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筆書生 第一回
郭芙蓉痴纏為比武 呂落第無奈終表白
自從那日,呂落第亮明身份,客棧中幾人看向其的眼神便怪怪的,這也不怪他們,畢竟本來他不過是客棧中一名小小賬房,文弱書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此時卻忽然變成了江湖上一等一的俠者,任誰一時間都無法適應。
尤其是郭芙蓉。雖然呂落第與她早已確定了情侶關係,但卻也沒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透露給她。
那日之後,郭芙蓉雖沒有纏著呂落第問這問那,但兩人的關係卻有些微妙,呂落第看在眼裡,卻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這日,客棧打烊之後,兩人相約去了屋頂,郭芙蓉摟著呂落第的手臂,好似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向呂落第問道:「侯哥,你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金筆書生啊。」
原來呂落第在客棧中用的是其他名字,叫呂輕候。
呂落第微微一嘆,笑道:「那還有假?」
郭芙蓉微微靠在呂落第肩上,小聲道:「我感覺像在做夢一樣。」而後又問道:「那你呂輕候的名字是你自己取的?是什麼意思啊?」
呂落第笑道:「不是,呂輕候才是我的真名,是我爺爺給我取的。取的是「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中的輕侯。」
而後微微一哂,接著道:「我幼時得異人青睞,收我為徒,教我武藝韜略。爺爺卻希望我能入仕,光宗耀祖。我雖自命不凡,科舉卻屢次落第,因此自嘲為呂落第,以此名號闖蕩江湖,卻不想有了一點虛名。」
「哦,」郭芙蓉佯怒道:「沒想到你連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
呂落第嘆道:「我卻不想讓你知道我便是呂落第。」
看著郭芙蓉眼中有些迷惑的神色,呂落第輕輕將她攬了過來道:「自從認識你之後,我便只願自己是這客棧中一名普通賬房,以後再也不管江湖上的糾紛。」
郭芙蓉臉頰微紅,再度將頭靠在呂落第的肩上,只覺天上的月亮竟是分外的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說的便是這個意思了吧。郭芙蓉卻忽然想到。
又過了幾日,客棧眾人也已逐漸適應呂落第的真實身份—反正也沒多大差別,他還是那個小賬房,有點摳門有點迂腐。
晚間,郭芙蓉卻將呂落第驚到了。
打烊後呂落第正要回屋,卻在後院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右手持青鋼寶劍,左手捏劍決,背對著他,正是郭芙蓉。
「芙妹?」呂落第嚇了一跳,疑惑道:「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郭芙蓉轉過身來,手中寶劍直指呂落第,輕聲道:「侯哥,我此生最大心愿便是飲馬江湖,雖然此時不得不在客棧打雜,但既然你便是金筆書生,那我便要與你一決高下。」
「....」呂落第抓了抓頭,嘆道:「芙妹別鬧了,挺晚了還是早點睡。」說罷便要溜。
郭芙蓉卻將手一轉,喝道:「來吧,金筆書生,讓我見識一下你判官奪命筆的鋒芒。」
話音未落,劍刃已經朝呂落第斬了過去。
呂落第的臉被青鋼劍的鋒芒刺的生疼,卻只是一味躲閃,口中叫道:「芙妹,我認輸了,認輸了。」
郭芙蓉哪裡聽得進去,一把長劍上下翻舞,倒是不愧她玉女劍法第十八代傳人的名頭。
嗤的一聲,卻是呂落第躲閃不及,被郭芙蓉斬下了一片衣角,郭芙蓉道:「侯哥,出招吧,否則我不會甘心的。」
呂落第微微一嘆,他知道郭芙蓉道性子,只要認定了這件事,那便一定要做到。
而後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右手手中卻多出一支長達一尺的毛筆。
毛筆通體金黃,筆尖處卻隱隱透出一抹暗紅,材質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筆身上鐫刻著一些晦澀的符文,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一旦毛筆拿在了手裡,呂落第整個人氣勢就是一變,郭芙蓉看在眼裡也不由暗暗心折。
「八八六十四路判官奪命筆,芙妹,小心了。」呂落第長笑一聲,竟採取了攻勢,手中金筆朝郭芙蓉攻去。
郭芙蓉舉劍,格擋,哪知金筆卻如長蛇一般,繞著劍身纏上了她的手臂。
「喝」,郭芙蓉雖驚不亂,將長劍一收,向呂落第手臂砍了過去。
呂落第一聲輕笑,右手握住劍柄,控住這攻敵必救的一劍,同時金筆竟不知何時落到了他的左手。
筆尖抵在郭芙蓉的頸窩,呂落第微微一勾嘴角,卻不說話。
郭芙蓉卻不依不饒,將呂落第一推,又攻將過來。
二人來來回回打了幾十個回合,從後院打到了屋頂,郭芙蓉卻是勝少輸多。
再一次,呂落第雙手擒住郭芙蓉,令她動彈不得。郭芙蓉氣道:「不打了,果然打不過你。」
呂落第此時也是微微氣喘,打了這麼久還要控制著不傷了對手,蠻累的啊。
郭芙蓉抬起頭,卻正撞上呂落第的目光,兩人此時離得極近,呂落第看著月光下的人兒,也不由得將抓住郭芙蓉的手緊了緊。
「芙妹,」呂落第覺得喉嚨發乾,「你真美。」
郭芙蓉紅著臉掙了幾下,卻沒掙開呂落第的手,反而令呂落第直接將她抱住。
郭芙蓉顫聲道:「你,你想幹嘛?」
呂落第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有些局促,卻依然堅定而深情的吻上了郭芙蓉的額頭。
郭芙蓉頓時軟倒在呂落第的懷裡。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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