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達·芬奇 聊做設計

這是年初,我看完在北京的《對話達·芬奇》的展覽後,把職業發展,作畫,和孤獨的思考揉捏在一起,虛構而成的故事 。

下午,我去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去見列昂納多·達·芬奇先生。

(博物館大廳)

在博物館的大廳,我見到了已經是大白鬍子的達芬奇先生。先生溫文爾雅,步履輕快,不像是一個50多歲,快步入花甲之年的人。眉宇之間沒有自畫像里的那種凝重和深沉,更多的是一種充滿親和感的活力,這點讓我很意外。先生告訴我,他從上午就在博物館裡參觀了,一樓有一間咖啡廳,可以去那聊。

來到咖啡廳,我們倆各自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我在付款的時候,發現先生盯著店員正在操作的咖啡機,似乎在喃喃自語些什麼。我想他是在感嘆他們那個年代要是有這東西,估計會很受義大利人歡迎吧。

(博物館咖啡廳)

我們握著的咖啡,這次對話也正式開始了。我先介紹自己,當我介紹到我是做交互設計的時候,先生打斷了我的話,詢問我交互設計是幹什麼的。於是,我大概描述了一下,同時拿出手機 ,展示了之前我做的一些工作輸出。聽完,先生樂呵呵的說到,原來我們是半個同行啊,都是畫圖匠!

我就是一隻爬樹和跳樹的猴子

我告訴先生,今天我來,是想知道,他除了在作畫方面登峰造極之外,為什麼還能在天文,地理,物理,機械,氣象學等多個領域有所建樹。

先生笑了笑,說到我用一個類比來解釋這個問題。

他說,我就像是一隻爬樹的猴子,花了很長時間爬到了一顆樹頂端,看到了其他樹後,我就跳了過去。

聽完這句話,我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先生見狀,就拿出口袋裡的筆和紙,開始在上面畫畫。不一會兒,就畫出了這樣一幅圖。

(猴子爬樹)

先生指著圖中的猴子說,我就是那隻猴子,花了十幾年,爬上一個繪畫技能樹的頂端,這樹至少是我當時,能找到的一顆最高的繪畫技能樹(先生的語氣在後一句話上加強了)。在頂端,我看到了其他的樹們,我當時想,如果跳到其他樹上,也許會發生一些有趣和有意義的事情。於是,我就在其他的樹上跳來跳去,同時我也把爬繪畫之樹時,學習到知識,經驗和方法運用到,爬其他樹上。

畫出當世不存在之物

聽到這裡,我插入了一個問題:

「繪畫技能似乎和天文,地理,物理等領域的相關性不大,您是怎麼樣完成知識,方法和技能的遷移?」

先生笑了笑說,其實我在其他領域的作為也不過是作畫而已,

我不過是畫出了,看不見和摸不著的現世之物,以及當世不存在之物。

先生繼續解釋說,我畫的人,大多是已經過世的人,或可能不存在的人。為了知道這些人的背景,我只能通過大量閱讀,與人交流獲取這個人的信息,並且想像這個人從出生,到我要畫他的那個時間點之間,他遇到的人,經歷的事情,擁有的性格和當時的情緒等,我通過這種方式把這個人復活在畫布上,或者說重新創造在畫布上。

而這個過程中,我其實把這個人的曾經的知識,經驗和視角複製了一份在我的大腦中。運用這種方法作畫十幾年,你同時也就能獲得很多相關知識。

「難道您的令當世也震驚的幾千份手稿,只不過是您的畫作而已!?」我恍然大悟般的問道。

先生注視了我一下,然後微笑著說,果然是半個同行,馬上就能領悟到。不過你的話不準確,我的手稿中,還有很多文字記錄下的研究和思考。

我年輕時,也畫山,畫水,畫房子,畫馬車等。而畫這些東西,和畫人有所不同。大部分物體,你能真正看到,或者看過它們,然後對照著它們,或者憑藉回憶,一筆一筆的把它們重現在畫布上。但是,只是這樣去作畫,我無法接受。我想畫出這些物體的表象之下,內含的運轉機理,本質性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才是這些物體的靈魂。

先生喝了一口咖啡,長舒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當我去研究東西這些物體的運轉機理和本質時,我發現了另外一個秘密——

我能把這些物體本質性的東西,進行融合,重新組織,從而畫出一些當世不存在的物體。於是我就一幅幅的畫出來了,並且加上了文字備註……

我插了一句:「您知道計算機的三維建模軟體嗎?有機會一定要用用看,您會覺得很有親切感」。先生沒有繼續詢問,就樂呵呵的說「好,好」。

孤獨和悲傷,給我帶來了一種專註力

我對先生說:「我現在有一個敏感的問題,先生可以選擇不回答」。

先生笑道:「不會是郇山隱修會群的事情吧?」

「……先不說那事」。

「那你隨便問吧」。

我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當代人,研究您的生平和經歷,覺的您的生命中,有太多的孤獨和悲傷的事情,比如您的家庭出生,愛情,以及您躲著教會且不被人賞識的研究等,您是怎麼看待的?」

先生的笑容忽然停止了,注視了我一會兒,說道,

「我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問題,我稍微想想」。

但先生其實沒有停頓,就開始發話:「人不會有完全的悲傷,也不會有完全的happiness,原諒我只能用英文來描述這個狀態。只有兩種狀態都有的人,才是一個完整的人,一個心理健康的人。我的悲傷,或者孤獨帶來的悲傷,其實不需要被人同情,其實我需要它們,我很需要它們。當我一個人在畫室作畫時,當我在深夜做著那些可能當時沒人能理解的研究時,當我不能和愛人見面時。我都能感到孤獨和悲傷,但同時,

我的身體好像產生了一種抗體,它們讓我感到了一種奇妙的happiness,同時讓我的內心平靜下來,腦子冷靜下來,這種感覺給我了一種凝重但異常清晰的視角,去看人,馬車,天空,河流……

這是我很多年以來,我在自己身上發現的規律,但我不知道現代心理學和醫學是怎麼解釋這一規律的。」

聽到這一解釋,我本來想追問,但突然覺得這個已經足夠了。

後來,我和達芬奇先生聊了一些當代的事情,一直到下午五點。加了他微信後,我們在博物館門口分別。

最後,分享一張達芬奇先生的微信頭像,應當事人要求,打上了馬賽克。

(達芬奇的微信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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