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紀事

認真的老去 - 張希/曹方 - 網易雲音樂

自打前段時間看過《大話伏妖》後，心情就一直不好，輾轉十來天都是鬱鬱寡歡的模樣。直到前幾天雲音樂推送來了曹芳的這首新歌，單曲循環了很多遍。評論里與人說，「有些人25歲就死了，直到80歲才埋」。我想這句話是說給那些來不及年少瘋狂一把的人吧。時光匆忙，多少人來不及年少的瘋狂，索性我曾經也瘋狂過。我們都有故事，但是在不少人看來，我的故事更好聽。

老實說來，22歲這一年來，過得不是太好，也不算太壞。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是懶懶散散地過著自己的生活，想著每個人再差都會有他的歸所；後來，我慢慢地發現，如果人生只有瘋狂，那樣的日子是夏雪宜，而我，想做令狐沖。最近看到一句話，說，我有一百塊錢，我可以選擇任何我想喝的飲料，那麼，我買的那瓶，一定是我愛的。

其實這就和生活一樣，當我們只有一塊錢時，我們沒得選擇；如果我足夠好，可以去選擇，那麼遇到最愜意的生活的時候，我會很開心。如果還沒有遇到，那麼，我就繼續等著。對待愛情，我覺得也是一樣。

我對23這個數字，是有情愫的。或許僅僅是因為自己的生日在23號。曾經，我經常幻想，我的23歲生日要這樣，還要那樣——我要做著自己最愛的事，要有度過餘生的人，還要找回16歲那年的頑固。現在我只覺得，這些都沒有什麼關係，管它是草原高山或者是雪地。曾經去自行車專賣店看車，順便和老闆娘說我的車被偷了，她冷冷地丟了句我都忘了怎麼去重複的話，總之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很不識趣，幹嘛和她講這個，人家只關心你買不買她的車，才不會在意你這些無關痛癢的遭遇。有時候你越是渴望從誰那裡獲得一點人情用味，他往往越會讓你失望。所以，那些曾經的幻想，又有什麼用呢？

我知道有些東西在終點等我，所以我再也沒有出發過。如果非要總結我這一年的進步，我想了想，酒量長了。如果不是酒入愁腸，我是喝不醉的。酒量不在於遺傳和練習，而在於你的孤獨可以忍受到什麼程度。當我對生活沒有激情的時候，我喜歡在凌晨三點出去瞎走走，很冷，我知道，也因此感冒發燒過幾次。帶上一瓶暖身的小酒，和街上的流浪漢無異，只是，我更希望在那黑漆漆的世界裡找到一點慰藉，讓我重拾對生活的激情。

我見過從酒吧里扶著伴侶出來的情人，喝多的人老是喜歡說著那句，「我沒醉，還能喝」。我還記得，看過無數的責備，「喝成這樣……」我也聽過暖心的責備，「知道了，知道了，你接下來要說你愛我是吧？」其實，我是很喜歡看著那些情侶們在我面前展示他們的愛情的，那總讓我覺得，愛是個好東西。

我也看過凌晨三點的城市美容師，他們全副武裝著抵抗著寒夜，也不忘自己的職責。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了「秩序」兩個字。然而作為美容師的他們，或許還來不及拾掇一下自己的妝容，卻早已把裝束送給了別人。

有一次，路過一家早餐店，店家是一對青年夫婦。丈夫帶著一頭的汗珠和著面，妻子在一旁收拾著各種餐具。期間，妻子給丈夫遞過去一杯水。我猜想，家裡還有一個沉入夢想的小傢伙吧。

就是在這些夜裡，有著我們從來不曾見過的情景，也有好多我們來不及傾聽的故事。我希望聽到你的故事，只是怎麼還沒收到你的信呢，是地址錯了，還是我錯了？

如果有一天，你在凌晨的街頭撞見我，我會送上一句，別來無恙。

2017/2/22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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