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

01-31

一

北海道大學裡面有三多——銀杏多，烏鴉多，小孩多。

作為全日本最美大學，北海道大學的景色自然是無需多言。從北十三條的校門走進來就可以看到一條銀杏大道，四百米的大道上一溜的銀杏樹，到了每年這個時候（或者再早一兩個禮拜）校園裡一片金黃，非常漂亮，吸引了來自全日本以及世界各國的遊客。

當年我所在的實驗室，正好對著這條銀杏大道，幸甚至哉。

二

然而除了銀杏之外，北海道大學另一多是烏鴉多。這也是整個札幌的通病。

那烏鴉渾身黑的發亮，個頭碩大跟雞似的，每到傍晚時黑壓壓的一片，幾百隻哇哇的就從你頭上飛過去，可以說非常震撼人心了。

之前有一來自美食之國的留學生，見到校園裡這麼多烏鴉，個頭肥碩，生長過程中不打抗生素，非常便自覺「為民除害」，偷偷捕獵烏鴉，然後抓回家烹飪。

具體是紅燒、爆炒還是油燜，我們就不得而知了。然而過了一段時間，這哥們不幸被鄰居舉報了，警察過來查明了事實，針對於這種為民除害的行為，警方給予的獎勵是——

直接遣返回國。

個人捕殺烏鴉，違反了日本的《愛護和管理動物相關法律》。幾乎所有的哺乳類、鳥類和和爬行類都在保護範圍之內，無論是有主動物還是無主動物。虐殺動物最高可判處一年的有期徒刑或者高達100萬日元罰款，而對於外國留學生的話，可能直接驅逐出境。

三

在學校裡面，另外一多就是孩子多。

學校風景如畫，學校內外保育所、幼兒園的老師經常會帶著小朋友們過來玩，經常看到有一列列的小朋友戴著帽子排著隊路過。

北海道大學裡面一共有三個保育所，主要服務於大學和大學附屬醫院的員工，凡是在就學年齡前的孩子都可以申請入所。日本對保育所/幼兒園的老師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老師必須考取相應的資格證（保育士と幼稚園教諭免許狀）才能上崗。在1991年後，考取這兩個資格證要求是短期大學（按照中國的分法，大致介於本科和大專之間）畢業。

當然在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職業里都有一些害群之馬，日本幼兒園也有虐待兒童的情況出現。

去年2月，東京的保育員南木愛美由於虐待兒童被警方逮捕，兩個月後東京地方法院對此案進行了宣判，判處南木愛美有期徒刑1年2個月，緩期三年執行。法官寺在判決書中指出，本該保護、養育嬰幼兒的情況下，反而對這些幾乎毫無抵抗力的孩子們施以暴行，這是卑劣的犯罪。

而南木所使用的虐待方法，就是給孩子們貼上膠布，以及把塗抹了芥末的炸雞塊塞給孩子們吃。

芥末之於幼兒，威懾力極強，作用不亞於老虎凳之於成年人，另外用芥末虐待孩子的另一個特點是幾乎不留痕迹，若不是監控根本查不出來，可謂是非常心狠手辣了。

四

對於廣大心智正常的人們來說，無論是反對虐待動物還是虐待孩子，其根本目的，都是為了減少暴力犯罪的數量。

美國監獄的統計數據顯示，絕大多數暴力罪犯在童年時都受過虐待，其中超過70%的罪犯、將近一半的校園槍手的暴力行為始於虐待動物。在日本，涉嫌暴力犯罪的青少年當中，有80%曾經虐待過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