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過最痛的暴力,就是自我妥協

本文首發自公眾號小懶君(xiaolanjun528)

前幾天,趁著工作之餘,終於找到機會去看了電影《至愛梵高·星空之謎》,這部電影是我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看到了它的宣傳片,於是看到它上映了以後就迫不及待地去看,這是我看過的第一部油畫電影,聽說它是由來自15個國家的125位藝術家的62450幅油畫疊加而成,以每秒12幅的速度播放,才得以現在的效果。

通過郵差的兒子阿爾芒·魯林替已經去世一年的梵高送信作為主線,探索了梵高生前的種種經歷,雖然這一段是虛構的故事,也讓我們重新認識了梵高,希望能夠以此來再現他生命中最後一段的時光。

我記得我看完電影之後,寫下這樣一段話:

現在也許我們可以說出那句至愛梵高,但真的沒有辦法想像他是如何在那個不被所有人理解的世界中生活下去的,在暗透了的世界裡還能尋找到溫柔,最後梵高出現那一幕真的是瞬間一擊,雖然沒有看到最想看到的那個回眸。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團火,路過的人只看到煙。

我想,也許你也有一段不被人理解的時光吧。

曾經我以為人生如一所學校,大家學習相同的課程、閱讀相同的教材甚至做相同的作業與試題。但不是的,直到工作我才發現,每個人都有他自己要做的事,就算是相同的行業,相同的公司,大家的分工也不會完全相同。就如同,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意義都不太一樣。

但是大家很忙,忙到根本沒有時間去理解一個人。辭職以後,我希望能找大家多聊聊天,因為在之前我和大家的溝通基本都在線上,直到我真的找到了一些可以在線下見面的朋友。但很快,一場談話會在幾句寒暄以後戛然而止,轉而變為一場靈魂審問,彷彿對面坐著一位警察,而我是一位剛被逮捕的犯人。

姓名、年齡、籍貫、家庭住址、房租、職業……等信息就好像是兩個人聊天時一定要交換的信息,只有這些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聊天一樣,而就算這樣,最後我們還是回歸到了你現在能提供給我什麼,我又能帶給你什麼這樣的利益交換的問題。當我們都明白了對方手裡的牌以後,開始欣然離開,結束了正常談話。

你看,現在的社交模式就是這樣,我們總是希望得到別人的理解,但我們卻本來就不太會花太多的時間去理解別人,而大家對你的理解,往往要延後於你的成績,就好像,如果你沒有任何成績,你沒有任何資格可以得到別人的理解。

這是我眼中深愛著的功利的世界。

我尊敬梵高式的人,因為就算整個世界沒有人理解,他還是會去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我相信,一個人有多愛這個世界,就能創作出多好的作品。無論自己的人生有多灰暗,也都要讓自己的作品充滿陽光。沒有人知道,在他筆下的星空深處,到底有多麼孤獨。

我們都會面臨某個不被人理解的時刻,但最後我們更多的選擇是妥協,去迎合大多數人,去改變。而這個過程往往是痛苦的,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同事看到了你的改變,會認為你變「乖」了,變「懂事」了,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有多痛苦,這種痛苦不亞於任何一種暴擊。

這樣的自我妥協真的很可怕,因為它能讓人一生感到迷失,當你順從了某種設定,改變了人生軌跡以後,你會發現,其實沒有哪條路是容易的,每條路上都沾滿了前人的汗水,正如電影里的那句話描述的一樣。

「人生總是這麼痛苦嗎?」

「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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