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寫一篇懸疑小說?

如題


(一)

有一天,一個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

他笑了笑,費力地把稻草搬進屋子——那個每逢下雨必漏漏洒洒的屋子。然後,坐在門口的木樁上,看著山崗的雲嵐。

半輩子以砍柴為生,與山裡的野物做伴。有時候樵夫會想,要不幹脆北上去尋其他的打算,或者投軍也行。但每每看到屋子裡那扇顫巍巍就快掛不住的窗子,他就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呀,窗子已經快壞掉了。

不行呀。

稻草是山南的農夫送過來的,樵夫知道。

農夫總是這樣,喜歡三天兩頭給自己送東西,樵夫想著,嘴角彎起了弧度。

平日里他們很少碰面。

有時候農夫去山北的集市趕場,臨走前會來看看樵夫,問問他有什麼需要帶的。有時候農夫也會像這樣,放下東西就離開了。

樵夫想起農夫每次買了好東西,都像個孩子似的給自己獻寶。

這次會有什麼收穫呢?夕陽漸漸沉了,深山裡的寒意漸漸漫上。

(二)

四天過去了,農夫還沒有回來。

樵夫看著床榻邊有些發霉的稻草,禁不住嘆了口氣。

前天傍晚下了場雨,屋外淅淅瀝瀝,屋裡也淅淅瀝瀝。不多時,整個屋子便潮了起來。

直到昨天凌晨天光微亮的時候,雨才停下。

可從昨天到現在天都陰陰的,沒有太陽。

樵夫一點一點把門邊的稻草移到床邊鋪開,雖知大概於事無補,但還是試著把稻草晾乾。

是那個人給的啊……

門邊剩下幾根泡在水裡時間太久已經暗黑霉敗的稻草,散發出陣陣臭味,像是在放肆嘲笑樵夫的無能為力。

怎麼還不回來?樵夫一手撐著腿,倚著門框遠遠眺望小路盡頭。

門口花椒樹的影子,從西移到東。

農夫沒有出現。

(三)

半個月過去了,樵夫屋子裡那扇破窗戶徹底壞掉了。農夫還是沒有回來。

樵夫終於忍不住決定出門了。

去哪呢?

哪一條是農夫走過的路?

樵夫顛了顛身後的背簍,緊緊拽住手裡的砍柴刀——這是他唯一的家產。

背簍里裝的是農夫送給自己的稻草。臨走的時候他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帶上農夫給自己留下的東西。

走啊走,走啊走。樵夫一腳深一腳淺地趟過小河,一步一移地越過山頭。

終於,他到了集市。

人聲鼎沸,是深山裡沒有過的熱鬧。

你見過農夫嗎?

你好,你見過農夫嗎?

見過農夫嗎?

我們見過,跟我們走吧!太陽光明晃晃地直射而來,樵夫眯著眼看面前穿著整齊的一群人,倏地笑了。

(後記)

那天城東的茶館,說書先生終於放棄了講過七八遍的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找到了新段子。

他說呀,今天上午……

集市上的人看見一個瘋子,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背著發黑的背簍,拽著染血的鐮刀,渾身散發著惡臭,卻逮住人就問「見過農夫嗎?」

他說呀,官差大人們……

一下子就抓住了犯人。那血腥味原來是那發黑的背簍里傳出來的……

【均為原創,禁止轉載。】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那稻草乾巴巴的,上面有著淡淡的紅色。樵夫只是把稻草放在一旁,便繼續幹活去了。

等他幹活回來,月已高掛於空。他推開那扇柴門,只是發出了很大的聲響。突然,茅檐上墜下了一堆灰塵,門自己顫顫巍巍地合上了。

樵夫只是裝作沒看見,把搖搖欲墜的電燈打開。燈沒亮。樵夫嘆了口氣,那黢黑的臉上有一種難以察覺的表情。

門又自己開了。咔嚓咔嚓的響。借著月光,閃來了幾個人影。這人影一直徘徊在門口。突然,三個小夥子沖了進來,他們身上都背著一把槍,看樣子是去上山打獵的。

他們四下打量了一下,相顧一笑,點了點頭。一個帶頭的小夥子說:「這裡有什麼可以吃的嗎?」樵夫沒有回答他們。「喂!跟你說話呢,你耳聾了是吧?」另一個小夥子不耐煩了。

「你瞧瞧這月,多漂亮啊!」樵夫只是自顧自的說。那三個小夥子只是張望這間屋子。「這月,多美啊!」樵夫念叨著,還用那短半截的手指指著。有個小夥子忍不住了,大聲嚷道:「我問你有沒有吃的!」「吃的?早被你們這些不速之客吃光了。」樵夫又嘆了嘆氣,「呦,要吃的話,鍋里還有一個饅頭,分著吃吧。」

那三個小夥子沒有回答。只是突然傳來了幾聲槍響。

那位樵夫只是把那捆稻草拿了出來。「老伴啊,這些年,你在那過得好嗎?」樵夫把那捆稻草打開,四個頭顱的鮮血染紅了稻草。三少一老。

天上的血月顏色越來越深。

「瞧,這月多美啊!」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放在他家門前的過廊上,彷彿是被風卷過來似的。

樵夫開門的時候嘴裡正叼著煙捲,手中是從不離身的斧頭,背後的客廳傳來愉快嘈雜的電視機聲音。

之後他就皺緊了斧頭一樣凶厲的眉毛,兩隻眼睛隨著煙頭一明一暗。樵夫漫不經心地張望了一下自家水泥灌滿的地界,像在找尋著什麼,又盯著面前的這些東西,不說話。

廢棄公路對面的樹木群相互摩挲著巨大的葉子,聲音就像海浪,可是海里一條魚都沒有。

遠處送來清新的風。

樵夫的院子一片荒蕪。

兩捆稻草。

一根煙很快就抽完了。樵夫做決定的時間比抽煙還快,他將兩捆稻草提起來,關門,轉身進屋。

之後是例行的早餐時間,樵夫哼著歌泡燕麥,又給自己開了一個新的肉罐頭,坐下來,稻草放在旁邊兩張椅子上,電視節目正進行到中段,「肥料摻了金坷垃,吸收兩米下的氮磷鉀!」

「吸收……呵,兩米下氮磷鉀……哈哈,哈哈哈哈哈……」樵夫看著小屏幕里那個興奮的日本人,沙啞著聲音傻笑,笑得燕麥沾滿了他精心修剪的大鬍子。樵夫又給自己多挖了一大勺子肉。

餐桌旁邊的電話機費勁地響起來,像一個患了肺結核的小鈴兒。樵夫拿起電話,「嘿,萊克特。」

「嘿,樵夫,」電話那邊溫文爾雅地說,「好幾個星期沒找你了,你那邊還好嗎?」

「我挺好的,」樵夫聳聳肩道,「正吃著肉罐頭呢。」

那聲音停頓了一下,「希望是有值得慶祝的事情,樵夫。」

「沒有。」

「那些見鬼的植物來了嗎?」

「不,」樵夫挖著肉道,「我家院子好的很。」

「上帝保佑你。」電話那邊似乎鬆了一口氣,「我真希望能早點跟你們會合。」

「是。」樵夫不置可否地說,「不過我想我沒法幫忙了,你知道的,燃油早就用光了。」

「是的,我們現在沒有車子用了,還有你的電鋸也是。不過我們還有你的斧頭,還有你,德州最好的伐木工,從那些密林開出一條路對你來說簡直像從你家的餐廳走到廁所一樣容易。」

「是吧。我從前是個使鏈鋸的,現在只是一個砍樹人。」樵夫不置可否地說,「但你知道那些該死的植物可不止有樹和灌木,它們還有一大堆從地獄裡長出來的雜草,只要你稍稍踩動了它們,就像踩醒了一群躲在土裡的瘋女人一樣,她們會將你也拖入地獄。」

「我們還有園丁,還有農民,他們能夠除掉雜草,你能夠砍樹。」那聲音聽出了一些不對頭,安撫道,「上帝保佑,你們都住得不遠,是這個區域最頑強的守衛者了。」

「是吧。」樵夫又挖了一勺子肉放到碗里。

「只要你們能夠過來,我就不用擔心遲早有一天那些該死的植物爬滿我的牢房,把我也變成和它們一樣的雜草。而樵夫,還有你的朋友們,也能夠進入本世紀最森嚴的監獄,得到一座真正的堡壘。」

「弗萊迪和傑森今天早上變成兩捆稻草,擺在我家門口了。」樵夫說。

客廳里突然寂靜了十秒。

只有樵夫咀嚼肉的聲音。

……

「不!那不可能!」電話尖叫起來,萊克特居然失態了。

「見鬼的天氣,萊克特,見鬼的好天氣。一切都不正常了。從前這個季節,德州就像沙漠里的鐵鍋一樣乾燥,門口的欄杆曬得燙手。可是現在呢,它像一塊澆完水發了芽的馬鈴薯,抽出綠色的葉子,縮在那些該死的黑土裡,一刻不停地長出新的魔鬼。」

電話那邊打斷道,「你怎麼知道那就是園丁和農民?」

「萊克特,弗萊迪從來不會丟下他的傢伙,就像傑森,就像我。」樵夫對著電話晃晃他的斧頭。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成為我們。園丁,農民,樵夫。」

「沒有人能夠替代得了我們。」

兩捆稻草靜靜躺在餐桌椅子上,一捆塞著一把園丁剪,一捆插著一把農夫鐮。

它們沉默地望著樵夫。

……

「可是,是誰將它們放在你門前的?你知道,你那個小鎮應該早就沒人了。」萊克特忽然說。他的聲音里燃起了一些新希望。

「是魔鬼。」樵夫淡淡地說。「它們現在不只是植物了,我能感覺得到,它們在看著我。」

「上帝啊……」電話低低地哀嚎著,似乎夾著一些惋惜。

「沒有什麼上帝,萊克特。我們自己就是上帝,我們是造物主,不是嗎?」

樵夫說。

「我們把魔鬼造出來了。」

「不是我們,是那些蠢人造出來的。」儘管難得地氣急敗壞,萊克特依然在電話那邊耐心強調道,示意像自己和樵夫這樣的倖存者是不一樣的。

「所以蠢人都死光了,被那些變異植物纏住,變成樹木,或者雜草,」樵夫說,「我們呢,還撐了一段時間,可是現在外面一隻活物也沒有了,弗萊迪喜歡懂得睡覺做夢的東西,傑森喜歡年輕人給他過生日,他們都要瘋了。」

樵夫停頓了一下道,「或許這就是他們失手的原因。」

「那些植物跟人類的社會不一樣,失常的瘋子在它們面前可沒有半點優勢,就像麥克爾一樣,他的精神最不正常,所以他死得最快。弗萊迪和傑森受不了沒有其他活人的日子,所以他們也瘋了,最後變成兩捆稻草。」

萊克特在電話那邊輕聲道,「所以你反而變得越來越正常了。」

樵夫翹起他修剪得很漂亮的鬍子,微笑道,「在今天早上之前是吧。」

電話沉默了半晌,忽然說,「你準備放棄了嗎?」

「現在想吃點果子,到處都是,只要你肯冒點風險。燕麥更是永遠都消耗不完。可是光是這樣活著嗎,萊克特?像個蠢人一樣。你還記得畸形人一家嗎,他們早早地就死了,那時外面的牲畜和野獸就已經一隻也找不著了,全都變成了那些植物雜種。而現在,我只剩下最後半個肉罐頭。」

樵夫將滿滿一勺子肉合入嘴裡。管它是什麼肉呢。「我計劃吃完早餐就拿起斧頭照著你的方向砍過去,至於能不能達到,就看這個世界是不是已經完全瘋狂了吧。」

「對我們而言,它確實是完全的瘋狂。」電話那邊輕笑道。

「萊克特,我想吃肉想瘋了,從沒這麼想過。」

什麼肉都行。樵夫想。

「是啊……」漢尼拔·萊克特在電話那邊嘆息道,「相信我,我明白你的感受,甚至比你更煎熬。」

「我這裡還有一些肉罐頭。」他說。「我們可以分幾次吃。」

樵夫的漂亮鬍子又輕翹了起來,他帶上自己的皮革面具,準備出發。「真希望能跟你早點會合。」

「是吧?」漢尼拔在電話那邊嘆了一口氣道,「是的。我也受不了沒有其他活人的日子。」

完。

可以看一下我的其他回答,比如上一個。


瀉藥。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

那天早上,他站在門口,稻草被精心紮成兩捆倚在牆角。樵夫疑惑地皺了皺眉,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圍,四下無人。

他一言不發,低頭盯著稻草,良久,拎起向前走去。

木屋前面是一座山,上面密密麻麻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樹林,山腳下圍繞著流淌一條小河,蜿蜿蜒蜒流向遠方。

樵夫走到河岸,雙手往前一送,將稻草扔進了河流。

他望著眼前的點點漣漪,片刻轉身回到了木屋,拿出斧子和一捆草繩,向山上的樹林走去。

夜,悄悄來臨,一切都陷入黑暗,只有山腳下的木屋露出幾點燈光,顯得尤為孤單,寂靜。

樵夫坐在屋裡抽著旱煙,一雙粗糙的大手握著酒盅,時不時的抿上一口。

他面色昏暗,眼神渾濁,看不出想些什麼。

院內「嘩啦啦」傳來一陣聲音,樵夫急忙站起身打開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待。

院內沒有人,只能看到有幾個長尾巴的小影子跑進柴火堆,消失不見。

樵夫嘆了口氣,抬眼望向院內的另一件屋子,注視片刻,回屋關上了門。

一片漸黃的水稻田,我一個人踩在泥濘的田中,左右巡視,腳步聲「啪啪」作響,在寂靜的田野中顯得尤為響亮。

忽然,不遠處窸窸窣窣,幾聲輕呼傳入我的耳朵。

我大聲叫喊:「誰!」

不遠處翻出兩個人影,向遠方跑去。

我一邊叫他們站住,一邊邁開步子追了過去。

突然!

前面兩個人站住了腳,回過頭,就這麼看著我。

這兩個人沒有臉!

我恐懼地向後退去,眼前的兩個人竟然直接向我走來!

眼睛冒出藍光,那光芒彷彿來自。

地獄!

「你不記得了!」

「啊!」

樵夫驚恐地從睡夢中醒來,全身已被汗水打濕。

他喘著粗氣,良久才從噩夢中緩過神來。

天光乍亮,樵夫推開門,眼前的山山水水還是原來的樣子。

他笑了笑,正欲出門,腳尖踢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看去。

那是兩捆稻草。

樵夫眉頭緊鎖,眼前的稻草普通至極,但是在他眼中確實說不出的詭異。

這是誰做的惡作劇么?

他快速跑出院子,視線中空無一人。

滿心疑惑中,他走回門口,提起稻草走到河邊,用力扔了下去。

稻草隨水流漂向遠方,就像它出現的時候,無聲無息。

樵夫回到屋子,坐下來休息片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音,隨後便是急切的敲門聲。

他應聲開門,門前站著的是農夫。

農夫家住山的另一側,時不時的能夠遇見樵夫在山上砍柴,一來二去便熟絡起來。

此時看他面容焦急,樵夫讓了一步,將農夫請進屋。

「不進去了!你有沒有見過我家兒子?」農夫沒有進屋,直接在門口詢問道。

「你兒子?前兩天不是剛回來么,我去你家吃飯還看見他了。」

「是啊,之後就不見了!」

「不見了?人家都那麼大了,沒準去哪看朋友或是回去了呢。」

「哎呦就前天,你那天晚上來我家吃飯不是還喝多了睡了一覺么!那天你走之後啊,他就說是去見朋友,結果一天了不見人,他也不可能回城裡大學啊,剛回來,而且行李還沒拿走呢!」

樵夫又想說些什麼,卻被農夫打斷了:「好了好了,你沒見著是吧,我走了!我再去鎮子上問問。」

說罷,農夫擺擺手,轉身快步走出院子。

走到一半,想到了什麼,回頭問向樵夫:「誒你閨女還沒回來?」

「那個假小子,不知道鑽哪玩去了,不管她!」

樵夫說著,眼神望向側屋。

農夫看了一眼樵夫,沒說話,轉身騎上自行車遠去了。

看著農夫遠去的背影,樵夫心裡咯噔一下,彷彿想到些什麼,但又模模糊糊,抓之不著。

午夜,眾生平靜。樵夫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墜入夢鄉。

一片漸黃的水稻田,我一個人踩在泥濘的田中,左右巡視,腳步聲「啪啪」作響,在寂靜的田野中尤為響亮。

忽然,不遠處窸窸窣窣,幾聲輕呼傳入我的耳朵。

我大聲叫喊:「誰!」

不遠處翻出兩個人影,向遠方跑去。

我一邊叫他們站住,一邊邁開步子追了過去。

兩個身影一高一矮,一步不停地奔跑,我跟在後面,口中不住的喊叫著,泥濘的田地讓我每一步都耗費極大的氣力,我知道這樣下去絕對不會追得到。

我拿出綁在身後的斧子,向他們示意如果再不停下我就要甩手扔出。

正喊著,前方的腳步聲驟然消失,兩個身影突然沒了蹤影。

我慢下步子,左右巡查,找尋著一切可疑的蹤跡。

突然,我感到腳下一空,身子跌倒在一道水槽中。

面前已被泥水籠罩,我掙扎著直起腰,胡亂地抹把臉,眼睛勉強睜開。

那兩個身影就在我的面前!

還是一樣,沒有臉!

詭異的笑聲回蕩在我的耳邊,四隻眼睛直盯盯地看著我,散發著藍光。

「你不記得了!!」

樵夫猛然睜開雙眼,木屋的房頂映入眼帘。

他眨眨眼,汗水流進他的眼睛裡,引起一陣刺痛。

他坐起身,用袖口擦了擦臉,突然一愣,顧不上穿鞋,快步走向門口。

果然。。。

像回放一樣,兩捆稻草靜靜地放在門口,就如前兩天的早上。

「誰!!」

樵夫大喊,然後奔跑著在院落周圍搜查,但是根本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跡象。

他氣憤地回到門口,狠狠地踢了兩腳稻草,不再做理會,轉身回屋,「咣!」的一聲關上門。

農夫當天沒有再來,不過他兒子失蹤的事情已經是眾所周知,就連當天樵夫拿柴火進小鎮的時候,身邊幾位老人都在念叨這件事情。

不過和他的想法一樣,沒有多少人糾結是否失蹤,多半認為只是去見老友或是急事離開,過兩天就回來了。

農夫卻不這麼想,樵夫將木柴交給收貨人的時候,還能聽見前者正在一旁的警察局裡哭訴著,大概是什麼自己兒子在大學特別優秀,跟著什麼大師學習,特別有才也特別孝順,叫警察一定要幫他尋找,不能讓社會錯失人才之類的話。

樵夫苦笑著,正欲過去勸說幾句,眼角瞥見放在地上的木柴,他愣了一下,眼神流露出一絲疑問,隨即便是驚恐萬分。

他發現,腳邊木柴的捆紮方式,和出現在他門口的兩捆稻草,竟是一模一樣!!

樵夫的臉上顫抖著,眼睛裡充滿著疑惑與不解。

就像每個人寫字一樣,每個人的捆紮方式也都各有不同,即使是一樣的手法,在繞環的大小力度上也肯定存在偏差。

那麼。。。

難道是我自己?

樵夫顧不上其他,騎上自行車回到了木屋。

早上的那兩捆稻草此時還靜靜地躺在院子里,即使被自己踢亂,繩扣卻仍然扎綁結實。

樵夫蹲下繩子,顫抖著解開了其中一個,然後又仔仔細細地按照自己的習慣綁紮起來。

一樣的,是一樣的。

眼前兩捆稻草的繩扣完全一樣。

是我自己么?這兩捆稻草是我的傑作?

我什麼時候做的?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我晚上夢遊?

我瘋了?

還是我失憶了?

樵夫跌跌撞撞地回了屋,他的腦子裡面此時充滿了疑問,回憶著,時間也來到了晚上。

一片漸黃的水稻田,我一個人踩在泥濘的田中,左右巡視,腳步聲「啪啪」作響,在寂靜的田野中尤為響亮。

忽然,不遠處窸窸窣窣,幾聲輕呼傳入我的耳朵。

我大聲叫喊:「誰!」

不遠處翻出兩個人影,向遠方跑去。

我一邊叫他們站住,一邊邁開步子追了過去。

兩個身影一高一矮,一步不停地奔跑著,我跟在後面,口中不住的喊叫著,泥濘的田地讓我每一步都耗費極大的氣力,我知道這樣下去絕對不會追的到。

我拿出綁在身後的斧子,向他們示意如果再不停下我就要甩手扔出。

正喊著,前方的腳步聲驟然消失,兩個身影突然消失了蹤影。

我慢下步子,左右巡查,找尋著一切可疑的蹤跡。

突然,腳下一空,身子跌倒在一道水槽中。

面前已被泥水籠罩,我掙扎著直起腰,胡亂地抹把臉,眼睛勉強睜開。

那兩個身影就在我的面前!

這一次,我看清了!

那是,我的女兒還有農夫的兒子!

驚訝夾雜著疑問,我正想詢問,眼前的女兒此時竟疼痛地哀嚎起來。

這,這!

我手上的斧子,此時正深深地砍進女兒的腹部。

這是夢,這是夢!!

我在心裡大聲地叫喊著,甚至沖自己的臉甩著巴掌,可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一旁農夫的兒子正一臉驚慌地抱著女兒,大聲沖我喊著什麼,不過我什麼都聽不進去,腦子裡面已被千分萬分的悔恨佔據。

漸漸的,面前的兩個身影開始旋轉,開始渾濁,我搖了搖腦袋,再次睜開眼睛,我卻不在床上!

而是,而是在河岸!

我不知道現在是幻是真,滿臉的驚魂未定,手中突然感覺疼痛,我低下頭,下一秒,魂飛魄散。

我兩隻手一手扥著一節繩子,繩子的那頭,用我擅長的綁紮方式,正捆著兩個人!

那是我的女兒和農夫的兒子!

我戰戰兢兢地杵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我就好像在一個被他人操控的機器里一樣,以第一視角經歷著一切。

我看著自己一步一步地往河岸走去,身後兩個人沒有動靜,任由我拽著前進。

距離河越來越近,終於,我停下腳步,然後。

直接將女兒和男孩扔進河裡!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

我在心中大喊,可是卻一個字也發不出聲音,恐懼,無措,悔恨充斥著我的每一個神經。

突然,周圍傳來一個聲音,那聲音彷彿來自九幽。

「你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

「不是我!!!」

樵夫大喊著從床上坐起,眼睛裡充滿著血絲。

幾秒鐘之後,他下了床,緩緩地向門口邁著步,每一步都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刑場。

門,打開了。

屋外,兩捆精心捆紮的稻草立在牆邊,彷彿嘲笑樵夫一般,就這麼放在門口。

「果然,果然是我。。。」

「是我晚上自己夢遊么。。。我殺了我的女兒。。。」

樵夫突然放聲大笑,聲音帶著絕望,帶著苦澀。

「我忘了!哈哈哈!」

「不我沒忘!!」

「我女兒出去玩了!」

「哈哈哈!稻草!!哈哈哈!」

「哈哈哈。。。。」

整個小鎮最近都不太平,先是農民聲稱兒子失蹤,之後樵夫又莫名發了瘋,每天都在岸邊又哭又笑,往河裡扔著木柴,石頭,之後上了山,不見蹤影。

農民家裡兒子失蹤,鎮上看在他勤勤懇懇,給了點錢作為安慰,農民悲痛減緩,拿著錢佔了樵夫的那片地,種了水稻。

一片漸黃的水稻田,兩個腳步聲「啪啪」作響,在寂靜的田野中尤為響亮。

「兒子,你學的這個這麼管用啊?」

「那是,我可是師從著名的心理學專家,又在心理診所實習那麼長時間呢。」

「就說那麼幾句話,就能把人逼瘋?」

「那幾句只是心理暗示,重要的是爹你每天晚上放在門口的那幾捆稻草,還有你特意從收貨那順過來的那幾捆系好的繩子。每一天他發現這個稻草,都是一種心理暗示的加深。。。」

「行行行你別顯擺了,我也聽不懂。你說,要不是你爹那演技,他能那麼快上鉤?」

「是是是,都是爹的功勞。」

「這回這片地終於是歸我手了,你看看這片水稻,哈哈哈!可憐那個樵夫啊,還真以為我兒子失蹤了呢!而且啊,他還以為自己女兒也失蹤了呢!哈哈哈,他哪有女兒啊!自己還真把他那件雜貨間當女兒閨房了!兒子,沒白送你去念書!哈哈哈哈!」

「爹,那你看我還出現么?」

「過一陣啊,等風頭過來,你就回來!」

「好嘞爹!。。。爹,你看那人。。。」

「誰啊。。。。哎呦喂,這不是樵夫么,還沒死呢!」

「爹他手上是不是拿著什麼東西啊?」

「那是。。。拿了把刀吧。。。我擦,啊!!!」

「爹!!你個瘋子,你幹什麼,啊!!!」

腳步聲消失了,只剩下一個男人在不停的冷笑。

那聲音愚鈍,瘋狂,解脫。

完。

自創詭故事,請勿閉眼。看官請關注公眾號:詭事補習班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稻草和以前一樣擺放在門口柴垛上,樵夫知道,這是小夫又送來的美食。

小夫是樵夫一手帶大的,他本是樵夫鄰家的孩子,但在十幾年前村裡發生了一次大饑荒,

從那以後小夫便失去了父母,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人說是去城裡搶糧食被人打死了,有人說是在山上找東西吃的時候被山上的野獸吃了,饑荒年,人人自危,沒有人會去管一個失去父母的小孩子,當小夫在家餓得奄奄一息時,樵夫端著一碗肉湯找到了他,樵夫與村外深山上的獵人向來交好,靠著獵人的救濟,樵夫逃過了饑荒,並把小夫撫養大,這一晃,都十幾年了

「這小子」,樵夫打開稻草,裡面裝的用荷葉包好的肉,那是小夫新捕捉到的野獸,自從小夫上山去給獵人當學徒後,每次捕捉到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處理用稻草包裹好送過來。

「這十幾年總算沒白養他」樵夫今天顯得很開心,他聽說不久城裡的木材會漲價,自己終於可以賺上錢,就能把城裡的老婆和孩子接回來了。

樵夫用小夫送來的肉,做了幾道菜,就著酒一個人吃著,小夫走後,他都是這樣,一個人生活著。

「這肉的味道有點怪啊,那小子的技術又退步了,連味都沒去」樵夫甩了甩筷子,拿起酒猛灌一口,他望了望遠處,夜晚早已降臨,屋外傳來陣陣蛙鳴。

「要是那小子回來了,加上那老傢伙,一壺怎麼夠……」樵夫嘟囔了幾句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第二天,樵夫又收到了兩捆稻草包好的鮮肉。

第三天也是。

第四天,樵夫在柴垛上發現了一捆稻草,稻草比以前大的多,而且捆紮的很草率,上面似乎還夾著一張小紙片,樵夫把稻草拿起,看清了紙片上的字:

「十幾年前大饑荒時,你和師傅做的事,他都告訴我了。」

樵夫神情大變,那砍了十幾年柴的雙手此時竟抓不穩那捆稻草。

稻草落在地上,兩顆人頭從中滾落出來……


有一天 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一捆金稻草,一捆銀稻草

是河神送來的

稻草上貼了張紙

「你掉的是這捆金稻草呢?還是這捆銀稻草呢?

一河神」

樵夫想起斧頭的典故

去到了河邊,對著河裡大喊

「金稻草和銀稻草都不是我的!我的是普通的稻草!」

然後

樵夫便被環保局逮捕

《釣魚執法》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一捆是抗倒伏雜交三季稻,另一捆也是抗倒伏雜交三季稻,那麼這是誰送的呢?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是啥意思嘞? 然後打開知乎,搜索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恍然大悟,又是那些傻逼營銷公眾號懸疑雜誌二筆網站寫手號來收智商稅了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

山民打獵砍樵已有數年,看著山下稻田春種秋收,綠了黃,黃了綠。

農忙時也下山幫忙割稻,換些吃食,日子到也還湊活。

可是歲月催人老,樵夫年紀日長,漸漸打不到獵,砍不了柴。

就在他即將離去之時,他收到了這兩捆稻草。

稻草,稻草。

做飯可引火,

養畜可餵食,

橫鋪可做床,

挫擰可做繩,

順鋪可做頂。

一則用生稻做米養萬家,

亦可為結草編席送萬民。

到頭來,還是離不開這田地啊……

樵夫手握未編完的草席,安詳於草屋草床之上。


瀉藥!!!

有一天,一個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

兩捆稻草都很濕,明顯是剛從水裡面打撈出來的。

干稻草可以用來做很多事情,但是濕稻草好像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樵夫本不應該收下這兩捆稻草的,可是他卻偏偏笑著收下了。

這是第一處奇怪的地方,還有第二處。

第二處奇怪的地方是,樵夫給了背著稻草來的年輕人很大一筆錢,這筆錢即便是每天都去京城醉八仙吃飯喝酒,三百年也用不完。

京城醉八仙是全京城最有身價的酒樓,京城裡的王公大臣平時宴請賓客的時候,才會用的地方,而且也是全京城最貴的酒樓。

可是這樵夫卻偏偏用這麼多錢,只換取了兩捆稻草,兩捆濕漉漉的稻草。

但這兩處遠遠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那個樵夫,那個花高價錢買下兩捆濕漉漉稻草的樵夫。

真正的樵夫本不應該有那麼多的錢的;真正的樵夫也不會花高價買下兩捆濕漉漉的稻草。

這個樵夫究竟是誰?除了他自己之外,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

兩捆濕漉漉的稻草裡面,又隱藏著什麼秘密?很顯然,樵夫知道這一點,不然他也不會花高價把它們買下來。

可是偏偏,樵夫在收到這兩捆稻草的當天夜裡消失了,徹底的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只是一個樵夫,他身邊生活的都是質樸的鄉下人。這些鄉下人,沒有人會在乎一個樵夫過去都經歷過什麼,有什麼來頭,他們只在乎明天的溫飽問題。

樵夫消失了,質樸的鄉下人繼續過著他們亘古不變的生活。

樵夫的身世跟這兩捆稻草也成了永久的謎,沒有人能解得開的迷。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

稻草一如既往地綁著一根紅繩,那是他跟庄大頭的習慣。每天大頭都會往他家送兩捆稻草,魏老二用來喂騾子,趕上家裡吃餅子他還會給庄大頭塞兩個走。

但是今天,魏老二顯得有些失常。他迅速地扯下紅繩子揉成一坨丟在院子外頭,嘴裡還罵罵咧咧。

他聽說不幹凈的東西怕惡人,你要是罵它就把它嚇跑了。

【奶奶個孫子!好死不死跑來嚇唬老子!】魏老二從口袋裡翻出一根卷好的旱煙,拿火柴點了半天,手上抖個不停總是對不準。

【幹啥子了,娃還等著上學哩!趕緊把騾子套上!】魏老二的媳婦塞給他半個窩頭,然後把沾了碎渣的手指頭擱嘴裡舔乾淨。

她正想開口罵魏老二那個死鬼,誰知道「死鬼」兩個字才出口就嚇得臉色慘白。

【咱家騾子吃啥哩?咋來的?庄大頭昨兒才沒了,咋、咋還給咱送料來。。。。。。】她越說越害怕,腳底板一股寒氣。

凌晨四五點的天剛蒙蒙亮,四周還瀰漫著夜晚冰冷的寂靜,煤油燈恍恍惚惚彷彿垂死掙扎的人伸出的枯槁手指。魏老二的影子被油燈昏黃的光撕扯成扭曲的骷髏,黏在他腳下,就像抓住他腳踝的惡鬼。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摞起來一個人高,不過挺沉的。並時常冒出一股腐臭味。樵夫心裡思忖了一下,慌張地在院子里轉了幾圈,沒翻動這稻草,就地埋了。

沒過幾天,一幫警察攜著警犬就停在樵夫院子里。根據新挖泥土和臭味,鎖定此處為案件的藏屍點。

樵夫又是慌張地大叫又是不停阻攔辦案,等到兩捆稻草盡收眼底時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警察把奇臭無比的稻草捆子拆開。裡面一團血肉模糊,一個警察分析判斷後,揚起頭,認真又詫異地說到:裡面是兩隻死狗。

警察們相互交流一會,厲聲質問樵夫,你搞這是什麼名堂?!

樵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怯怯說道:你們也是為這事來的吧?最近山裡鬧厲鬼,木匠張被鬼吃了,貨郎李被鬼附了身……下一個可能就是我了!我…我托神婆寨的神婆做了這兩個稻草狗肉樁,埋到地下就是驅鬼的啊!

警察因為撲了個空,又聽了個荒唐的故事,就沒好氣地說:胡折騰!什麼神啊鬼的,那個木匠是被殺害的,貨郎看到全程被兇手打中頭部落河,然後精神失常了,不是什麼鬼怪!

於是警察們就對樵夫進行盤問,打聽,安撫。目送警察走遠,樵夫再次把兩捆稻草蓋上了土。拍了拍手中的土,臉上露出詭異的獰笑,自言自語道:娘的老子就知道你們這幫狗崽子不會把坑裡臭雜碎搬出來。王八張,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放過你?狗血淋頭滋味不錯吧!


有一天,樵夫收到了兩捆稻草,他看到了夾在某一捆稻草中間的信條,心想: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怎麼會有人寄稻草給我呢?

於是他決定不想那麼多,他打開了那封信,順著開頭默讀了起來:

這是你的救命稻草,帶上它,跑吧!

樵夫不明所以,沒有理睬,但還是把稻草給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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