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的根本不在於如何治病

本文所面對的對象是那些常年掙扎於心理疾病中（或者掙扎於內心別的東西）的人，而不是那些正處於嚴重抑鬱期或者狂躁期，甚至有自殺傾向的人。如果您現在抑鬱非常嚴重，身體極度不好，或者有自殺傾向，這篇文章不適合你，請及時就醫。

近兩年期間，我想起了過去這些年經歷的事情，對自己一步步走來又有了一些感悟。我在這個專欄里已經寫下了這些年裡走過的彎路，今天我要寫下另外一個很重要的誤區。

今天的我的主題是：不要簡單把自己歸類為心理疾病。你的問題也許不是怎麼治病。

我想所有被確診為心理疾病的人以及家屬，都會問一句話： 「怎麼治病？吃中藥好還是吃西藥好？」等等。當然，吃藥是必要的。但是按星星君對於這些年自己的思考來講，我們很多人的誤區之一就是我們把太多的精力和著重點放在如何治病身上。我不是醫學專業的人，對藥理研究也很有限，但是我深深地覺得，抑鬱症，強迫症，焦慮症，它們只是一個癥狀，最好不要把他們定義為」病「。誠然，我不否認它們的確是身體疾病。誠然，解決癥狀有必要。但是如果我們太把自己定義為一個疾病，我們就已經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那就是我們過度注重於一個現象，而不是事情的本質和主體。

給大家講個自己的故事。星星君在美國念大學的時候，是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我在」抑鬱症「里掙扎多年而不得救，然後學習成績也不好。本應該是我人生中最寶貴的4年，結果我都在自我懲罰，自我較勁，墮落中度過了。我一直在想， 怎麼治病！我一直以為只要治好了病，這一切都會好起來。我會重新快樂，我會重新認真學習等等。我認為我的一切痛苦和問題，都是因為我高一時候得的強迫症抑鬱症所導致的。也就是說我一直以為我這麼掙扎的原因是因為我的抑鬱症沒有好。親愛的讀者，是不是你們其中有一些人也是這樣想？你們肯定有人在想，我今天不快樂，我痛苦，我掙扎，都是因為我有病。如果我病好了，我就會快樂了。然後你們就一直在苦苦尋找如何治病的方法，結果很多時候都是徒勞，找了一個方法又一個方法，沒有結果，結果你和當年的我一樣，開始絕望，開始放棄，開始認為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治病。最後跟自己說，我都是被這個病毀了。

這種思維，在今天已經康復了的星星君看來，是完全錯誤的。

在大三那一年，我知道了我們學校中國人里另外兩個人也有抑鬱症。我好像找到了組織，覺得我們都是病友，那麼他們應該能理解我吧。他們也知道我有抑鬱症。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發現那兩個得抑鬱症的人，學習上並沒有我這番吃力。他們（她們）的成績要比我好的多。他們在學習成績上沒有我這種挫敗感。我就很納悶，同樣是抑鬱症，為什麼我學習成績不好，而他們成績很好呢？如果是心理疾病導致我學習吃力，那麼為什麼他們看起來沒那麼吃力呢？當時星星君有這個疑問的時候我沒有在意，但是今天回頭一看，我卻發現了一個非常簡單而當年又被我忽視的道理。

那就是，我們的問題主體是完全不同的。那兩個人，和很多知乎上的病友一樣，都是經歷了小時候家庭的破裂和不幸福。也就是說他們的童年給他們留下了陰影。但是他們從小到大在學習方面沒有任何問題。

反觀星星君我呢？我從小家庭幸福和睦，父母都非常優秀，我是因為16歲和我的美國初戀在一起經歷了宗教的侵襲，然後17歲回到高中天天想上帝然後強迫思維嚴重，結果導致我成績一落千丈。我從小成績優秀，接受不了那種失敗，結果就在成績上越來越沒自信，然後更加抑鬱，然後上大學之後，為了看起來不比別人差，結果去逼迫自己學習大部分中國人都學的數學和統計，為了別人的看法懲罰自己，然後越學越沒自信，陷入了自我懲罰和自我墮落的死循環。

大家看出來了嗎？也就是說我的抑鬱是來自於我的宗教侵襲所引發的多米諾效應，我所有的這些痛苦和學習上的墮落，都是那兩個人理解不了的。反之，我能理解那兩個人從小經歷過什麼嗎？他們經歷過過怎樣的家庭陰影，那種家庭破碎的陰影如何折磨他們，並且讓他們抑鬱，我這一輩子可能都無法理解。雖然我們都有同樣的病，但是我們的人生問題是完全不同的。

並不是每一個經歷過童年陰影的孩子都會抑鬱，並不是每一個經歷過宗教洗腦的人都會強迫。精神疾病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你本身有這個基因。不過這個我也不是很懂，今天就不講了。

所以我們一旦把自己歸類為抑鬱症，我們就把自己歸類為一種癥狀，而不是問題的根本。而這種思維是錯誤的。

還有另外一個現象，那就是很多抑鬱症患者和非抑鬱症患者都有的一種和外界的隔離感，覺得有一個看不見的透明的紗在我們眼前，把我們和世界隔離開來。這種現象在大學時候我有一個同學跟我說她也有。但是她並沒有抑鬱症。所以我就很納悶，為什麼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卻有抑鬱症，難道這種東西不是抑鬱症患者獨有的嗎？那她有這個感覺卻沒得抑鬱症，是不是她比我堅強，比我好？然後我在讀書中也發現，這種被一個透明的膜隔離開來的感覺發生在很多人身上，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大部分都被情感虐待，內心覺得有缺陷。所以問題的主體是我，還有書中的人，包括我的朋友，都是有內心的缺陷感，這才是問題的根本。書中的人和我的朋友都沒有抑鬱症，那有可能他們基因里沒有抑鬱的基因。所以抑鬱症在這裡只是一個很小的附帶反應。我們不能把它當做最重要的事情來看。

有6個人，小星星，大星星；小月亮，大月亮；小太陽，大太陽。

小星星從小經歷過家庭的陰影，父母離婚，青少年時候得了抑鬱症。大星星從小被媽媽一個人帶大，父親棄母子而去，沒有心理疾病。

小月亮家庭不錯，但是經歷過住宿學校里老師的天天責罵和各種情感虐待，得了抑鬱症。大月亮從小家庭幸福，經歷了男朋友的情感虐待，沒得抑鬱症。

小太陽家庭圓滿，但是談過一個女朋友，被女朋友用基督教宗教虐待，洗腦了，結果思維混亂，得了強迫症。大太陽是美國人，受到了她們教區的牧師的宗教虐待，沒得過心理疾病。

（我舉例子的能力真是太差了，見諒）

那雖然小星星，小月亮和小太陽他們3個是抑鬱症患者，大家覺得把他們歸類為一起合適嗎？也就是說他們三個雖然有同樣的癥狀，但是他們三個人得病的原因是完全不同的。雖然說大星星沒有得過抑鬱症，那大星星就內心沒有童年的痛苦嗎？肯定也有啊，只不過他恰巧沒得病而已了。所以說小星星最好去大星星那裡尋求指導和安慰，而不應該去小月亮和小太陽那裡尋求指導。同理，小太陽因為被洗腦強迫，那麼他應該去找同樣受過宗教虐待的大太陽去尋求經驗，而不是去找病友小月亮和小星星。大太陽雖然沒得過心理疾病，但是他也有過宗教虐待的痛苦。所以對於小太陽，沒有精神疾病的大太陽也許能化解小太陽的心結。

道理很簡單，說白了，我們要歸類，也要把自己歸類為問題的根本原因（比如情感虐待），而不是癥狀（心理疾病）。對於我來說，讀一本關於情感虐待的書要比我讀五本關於抑鬱症的書都管用。因為情感虐待更加接近問題本質，解決了這個問題抑鬱症有可能就隨之而去了。我要是讀一本寫的非常好的基督教神學的分析的書要比我讀十本治療強迫的書都有用。（我最近真讀了一本）為啥？因為我問題的主體是宗教思考啊。解決問題本質的書要比所謂緩解癥狀的書要有用太多。因為你一旦把自己簡單歸類為抑鬱症，那麼你就會下意識里把自己和所有得抑鬱症的人都歸為一類，但所有得病的人都是千差萬別的，然後你的著重點就在於如何治病，你的著重點就在於如何緩解癥狀，而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而且你把自己和別的抑鬱症患者歸為一類之後是非常有害的，那就是你已經削弱了你的個體性。一旦把自己歸為和別人一樣的抑鬱症，你潛意識裡就會覺得治療別人問題的方法對你完全適用。而且我們按照抑鬱症來給人歸類是完全完全錯誤的，因為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抑鬱只是一個生理癥狀。你會誤以為，我的問題都是心理疾病，我得去想怎麼治病，然後我的人生就會好了。這是完全錯誤的思維啊！說到這裡我才明白為啥當年所有抗抑鬱，疏通強迫的方法對我都不怎麼適用，因為當年沒有一本中文書是專門講如何被宗教和情感虐待的。如果我能直指問題的根本，看一本專門寫宗教洗腦的書也許會對我更有幫助。被抑鬱症這個名字禁錮住另外一個原因是我們這個社會對於心理疾病的恐懼，歧視，和污名。（如果對這個有疑問，請看我專欄的第一篇文章 對心理（精神）疾病的污名說「不」！ - 好奇的星星 - 知乎專欄）你得了鼻炎你不會把自己天天想成鼻炎患者。但正是因為我們潛意識裡對精神疾病的恐懼和歧視，我們才會被這個疾病的名字束縛。 而且把自己簡單歸為精神疾病的另外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我們會排斥別人給我們的建議。比如說你因為失敗感得抑鬱症，那麼在癥狀很嚴重的時候必須吃藥，但是別人給你如何解決失敗感的方法，你卻回絕說，我得的是抑鬱症！別人非抑鬱症的解決辦法對我都不適用！然後你會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裡，把自己和世界隔閡開來。其實抑鬱症只是一個癥狀，減緩癥狀之後，真正的解決主體的方法，不管對抑鬱還是不抑鬱的人，都是普遍適用的。一定要把自己與主體問題相同的人和事物聯繫在一起，這樣不僅僅找到了問題的根本，而且避免了單單把自己歸類為癥狀的孤獨感。如果一個人找不到問題的根源，誤以為自己的問題全是抑鬱症（進而反向錯誤推測出全部問題都是因為自己性格等），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孤獨的，並且這種歸類會讓你離真正面對問題越來越遠。在美國看心理醫生的那一年，心理醫生說我被情感虐待了，（這才是問題根源），我才徹底明白。或者說我學習數學如何痛苦，然後問我為什麼不原諒自己。也就是說我的醫生從來沒有把我的抑鬱症當回事，她一直試圖引導我去面對我的問題的主體，也就是我的人生。而且我的諮詢師還說，所有的癥狀（強迫抑鬱焦慮等）本質都是想通的。她從來沒有說，讓我們一起來天天一起治療抑鬱症，來治病。因為我們越注重治這個病，其實是在加深一個虛無縹緲的概念。我認為這個點非常重要。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病可以治。需要解決的是我們人生的困難和心結。

也就是說，看問題的方式應該是，我作為一個個體，我經歷了某某事件，加上我喜歡思考的性格，等等，然後我產生了痛苦，然後這種痛苦恰巧導致我出現了抑鬱症的癥狀，然後我通過許多思考和經歷，一點點想明白了，心結解開了，然後我的人生得到了升華。什麼？抑鬱症？啊，那個癥狀啊，那個癥狀漸漸就消失了，早就沒有啦，或者有，也是漸漸減少啦。

當我們把自己的人生看做一個主體，然後我們通過自己的各種努力，經歷，然後解決問題，我們得到提升，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是有一種成就感的。而這整個一個過程，抑鬱症只是一個附加的癥狀而已，雖然這個癥狀要比好多疾病都要痛苦百倍。但問題就是這種痛苦太深，以至於給我們留下了太深的烙印，我們太多人誤認為這個痛苦才是主體，而忽視了問題的真正主體。我經歷過強迫症的痛苦，也經歷過極度抑鬱（雙相之後），有一段時間起不來床，天天曠課，我也經歷過在大四時候躁狂住院。也就是說那些時候，我的這種精神疾病的癥狀是非常強烈的，我應該吃藥等。但是這種強烈的癥狀不會持續好久。對於我持續最多半年，有時候幾個星期。但是這種癥狀的痛苦太強烈，把我嚇怕。以至於癥狀消失之後，我還不會快樂。這個時候我的不快樂和不舒坦，也許根本不是因為抑鬱症，而是因為問題的主體（學業失敗，不原諒自己，不會愛自己，宗教思維衝突導致無法學習），而我們最大的錯誤就是，在抑鬱症癥狀已經不那麼致命之後，還繼續把自己人生的問題歸為抑鬱症。然後我們就試圖修理抑鬱症。但是這無異於在修理一個影子，一個虛幻的東西。然後我們發現「抑鬱症」根本修理不好，更有甚者我們還給自己找自己「病」找額外的不存在的原因，然後我們一次次氣餒，最終放棄，最終進入虛無主義。為啥？因為我們過度在意這個病，過度找額外原因，以至於我們把自己本來正常的品質和屬性都定義為抑鬱症的病因，我們當然找不到解藥（因為本來沒事兒的東西為何要找解藥，比如說很多人怪自己敏感，善良等），所以不氣餒才怪。

假如有一個平行宇宙，生活著另外一個我。那個我也經歷了宗教侵襲，學業的失敗，自我放棄，等等。但是那另一個我恰巧就怎麼也得不上強迫症抑鬱症，然後也沒有得雙相。那我請問，那個平行宇宙的我難道他的困難就比這個世界的我小嗎？難道他不需要去克服各種洗腦，失敗等等的困難嗎？他克服困難之後成就感一定比我小嗎？只不過他很幸運，他腦中的化學平衡比我好，從來沒有得過精神疾病。

經歷同樣的事情，得病的人並不比沒得病的人軟弱或性格不好。沒得病的人也不一定沒有困難。得病的人唯一的不幸就是恰巧出現了非常痛苦而且持久的癥狀。

星星君今天走出了精神疾病的困擾之後才發現，我的康復跟我自己如何治病，關係有，但不是全部。必須聲明，我吃了很好地藥物，雙相治療的特別及時，所以我從身體上來說比很多更嚴重的雙相患者要有優勢。但那些只是減緩癥狀，讓我腦中化學平衡而已。最終拯救我的，是心靈，是我通過強烈思考，意識到了我自己的根源是宗教恐懼引起的習得性無助。並且決定改變習得性無助之後發現了如何愛自己和原諒自己。我發現我的痛苦是太糾結於自我。佛教給了我很多啟發，然後回想住院經歷，發現展現脆弱接受愛。如果一個普通人沒有經歷過痛苦（苦難），他可能會用一個更加溫和和緩和的方式明白我所明白的這些道理，或者有些人一時半會意識不到。比如說大部分人覺得自我很重要，至少無可厚非。但是通過我的經歷才理解，自我的概念在苦難的摧殘下，是人生痛苦的根源，自我感消失，停止糾結於自我的正常與否，停止糾結自我該怎樣才能快樂強大與否，才是解脫和愛。然後我才意識到我們生命的意義根本不在於我們如何讓我們個體強大。因為生命的愛比這廣闊得多。而這種廣闊感，會繼續讓我不去為地位和外在的東西促使我前進（雖然我也愛錢），而是讓我內心的意義感和something bigger than me促使我前進。也就是說我通過我過去十年經歷的折磨，我的人生徹底得到升華。（關於這些話題，比如原諒自己，失敗感等，我都會以後單獨來寫）

大家在我上一段話中發現了什麼？我一直在講我的人生是如何一步步提升的，最終成長。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提到精神疾病？那僅僅是我的主體成長中附加的一個插曲罷了。但悲傷的是，我曾經跟很多人一樣，不僅僅被插曲折磨，而且被插曲定義，被插曲嚇怕。我們已經完全掉入了這種盲目歸類的陷阱。而且大家會發現，單就病來講，很多人一年不到就痊癒了，有些人比如我過了七年，有些人十年還沒有走出來。所以這就意味著抑鬱症僅僅是個表象，表象的背後人和人之間太大差異了。我七年才走出來解決的不是病，而是我的人生的問題。人生是我自己的，我花七年還是十七年才想明白跟別人沒關係。我花了七年不是病治好了，而是我活明白了，病好了只是一個附帶品，一個癥狀的消失。假使有個人因為吃別的藥物副作用是抑鬱症，這樣的人吃點抗抑鬱藥物有可能幾個星期就能痊癒，不用像我一樣七年，因為他的病的背後沒有人生沒有太大的衝突和心結。而且我還承認，有些人得強迫症抑鬱症背後根本沒有太大的人生問題，對於這樣的患者，只需要解決癥狀就可以咯。就可以忽略我這篇文章了。所以在患有抑鬱症的人群中，差別太大了。有些人得到了人生的升華，有些人本來也不需要升華，有些人癥狀好了之後覺得愛和同情心重要，有些人癥狀沒了之後覺得人還是自私勢利點好。有些人癥狀沒了之後信耶穌了，有的人信佛了，有人的比如我什麼都信點，有些人覺得生命毫無意義想，然後對別人充滿敵意。這些人都是「抑鬱症」好了的，都算是癥狀消失了的。比如說林肯總統也有抑鬱症，但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也能得抑鬱症。他們的生活主體能和林肯比嗎？

所以，各位鮮活的個體們，把你們問題的主體看做你鮮活的生命中遇到的坎坷，然後去勇敢地解決它們。我們可以吃藥，可以解決腦中化學不平衡的問題。但過度把自己歸類為心理疾病和過度糾結於治病會讓你潛意識裡看不清問題的主體，甚至無意識地逃避問題主體。（again，這種過度糾結於癥狀的錯誤習慣不是患者的錯，是我們社會對於這個病歧視的潛意識。就好比從前一個黑人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並不是他自己的思維錯誤，而是那個時代的一種普遍歧視）只有看清的問題的主體，（可以分析自己性格並且找出不足，但不要怪自己，看清問題的主體是在不怪自己的情況下積極去改變，可以請參看我專欄第二篇文章。）一點點攻克你人生中的各種困難，通過思考，通過愛（懂得脆弱），通過讀書，你的主體才會最終解脫。這並不是一個容易的過程。

所以，我今天就不說「祝所有人早日康復」這種話了。因為早日康復就隱含了僅僅去治療癥狀的含義，是和我今天講的主題相違背。今天我要說，我衷心祝福大家的人生得到升華和提升，祝福大家對自己生活的探索有更加清晰的認識，祝福大家感受到生命的遼闊感。我堅信，當你們有一天走出來之後，你會覺得，你根本沒有必要去羨慕別人，因為你才是你生命中最大的英雄。

感謝閱讀。

知乎名：星星

2016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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