哲保身、捨生求法」。

我們可以理解在當下見到老人摔倒而不去攙扶的這種現象,但是絕對不會認為葯家鑫的做法是「明哲保身」。

「其實對於我們大多數人,連被後人鄙視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呢?


「無恥」也有高下之分:

通過諂媚權貴企圖自保;

通過諂媚權貴企圖獲取利益;

通過諂媚權貴企圖打擊異己

…………

文人自古牽涉政治,與當權者眉來眼去,個人認為不算無恥。

特殊情況下說些假話,也算不上無恥,畢竟自保要緊,這裡插一句打亂結構的話:我認為老舍建國後大多數肉麻話不是假話,他是真心的。

媚上獲利的事,得先捫心自問:我真有這機會,能忍住么?

至於打擊異己,就是真無恥了。林紓抬出徐樹錚這種,我認為才算無可爭議的無恥。

我答非所問,只覺得這「四大」封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歷史的真相永遠很難完全評定,不過欣賞作品的時候就欣賞作品,郭沫若確實人品不好,我記得高中歷史老師也有說過,不過人格的無恥並不能抵制才華,就像周作人的散文其實比魯迅要好。純粹欣賞就好,人品有些了解就行,不必一定要剋扣帽子。因為我們不能強迫有才華的人都是高尚的人,雖然他們理應用自己的才華為世界造福。可是文革那些混亂的時代,自保也很重要,林昭之死觸目驚心。


戰後變節;獻媚領袖;攻殲同業。


如果不是站在文革那個年代裡去看文革,得出的結論都是偏激的。我們真的能在沒有真實經歷的情況下去感受那種氛圍么?我持保留意見~老早就有人告訴我們擇善而從,那在這裡以娛樂圈的心態去討論文藝界的是是非非更加上政治的影子又有什麼意義呢,書寫的好我看,人品好我學,學習從來都是一個選擇的過程。


對於學人,還是看學術素養和著作吧,作道德評論有什麼意思呢?似乎所有人都可以站在道德高地上評價別人,但學術貢獻和藝術價值不是嘴唇一碰就做出的。

對於學人,學術剽竊才是最差的,除此以外,都不必談。


無恥的人會自沉在太平湖么


我一直沒有深研過馮友蘭,他的《中國哲學史》讀了一半讀不下去了!我覺得,要想評價一個人,我們首先要先成為和這個人綜合素質類似的人?

我們說這些人在某革中表現如何如何,風骨又如何,我們就可以給他們按上一個標籤,那麼我請問:當過幾十年後,我們的後代評價今天的我們面對貪腐無能為力的時候,是不是也被稱為「軟骨頭」?

事後諸葛亮的思維好用!

我們僅僅沒有那種環境下的體悟而已!

人性都一樣!


的確很難評說. 樓上有人說, 他們是明哲保身, 我倒不是很贊同. 明哲保身, 先從詞義上理解, 通常指明智的人善於保全自己,現指因怕連累自己而迴避原則鬥爭的處世態度 (搜狗百科). 首先, 他們算不上明哲, 有些人給人感覺很糊塗, 至少算不上通達. 通達的人往往不會為了個人的生命而犧牲自己的三觀. 頂多會選擇沉默. 害人的事, 應該干不出來. 第二, 明哲保身多是指的與世無爭, 於是, 去溜須拍馬離"明哲保身"簡直差好幾條街嘛. 好了, 不去咬文嚼字. 這種把問題完全歸咎於時代, 過分強調個人的選擇多樣性顯然是不合適的. 動亂時代里, 那麼多人的命運迥異, 同時又有那麼多人的命運趨同, 這難道不應該讓我們思考嗎. 難道我們能說希特勒是二戰僅有的三個惡魔之一嗎. 顯然不能. 為虎作倀, 古人發明了這個詞來描述這類人. 否定自己的學術成果, 簡直就是最大的卑鄙. 我們可以說, 他有這個自由和權利. 但是看看全世界的大家, 不管是自然科學的還是人文科學的, 都對自己的勞動成果如數家珍, 很難想像一個人思想變化到何種程度才會做出這等事來. 我寧願稱其為變態. 牛頓, 從自然科學跳到了神學, 也沒說自己以前的成果都是錯的.

評價一個人, 尤其是有重大影響的人, 的確是很複雜的, 要站在當下看, 也要站在當時看, 要具體入微的看, 也要全面的看, 所得出的結論也千差萬別. 或許我們就拋棄結論吧, 僅僅知道他們所做的事情, 就此打住. 每一個讀者都有自己心中的評價. 然而, 我們當中的大多數人的評價, 構成了我們的民族性.


這些人都有值得推崇的地方,也有不如人意的地方,我們不是他們,沒有經歷過他們的經歷,沒有思想過他們的思想,多說無益。只是他們在學術、文字等方面的才華值得我們認真學習,其他了解就行。

布魯諾堅持真理被燒死了,伽利略屈服於教會後又寫出《關於兩門新科學的對話》這樣的經典。兩難選擇很難說誰對誰錯,各人取捨而已。

前面有句話說的真好:多看點好書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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