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解牛 ,庖丁是入禪定了嗎?

請教,最近重讀「庖丁解牛」,感覺,這篇是真實的事件的記錄。庖丁在解剖牛,3年後的感覺,無全牛,我怎麼覺得庖丁是入禪定?類似佛教訓練看一個蠟燭光,越看越大, 直到大到一個房間那樣大。庖丁經過3年的專心致志解刨牛,也把牛看做了大得不得了,任何一塊肌肉,一個關節, 一條血管,在他眼睛裡,都可以無比大,大到類似放大鏡(很多倍)的效果。所以他可以繞開任何阻礙的地方,開悟是以3年為一個階段時間的。 庖丁對自己的要求是他達到這樣最高技藝的關鍵,是向內求而不是外界的壓力。 最後梁惠王總結他自己學到了養生知識,奇怪,這和養生有什麼特別聯繫嗎?疑惑不解,上來知乎請教,先謝謝大家了。

以下是原文和譯文,網上拷貝來的,

庖丁解剖了全牛。比喻經過反覆實踐,掌握了事物的客觀規律,做事得心應手,運用自如,遊刃有餘。

原文: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 。以有涯隨無涯,殆已!已而爲知者,殆而已矣!爲善無近名,爲惡無近刑。緣督以爲經,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養親,可以盡年。

庖丁爲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於《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

文惠君曰:「嘻,善哉!技蓋至此乎?」

庖丁釋刀對曰:「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時,所見無非牛者。三年之後,未嘗見全牛也。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導大窾,因其固然,技經肯綮之未嘗,而況大軱乎!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數千牛矣,而刀刃若新發於硎。彼節者有間,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雖然,每至於族,吾見其難爲,怵然爲戒,視爲止,行爲遲。動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爲之四顧,爲之躊躇滿志,善刀而藏之。」

文惠君曰:「善哉!吾聞庖丁之言,得養生焉。」

譯文

人們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識卻是無限的。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知識,勢必體乏神傷,既然如此還在不停地追求知識,那可真是十分危險的了!做了世人所謂的善事卻不去貪圖名聲,做了世人所謂的惡事卻不至於面對刑戮的屈辱。遵從自然的中正之路並把它作為順應事物的常法,這就可以護衛自身,就可以保全天性,就可以不給父母留下憂患,就可以終享天年。

有一個名叫丁的廚師替梁惠王宰牛,手所接觸的地方,肩所靠著的地方,腳所踩著的地方,膝所頂著的地方,都發出皮骨相離聲,刀子刺進去時響聲更大,這些聲音沒有不合乎音律的。它竟然同《桑林》、《經首》兩首樂曲伴奏的舞蹈節奏合拍。

梁惠王說:「嘻!好啊!你的技術怎麼會高明到這種程度呢?」

庖丁放下刀子回答說:「臣下所探究的是事物的規律,這已經超過了對於宰牛技術的追求。當初我剛開始宰牛的時候,(對於牛體的結構還不了解),無非看見的只是整頭的牛。三年之後,(見到的是牛的內部肌理筋骨),再也看不見整頭的牛了。現在宰牛的時候,臣下只是用精神去接觸牛的身體就可以了,而不必用眼睛去看,就象視覺停止活動了而全憑精神意願在活動。順著牛體的肌理結構,劈開筋骨間大的空隙,沿著骨節間的空穴使刀,都是依順著牛體本來的結構。宰牛的刀從來沒有碰過經絡相連的地方、緊附在骨頭上的肌肉和肌肉聚結的地方,更何況股部的大骨呢?技術高明的廚工每年換一把刀,是因為他們用刀子去割肉。技術一般的廚工每月換一把刀,是因為他們用刀子去砍骨頭。現在臣下的這把刀已用了十九年了,宰牛數千頭,而刀口卻像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的一樣。牛身上的骨節是有空隙的,可是刀刃卻並不厚,用這樣薄的刀刃刺入有空隙的骨節,那麼在運轉刀刃時一定寬綽而有餘地了,因此用了十九年而刀刃仍像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一樣。雖然如此,可是每當碰上筋骨交錯的地方,我一見那裡難以下刀,就十分警懼而小心翼翼,目光集中,動作放慢。刀子輕輕地動一下,嘩啦一聲骨肉就已經分離,像一堆泥土散落在地上了。我提起刀站著,為這一成功而得意地四下環顧,一副悠然自得、心滿意足的樣子。拭好了刀把它收藏起來。」

梁惠王說:「好啊!我聽了庖丁的話,學到了養生之道啊。」


如果庖丁解牛是禪定……

那快來參拜另一位佛祖……

佛祖還有開示:


無他,唯手熟爾。


什麼定都不是


就像刀一樣,面對困難要去選擇最容易的方向去突破,選擇最能保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問題。而不是硬肛。「激流勇進」是不利於個體長久發展的,要想辦法不和激流硬碰。有人說庖丁的行為是"熟能生巧",但我覺得這和賣油翁的熟能生巧有本質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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