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翻譯·GGAD】《Nobody Else but Me 非我莫屬》

Nobody Else but Me

Graves(GG餡)/Dumbledore

原作者:Roflskate

原地址:nobody else but me

翻譯:zzh2728

翻譯授權轉載於樂乎【翻譯】(Graves/Dumbledore)非我莫屬-zzh2728

正文:

國際巫師聯合組織關於那個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緊急會議在一個任何人記憶里最多雨的日子於倫敦召開。阿不思鄧布利多忍不住去想,這樣的天氣恰恰適合這整場考驗嚴峻的氣氛。恰好,所討論的千真萬確是嚴峻的考驗。歐洲代表們為目前的情況互相指責著;然而,如果有不是來自歐洲大陸的人試著說同樣的話,他們會立刻被抨擊,被責怪說某種意義上那件事情是他們的錯,格林德沃一定已經到達了澳大利亞,而他們是有能力阻止他的人。這種爭論持續了數小時;阿不思嘗試著(然而,從周圍的怒視上看,失敗於)幫助聯合會主席,理智地發聲。但是,直到會議結束,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得以解決,除了創造了「激動人心的」新分歧。

當他離開會場走向大廳時,阿不思鄧布利多感到......十分不安。那不是為了他在會議上的任何錶現,或是為了來自從他身邊匆匆經過的瑞士代表團的怒視,而是為了在格林德沃這個問題上沒有說出來的東西。他該說出他所知的關於這個男人的所有情報嗎?那是否會造成形勢的不同,即便他所有的情報已經過時三十餘年之久?他們會往最糟糕的方面猜測嗎?他們是否會因為他曾經是——因為他們曾經......私下裡互相熟識,而認為他現在與那個人仍有交流?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否會要求那個他拒絕去想,任憑他慢慢被逼迫瘋狂的問題是的答案?所以,把嘴閉上,封上舊傷,那是否是更好的方法?

然而(或許這樣更好),他沒有時間做更多的假設,因為就在這一刻,美國代表團中的一員走向了他,他的腳步帶著明顯的目。

「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那是陳述,而不是問題。

那個人穿著考究,並且從行動里反應出了他的地位。他們看起來差不多同歲,雖然他的頭髮比阿不思的要更灰白一些。他也非常英俊,阿不思心想,雖然他在想更多之前碾碎了這個想法。

「我想我不知道您的名字。」這,也許不是對一個美國人最該說的事情,他們美國人(如果那些陳舊印象被採信的話)以他們浮誇的妄尊自大而聞名。

然而,幸運的是,那人表現得像是少數幾個通情達理的人;他伸出他的手,讓另一個握住。「珀西瓦爾格雷夫斯,美國魔法國會魔法法律執行部部長。」

「啊......幸會,格雷夫斯先生。」阿不思伸出手,謹慎地同他握手。「我能幫您什麼嗎?」

格雷夫斯搖搖頭。「事實上,恰恰相反。您是所有歐洲代表中唯一一個清醒的。他們其他人一直在因為現在的......局勢互相指責,」那的確是對他的一種看法,阿不思想,格雷夫斯繼續說,「......但是您設法保持了冷靜。」

他聳了聳肩。「總有人要在瑞士代表威脅澳大利亞代表的時候發出理智的聲音。」

「我們很欣賞您,教授。」他的眼神碰到了阿不思的,就像在強調這一點一樣。

然而,即便那是讚賞,阿不思大笑起來,表示懷疑。「您大概是那間屋子裡唯一一個那樣想的人,格雷夫斯先生。」

格雷夫斯皺了皺眉頭。「不算是。皮奎里女士覺得,不在政府供職是一個遺憾,您才能讓他們其餘人保持秩序。而且,我知道事實上她不是唯一這樣想的。她希望我親自來表示她的感謝,並且希望當情況惡化時,您也許能考慮進入你們英國魔法部。」

啊,事情都清楚了。他已經不止一次被邀請加入魔法部,也不止一次地拒絕了。讓一個外國領導者來做這個請求,這倒是新奇。然而,依舊是沒成果的。

阿不思再次搖頭,「我想我不得不讓你們的主席失望了。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更適合教育他人,而不是玩弄政治。」

這個答案看上去讓格雷夫斯感到驚訝。

「是這樣嗎,鄧布利多教授?我還以為像您這樣——」

「——我太好辯了,格雷夫斯先生。如果有一天我成為了部長,他們或許已經製造好了好些醜聞了吧。您也看見了有些歐洲代表看待我的方式。那不是我第一次給他們留下壞印象了。在英格蘭的某些圈子裡,我被認作是頗具爭議的。」他希望他的語氣不再引起更多的問題,但是美國人看上去並不想停止。如果說他有任何變化的話,他看上去更堅定了。雖然阿不思認為他自己算是一個閱讀他人面部表情和思想的大師,他並不能十分清楚那個格雷夫斯正在想什麼。

「如果現在在英格蘭常識已經超過了『頗具爭議』的範疇,那麼這個國家成為了比我記憶中的更令人失望的地方。」

這聽上去很奇怪,但是在經歷過了看似永不停歇的問題之後,阿不思終於得到了轉變話題的機會,他抓住了它。如果有人不能被禮貌的拒絕阻止的話,他或許會被最瑣碎的閑談給嚇退。「......您曾經來過英格蘭嗎,格雷夫斯先生?」

格雷夫斯頓了頓,沉思著,在再次開口之前。「來過一次,在我還是個年輕人的時候。那場旅行開始得十分順利,但是我想它在可怕的失望中結束。」

阿不思抬起了一隻眉毛,就像在詢問解釋;格雷夫斯看上去很樂意加以解釋。

「當我到達的時候,他們說你們可能好幾周都見不到陽光。然而,在我在英格蘭的所有日子裡,我幾乎見不到一絲的雲。」他聳了聳肩,擺出了一個有些歉意的笑容,讓阿不思笑了起來;阿不思覺得格雷夫斯的這一面要比他剛才受主席之命前來和他糾纏魔法部的事情時的那一面更令人愉快。

「我不得不說,格雷夫斯先生,我之前並不指望美國魔法國會魔法法律執行部部長能有一絲類似於幽默感的東西。」

「我充滿了驚喜,鄧布利多教授。」格雷夫斯的微笑加深了,他的聲音里明顯有什麼東西。珀西瓦爾格雷夫斯再次證明了他是一個難以閱讀的男人;雖緩慢但是確定的是,阿不思起初的惱怒已經轉變為了接近著迷的感覺。

「那麼,雖然在這些情況下,我希望這次會面至少達到了您的期望。」

格雷夫斯的笑容並沒有消退。「超出預期,既然我有機會可以和您交談。除去目前的情況,當然。」他輕輕地用他的手划過阿不思的手臂,並讓它停在那兒。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承載了某種沉重的意義,如果有人正在期待它的話。

阿不思的眼睛睜大了,但是他並沒有移開。「您確定嗎,格雷夫斯先生?我想我並沒有靈活地接受您的建議?」

格雷夫斯靠得更近,他的聲音之比耳語高出一點。「也許您對我其它的建議可以靈活採納,教授?」隨著這句話,對於能理解這樣事情的人來說,他的意圖從掩飾轉變為昭然若揭。

這種轉變可以說是突兀的,但是在現在的情景下,它還算合理,阿不思覺得。在他的地位上,任何與他圈子內的男人的糾纏最好情況下也會引起惡意的謠言,最差會直接導致他失去職位。況且,他幾乎不能在麻瓜中尋找陪伴,在美國魔法國會嚴苛的法條和懲罰下,即便是同麻瓜交談也顯得不合宜。並不是說在英國情況會好些,別忘了,那些麻瓜現在的法律和偏見①;但是至少,交流允許的。所以現在,格雷夫斯激起了阿不思的另一種情緒:同情。

(至於為什麼格雷夫斯向提議,而不是向房間里的別的什麼人,這還是一個謎團。也許他對瑞士代表的用詞中暴露了什麼。)

不顧他更好的判斷,阿不思並沒有挪開。「我們需要看看你的建議具體是什麼。」格雷夫斯的笑容展開了。

有很多原因證明這是一個糟糕的判斷。在那極少數阿不思期望親密接觸的情況下,他發現麻瓜們到目前為止是最理想的同伴。對雙方來說這保有一定的隱私,並且在所有說的和做的之後,兩人都不用再次見到對方(除非,他懷疑,他不經意間溜達到了上議院,但這不是大多數人會做的)。國際巫師聯合組織的工作性質意味著他們不止會再次見到對方,而且很有可能會一起工作。這兒就是問題所在了。格雷夫斯是一個巫師。他們很可能會再次相遇。

阿不思只同一個巫師保持過較長的親密關係。而且那是他一生中最重大的錯誤。然而,格雷夫斯看上去足夠懇切,並且他可以同情他的難處。

「你會在倫敦呆多久?」這對旁聽者來說是足夠純潔的問題,但是他倆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阿不思再次仔細權衡了他的選擇。是的,格雷夫斯很真誠;是的,他同情他;但是他幾乎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理由來打破他持有了三十餘年的底線。所以,他溫和地回答道:「不會太長,我想。」

「這樣......」然後,就像這樣,這個親密時刻結束了;格雷夫斯眼中含有失望的神情,當他放開手,分開的時候。「很抱歉佔用了你這麼多的時間,教授。請您原諒......」

這應該就是結束了。但是在那個他只能用完全瘋狂來形容的瞬間(或者,也許......對美國人的同情),他發現他的嘴唇不自覺地移動了。

「——我是認真的。霍格沃茨不允許在它的場地上幻影移形,這就意味著我的旅行會比通常的更長,並且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我還有好多事情需要料理。」

看上去很驚訝,格雷夫斯停下身,轉過來,他的眼睛眯緊了。「那麼.......」

再一次,他的嘴唇不自覺地移動。「不是現在不意味著『不』,格雷夫斯先生。」

美國人的微笑緩緩回到臉上,阿不思再次提醒他自己這真的是一個糟糕的想法。他伸出手,再一次,阿不思同他握手。

「回見,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

然而,顯然阿不思並不能很好地抗拒讓情況更糟的誘惑:「給我用貓頭鷹帶封信吧,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什麼東西點亮了格雷夫斯的眼睛。「我會的。」

他懷疑他是否能從他那邊聽到音訊。畢竟,對傲羅來說,除了和一個變形術老師通信,他在他的時間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①. 那時英國還有Labouchere Amendment(話說一條英國法律用了法國人的名字~~突然想到了Yes, Minister的經典吐槽橋段:D),同性戀是刑事犯罪。法律到1967年才廢除;奧斯卡王爾德,艾倫圖靈均因此法條而遭受迫害。


第一隻貓頭鷹在一周內到達,雖然阿不思直到一周之後才打開那封信。並不是因為他在迴避這個(就像他說服自己的那樣),而是因為他有更緊要的事務需要處理,比如說向一位正在寫一本能永遠改變魔法動物學領域的書的曾經的學生回信。

那一定不是因為上一個如此親近地同他通信的人現在正行進在通向史上最危險黑巫師的道路上。

那封信放在他的桌子上,就像在嘲笑他;就像在挑釁他是否有膽子打開。兩次,他幾乎打開了信封,卻又放下了。最後,在這種令人疲憊的遊戲持續了數日之後,他的理智重新獲得掌控,他打開了信。

信的內容完全無害:

鄧布利多教授:

請容我重申,我很高興能同您會面;雖然在那時的情況下,雖然我的確有些遺憾,我能完全理解您的出發點。我不得不承認,當您建議通信時我是那樣興奮。我愛我的國家和工作,但是我發現我是那麼容易失去對其餘世界發生的事情的看法。

我希望您能在那方面幫助我。

他的字體同蓋勒特曾經的不同。蓋勒特用一種狂熱的字體,勾勒下他想法里的第一樣東西,格雷夫斯十分仔細,就像在尋找唯一精確的用詞一般。

但是,當然,那是可以被預料的。格雷夫斯不是蓋勒特,情況也完全不同。

阿不思回信道:

格雷夫斯先生:

謝謝您的來信。我能理解失去觀點的感覺。當您是一位教授時,對您的學生的關心就成為了最重要的事,而其它別的事情都被放到了一邊。

我很高興能幫到您,我同樣希望您能幫助我。

真誠的,

他們的通信以這種方式持續了一段時間,兩人交換了他們各自職業中的瑣事。格雷夫斯經常對美國魔法國會無止境的官僚主義表現出挫敗感,而阿不思則描述了凱特爾伯恩教授他導致停職查看的最近的一次冒險。

在第三個月,格雷夫斯向阿不思尋求建議:

鄧布利多教授:

我發現自己正在處於一個兩難的境地,但是我相信你也許能提供幫助,為我的同事們提供另一種看法。

這周,我手下的一個傲羅,波爾蓬蒂娜戈德斯坦,攻擊了一個麻雞女人,在她的孩子和一群信徒面前。大面積的遺忘咒不得不被使用。她不僅打破了一半的法律,而且幾乎暴露了我們所有人。這件事看起來足夠簡單,不是嗎?

好吧,這是你猜錯的地方。

你得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個叫做「第二薩勒姆」運動的領導者;這個運動就是它聽起來那樣。誠然,大多數麻雞把她視作是那種我們國內在禁酒之後四處冒出來的狂熱清教徒,但是狂熱清教徒正在變得,十分不幸,流行,他們厭惡一切可能是「不同的」東西。像她那樣的人會樂意見到你和我這樣的人被殺死,並不只是因為我們的魔法,更因為同我們一起消磨時間的人選。

抱歉,我離題了。

重要的是,那個女人是一個真正惡毒的生物;戈德斯坦小姐告訴我,她攻擊她,只是為了保護一個她收養的「孩子」。就這樣,這個女人被允許留在街上,自由自在地對她的孩子做任何她認為合適的事。

這樣,告訴我,阿不思。你會怎麼做?你會做正確的事嗎?還是正義的事?在她做了這件事之後,我很難讓她繼續她的工作了。但是,在看到她行動背後的動機之後,我真的能直接將她掃地出門?

問候,

他心懷愧疚地讀完了這封信,感受到了一種摻雜著厭惡,同情和憤怒的感情。然而,這封信還同時給阿不思送來一陣戰慄,一部分是因為格雷夫斯給予他的信任,好友一部分是因為能做一些不同於教一年級學生將茶杯變成老鼠之類的事的機會(即便他很享受這些,即使是最有耐心的教師也會厭倦)。他花了一些時間,考慮了道德上的困境,然後寫下回信:

格雷夫斯先生:

我相信我比大部分人都能理解你的困境。當我還是個年輕人的時候,我的父親為了一群麻瓜男孩所作下的可惡的事而攻擊了他們。然而當他被詢問那麼做的原因的時候,他沒有向當局做出解釋,接受了他的行為的所有後果。當我知道他為什麼做他做的事情的時候,我依然不能完全確定我的父親是否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甚至於當我想像我在他的位置上,我覺得我也有可能做出同樣的事。

至於我對現狀的建議?雖然她也許有她的原因,就同我的父親一樣,不能怪罪她做出那樣的選擇,她必須承擔後果。別把她趕到街上或監獄裡,特別是當她之前從沒有這麼做過。給她降職。把她分配到別的部門,並且確定她同這個女人,她的孩子,和她的組織隔離開來。在這種情況下,我相信這是你能做的最好的選擇了。

從那時候起,格雷夫斯開始更加頻繁地向他詢問意見。有時,那只是關於簡單的事情,比如說關停一個巫師麻瓜非法製造指環。另一些時候:

鄧布利多教授:

再一次,我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十分困難的境地。考慮到在過去你曾幫助過我那麼多回,我希望你能分出些時間,再幫我一次。我希望你知道,我之所以向你寫信,是因為你是我唯一一個能託付這種信息的人。如果這個消息傳了出去,我的職業生涯可能就完了。

你還記得第二薩勒姆組織嗎?前幾天,我在其他事務之中,在他們經常集會的地區做了一個常規的巡視,以確保戈德斯坦小姐沒有靠近。那個時候,當我站在那兒,一個年輕人接近了我,遞給我了一本冊子,那本冊子是關於巫術的危險以及膽敢用錯誤方式呼吸之後將要承受的永恆的懲罰。我即刻就認出他是那個女人的一個「孩子」。同我良好的判斷相悖,我同他交談,問起他的名字。

他結結巴巴,看起來被我屈尊與他交談的事實嚇傻了;他說他叫克雷登斯拜爾本。我們沒有做更多的交流,但是我對他有對你我那樣特殊的感覺。

不,不是巫師(雖然我的確相信他是一個啞炮),但卻是另一類沒人會樂意談及的東西。我猜他的「母親」也在懷疑些什麼,從當他遞給我宣傳冊時我注意到的手上的傷痕來看;那些不可能都來自於為魔法說的好話。

你會為這樣的年輕人做什麼,當你的法律禁止你同他交談的時候?

你的朋友,

阿不思的回信:

格雷夫斯先生:

首先,我想感謝你的信任,你的秘密在我這兒很安全。

至於那個年輕的拜爾本先生,我覺得我不能提供任何直接的解決方法。美國魔法國會的法律在這件事上幾乎完全不利於你的立場,而麻瓜的法律則更加糟糕。如果事情像你說的那樣,也許你值得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而繼續扭曲你的規則。

關注他。做你能做的,減輕他的痛苦。但是,最重要的,勸他在可能的時候離開。幫助他,用你可用的任何方式。

我希望我能向你提供更多的建議,但是既然你有強壯的人格,我確定你能為克雷登斯拜爾本做正確的事。

你真誠的,

當時間漸漸過去,阿不思開始越來越期待來自格雷夫斯的貓頭鷹,當他詢問時向他提供建議,以及在其他時候成為他同情的聽眾。雖然他們很明顯十分不同,他們擁有令人吃驚的數目的相同意見。

還有最重要的是,他一點也不像蓋勒特。

(或至少他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十二月里,阿不思收到了一封來自魔法部長福利的緊急信件,要求他前往豬頭酒吧進行保密會議。阿不思覺得那個地方是不同尋常的會面處,但是拒絕魔法部的傳喚是不明智的,特別是在這樣一個加緊搜尋格林德沃和他的支持者的時期。

當他到達的時候,侍者站在外面,看起來從頭到腳都很鬱悶。當他看見阿不思的時候,他的臉上滑過醒悟的神色。

「當然,我就該知道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侍者瞪著他說。

與他相反,阿不思試著朝他微笑。「你好,阿不福思。」

這隻讓他的弟弟更加憤怒了。「這就是全部你要說的?有個高高在上的強大的美國出現在我的酒吧,趕走我的顧客,除了「來自部長福利」和「事情並非你可以理解」的理由,還不加其它解釋地要求走開,你現在希望我就這樣接受——」

但是阿不思不再關注阿不福思剩下的抱怨,沒聽見他在「美國人」這個詞之後的所有話。從他弟弟身邊(和他真真切切的兇狠的目光里)擦過,他走進了酒吧,快速關上了門。

當然,珀西瓦爾格雷夫斯正坐在房間的中央。

「不是你在等的人,教授?」

阿不思盡全力隱藏他的驚喜,(然而讓他懊惱)他並沒有很成功。

「當你接到了一封來自英國魔法部長的貓頭鷹信件,要求你前來會面,你會傾向於期待英國的魔法部長。」

格雷夫斯示意他坐下。「福利送出了邀請。我告訴他我會主持會議。你們的魔法部足夠熱情,提供了一個臨時門鑰匙,把我從我的辦公室送到了這兒,雖然我們還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告知主人。」阿不思注意到格雷夫斯看上去並沒有對這件事特別抱歉。「我想,我要問的問題,最好還是來自於一個......」格雷夫斯猶豫了一下,「......朋友。」

阿不思的眼睛睜大了,當他思考格雷夫斯的意思時。幸好,美國人決定不要讓談話繼續中斷。

「我需要你擁有的所有信息,關於你曾經的一個學生,名叫紐頓斯卡曼德。」

......嗯。這不太算是他預料的。但是,這一樣值得擔憂。

「紐特?為什麼?」斯卡曼德在上回通信時的確提起過前往美洲的想法,但是和美國魔法國會產生關聯......

格雷夫斯很快提及了原因。「他正因為一樁麻雞議員的謀殺案而接受調查。還有其它事情。」

那些紐特幾乎不可能做的事,阿不思暗想。有什麼不對勁,他必須得讓他的朋友知道這件事。就這樣,他告訴了格雷夫斯他對紐特所知的情況。他談及了他和那個萊斯特蘭奇女孩的友誼,他被學校退學的情況以及他作為唯一的那個教授是如何反對這個決定的。最後,他強調了他懷疑這個年輕人對任何這些事負有責任,以及這只是他在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出現。

然而,格雷夫斯看上去並沒有被他的解釋打動。

「有很多不利於他的證據,鄧布利多教授。」

阿不思搖搖頭。「一定有什麼你忽視了的東西。」

格雷夫斯眯起眼睛。「是什麼讓你這樣確定?」

「我了解斯卡曼德先生,格雷夫斯先生,我還知道他是最不可能的人——」

「你關心他。」語氣幾乎是在指責他,而阿不思並不能平靜地接受它的言外之意。

「他曾經是我的學生。我當然關心他。」

格雷夫斯點點頭,一種阿不思認為內疚的神色布滿他的臉。「——當然。我只是覺得這有可能影響你的判斷。或者——」

然後這一瞬間清楚了。

「——這是嫉妒的意思嗎?」像是要強調他的意思,阿不思蹦了起來。

格雷夫斯看上去有點生氣了,雖然他什麼也沒說。這真的是所有他需要的回答。

他是那麼喜歡這個答案。

「你不需要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就為了向我詢問一個過去的學生。你可以送一封信來。」走近一步。

現在格雷夫斯站了起來,拉近他們兩身體間的距離,而阿不思感到每一個動作都變得更清晰了。

「在那麼多事情的時候,也許我只是想有一個能再見到朋友的機會。」

他不確定他們兩人中的哪個先突破了距離,只記得他們兩人的嘴唇撞在了一起。他感到一些熟悉感,在格雷夫斯親吻他的方式里,和當他們終於分開時他眼裡滿意的神色里。

(或者,也許阿不思只是在胡思亂想。)

他只想要將格雷夫斯推到最近的牆壁上,當這個情境下稀薄的不合理緩慢而又堅定地滲入。所有的時候。所有的地方。他可以輕易地忘掉它。但是,阿不思必須是理智的聲音,即便他的身體(和,他身體的一小部分,承認了)也許有別的想法。

「你有一個調查——」

另一個吻。

「——我知道。」

「——關於我之前的一個我其實挺喜歡的學生。」

格雷夫斯伸手拉住阿不思的領帶,慢慢地將它解開。

「——我知道。」

現在阿不思正將他的手移到格雷夫斯袍子的翻領上,幫他褪下。這個動作也許會讓他接下來說的話有一點點虛偽。

「——現在不是合適的時間,這兒也不是合適的地點來——」

但是他的抗議的最後一部分湮沒在他的舌頭底下,當格雷夫斯第三次親吻他的時候。這是瘋狂,他們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關注,但是現下里,當格雷夫斯鬆開阿不思的皮帶時,他不能強迫他自己去關心別的事情。

這比他希望的要快多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有時間已經很幸運了。當它結束的時候他們沉默地坐著,在四處尋找(雖然他很努力地找了,阿不思還是不能找到他的領帶,這一定會嚇到阿不福思)和發現門鑰匙之前。

雖然......雖然這場會面完全被打亂了,阿不思還是用了最後的機會強調了他最初的觀點。

「紐特·斯卡曼德是一個好人,我知道他是無辜的。聽聽他要說的,照顧他。」

什麼東西在格雷夫斯的眼睛裡一閃而過,但是它一瞬間就消失了。「我會看看我能做什麼,我保證。」

阿不思相信了他。

「當這個調查結束的時候......你得再次拜訪英國。」

另一個人微笑著。「我會的。還有,我想謝謝你補償我之前的失望。」格雷夫斯靠了過來,最後親吻了一下,然後碰了門鑰匙。

阿不思沉默地站著,回想著一切和它們的含義。最後,他打開門,走向一個臉上有真正可怕的表情的兄弟。

「這些到底都是什麼?」

阿不思皺了皺眉頭,「......紐約麻瓜被殺案的調查。格雷夫斯先生和美國魔法國會看上去以為我曾經的一個學生是罪魁禍首。我......盡我所能用另一種可能說服他。」

阿不福思正在瞪著他,臉上是不相信的表情。「那麼,這就是你的領帶不見了的願意?你正在......說服他?」

他並沒有友善地接受指控,雖然這並沒有離真相很遠。

「珀西瓦爾·格雷夫斯也是一個......朋友。一個我相信能做出正確決定的朋友,當時機成熟的時候。」

當他說話的時候,啟示向他揭露,這樣他沒聽見他弟弟關於朋友和錯誤的信任的惡毒的回應。他相信珀西瓦爾格雷夫斯,雖然很多年他都沒有這麼相信過別的什麼人。他還以為在一切發生了之後,他不能再相信另一個人。

將近三十年里的第一次,阿不思終於準備好把蓋勒特·格林德沃的一切一次性埋葬。


兩天過去了,在清晨時分,一隻貓頭鷹從紐約來,帶著一封熟悉字體寫就的信。

阿不思:

我很抱歉,但是我們的通信不得不馬上結束了。事情比我想像得進展得要快,這裡部分多虧了你曾經的學生,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我有那麼多想說的,但是我不得不簡略地來說。

你註定要做比學校教學更重要的事。你心中有一部分知道這個。我希望你知道,當那個時刻來臨時,你仍然會在我的身邊有一個位置。

永遠,

不到一小時之後,晨版的預言家日報送達,詳盡地描述了英國人紐特·斯卡曼德對蓋勒特·格林德沃英勇的捕捉;他那時偽裝成了傲羅珀西瓦爾·格雷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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