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這麼些天的冷風,周末去拔一次火罐吧!

過去的24年,我一直保持著一種孤傲的態度,對於我認為比較low的事物總是不屑一顧。然後總是在第一次嘗試並上癮之後,在心裡默默地自己打臉。

比如,臭豆腐。在我上大學之前,我一直不明白這種吃完之後渾身散發著屎一樣氣息的東西為什麼那麼多人愛吃,自己吃地不亦樂乎的同時還不停地給身邊的人安利是何居心?直到我在湖南讀大學時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口長沙臭豆腐,由剛入口時的臭到嚼兩口時湯汁滑過舌尖的異香,都化為一股神奇的力量,刺激著我的味蕾,讓我久久不能自拔。從此,臭豆腐伴隨了我大學四年那一個個孤獨的夜晚。

再比如,摳腳丫。懂得「君子慎獨」這個道理的我一直以來十分注意自己私下的行為。直到考研複習期間的那個夜晚,我腳趾縫間突然像被蟲子咬了一樣奇癢難忍,可是當時才7點不到,我不想浪費這麼一個寶貴的夜晚。於是,我默默地進了廁所隔間,把鞋子和襪子都脫了,衝破自己的心理障礙,用手開始使勁搓腳,當那種癢的感覺逐漸消退,我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內心深深地鄙視了自己一番,讓人這麼滿足的事情我竟然還覺得它low?從此,摳腳丫伴隨了我一個個腳氣複發時那奇癢難耐的夜晚。

新的一年,我發誓不能再繼續「墮落」下去了。但我發現,這種誓言就跟年初列的讀書計劃一樣,堅持幾天就執行不下去了。因為就在上周六的晚上,我去了一家足療店拔火罐。

要知道,在主流媒體的熏陶下,我一直覺得足療店是一個很low的場所,像我這樣對自己要求嚴格的人是不應該輕易踏足的。可是,一位懂中醫的同事姐姐看到我因為咳嗽而像個傻逼一樣後,給了我一個去足療店拔火罐的建議。

時值大年初八,下了地鐵回家的路上,我邊走邊不住張望那些平時看都不會看的足療店是否開業,還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看到好幾家店都因為過年還未開業時,我內心既慶幸又失望。慶幸的是我依然是一個單純的青年,失望的是剛勾起的這點好奇心就這麼被撲滅了么?

正當我瞎想著快到家的時候,一家亮著黃色燈光的足療店燈箱進入我的視野,我內心竟然一下子有些歡呼雀躍。我知道,在內心的深處,我還是期待著走進去的,我為自己再一次向自己不屑的事物低下了頭而感到羞愧。

就這樣,在一個大風呼呼的夜晚,我獻出了人生進足療店的第一次。

給我拔火罐的是一個30歲左右的漂亮姐姐,把我領進一個小房間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把衣服脫了,然後就關門出去了。留下害羞的我慢慢地在脫衣服,先是風衣,再是毛衣,等脫到剩下襯衣和打底衣的時候,姐姐拖著一箱火罐進來了,納悶地問我怎麼還沒脫完,別磨蹭了。我說這是我第一次,她哈哈笑著說,行,姐給你輕點扣罐子。

就這樣,我平趴著開始接受姐姐對我實施的拔罐之行。她熟練地將罐子用火烤一下,快速地放我背上,每放一個,我都忍不住疼地啊一聲。姐姐見怪不怪地說一會兒就好了,將毯子蓋我背上後,她又出去了。

這一次,我猜到她出去的原因了。因為她知道,拔火罐的人都會忍不住開始「呻吟」。當背上的肉逐漸吸附到細口廣肚玻璃罐中時,咬牙強忍著的我開始哼出了聲。那種感覺,與便秘許久終於拉出屎時又緊又空的暢快淋漓感一般無二,痛的同時卻又很舒服。當我逐漸意識到自己發出的聲音與日本小黃片里的聲音神同步時,我發誓我真的想扇自己兩巴掌,讓自己停下來,怎奈我不能動彈,只能任由自己這麼羞愧下去。

十分鐘後,姐姐進來給我啟罐。每啟一個,我依然啊一聲,不同的是,這次是舒服地叫出來。等到把三排罐子都啟下來之後,我已經滿頭大汗了。姐姐突然來了句,小夥子皮膚真白,去結賬吧。關門出去,又留下我一臉黑線地穿衣服了。

回去後,我上網查了查拔罐的相關知識,發現它的治療和保健作用還是不錯的。我再一次打了自己的臉,因為我已經開始對拔罐甚至於對提供拔罐的足療店上癮了。在接下來的歲月里,我想我很快會進行二次、三次拔罐,並在這個過程中嘗試其它的服務,比如捏腳、推油、按摩、放血。

就像好吃的東西一般都是垃圾食品一樣,許多讓人舒服的事物從外表看一般也都上不了檯面。不過沒關係,我還是很願意在一次次的打臉中嘗試新的事物的。

適逢周末,吹了這麼些天冷風的你在看了這篇文章後,不想去嘗試著拔一次火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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