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案

1

我是S市警察局裡新來的警察。

2017年4月5日下午兩點接到一個人口失蹤的電話：小麗，16歲，身著白色連衣裙。

2017年4月8日上午10點一名村民在山頭的小溪邊發現一具全身裸露的女屍，我忍著屍體的惡臭味觀察著周圍，前兩天下了場暴雨，周圍沒有特別明顯的痕迹，只看到河邊有一個很大的黑色布袋。經家人確認，該名屍體是前兩日失蹤的小麗。目前，除了河邊那個大得可以容下屍體的黑色布袋之外，還在山下附近發現一個粉色的書包，裡面除了小麗的學生證還有幾本教科書就沒有了。以及屍檢結果出來：手臂與大腿都有淤青，下體明顯有被侵犯的痕迹。因為下大雨的緣故，屍體浮腫，難以檢測殘留在下體的精液。還有黑色布袋以及書包已經送到去調查了。

老張破口大罵：「畜生，這樣的事都做出來！」老張是與我共同調查『浮屍案』的警察之一，他身材高大，正直中年，是警察局裡的老幹部。

接著我們一行人去到小麗家裡調查，小麗的父母都是打工一族，家是出租房，房子收拾得很整潔。她的姐姐說最後見她的一面是在2017年4月3日下午兩點，那時候小麗說要去圖書館。在此之前，小麗清明節放假那兩天都去了圖書館，一般都是去到五點半點就會回家吃飯，所以姐姐沒有特別懷疑之處。可是那天七點過去，小麗遲遲不回來，姐姐感到不對勁，跑去圖書館找她，結果找了好久也沒找到。說著說著，姐姐保持不了鎮定，開始嚎啕大哭。

我們又去了小麗的房間，房間里的東西也沒有可疑之處，東西擺放得很整潔。幾乎沒有可以生疑的地方，但是我總覺得不對勁。我翻了一下她的小書架，都是一些散文類的書。

我問小麗的家人，「有沒有特別親密的男性朋友。」

小麗的母親哭哭啼啼的說，「沒有，我們家小麗特別乖、又很用功。要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

之後又問了小麗就讀學校班裡的同學與老師，他們一致說她是一個十分招人喜歡的女生、成績好、朋友多。想不到誰那麼壞對她做出這種殘忍的事出來。與小麗最親密的女生偷偷告訴我：「她有喜歡的男生，好像一直在圖書館見面。我沒見過他，而且小麗叫我不要隨便說出去。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想應該幾乎除了我沒誰知道了吧。」

之後我們離開了小麗家，去到她常去的那家圖書館。圖書館很舊，很少人來，所以只有一個退休的趙大爺看守。趙大爺說每個來圖書館的同學都要登記，以免裡面的書籍被偷竊。

所以當時翻出來當天的來訪登記，一整天只有下午1：30—3：00有六個人來訪，其中一個是小麗。那張表上面寫著：1：30小張，1：50小強，2：10 小麗，2：20 小剛，2：40 小李，3：00 小力。

圖書館大概都是下午5：30關門，當天5：30的時候趙大爺上樓看到圖書館沒有人，就收工回家了。我進去看了一下圖書館，圖書館很小，一間室。裡面排著10個書架，兩邊靠窗的各五個，一進去就有一張靠牆的大桌子，靠窗附近也有一些單人桌，最後一排書架的後面也有兩張靠牆的大書桌。接著表上那五個人陸續接受調查。

2

小張是個瘦瘦高高的男生，十七歲，就讀小麗的學校，與小麗同級不同班，家境一般。

我：「那時候圖書館只有你一個人，請你把你來到圖書館的情形說一遍，包括你離開的時間。」

小張翹起了二郎腿，滿不在乎的說「我來到圖書館就去到常去的書架拿了一本還沒看完的書看，耳朵戴上了耳機，音樂開得很大聲，什麼都沒聽到，誰知道會有什麼。離開時間，唔.......大概5點多吧」

我：「五點多？」

小張很不耐煩的說：「就是五點多呀，都幾天前了，誰還會記得。」

我：「當時坐在哪裡？」我指了指圖書館裡的房間簡化圖。

小張：「諾，就進門靠牆的那張桌子的邊邊第一張凳子呀，然後低頭看書，然後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喂，警察大哥，我真沒有殺人。我才高中，能殺人嗎？你不信，問問小強，他就坐我旁邊。」

我：「你認識小強？那為什麼你們不同時間來圖書館？」

小張：「我閑他慢嘛，所以說我在圖書館等他。大哥，可以不問那麼無聊的問題嗎？我下年就要上高三了，要回去上課啦。」

我：「好，最後一個問題。你認識這四個人嗎？」我指了下剩下那四個人的名字。

小張：「小剛和小強是隔壁班的，不怎麼熟，經常一起打球。其他那兩個呢，有聽過。小麗在我們級里很出名，因為長得漂亮、成績又好。那個小力經常跟在她屁股後面」我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沒有特別緊張，語氣還很自然。

下一個問的是小剛，16歲，身材比較矮小，但是特別壯。

我：「去的時候除了趙大爺，還看到圖書館裡有什麼人？」

小剛：「就隔壁班的小張還有小強。」

我：「他們坐哪裡的？」

小剛：「進門靠牆的第一張桌子。」

我：「那你呢？」

小剛：「靠門的第一張靠窗的單人桌。」

我：「那跟你熟的小李呢？他坐哪裡？他為什麼不是跟你同時來？」

小剛「他跟我打了招呼後，就坐我後面，然後我就繼續看書了。而且我跟他只是打球，不熟。可能在隔壁班眼裡我們看起來很熟吧。」

我：「認不認識小力和小麗」

小剛：「不認識小力，小麗倒是認識，因為漂亮，很多男生關注她。」

我：「那有沒有看到小麗和一個男孩在圖書館？」

小剛：「沒有。不過小李來了後，又來了個男的，不知道是不是小力。」

我：「有看到他坐哪嗎？」

小剛：「好像去了後面，看不到他具體坐哪裡。」

我：「你幾點走的？」

他的神色比較慌張，「好像是4點多。」

下一個問的是小李，16歲，高瘦。

我：「認不認識小麗和小力？」

小李：「小力不認識，小麗漂亮呀，高二級大部分都認識。」

我：「進去的時候看到什麼人？他們還有你各自坐在哪裡？」

小李：「隔壁班的小張和小強坐在進門靠牆的第一張桌子。還有小剛坐在靠門的第一張桌子。我呢就坐在小剛後面的那張單人桌。」他在圖上指出了他們的位置。

我：「沒有看到小麗還有一個男孩在圖書館。」

小李，「沒有，有我也不知道，一直在看書。好像在我之後又來一個男的，沒看長什麼樣，用餘光看了一眼。」

我：「有看到他坐哪裡嗎？」

小李：「沒喲，他好像去了後面的書架。」

我：「你幾點走？」

小李：「我5點剛好就走了。」

我：「認不認識小麗和小力？」

小強：「小麗因為漂亮所以認識，不過聽說有個男的喜歡她，一直跟在她後面騷擾她，好像是叫小力來著。」

我：「聽誰說？小張。」

小強眼睛沒有直視我，看著我手上做的筆錄：「不是，很多人都這麼說呀，我也忘了聽誰說。」

我：「進去的時候看到什麼人？他們還有你各自坐在哪裡？」

小強：「我一進門就看到小張坐在靠牆的第一張桌子，接著我也跟著坐下去，後來好像隔壁班的小李還有小剛陸續來了打了個招呼，不過小張看得太認真的了，沒有理他們。」

我：「小麗和小力呢？」

小強：「小李來了後，小力就來了。他好像坐在後面。不是很清楚他。小麗倒是看不到人。」

我：「那假如你現在坐得是你在圖書館的桌子，小張在你左手邊還是右手邊？」

小強猶豫了一下說：「是左手邊。」

我：「進來圖書館見到什麼人？」

小力眼睛閃閃爍爍，不敢看著我，「我看到有兩個男坐在進門的第一張桌子，兩個男的坐在靠門的兩張桌子。然後我接著他們兩個坐在後面。」

我：「小麗呢，你看到小麗嗎？」

小力，「她好像走到後面，我看不太清楚。」

我：「你是不是經常與小麗走在一起，跟她很熟？」

小力開始支支吾吾：「唔......是啊，可是我們只在圖書館見面。」

我：「那天你到底有沒有跟小麗說過話，一起回家過。」

小力：「沒有！我那天作業特別多，沒有時間跟她聊天。

3

總結了一下，小強與小張是同班的，小李與小剛是同班的，對方相互認識。但是只有小張和小強知道小力和小麗，另外兩個都只認識小麗。五人說出坐的位置都是一致的，現在所有隻有小力的說法是有可疑之處，按小李還有小剛坐的位置，如果小力真是坐在小剛後面，他們是不可能看不到小力的，所以唯一的說法就是小麗與小剛的位置在後面的死角，所以他們四人都看不到。

老張，「小秦，你看報告出來了。黑色布袋因為多日被浸泡，所以檢查不出質問。但是書包是塑料的，所以檢查出裡面的書上有小力的指紋，所以證明小力與小麗的關係在六人中是最親密的。所以可能是小力在圖書館後面殺害了小麗，然後把她裝進黑色布袋，然後提著到山上。」

我：「但是，一個人在後面強姦並且殺害小麗，他們四個怎麼可能聽不到？」

老張：「不，他們知道了、我覺得他們在對話中給出了我們答案，四人都說不知道小麗和小強在哪裡，都說是在後面。我調查過了，小力的家長是一間工廠的廠長，而那四個人的父母都在那裡打工，也許憑著這一點才威脅他們。再說那個黑色布袋那麼重，怎麼可能一個人提起。可能幾個人提起的，而且圖書館在偏僻的地方，沒有人注意也很正常。」

我：「看門的趙大爺說因為他在一樓裡面的房間，看不到他們有沒有提布袋，只說他們出來了。難道真的像您所說的一樣？」

等等，一個女生，成績又好又漂亮。書架上都是放著一些散文類的書，愛穿白裙子。這樣的一個充滿著小心思的女孩怎麼可能書包和房間都沒有一本日記本？

我又去找了與小麗關係比較好的女生，問她小麗是不是有一本日記本。

「對啊，她是有一本日記本，她連我都不給看，還經常放在書包里隨身攜帶，你們找不到嗎？不是已經找到她的書包嗎？」

結果我們在小力家裡找到了小麗的日記本，我看著小力臉都發白，一直說，「不是我，不是我......」

小麗的筆記本最後的那幾天都是寫著她與小力在圖書館聊的話題，最後4月2日里寫得是『小力問我有沒有跟男生那個？我真的很抗拒，對他的印象下降了一百八十度......』

4

小麗葬禮的那幾天，很多老師和同學都來看他，都十分可惜這麼好的青春年華卻毀在一個禽獸身上。

我在葬禮上也看到了小張，我走過去拍了拍小張的肩膀。

小張哭哭啼啼的說：「我也很喜歡小麗，為什麼就毀在這種人渣的手裡呢！要不是我當時怕我爸媽失業，我真的跑過去打他一頓。」

我嘆了一口氣，「唉，壞人會被法律懲治的，他現在在牢里等死吧，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我看他沒喲搭話，繼續說：「你看過小麗的筆記本嗎？上面寫著小麗有多喜歡他，但是這個禽獸居然做這種事。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小麗與小力事的呀，小麗的最好朋友都說不知道。」

小張，「他們老在圖書館一起看書。」

我：「想不到你也挺勤奮的，老去圖書館。」

小張撓了撓頭，笑了笑。

我也笑了，「所以呢，小強他們不常去圖書館，突然就去了。是因為你鼓勵他們一起學習吧。還是說……是你那天故意叫他們一起去的吧。"

"你說什麼呀，警察大哥"

"我們查過了那幾天都是只有你、小麗和小力去。你暗戀她久了，看不慣。所以叫了他們三個一起強姦小麗。結果小力來了，你就威脅他，如果敢他反抗就死定。還偷偷把筆記本塞到他的書包夾層。你們還威脅他說如果四個人都去監獄，有一天出來了一定把他往死里捅。於是錄口供的時候你們串通，誰知道你們又背著小力又改了一下口供，弄得他進地獄。"

"開玩笑，你聽小力說那屁話，你知道他家裡人多囂張，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也是個狠角色。而且你這些證據怎麼足以告我啊。"

"可你漏了一點。"

"什麼？"

"小強說你坐在他的左手邊。"

小張的臉開始扭曲了。

"你猜到了吧。整個房間就只有後面左手邊的桌子是符合他所說的。如果你們真的坐進門第一張桌子，你又是靠窗的，你怎麼會在他左手邊呢？還有你們現場處理的不好，角落頭的花盆上檢查到了你的精液。現在還說不是你做的嗎？嗯？"

小張垂下了頭，"呵，我認了，真糟糕。豬一樣的隊友。"

我給他考上手銬，冷笑:"這是一條命，你怎麼會這麼殘忍。"

小張:"我殘忍，我說最孬種的就是小力。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這樣，被我們威脅一下就腿軟。還有你別以為他就不想做這種事，你沒看日記嗎？裡面的東西不是我們捏造的。是他自己想這樣的。我想與其被他這種人渣糟蹋，不去讓我幫下她面對現實。呵，警官，你別說最後那個孬種，你知道他說什麼嗎？可以也讓我試下嗎？真是噁心。最後我也沒打算殺了她的，但是我怕她到處說，就捂死了她。後來我知道我並不喜歡她，只是滿足對性的好奇吧。哦，還有。你有一點說錯了。小力根本用不著我們威脅，因為他自己也參與。真想像不到他最後對你裝了什麼可憐，真噁心。"

我低下了頭，一開始我以為是四個人的謀殺案，想不到呀.......

最後五個人都判了刑，其中小張是主使，判得最重。

我問他："你後悔嗎？"

"沒感覺。"

我突然覺得他們很可悲，很多東西都不懂就走上了犯罪，但是不懂也沒有理由可以傷害別人的生命。

（嘗試著新風格，故事似乎太青澀了。總之，謝謝你們的閱讀啦。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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