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笑,「美國夢」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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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合爾茶館的陌生人》是由美國、英國、卡達聯合製片的130分鐘劇情影片。該片由米拉·奈爾執導,里茲·阿邁德、凱特·哈德森、列維·施瑞博爾、基弗·薩瑟蘭、歐姆·普瑞等主演,於2012年8月29日在義大利上映。

電影原名《The Reluctant Fundamentalist》,直譯就是不情願的原教旨主義者,其中的Fundament在電影里有多重意義。電影結構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兩個男人在茶館聊天,場景不停地回到主角講述的場景,然後又一次次回到現實中。

影片的開頭就是一個以教授身份為掩護的美國CIA特工被極端分子綁架,主角昌蓋茲因為是他的同事而被認為牽涉這次綁架。於是CIA派出以記者身份為掩護的CIA特工鮑比打著採訪的名義來刺探消息。昌蓋茲穿著民族服裝,留著鬍子,眼神平和、舉止優雅地坐在美國記者鮑比面前,把自己的經歷娓娓道來。主角的名字Changez暗指「改變」,有評論說這個名字在巴基斯坦的國語烏爾都語中寫作Ghengis,即成吉思汗。

他以優異的成績從普林斯頓大學畢業,又成功進入華爾街的頂級評估公司。他在這家公司做的事情就是評估客戶要收購的公司經過怎樣的改造後才能最大限度提升價值,公司強調的就是「Fundament」,即按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本質去做,無需考慮即將下崗的工人的生計等問題。他在公司業務上表現突出,得到了老闆的賞識,同時又開始於富家女艾瑞卡交往,金錢、權力、美女都讓他覺得自己「更像美國人」了,「美國夢」似乎近在眼前。

然而,9·11事件讓這一切都逐漸改變了。他在電視里看到9·11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開心地笑了,他當時想的是終於有人教訓了驕傲的美國。這一笑,就決定了他的「美國夢」必然破滅的結局,因為他在身份認同上、文化心理上並不把美國當作自己的國家。

之後,由於他的巴基斯坦面孔,他在路上被人辱罵、在安檢時被差別對待,連女友也因為無法忘記前男友克里斯而最終與他分手。艾瑞卡(Erica)的名字暗指美國(America),被她害死的前男友克里斯(Chris)暗指基督教。主角始終無法進入艾瑞卡的內心深處,暗指美國文化無法接受異質文化。

主角在9·11事件之前的鬍子是颳得乾乾淨淨的,而之後則逐漸把鬍子留了起來。當他聽到一個土耳其蘇丹禁衛軍的故事後,鬍子留到了最深最密的程度,最終讓他的民族意識覺醒而決心回到祖國。土耳其蘇丹把基督教家庭的孩子從小撫養長大,讓他們信仰伊斯蘭教,等他們長大成人後就派他們回去殺戮他們原本出身的基督教徒們。主角認為他自己就是現代版的蘇丹禁衛軍士兵,正在為美利堅帝國效勞,侵略同樣信仰伊斯蘭教的阿富汗。於是他辭掉工作回到巴基斯坦當了大學教授,他在課堂上問學生們,能否有一個巴基斯坦夢,一個與移民無關的夢?

極端分子注意到了他,希望他能與之合作。主角差點就被極端分子的說辭打動,直到他聽到那個熟悉的「Fundament」,即《古蘭經》的原教旨。他想起了在美國華爾街的「Fundament」,那就是美國的價值觀,他不想再陷入這種簡單的非黑即白的二分法之中,於是拒絕跟極端分子合作。然而他還是被CIA懷疑與極端分子有關係,於是在綁架事件後找到了他,而他其實對這件事並不知情。最終美國人質被殺,他的助教在誤會引起的混戰中死於誤傷,而特工鮑比也被射傷了腿。這個雙輸的結局預示著由於溝通的問題,雙方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主角完全沒有把自己當成美國人,當美國遭遇恐怖襲擊的時候的第一反應不是悲痛而是高興,這樣的人怎能被美國文化真正接納呢?電影里多次出現「選邊」,正如劇中所說:當你重新選定了你的立場,你的世界將重新煥發光彩。主角在追尋「美國夢」的時候沒有家人的理解和支持,他的內心其實是不安的。當他最後「選邊」後,他終於獲得了家人的歡迎,也在學生中樹立了威望,比起他孤身一人追尋「美國夢」的時候內心會更加平靜。

假如有人也像電影主角那樣,看到中國人被恐怖分子殺害而高興,即使他有中國國籍,想必內心也不會把自己當中國人,也不會把絕大部分的中國人看作他的同胞;假如有人也像電影主角那樣,在中國公民被綁架的時候,拒絕與國家反恐機關合作,拒絕提供情報給國家反恐部門,即使他有中國國籍,想必也不能算對國家忠誠,更談不上什麼愛國了。

有的人身為中國公民,漢族同胞因貧困而滅門他們無動於衷,甚至幸災樂禍,對什麼羅興亞人、巴勒斯坦人卻關心備至,還要捐款獻愛心;有的人身為中國公民,在中國領土主權遭到侵犯的時候無聲無息,卻在美國承認耶路撒冷為以色列首都後群情激憤;有的人身為中國公民,對維護國家統一領土完整的民族英雄極力污衊,卻對分裂國家屠殺人民的罪惡之徒頂禮膜拜。這樣的人,除了國籍是中國,算一個合格的中國人嗎?他們還算不算中華民族的一員?這樣的人,他們做的夢絕對不是「中國夢」,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也絕不是他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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