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期 末世科幻西部粗獷人文風格下的人類靈魂最終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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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要聊的話題，從昨天做的一個夢開始。

夢裡面阿貓阿狗刁著我的拖鞋到處撒歡，奶奶在炒菜，滿屋子都是菜油味兒的油煙，爺爺在弄堂里翹著二郎腿抽旱煙，吧嗒吧嗒，一口接著一口。

我躲在西廂房裡打遊戲，那時候還是紅白機，玩的是「熱血籃球」和「重裝機兵」，玩的很入神，小時候打不過去的地方，在夢裡依舊打不過去。謎團太多，雖然最後打贏了諾亞，阻止了中央計算機統治地球，毀滅人類，可還是找不到最終的結局在哪裡。找明奇博士談話了好多次，他就是不肯帶我去通向新世紀的方舟。

找老爸也沒用，只有選擇隱退，才算是個不完美的結局。得到所有戰車，走過所有地圖，打敗所有賞金怪物，單挑諾亞，拯救地球救濟中心，最後卻只能選擇回家隱退，當個戰車修理工，結束餘生。這樣的遊戲設定，對於黃口年華的我來說，還是個無法理解的偽命題。

當初為了成為英雄，選擇離家出走，跟爸爸大吵一架，半夜裡被扔出家門。在旅途中風餐露宿，怪物虐我千百遍，我待戰車如初戀，在成為英雄的夢想里，度過無數個日日夜夜，偶爾回家一趟，也可以得到妹妹的熱情招待，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睡一覺便可以滿血復活。找老爸修理站車也是免費的，只有回到自己的故鄉——多拉鎮，只有尋找自己的家人，才有這樣的優惠噢。

旅途中結識了新的夥伴，有心靈手巧的天才修理工，也有戰鬥力逆天的退伍女軍人，互相分享彼此的故事，互相支撐著走過彼此的生命。一起在污水處理廠樓頂邂逅環保主義花卉愛好者總經理的執念、一起衝突巨炮營地、租來的戰車都逃跑了、夥伴們卻堅持到最後！在鄉村診所大戰變態醫生馬歇爾、一起懟強忍著不自爆的神風彈、一起穿山越嶺日夜兼程拯救傳說中的紅狼和他的愛人、一起穿越地獄門抵達人鬼邊界的烈焰沙漠，經歷過星際軌道炮定點清除戰役，廢棄核工廠大戰變異巨型蜈蚣，在冰川鎮炮轟神象，東京塔褻玩紅色人偶，賭場里紙醉金迷，酒吧里一個人單挑一個營，荒野巨墓里與屍骸共眠。這些就是主角夢寐以求的英雄之路吧。

旅途中見識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有拚死保衛故鄉不受機器入侵的老爺爺聯盟，有大發戰爭橫財的流氓團體，有專心科研卻研究出機器智慧的科學家，有為錢賣命的僱傭兵團，有為愛隕落的神級賞金獵人紅狼，有各種各樣變異後卻堅持賣萌的動植物，也有熱心的人民教育家，立志改變小孩子的上學環境，上來就要跟主角勸捐，給波布學校捐款超過1000G之後，就給主角在學校操場正中央樹立雕像。

形形色色的地點、形形色色的人、上演著形形色色的故事。

年少無知的少年，吵著嚷著要成為賞金獵人，成為英雄。經歷了戰鬥和風霜之後，最終拯救了地球，已然功成名就的主角，靈魂卻找不到棲身之所。最終還是回歸故里，葉落歸根，與喜愛的戰車和機械一起，過著與世無爭、簞食瓢飲(dān sì piáo yǐn)的清凈生活。遊戲里竟然有著「兒童相見不相識, 笑問客從何處來。」的橋段，莞爾一笑而已。劇情來到這裡，主題又上升了一個層次，得到了不小的升華。在後現代、末世科幻、西部戰車與賞金、計算機絞殺人類的世界觀下，人類雖然贏得了戰爭，可是靈魂依舊沒有棲息之所，退守回千年之前，鍾南隱士的生活方式。

這款遊戲由DataEast於1991年推出，當年即獲得FAMI通的最佳系統製作獎，1991年最佳原創作品第一位，在當年DQ（勇者斗惡龍）式RPG當道的年代，以其末世科幻加西部粗獷的風格、人與戰車雙系統、超高的自由度、獨特的世界觀和開放式的結尾，開創了RPG遊戲顛覆性的革新。獲得諸多獎項實至名歸。

在一個被計算機深度改造的世界裡，有巨蟻、琢鐵鳥、雷達花、硫酸螞蟻、聲波藤蔓、滴管蜘蛛、章魚坦克、激光甲蟲、梁龍古炮、藥瓶無翼鳥等等被計算機進行了生物體拼接、融合和改造，在對人進行改造之前，先對動植物下手，比較穩妥，相關趨勢，在1994年凱文·凱利出版的《失控》一書中，有著更加具體和抽象的敘述。

2006年，《長尾理論》的作者克里斯·安德森在亞馬遜網站上這樣評價該書：

「這可能是90年代最重要的一本書」，並且是「少有的一年比一年賣得好的書」。「儘管書中的一些例子在十幾年後可能有些過時，但（它們所表達的）信息卻越來越成為真知灼見」。「在那時人們還無法想像博客和維基等大眾智慧的突起，但凱利卻分毫不差地預見到了。這可能是過去十年來最聰明的一本書。」這是《黑客帝國》主要演員的必讀物之一，這本關於機器、系統、生物和社會的「大部頭」，揭示了社會進化、特別是互聯網發展的「先知預言」，從這本書里，人們可以窺探到SNS的今天和未來。

《失控》成書於1994年，作者是《連線》雜誌的創始主編凱文·凱利。這本書所記述的，是他對當時科技、社會和經濟最前沿的一次漫遊，以及藉此所窺得的未來圖景。書中提到並且今天正在興起或大熱的概念包括：大眾智慧、雲計算、物聯網、虛擬現實、敏捷開發、協作、雙贏、共生、共同進化、網路社區、網路經濟，等等。說它是一本「預言式」的書並不為過。其中必定還隱藏著我們尚未印證或窺破的對未來的「預言」。

《失控》用最科學的方法，闡釋關於生命未來和社會新秩序，一語道破人類最終的命運和結局。《失控》涉獵：天文、化學、生物、計算機、控制論、運籌學、社會學 ……同時又堪比《黑客帝國》中洞悉未來的「神諭」，正在興起的「雲計算」、「物聯網」等都可以在這本寫於15年前的書中找到相關的影子。這是一本關於機器、系統、生物和社會的「大部頭」，揭示了社會進化、特別是互聯網發展的「先知預言」 帶領人們窺探到今天和未來，涉獵了天文、化學、生物、計算機、控制論、運籌學、社會學 …… 同時又堪比《黑客帝國》中洞悉未來的「神諭」，正在興起的「雲計算」、「物聯網」等都可以在這本寫於15年前的書中找到相關的影子。

而這部出品於1991年的日本末世科幻戰車遊戲，遊戲中的世界，幾乎就是《失控》一書的現實版，《失控》第一章即開篇明義：人造與天生的聯姻正是本書的主題。凱文·凱利指出，人造物與自然生命之間有兩種趨勢正在發生：

1. 人造物表現得越來越像生命體；

2. 生命變得越來越工程化。

從第二章至第二十三章，均在闡述這一個主題。在全書最後一章即二十四章，凱文·凱利總結了造物九律：

分散式狀態

自下而上的控制

培養遞增收益

模塊化生長

邊緣最大化

禮待錯誤

不求目標最優；但求目標眾多

謀求持久的不均衡

變自生變

光了解這些結論意義不大，意義在於凱文·凱利是如何用二十多章共五十萬字的篇幅闡述他是如何得出的這些結論的過程。比如它既解釋和指明了社會組織、經濟體應該如何組織、運轉，又是一本「新生物學」（包括如我們所知的生物學+人造物）著作。當然，網路是這本書最關心的話題，我們的社會、經濟、文化、歷史及超生命體（生命體以及具有類似生命體特質的人造物，凱文·凱利稱之為超生命體）以及超生命體進化和超生命體間的聯繫都是網路。

凱文·凱利在2010年出版的《技術想要什麼》中，也明確提出他一個觀點：「技術是一種生命體」。凱文·凱利說：「我認為，技術是生命體的第七種存在。人類目前已定義的生命形態包括植物、動物、原生生物、真菌、原細菌、真細菌，而技術應是之後的新一種生命形態。」

未來，「天造物」與「人造物」將聯繫得更加緊密，現在已經發生的很多現象已經能看出端倪：美瞳除了有矯正視力的功效，還能改變眼球顏色（從外人看來），它正被越來越多的年輕女孩們使用，但它還只是人體附屬物，需每天更換。未來是否會生產出這樣的美瞳：它能完美地與眼球適應，不需更換——或很久才需要更換一次，比如三年、五年？答案是肯定的，時間問題而已。到那時候，美瞳已經是身體的一部分。那人類還是純粹的「自然人」嗎？或者換個已經發生的例子：心臟起搏器。使用心臟起搏器的人，他還是「自然人」嗎？

可是，這重要嗎？這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已經在發生，未來也將更快速地出現，我們所需要關心的是，我們是否能順勢而為？我們做好迎接他們的準備了嗎？

人類對機器的依賴，也使越來越多的人產生這樣的擔憂：當機器足夠智能之後，它們是否會取代人類？凱文·凱利的答案是：「這些機器人是我們的孩子。由於機器人具有繁殖能力，我們需要更強大的責任心。我們應該有目的地培養我們的機器人孩子成為好公民。要逐漸為他們灌輸價值觀，以便在我們放開手時，他們能夠做出負責任的決定。」

這是凱文·凱利的核心觀點——其實這不是凱文·凱利的觀點，凱文·凱利只是闡述了他觀察到的自然法則。

自然法則到此為止，目前的科技甚至已經在探討《利用NgAgo進行DNA引導的基因組編輯》，如果此技術成功實現，人類將成為新的大自然造物主，主宰地球上所有生物的未來。在人類自己的基因上動刀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人類可以讓鳥潛入水下，讓魚飛上天空，讓公雞下蛋，還可以讓母豬上樹，這些都將成為現實。

一百年前，哪怕貴為一國之君，連電視也沒得看，手機也沒得用；一百年後，中國已經在月球建立天宮二號實驗室，旅行者二號已經飛出了太陽系邊緣；再來一百年，可能很多現在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會接二連三的發生。就跟雍正皇帝無法想像火箭、原子彈等等一樣，我們無法想像未來的科技，會達到什麼樣的程度。愛因斯坦一百年前在理論上預言了引力波，一百年後的我們才剛剛發現，想要證實相對論，可預見的未來里仍然是遙不可及的任務，更不談霍金教授的「黑洞理論」了，等我們有能力成為全宇宙的造物主之後，方有可能從實踐意義上進行證實。再往下聊，我就只有開始扯劉慈欣的三體三部曲了。

值得注意的是，以上這麼多聊技術大爆炸的篇幅，使得人類在物質生活中已經達到了空前的愉悅程度，然而在精神世界裡，並沒有完全地解放思想，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建樹，「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句老古話，放在現在依舊成立地很好，人類並沒有因為物質生活豐富而感到幸福，使人感到幸福的依舊是一些傳統的、古老的元素，比如跟親人、跟愛人在一起——回歸家庭，與世無爭。

日本很多作品也喜歡探討這樣的話題，比如《火影忍者》里使用「無限月讀」術、用美夢把每個人都催眠，在夢境里大家都可以過上想要的生活，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整個世界都如他所願。《新世紀福音戰士》里有「人類補完計劃」，人類，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都是由脆弱的物質構成的，所以也就非常容易受到傷害，而在人與人之間，心靈的世界是彼此隔絕的，要使人類向更高的領域進化，就必須使人的心靈擺脫軀體的束縛，重新回到人類的誕生之地「莉莉絲之卵」中。唯有如此，才能最 終拆除人與人之間的心靈屏障，使不同的心靈世界能夠相互補充，走向進化的終點——成為永生的「神」。人類補完計劃就是為了實現這個神聖目的而創立的。

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這些「忍術」也好、「計劃」也好，終將無法實現，人類無法救贖自己，只有等待外來的救世主降臨，再往下講，又是劉慈欣的《三體》小說了。

以上這些，當做筆者的夢囈即可，切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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