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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愛面子愛到傾家蕩產的家族,卻讓我們佩服不已

面子的名聲一直不好,從本質上看,它和「品牌」、「形象」沒啥差別,卻混成了二等公民。

從它的目的來看,就是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金銀掛多了,難免落下「炫富」、「顯擺」、「沽名釣譽」、「雞鳴狗盜」的口實;

從它的過程來看,總是和「虛榮」、「攀比」、「裝逼」、「虛偽」等負性辭彙聯繫在一起,放眼望去,全是狐朋狗友;

從它的結果來看,廉者不吃嗟來之食,死了;無顏見江東父老,死了;諱疾忌醫,也死了。

一句話,要面子就是自己作死。

民國初年,香溪兩側有個香木鎮,香木鎮以耿家為大戶,耿家以雞毛撣子聞名。

撣子就是用雞毛紮成的清潔工具,本來是普普通通的手藝,但是,卻讓耿家扎出了名堂。光緒年間,耿家憑一把紅光寶撣,不僅賺了皇家二十萬兩白銀,而且還得到一塊金字招牌-何處惹塵埃。

從此,耿家的撣子成了高端奢侈品,每年只出一把撣子,價值五萬塊大洋,山外的達官貴人得排著隊來請,屆時香溪兩岸人民都要前來觀撣,觀撣的日子就是香溪人民的「春節」;耿家成了香溪第一大戶,家財萬貫,聲名顯赫,如果說紫禁城是全國老百姓的神,那耿家大院就是香木鎮鄉親們的祇,耿家人常說,「我們是香溪第一大戶,從不仗勢欺人,但也絕不受人威脅」;香木鎮有了精氣神,鎮里的人進了城,臉上有光了,腰板兒挺直了,說出來的話也有了份量。

可惜,時光荏苒,物是人非。

撣子傳到耿佩奇耿老爺手裡,世道變了,撣子不受外人待見了,連續幾年都沒有山外高人來請撣子,可是,撣子的精氣神還在,香溪兩岸的父老鄉親年年眼巴巴地盼著出撣、觀撣。

耿家人知道世道變了,撣子不值錢了,守著撣子只有死路一條;也知道撣子是耿家的命根子,沒有撣子就沒有耿家,寧肯垮了耿家,也不能丟了手藝;更知道耿家的撣子是香木鎮的精氣神,沒有了撣子,香木鎮就成了一個死鎮。

於是,以耿佩奇耿老爺為首的耿家人就自導自演了五齣自家人請自家撣子的大戲,支撐著香木鎮的精氣神,五年堅持下來,家底全空了,下人家丁發不了工資,耿家老太太在接撣時遭土匪殺害,大兒子成了別人家的倒插門女婿…

表面上看,耿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折騰得傾家蕩產,何苦來哉?實際上,面子是替里子背了黑鍋,耿家的面子工程是師出有名-香木鎮的精氣神。

里子要靠面子撐著

人人都討厭好面子、擺闊氣,但是,人人都不得不好面子、擺闊氣。

說的大一點,面子是禮儀、尊嚴、品牌;說的小一點,面子就是禮貌、名片、形象。待客時,要大方熱情、禮貌周到;上班時,要穿戴整潔得體;出遊時,要輕鬆自在,放下俗事…

面子的背後或是對美好生活的追尋,或是對和氣狀態的享受,或是對所持信念的持續努力,抑或是對自我的要求…未必,全是壞事。

中國人講究內外兼修、裡應外合,可見,面子和里子本來就是一卵雙生,離開了面子,我們的里子再好,視野里也不過狼藉一片;離開了里子,面子就成了繡花枕頭。

我關注了一個微博女神,她對美有極致的追求,喜歡做工精細的筆記本,喜歡把自己的卧室裝扮得像童話世界,喜歡把玩花草樹木,即使工作再忙再累,也不會蓬頭垢面、隨意穿著,著急忙慌地訂個外賣,把家搞得亂七八糟。

在她看來,或許面子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自律,逼迫地她越來越優秀。

很多時候,面子就是被降級了的品牌形象,我們沒必要非把它整殘。

記得剛進在他鄉時,我一度對每天的早會抵觸,覺得就是面子工程。後來,一天天過去了,不管有沒有人,老闆都堅持每天定時定點開早會,慢慢地,我明白了,它不只是個早會,還是公司內部的互動方式,代表了我們對工作的反思,也代表了我們堅持的決心。

最後,借李嘉誠之口,送大家一段話共勉。

當你放下面子賺錢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懂事了;當你用錢賺回面子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成功了;當你用面子可以賺錢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是人物了;當你還停留在那裡喝酒、吹牛,啥也不懂還裝懂,只愛所謂的面子的時候,說明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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