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推報告：無人機運用會帶來什麼？

2016年6月底，美國家情報辦公室主任（DNI）發布了一個報告，指控美國的反恐戰爭中運用無人機時無法區分敵我，造成戰鬥人員和非戰鬥人員的傷亡。公開發布這些數字是奧巴馬政府努力提高無人機打擊透明度和進一步努力保護平民措施的一部分。雖然美國當然應該繼續調整國家政策，但DNI報告卻表明，無人機的討論關注於當已經有90多個國家和地區正在使用無人機時，一個大國在一個作戰環境中使用武器化的無人飛機的問題。

無人機在商業和軍事領域的擴散，要求在政策制定中應用更廣泛的視角。 制定明智的先例，將塑造全球無人機使用的長期演變，有利於美國的利益，首先是更廣泛地了解國家和非國家在多種情況下廣泛使用無人機的戰略和政治後果。

無人機兵棋推演情況

新美國安全中心（CNAS）舉行了為期兩天的「無人機運用兵棋推演」，探討了無人機的使用與傳統飛機的不同之處，以及它們的擴散如何在整個衝突範圍內塑造軍事力量的應用。兵棋推演結果表明，雖然目前的這一代無人機不具備變革的能力，但它們為用戶提供了更廣泛的軍事行動選擇，特別是在低於常規戰爭門檻的模稜兩可的衝突中。隨著無人機使用頻率的增加，這種可選性有可能改變軍事力量的政治影響。

在兩天的兵推過程中，代表虛構機構的四支小組推演了12個多回合想定。無人機的兵棋推演包括兩個主要小組，一個次要小組，一個非國家的小組，以及負責觀摩推演的紅十字國際委員會（ICRC）的代表。每個小組由在整個兵棋推演中有六至八名推演人員組成。 雖然每個小組的角色（如主要力量）都保持不變，但它所代表的虛構角色從一個想定到下一個想定都有所不同，引入了各種各樣的戰略和政治變數。兵推設計使得小組在一對一的比賽中相互對抗，使得每個小組對每個其他小組都打了兩個想定。

各小組在每個想定中進行了四個階段推演，每階段持續30分鐘，其中20分鐘分配給小組審議行動，10分鐘分配給控制人員裁決的行動。在裁決期間，控制人員比較了各小組的行動以確定最現實的結果。在每一階段結束時，控制人員通報他們對每個小組的裁決結論。對於想定中的所有後續行動，循環重複。較短的一到兩個階段想定通常需要各小組快速採取行動，預期他們的對手的行動，而更長的兵棋推演允許各小組測試他們的對手回應或設置將來使用的能力。

這些想定雖然是虛構，但均模擬了現代安全環境，從低強度對常規軍事行動的衝突到非傳統戰爭。兵棋推演挑戰小組對更強大的對手進行對抗攻擊，在有爭議的地理環境中展現力量，支持索賠，介入國外戰爭以顛覆政權，利用信息化作戰來獲取對別國的控制，甚至在掌握主權的領土內發出惡意攻擊。各小組根據現行的國家行為準則響應每個想定的條件，僅依靠軍事資產現有技術。CNAS控制這些變數，允許將兵棋推演集中在作戰概念及其背後的思考上。

每一天的推演結束，參與者舉行研討 ，反映無人機的使用是否顯著影響了他們小組的作戰概念或者實現政治或軍事目標的能力。 此外，觀察小組如何在不斷發展的環境中使用無人機以及無人機使用規範和國際人道主義法。最後的全體會議集中討論比較不同條件和背景下無人機的效用，識別兵棋推演變化的技術發展，並預測未來無人機的可能使用軌跡。

無人機的廣泛運用對未來的影響

無人機的核心是靈活性，是平台上沒有人。這可能是一個簡單的區別，但它對國家和地區領導者如何選擇從事衝突和解釋別人的無人機的使用具有深遠的影響。無人機兵棋推演中觀察到的作戰和決策概念表明，無人機的性質可以鬆散地轉化為降低戰術和作戰風險。

飛行員的性命不用考慮，並且如果需要無人機所有權和使用可以被拒絕。正在運行的更多商業系統將使準確的歸屬複雜化，無人機的行動可以通過錯誤的通信被拒絕。此外，沒有關於使用無人機的國際準則意味著其使用的意圖可以被唯一地定義和解釋，以滿足任何有利的政治或戰略需求。

與傳統飛機相比，無人機是一種靈活的工具，可以讓他們的用戶有更多的空間吸引敵人。大多數無人機類別的入門障礙意味著更廣泛的潛在用戶可以使用它們。 隨著這項技術的激增和提供更多的參與者更多的可選性，對未來的衝突有什麼影響？

首先，較弱的一方將能夠獲得更多的無人機，改變傳統的作戰力量。採購無人機可以讓小國和地區領導者顯著增強其軍事能力，為他們提供建立空中力量和打擊能力的機會。例如，使用無人機可以進行先前限於傳統飛機能力而不能做的事情，可能會改變較弱者的行為，從而允許他們在空域進行對抗。

第二，更頻繁的使用無人機會使升級動態複雜化。 如果傳統飛機的使用背後的意圖很明確，則使用無人機可以解釋。 缺乏適合其使用的規範既是無人機的可選性，也是增加階梯的新階段，並為誤解和錯誤計算創造了更多的機會。只要無人機使用繼續由權宜之計來定義，其背後的意圖和可能對其使用的反應將是不可預測的。

第三，在戰場上存在更多的無人機將增加誤解和誤判的可能性。 無人機提供的更強大的實時智能、監視和偵察能力的擴大將增加戰鬥空間信息優勢的競爭。而在公共領域，更多的人將有能力使用無人機拍攝的照片和視頻素材來，塑造一個圍繞衝突的流行敘述，使之成為他們的優勢。

兵棋推演報告的結論是，無人機的全球擴散將加劇衝突中的歧義程度，造成更多的誤解和誤判。在已經不確定的不規則衝突的環境中，這是特別真實的，無人機的可選性是最適合的。有效管理衝突升級將是無人機擴散的核心挑戰之一，隨著反恐能力的成熟，這一任務將變得越來越困難。無人機的運用減小了戰術風險，但卻增加了戰略或政治風險。

美國及其盟國可以採取的第一步是可以採取戰略性的方式來適應這種新的情況，是通過設定有意的先例來認識全球無人機擴散的模式，並塑造未來使用無人機的形式。目前，根據無人機使用的狹隘觀點，在持續衝突的背景下，先例是無意義的，這對於緩解未來的歧義幾乎沒有任何作用。雖然建立規範性政策的呼籲承認未來無人機的未來挑戰，但這些政策不可能有效應對技術變革的速度和商用無人機市場的快速增長。

作為目前無人機的主要用戶，美國應首先更清楚地解釋其（運用無人機）對外的作戰情況，並期望他人適當使用無人機。此外，有條件地將無人機出口給關鍵盟友不僅將加強其能力，而且有助於永久化和加強無人機使用的新先例。現在的行動為美國及其盟國提供了最大的機會，將新興的無人值守系統用於形成其優勢。為早期無人機使用設定明智的先例將有助於限制未來其他領域的破壞，因為機器人和自主權的進步允許開發更複雜的無人機地面和海事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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