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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黃藍虐童案】人人痛恨兇手,有多少人想過孩子的以後?

我看到發生在北京朝陽區紅黃藍幼兒園的那些痛徹心扉的視頻的時候,心裡只剩下幾乎感同身受的痛,我想到那些孩子將來的生活。

他們有的可能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忘卻當初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醜惡;

但是有的可能會因為自己被造成的永久性身體損傷而會不斷在噩夢裡想起那段恥辱不堪的生活。

他們有的有可能還會迷茫地看著流淚的父母說:「媽媽,我做了什麼呀,我這裡好痛。」

看《素媛》和《熔爐》時我看哭了,我為那些孩子痛恨著那些性侵者。

可是,有的孩子年齡甚至小到連恨都不懂。

我看著網上的一段視頻,其中記者問一個小男孩吃的藥片是什麼,什麼時候吃的,那個小男孩回答說老師讓吃的,每個人都要吃的嘶啞得早已不像一個孩子的聲音深深刺痛了我。

受傷的孩子

我們只能反思性侵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中國崇尚傳統教育,從小我們就被教導禮儀道德,在父母的眼裡,所有關於性的一切在小孩子就是毒藥,碰不得。最常見的一個畫面就是看電視時一旦看見關於性,甚至只是牽手接吻的畫面都會立刻調台,更別說主動教育孩子這方面的知識了。

殊不知,這樣只會害了他們。

就如同一個孩子不認識路,他的爸爸就說:「孩子,你不認識路,就不要出門,外面好多壞人。」是一樣的道理。

只有接觸了才會懂,才會知道危害和這方面的防範措施。

還記得幾年前的十二歲女童被三老師強姦並生下女嬰的案子嗎?事情已過去許久誰也不想重掲傷疤,但令人心痛的是那個女孩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而當她懷孕後,他的爸爸第一時間不是安慰他年幼的女兒也不是問明原因,而是暴躁如雷地打了她。

她們已經如此可憐,卻還要經受家人的二重傷害。

老師是一個神聖的職業,可偏偏就有這樣一群人因為自己心中那壓抑不住的快感而玷污了這份神聖。

在眾多案件中受苦最多的永遠是孩子。

紅黃藍案件

而一紙《刑法》卻沒有在最大程度上恐嚇到對孩子們伸手的歹徒。

《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條規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強制猥褻婦女或者侮辱婦女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聚眾或者在公共場所當眾犯前款罪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也就是說如果你想讓一個猥褻兒童的罪人坐五年以上的牢,得有以下幾點條件。

首先,必須是暴力或者脅迫的方法,其次是婦女,最後還必須是在公共場合或者聚眾。

達到以上三點這個十惡不赦的犯人才會坐牢五年以上,其間還有不少空子可以鑽,以致犯人可以百般抵賴。

我知道有些律師是職責所在,但是他們再為罪犯辯護甚至引誘幼小的孩子說出不是被逼迫的一點點所謂「證據」好為那些罪犯減輕刑罰時,他們的良心不會痛嗎?難道律師不應該是正義的代表嗎?難道他們就不會被孩子無辜的眼神刺傷嗎?難道他們就不怕犯人出去後有更多的孩子受到傷害嗎?

甚至有犯人不知悔改:「她只不過被我猥褻了,但是我要坐好幾年牢啊」。

我聽的想笑,想哭,無力地哭。

我既不是學律師的也不是學新聞的,更不是當老師的,我沒有直面接觸這些孩子的機會。

無助、絕望與孤獨

但作為一名護士,我知道這對他們的傷害有多大。

很多人以為抓到兇手並對其進行了處罰就算給孩子一個交代了,孩子的痛也算是解決了。

事實上,並非如此。

他們的痛會伴隨他們一輩子,甚至只能伴隨他們短暫的以自殺的形式收尾的半輩子。

台灣作家林奕含自殺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她的父母稱她在未成年時期遭老師性侵。而林奕含的第一本小說,《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中,13歲的主角房思琪被補習班老師性侵併最終發瘋。

那些暗得發黑的罌粟往往會在她們心中發芽扎進肉里,一輩子刺痛她們。

哭泣的孩子

更讓人難受的是男童遭遇性侵案件。

首先法律不把男性作為遭受性侵犯的主體,猥褻兒童罪只適用於 14 歲以下的未成年人。14 歲以下的男童遭到強姦也只能以猥褻兒童罪起訴,超過 14 歲就找不到任何法條來維護自己的權利。輿論上有人提及男性遭性侵犯也被當做笑話一樁,茶餘飯後的談資,更不要說去關注和重視他們所受到的傷害。

難道他們就不該受到法律上的保護嗎?

特別是一些男童在受到性侵犯後,尤其兒童期遭受被強迫口交、肛交等嚴重傷害後,他們成人後長期的心理折磨和壓抑而成為性變態,極端情況下從受害者變成施害者,最終成為犯罪分子。

如果真的變成了這樣,那才是真正的驚悚。

紅黃藍

我用我所學的有限的醫學知識可以想見它們今後的生活。

在生理方面很有可能會造成一系列體外傷:擦傷、瘀傷、撕裂傷、割傷、骨折等毆打所致的器官損傷,各種性病婦科炎症,直腸陰道瘺生育功能受損或徹底喪失意外懷孕肛門撕裂。

甚至有些未成年時遭受強姦的女性遲遲不敢去做婦科體檢,有的勸說了一兩年也沒敢去。一方面害怕查出來有什麼問題,幼年遭受性侵,意味著生育功能可能受損或徹底喪失,另一方面是畏懼婦科採用的鴨嘴鉗、陰超等深入陰道的體檢方式,會觸發性侵犯時的感受。直腸陰道瘺多見於多次強姦和輪姦,還有異物插入陰道所造成的傷害,未經手術治療會給日常生活帶來極大的不便和痛苦。

有些強姦犯採取的強姦方式是令人髮指的,強姦完了在人身上刻印痕,割除受害女性的乳頭或乳房,拿刀等異物插入陰道,扯出腸子......

受害的孩子可能長期生活在夢魘中,甚至在被性侵犯多年後還會出現驚恐症發作、幻覺傷害重現以及患上抑鬱症。

更多的可能是不能正常的與異性談戀愛或結婚,部分人因此扭轉了性向成了同性戀。由於不是先天的同性戀,有的人畏懼和厭惡異性,渴望從同性身上獲得親密關係的同時,又對同性戀的性向和社會處境報以排斥。

她們將一輩子生活在痛苦的陰影中。

她們將不能給陌生人足夠的信任,她們將在路中害怕身後走路的男人會突然抱住她們,把她們拖到草叢裡……

灰白的罪惡

我想起2004 年上映的美國電影《Speak》中如實的描述了這種狀態,部分人像女主角那樣最終走了出來,另一部分沒有,最終走向了死亡,因自殺或窮困潦倒、病重而死。

中東等國家性侵犯的受害者甚至包括男性在內會被自己的至親榮譽謀殺掉,受到刑罰,被逼嫁給強姦自己的人。例如,土耳其少女遭兩堂兄強姦懷孕 ,卻被家人謀殺和阿富汗女子因被強姦入獄 ,嫁給強姦犯可獲釋。中國性侵犯受害者的境遇是處於這兩者之間。

誰也不想重提舊案,我只是想有更多的正義為那些被拖入黑暗的孩子發聲。

這些案件不應該只成為了公堂上又一件被翻過的歷史啊,但它也不該只是一個熱點。

我同情那些孩子們,他們何辜?

我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的保護措施去保護他們,據說紅黃藍幼兒學校的老師是無證上崗,據說它只是一個盈利企業下的民辦幼兒園……

我只是覺得,案件過去後,家人朋友和社會應該給予他們怎樣的關懷。

他們今後的生活又能得到多少保障。他們得到的將是穿插他們一生的坎坷的命運。

我認為我們要做的是從小宣教,教育孩子們關於性的知識,多播放一些公益宣傳片以及增訂一些虐童法。

性侵、虐童傷害了孩子們的一生。

面對那些在幼時就被殘忍捏碎的花兒,我們更多要做的是關懷,是如何告訴那些花兒殘忍的現實並且讓他們懂得防範。

壞人是殺不完的,我們能做的只有減少,只有讓他們更加懂得保護自己。

那些殺不完的壞人會受到譴責,即使他們可能臨坐牢也沒有真正的懺悔。

我更希望的是那些孩子能被好好的保護,我們也曾是孩子,如果是我們自己遭遇至此,又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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