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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XIC VIOLET

眼濁,

口笨,

耳失聰。

嘴拙,

手慢,

心無求。

推敲句意,

前後徘徊,

最終發現自己原來早已無以回寰。

封閉心靈循環,

俗人決定不與俗人言。

內心渴望情有獨鍾,

皮囊下卻是普羅大眾。

於是改頭換面,

重新遇見、沉淪、幡然悔悟。

直到這樣的遊戲再也無法羈絆我更多。

牢籠在我身邊巍然樹立。

我不明白如何逃脫,

也許那牢籠便是我自身也猶未可知。

曾有一夜,

黑暗中蔓延的恐懼帶來了顫抖,

那不是綠葉在春風中的顫抖,

是在未知中匍匐的顫抖,

是內心噴湧出的顫抖。

自那一夜起,

這顫抖時常造訪我。

相伴其左右的心靈顫動總能出其不意的鑽進我防禦的甲殼。

因果扭曲的纏繞,

最終,再將虛無歸還給每個個體。

誰都一無所獲,

誰都若有所得。

彌留的一個自己,

在無所謂真實或虛幻的世界裡沉淪,

並堅定地向死亡移動。

一切似乎隨機,

一切卻是註定。

如果山河可以破碎,

湖水可以翻覆,

蒼穹可以裂開,

即使飛往異世界的私人島嶼,

即使沉湎於清冷的陽光,

輕浮的大海,

深沉的霓虹,

我作為我這一存在,

依舊會走上既定的我的道路。

無可挽回,

無需挽回。

但我會鼓起勇氣,

寫詩、作畫,

直視顫抖和痛楚,

像新世紀的電子音樂一樣搖晃。

加拿大七點鐘,

哈利軍事城堡前的草坪一片枯黃,

海水平靜地延伸,群山在遠處。

眯起眼睛,再次睜開,吸氣,跑。

風在我耳邊瘋狂向後移動,

只要奔跑,哪怕莽撞,

我的生命便充盈著各種可能性。

在遙遠的,

目前的我去不了的一個地方,

我的靈魂在狂歡。

無所謂終點在何處,

我,

只能西行、西行。

如果有一天,

我不得不停止腳步,

如果我平生做過的所有夢,

夢囈或夢魘,

都將同仲夏夜晚落在青石板上的雨一般,

最終不見。

我只希望被記住一次,

深深記住。

至少不希望我的生命,

石沉大海,沉悶封閉,不留痕迹。

人潮擁擠,該遇見的尚未遇見。

抑或於,早已遇見,卻挽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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