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中國的登山王者，他們來自CMDI

它被稱為「中國阿式攀登的搖籃」、「中國登山界的黃埔軍校」——它就是CMDI。

自2006年首期CMDI舉辦，一直到2013年年底項目結束，在長達8年的培訓中，CMDI一共舉辦了6期培訓，先後培訓出了將近50名高山嚮導，湧現出了一大批攀登翹楚。

CMDI中有人是中國阿式攀登的啟蒙者，開創了國內阿式攀登的先進理念，如Olivier、康華等；還有一些是從CMDI畢業的學員，他們是踐行這些理念最有代表性的一批攀登者，組成了中國阿式攀登的中堅力量，如羅彪、李宗利、古古等。

走進他們，走進這段CMDI的歷史。

「登山是一門忍受苦難的藝術」。

——Voytek Kurtyka

獨特的風光、純粹的樂趣讓登山魅力十足、令人著迷，充滿挫折、伴隨著艱辛和不確定性又使得登山危險重重。

想要盡情享受登山的快樂，又要全身而退，熟練掌握的登山技巧十分必要。接受科學、系統的培訓無疑是掌握登山技巧的最快途徑。

隨著中國攀登環境的發展，在中國登山協會和奧索卡的聯合發起下，2006年9月，中國登山高級人才培訓班（China Mountain Development Institute ，以下簡稱CMDI），應運而生。

Olivier——CMDI總教練

早在2000年，Olivier就來到了中國，在西藏登山學校從事登山教練的工作。也是在這裡，他遇到了奧索卡的管理者。在一次聊天中，Olivier被問到是否願意在中國開辦一個登山培訓班，以國際登山嚮導的標準在中國培養高山嚮導。

Olivier欣然應允。

因為登山運動在國內起步較晚，尚未有成體系的培訓課程，Olivier不得不從零開始，從頭設計。他借鑒法國國家登山滑雪學校（ENSA）的課程體系，參照國際高山嚮導聯合會（IMGA）的培訓標準，並結合中國的攀登運動發展狀況，制定出了課程大綱。

不同於喜馬拉雅式登山對於高海拔的體驗追求，阿式登山更加註重攀登效率，小團隊可以安全、快速地在較短周期內完成攀登，因此攀登技術是阿式登山的重點。

CMDI的培訓體系涵蓋了一個高山嚮導所必須具備的三項基礎技能：野外攀岩、阿爾卑斯式登山、高山滑雪。每一個大的課程單元又細分為了初級、中級、高級等不同級別，循序漸進。

當問到什麼是一個高山嚮導的最主要技能時，Olivier如此回答：

高山嚮導需要掌握多種技能，缺一不可。首先你自己必須是一個優秀的攀登者，有豐富的攀登經驗，這樣才能在複雜條件下做出更佳的線路選擇和風險管理。

高山嚮導面對的最大挑戰是敢於對客戶說"不"——客戶的判斷有時候並不準確，作為專業嚮導，你必須給出專業的意見和指導，否則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面對很多學員的基礎都比較薄弱、甚至是零基礎的現狀，Olivier做了很多探索性的教學：他先建立起學員的理論認知，告訴大家哪種山是可以攀登的，然後帶著大家以實際演練鞏固所學知識。

做一個專業的攀登者，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儘可能的享受攀登的樂趣，這是Olivier設計課程的初衷。在整個教學期間，Olivier也恪守這一原則，在傳授專業化、系統化的攀登技術的同時，也積極倡導專業、客觀、安全的登山理念。

在中國待了這麼多年，Olivier可以使用簡單的中文做日常溝通。然而出於對技術嚴謹性的考慮，他在正式授課時都選擇使用英文，由康華來翻譯。

這套珍貴的培訓教材，也由康華等CMDI團隊翻譯成中文，作為後續的攀登教學指導，口口相傳

在首期CMDI長達兩年的培訓周期里，Olivier和學生一起去了很多有趣的地方。談及最難忘的體驗，Olivier如此說：

那兩年，我們一起探索了很多人跡罕至的好地方，攀爬過很多漂亮的山峰。貴州獨特的風土人情、年寶玉則迷人的風光、東北滑雪的空曠雪原等等，都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能陪著學生一起探索這些未知，這對我是非常珍貴的記憶，我很感謝學生的陪伴。

康華——國內民間的「登山教父」

2002年，康華在西藏登山學校做攀登教練時認識了後來成為CMDI總教練的Olivier，大家一起攀登，彼此都很了解。

康華曾是國內最早一批到法國國家滑雪登山學校系統學習高山嚮導培訓的攀登者，於是他順理成章地加入了CMDI的教練隊伍，成為Olivier的助手，也是CMDI的中國「主教練」。

首期CMDI開始於2006年9月,學員主要來自山地資源大省的地方登山協會：四川、新疆、青海等。8個學員中，有3個是完全沒有登山經驗的，好在他們有整整兩年的學習時間。

這兩年，他們將接受全日制的培訓，以全脫產的形式完成所有課程。大部分授課在北京懷柔國家登山基地完成，而康華和Olivier則包攬了所有的教學內容。

首期CMDI的培訓模式是獨一無二的——全日制課程、兩年時間脫產培訓。從第二期開始便面向社會招聘學員，培訓形式也改為了集訓式培訓。

——康華

攀岩是登山的基礎課程，也是早期訓練的主要內容，北京白河、廣西陽朔是學員們經常造訪的地方。

學員們第一次進山選擇了玉珠峰，技術性成分並不多，甚至不需要鋪設路繩，然而這對很多學員來說是第一次攀登雪山，主要以體驗為主。

隨著學員攀登技術的提升，他們先後去了博格達、年寶玉則等山峰。

冬天的時候則會在北京周邊或者四川雙橋溝進行各種攀冰訓練。

首期培訓班還有一個特色便是登山滑雪課程，首次高山滑雪訓練於2007年在崗什卡進行。

在阿爾卑斯山區，滑雪是登山的必備技能。作為下山的工具，滑雪可以大幅提升登山效率。

——康華

2008年9月首批CMDI學員畢業後，CMDI的課程進行了改制，不再包含高山滑雪的課程。學員招募面向全社會，學員大多是來自民間的、具有一定經驗的攀登者。

培訓的基本方向有兩個，一是攀岩，二是登山。無論是哪個方向，都必須以岩石課程為基礎。

由於培訓的階段性，首期學員畢業後每年都會進行新一期學員的招募。由於是面向全社會，學員也從以從業者為主變成了以愛好者為主。

2011年年初，第四期學員畢業後，康華退出了CMDI，由第二期的優秀學員古古繼續擔任教練。3年後至2013年年底，CMDI停辦，問及CMDI停辦的原因，康華給出了自己的理解：

CMDI培訓項目本身非常好，停辦是各種原因造成的。

CMDI培訓直接對標國際登山嚮導的標準展開。在國外，獨立嚮導可以有穩定的收入，整個認證、商業、社會體系很成熟。

而在國內，這種培訓和理念比較超前。國內登山客戶對高海拔比較看重，對阿式攀登比較輕視，阿式登山的客戶比較少。但是大趨勢也是向國際靠攏。

即便如此，CMDI在客觀上的確推動了中國登山行業的發展：它引進了一套高標準的登山培訓體系，培養了一批阿式攀登的先行者。縱使CMDI停辦，它所倡導的先進登山理念，幾經傳承，仍然潛移默化地規範、引導、激勵著今日登山的蓬勃發展。

羅彪——以總成績第一名畢業

「畢業後，我想做一個商業攀登公司，請別人給我當嚮導」。

這是羅彪在首期CMDI畢業典禮上回答Olivier關於畢業後願景的答案。

羅彪與山野的關係可以追溯到學生時代，早在初三畢業的暑假，羅彪已經開始徒步了，自己買的帳篷和背包，背上家裡的小鍋就開始了長線徒步，3天的行程下來，滿腳都是水泡。

大學期間羅彪成立了新疆第一個大學生戶外運動社團——浪鵠社戶外運動協會，帶領大家一起徒步、登山。

2004年，讀大二的羅彪便作為大學生代表參加了國際大學生攀登慕士塔格的活動；2005年，他作為俱樂部的協作，跟隨一支日本登山隊登頂慕士塔格。

之所以能夠參加首期CMDI，羅彪說全是緣分。在一次周末帶社團進山徒步中，他剛好遇到了新疆登協的徒步隊伍，那時去山裡徒步的人還很少，雙方就互留了聯繫方式。之後還在讀大四的羅彪便作為新疆登協的教練，帶隊去了慕士塔格峰。

2006年羅彪大學畢業，土木工程專業的他已經找好了工作。就在此時CMDI選拔學員的消息傳來。羅彪仔細思忖了下，告訴自己，如果能考上CMDI，他就去參加培訓，然後在登協上班；如果沒考上，就安安心心的去工作。

也許是命中注定，也許是天道酬勤，經過重重考核、選拔，羅彪最終成功入選，成為了首期CMDI中的一員。

有一定的攀登基礎又十分熱愛登山的羅彪一進入CMDI便如魚得水，對各項科目都表現出強烈的興趣。面對CMDI全新的攀登理念和培訓方式，他讚歎連連，屢次被折服。「登山原來還可以這樣」也成了當時的口頭禪。

培訓雖然結束了，但那些珍貴的時光和深厚的情誼卻永不褪色，讓羅彪記憶深刻的便是當時訓練間隙發生的各種「惡作劇」小插曲。

對於為期兩年的CMDI，羅彪認為它的獨特之處在於：

我們趕上了一個好時代，這種培訓在中國登山培訓史上應該不會再有了，兩年時間全脫產培訓，還給大家發工資。

兩年的時間，我們可以的實踐各種攀登技巧的機會非常多，只需要一心一意地投入，不用想別的，那是很自在的一段時光。

現在攀登培訓中，如果遇到危險，教練是不會讓學員去做的——了解一下就可以了；但對於CMDI來說，培養的是高山嚮導，教練知道你需要經歷這些，一些比較危險的也會讓大家去做。

——羅彪

首批學員結束培訓後都回到了各地登協繼續從事相關工作，以總成績第一名畢業的羅彪也不例外，培訓結束後他回到了新疆登協，工作了三個月後便被借調到中登協培訓部擔任教練。

在中登協工作了3年後，羅彪於2011年創辦了新疆凱途高山戶外運動公司，從事高海拔的商業攀登。經過時光的洗禮，他終於用實際行動實現了自己在CMDI畢業典禮上的理想：好好做一個登山公司。

如今，凱途高山已是國內商業登山的領軍者，從5000米的哈巴雪山到8000米的珠峰、從K2徒步到環勃朗峰徒步，凱途正越走越遠。當初羅彪回答老師Olivier的話，也是一諾千金，終成現實。

當然，CMDI出身的他也一直沒有放棄攀登。2016年，經過3次嘗試，羅彪終於和搭檔古古成功登頂了幺妹峰。

未來，羅彪還將帶來怎樣的驚喜，讓我們拭目以待。

李宗利——從摔跤運動員到阿式攀登推廣的領軍者

如果困難出現，就要戰鬥到底。若你訓練有素，你將生還；若非如此，大自然將把你收為己有。

這是李宗利經常在分享會上講的一句話，純粹的攀登精神彰顯無遺。

進入CMDI前，李宗利對登山所知並不多，因為他之前是一個摔跤運動員，在役10年。

摔跤作為一項競技運動，上場定輸贏。每一次揮拳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打倒對方。李宗利坦然，他自己摔跤的成績並不是很好，最佳紀錄是全運會第三名，四川省的冠軍倒是經常拿。

機緣巧合下，李宗利退役了。而正是在這個時候，傳來了CMDI招收學員的信息。他知道CMDI是登山培訓，而且有機會去國外學習，便積極報名，順利通過了考核進入CMDI首期班

對李宗利而言，CMDI的一切都是如此新鮮，從理論課到專業技能，他都儘力學好。不過由於之前沒有任何登山基礎，完全不會攀岩，因此攀登的技能成為了他面臨的最大挑戰，教練一度認為李宗利不適合登山。

人可以失去所有的東西，但是絕對不可以失去自信。當被否定時，就會失去自信。

——李宗利

李宗利不願被否定，骨子裡的韌勁就出來了，為了不被淘汰，他比別人更加努力，吃完晚飯休息半小時後就出現在訓練房，天天如此。

他開始思考怎樣才能做的更好，還能做到什麼。李宗利用盡辦法迎頭趕上，好在之前摔跤運動員的經歷讓他足夠強壯，而對山的熱愛和勤奮的特質讓他不但沒掉隊，反而成了佼佼者。

攀登也改變了李宗利的生活態度，以前摔跤時的狀態是不斷競技對抗，目的是戰勝對手，要足夠快；而登山的狀態是不斷磨礪，沒有勝負，跟大自然和諧相處。

對李宗利來說，CMDI的記憶彷彿仍在昨天：他依然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在玉珠峰訓練時大家被紫外線嚴重灼傷的慘狀，記得在博格達的阿式訓練中登山的樂趣。在這些難忘的體驗中，他的性格也慢慢發生了變化，從最初的爭強好鬥，變得愈來愈溫和包容。

培訓結束後，李宗利回到川登協培訓部，做起了高山技能培訓，將在CMDI學到的技能教給更多的人。

2013年，李宗利創辦了自由之巔戶外運動公司，成為國內第一批推廣阿式攀登的商業俱樂部。公司著重對技術型山峰和未登峰進行考察及開發，為山友提供更多的攀登選擇，包括博格達、海螺溝未登峰、阿妣東山脊、日月寶鏡、白海子未登峰等。

當然，李宗利一直沒有放棄個人的攀登。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字，就是從2011年完成幺妹峰開始的，2011年11月，他和孫斌搭檔，完成了四姑娘山幺妹峰南壁轉西南山脊新路線「解放之路」。

2016年10月底，李宗利團隊對貢嘎山發起了嘗試，經歷雨雪、雪崩、冰崩、落石等層層阻礙後，到達海拔6700米的C3營地。然而一夜大風將他們三個人和整個帳篷抬起來挪動了半米，物資也丟失了大半，他們只能選擇下撤。

李宗利說，每年無論多忙，他都會安排一兩次屬於自己的攀登。空餘時間他為大學生社團和俱樂部領隊做公益培訓，希望能傳遞更多關於阿式攀登的理念。

古古——沉澱與傳承

如果說戶外是一個慢慢體驗、逐步融入、步步「入坑」到最後「難以自拔」的過程，那麼古古無疑是最好的典範。

1991年大學畢業後，古古從事的是旅遊行業。在這一行他一待就是8年，基本做遍了旅遊行業里的各種職業——酒店管理、銷售、導遊、經理，出境領隊、游輪管理等。

很偶然的一次機會讓古古接觸到徒步，他內心對山野的渴望便被激發出來。1999年古古與朋友成立了重慶第一家戶外運動俱樂部，開始接觸並學習徒步、露營、漂流、攀登等各種戶外技能。在所有運動中，古古對攀岩情有獨鍾。

從2001年開始，古古每年都會抽出一兩個月時間去陽朔攀岩，也是在陽朔，2006年他認識了CMDI的總教練Olivier，不過由於第一期CMDI僅向各地的登山協會開放，所以古古只能參加2008年9月開始的第二期。

不同於第一期，第二期的學員來自民間，大多已經有了一定的攀登經驗。早在2007年，古古就與搭檔、CMDI的同學彭小龍一起重複了婆繆峰「自由扶梯」線路，並因此獲得當年中國戶外金犀牛年度最佳攀登獎。

在參加CMDI培訓前，攀登大多是自己琢磨，沒有形成真正的體系。思想和意識層面都沒有達到一定的高度。

CMDI讓我打開了眼界，開始系統的學習阿式攀登的知識，樹立新的攀登理念。

——古古

2010年年初，CMDI第二期培訓結束後，學員們又去法國的南阿爾卑斯參加了3個星期左右的綜合培訓。

回國後的古古就作為教練參與到CMDI的教學中，一直到2013年年底CMDI項目結束。

CMDI課程一共開展了6期，除了第一期是特殊的兩年全脫產外，後面的五期都是模塊化的集訓形式，培訓周期都在一年半左右。由於報名門檻高，每期參加的人數都不是很多。

2012年的報名要求如下：

要求有2年以上攀岩經歷，ON-sight能力5.10以上，熟練掌握基本攀岩保護、先鋒攀登、攀岩繩結等技能，通過紅十字急救培訓，有志於成為專業攀登者的climber參加。

CMDI的培訓方式更多是在實踐中學習和練習，教練需要盯著每一個人的操作，反覆強調注意事項，因此多為小班教學。除了第一期是8名學員外，後面的五期都是6個學員。

如果一個知識只是聽到，那你只能掌握10%；如果是看到，你可以掌握20%；如果自己還能實際操作，你可能獲得60%；而不但自己可以做到，還可以把這個東西教給別人，你就可以掌握80%到90%；

要教給別人，自己首先必須理解的很透徹，具有合理說服力的解答能力。還需要去研究問題，提出解決方案，也因此才可能獲得90%的技能。

——古古

參加CMDI的培訓，又加入CMDI的教練團隊，讓古古對CMDI的課程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認識。在後期的培訓中，古古和Olivier一起，又根據操作要領對課程體系、教材重新做了設計和規劃。

去除滑雪課程後，CMDI的培訓主要包括攀岩、登山和攀冰三個大模塊，不同模塊又有不同難度和方向。比如攀岩就有運動攀、傳統攀和器械攀等課程。

我們編寫的教材不會非常詳細，要結合教練去完善，很多地方只能是要點。很多東西必須要理解透徹，要在有人監督的情況下完成才能使用。

如果把教材隨意推廣，可能會出現一些風險和意外。

——古古

雖然2013年CMDI的培訓結束了，但是古古的攀登還在繼續。作為自由攀登者，古古除了做一些嚮導和培訓工作外，也不斷去攀登一些喜歡的高山。

2016年古古和搭檔羅彪完成了幺妹峰「CMDI嚮導之路」；2017年和搭檔遠赴歐洲，完成了三大北壁之一的馬特洪峰北壁。

結束CMDI教練的工作後，古古依然在不同的組織擔任登山、攀岩、攀冰教練，將自己的理念、經驗和技能傳授給更多的人。為了更好的推廣阿式攀登，他也會根據情況定製一些教學內容。

「CMDI結束後，我們就想著自己開辦一個類似的攀登訓練營，連名字都想好了。或許這兩年就能夠實現，打造出另一個『CMDI』培訓班 。」古古篤定的說道。

看得見的變化

距離首期CMDI學員畢業已經有10年時間了，這10年，中國的攀登有著看得見的變化：你我身邊的攀登者越來越多，每年都有一些對未登峰、非著名山峰的嘗試，民間也湧現出了越來越多的攀登者。而這些變化的種子，早在10年前就已經種下，隨著時間生根發芽。

CMDI的出現有它特定的歷史背景和機遇，難以複製。雖然已經成為了歷史，但是它的影響不可磨滅，尤其是在登山理念和培訓方式上，CMDI對國內阿式攀登的引導和推動是不言自明的。

CMDI培養出來的學員依然有很多奮戰在國內攀登的第一線，通過各類活動和培訓，用自己卓越的攀登技能，以身作則，影響著越來越多的攀登愛好者。

在CMDI看似短暫卻回味無窮的歷史篇章中，我們看到了羅彪、李宗利、迪力、古古、彭小龍、暈暈狼、瘋子、古傑、李蘭、深圳老狗、高清、野馬、八月等這些閃閃發光的名字。

他們在不同的崗位上繼續傳播阿式攀登的理念，用各自獨特的方式，續寫著CMDI的精神。而攀登之路，也因為他們而更加熠熠生輝，引人入勝。

向CMDI致敬！也期待另一個「CMDI」的出現。

首期CMDI學員在訓練間歇，圖/李宗利

採訪/撰文：阿爾法

供圖：Olivier、康華、羅彪、古古、李宗利等

首發：戶外探險outdoor

－－－－－－－－－－－－－－－－－－－－－－－－－－－－－－－－－－－－

知乎專欄：走向山野 - 知乎專欄，從這裡連接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