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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暢想曲

不通不精,隨便想想人類史。

1、

從猴子祖先開始,人類就是等級制的社會結構。據說原始社會曾經存在一種原始的平等式的類共產主義組織架構,但我很是懷疑是否真正存在過。畢竟,就是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們,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形成小團體的核心與追隨者及被霸凌者。

人們經常說錢權色,這三樣東西都是人類社會的稀缺資源,並且可以互相交易轉化。

錢代表了生產創造性的生存資源,權代表了毀滅支配性的暴力資源,色代表了延續發展的生殖資源。而等級制度下,人們依據等級來獲得對這三樣稀缺資源的佔有與支配。

人生在世,往往圍繞這三樣東西進行競爭和追求。並因為擁有這三樣稀缺資源的多寡而形成等級,同時因佔據高位而擁有對這三樣稀缺資源的優先佔有與支配。這兩種方向閉合形成一種循環。

人是社會性的,但又具備自我性,兩者通過追求社會性實現個體利益來統一。

2、

在原始社會裡,智人們為了生存組成社會,用集體的力量在殘酷的生存競爭中獲得優勢。智人們共同勞動打獵照顧幼兒,各盡所能為群體做出貢獻,努力成為對部落有用的人。而其中最聰明最強壯或者最為大家所信賴的人在不斷的生產和打鬥當中成為被推舉出來的領袖。在部落戰爭很少的時候,那些最會組織生產和打獵的人往往成為領袖,而在部落戰爭頻繁的時候,那些最會打仗最勇猛的人往往成為領袖。

鑒於暴力最強者說了算是人類社會的元規則,那即使在原始社會,那些以最強壯最有戰鬥力的年輕勇士為核心的小暴力團體,也必然能成為部落的權力擁有者。就像猴群當中總是由最強壯最能打的猴子擔任猴王一樣。我們可以想像一下電影猩球崛起中,以最聰明善戰的變異猴愷撒為首領,以其最勇猛善戰的追隨者為外圍形成的暴力團體,成為天然的領導層。小說蠅王當中,一開始以理想化的、善良聰明的孩子為首領,但很快就敗給善於玩弄權術、暴力邪惡的另一個孩子。

人類最初的博弈並不是理想化的,也不具備很多的道德因素,而是在基本的自然的博弈規則互動下進行的。這些元初的因素我們也無法完全掌握,只能粗略的想像推演一下。

按馬克思的說法,私有制是在生產力提高之後,資源出現剩餘的情況下出現的。一開始的部落,食不果腹,如果有人佔有太多的資源,那別的人就會餓死,最終貪占者也無法獨自生存。但隨著人類戰力的提高和經驗的豐富,部落開始有了餘糧,特別是對外戰爭中,繳獲了戰利品和奴隸,這些通過掠奪而得來的財富,自然要賞給打仗的有功之士,而不能平均分配。

當私有制產生之後,獲得競爭優勢的勇猛戰士,成為權力和財富的擁有者,也能獲得優先交配權。而在部落里沒有戰力的男人,則既沒有多餘的財富,也沒有保護自己的武力,也無法將自己的基因傳遞下去,幾代就絕後了,可能在有生之年,就不得不被佔有牛羊、適耕土地並擁有暴力能力的新興奴隸主階級所奴役,從部落的公民變成奴隸。至於作為生殖資源的女性,成為男性競爭的對象,願意屈服的總會在有生之年留下後代,將屬於自己的基因傳遞下去。

我們知道 SM 這種性癖好,應該是來自於遠古。女性當中 M 比例高,可能就是因為不服從、不能從被欺壓凌辱當中得到快感甚至形成斯德哥爾摩症反應的遠古女性,一般都被殺掉了,她們的反抗基因也被自然選擇掉了。

所以今日之人類,大多數時候是具有奴性的母親和具有奴隸主性的父親所生的後代。明太祖朱元璋,從一個人開始,到明朝末年,其子孫達到了驚人的百萬規模(還是20萬?),可見這種競爭優勢帶來的生殖優勢何等強大。這樣子算下來,當時大大小小的功臣集團,從明朝初年到末年,有可能要繁殖了50%以上的人口。所以我們也可以明白為什麼劉備作為皇帝之後,最後只能以賤業為生,因為生的太多了。

作為奴隸的男人,大多數很難獲得交配權,他們的基因很快就斷絕了。當然鑒於奴隸的規模遠遠大於奴隸主,奴隸主即使一人佔有三宮六院,也不可能佔有所有的奴隸女性,而且他們只會從大量的奴隸女當中擇優選擇,所以奴隸男人中較上層的,也可能獲得與挑剩下的奴隸女的交配權,其基因也總有不少可以傳下來。但總的說來,最底層的男人,其交配權是無法實現的,必然是要絕後的。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奴隸男通過強暴和引誘的方法,強行或欺騙獲得交配權,將自己的基因流傳下來。所以今日強姦犯也仍然不少,從進化的角度看,他們也是成功者。刑法當中強姦犯的主體沒有女人,可見這種情況幾乎是沒有的,也就不專門用法律來規範。

從今日朝鮮和WG 時期的社會情況來看,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奴性,我們彷彿有一個奴性開關,在社會性的強大壓力下,每個人都能成為斯德哥爾摩症的患者,衷心熱愛強權,並為之歌功頌德,可見我們身上,都有一個作為奴隸的母親或者是父親傳下的服從基因。

這種解讀,不知道是否正確,但我覺得不妨這樣想。

3、

隨著暴力掠奪集團的形成,生產集團淪為奴隸,人類社會進入了奴隸社會階段。馬克思認為生產關係是與生產力相適應的。人類之所以在奴隸社會而不是封建社會,是因為低下的生產水平不需要具有自主性和積極性的農民,而只要有奴隸就夠了。粗放的生產方式,粗製的生產工具,不需要發揮人的積極性與創造性。

我想這件事情沒什麼複雜。根據我的看法,人類社會一切形態,本質上是各個利益集團根據所擁有的暴力能力和生產能力來進行對抗博弈後形成的。

在奴隸社會裡,奴隸由於低下的頭腦,主要抗本能行動,而且分散的生產方式也很難被組織起來,基本上就像羊群一樣馴服。所以奴隸既不擁有大規模的暴力組織能力,也不擁有能作為談判籌碼的生產能力。

當然,這個時候奴隸主也是相對很傻的,但他們有空閑和生活條件來發展出更高的智力,並形成穩定的暴力能力和對自己有利的秩序。通過組織這個利器,他們實現了以少對多的統治。

而不管中外,奴隸的暴動也並不鮮見,只是大多以失敗告終。斯巴達克思的起義之所以失敗,歸根到底還是最終組織性上無法對抗奴隸主軍隊。

以西藏為例,由於生產力的落後和地域的偏遠,解放前還處在奴隸社會,並且由於軍隊的鎮壓和宗教的控制,其統治可以說是固若金湯,要不是現代軍隊對其進行降維打擊,搞不好還可以維持幾百年。

在奴隸社會當中,階層是基本上不流動的,一切都依託於權力。經商不是沒有,但處於隨時可被剝奪的地位。這個社會當中,只有靠暴力起家和貴族們傳遞著自己的權力,就像權力的遊戲里維斯特洛大陸那樣。像小指頭那樣的人,是很難有出頭之日的。

4、

隨著生產力的進一步發展,鐵器為農耕帶來更高的效率。各個奴隸制國家在征戰當中,需要更強的國力。而且奴隸的消極對抗與暴力反抗也讓奴隸主頭疼不已,總是被破壞的工具、出工不出力的怠工,好像過去吃大鍋飯沒效率一樣,讓人們覺得需要改變。

這兩方面的原因一結合,一些聰明的奴隸主開始進行改革,把土地給予奴隸,讓奴隸上交田租,於是奴隸變成了佃農,有了生產積極性。彷彿包產到戶後,交夠國家的,留夠奴隸主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生產力一下子提高了。而率先實行這一制度的國家,富國強兵,也變成了霸主。

這個時候,人們獲得了更多的自由度。有了諸子百家與國際貿易,連司馬遷都說,那些因經商致富的人們,富可敵國,獲得了政治權力,可以說是「素封」。

這個時候,雖然權力還是力量的核心,暴力仍然統治著一切,但經濟能力,也獲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當然女色,也有自己的影響力,既有烽火戲諸侯的美人,也有送去亂吳國的西施。

5、

生產力的發展,呼喚更加緊密的組織與聯繫,封建制下分散的農民,孤立的城池,已經無法滿足這一需要。

於是一個商人和市場空前活躍的時代來臨了。

農業社會中孕育了工業的種子,人類解鎖了科技樹,科學技術的進步帶來了日新月異的奇蹟。

人群開始集中,形成了更加龐大的城市;社會聯繫空前緊密,商業和市場將人們的聯繫變得頻繁和不可或缺。

小國寡民徹底成了妄想,沒有一個角落要以逃脫。

新興的冒險者到處尋找市場和殖民地,將地球上一切蠻荒都牽扯到追逐財富的遊戲當中。

而財富,就是這個社會新興的權力。

獲得財富的新興階層,通過革命獲得了權力,並將權力用民主制度等限制在財富的掌控當中。

資本恐懼專制的權力,它們想要更大的自由和不受束縛的擴張,它們要求遵從私有財產的神聖不可侵犯,要求一切為資本讓路。

而權力並不想就此退場,在某些地方,仍然牢牢的把持著優勢暴力,讓資本在其鐵拳之下屈服。

暴力能力,仍然是決定性的力量,但掌握在誰手裡,卻並不一定。

6、

當今時代,生產力的極大發展,進入了人道的天堂。

從來沒有一個時代,人們能和平這麼久,能可預期的改善生活,獲得基本的自由和溫飽,獲得數之不盡的娛樂。

但本質沒有變化,稀缺的仍舊稀缺。

沒有能力競爭到的人,仍然無法染指那些最稀缺的資源。

佛系也好,娛樂至死也罷,新時代的底層仍然苦哈哈的生活著。

而人類社會的主題,從未改變。

只是當人工智慧的橫空出世,在人類歷史上將第一次終結普通人的暴力能力和生產能力,第一次大規模的製造無用階級。

至於生產極大豐富會導向共產主義,還是新的奴隸社會,那就不得而知了。

從博弈的角度看,我們無法信任人的良知和善意,那結果是不容樂觀的。

但好在,這個時期看來仍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不妨先做做駝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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