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練習 015

校園裡的水泥路，左邊是池塘，右邊是教學樓。

俯視全景。

女生甲快要走到道路盡頭，相距十餘米的身後，女生乙也在朝同樣的方向走著。

路上行人很少，池塘里野鴨子在嬉戲，尚未長滿新葉的柳條輕輕晃動。

女生乙的背部特寫。

乙的右手肘上有一塊鮮紅的傷疤。

她突然停下腳步，望向不遠處的還在緩慢行走的甲，左手撫上右手的傷疤。

池塘邊。

散步的一家人，兩個小孩追著池裡的野鴨子跑。

女生甲走下台階，安靜地看著野鴨子和小孩子。

台階斜上方，種在花壇里的行道樹背後，隱約可見乙的身影。

女生乙的視線。

歡鬧的一家人，旁邊是立定的甲的身影，在池塘和遠處的樹叢和天空構成的分界線上，小孩子逐漸跑離甲的身旁。

女生乙轉身，沿著樹榦坐下，抬頭，天光透過枝葉的罅隙灑下，視野變得模糊。

陰天，墓地，石碑列成方陣。

其中的一塊旁邊站著一男兩女，對峙著。

墓碑腳下是新鮮的花束，不遠處的鐵桶里冒出濃煙和火焰。

坐在樹下仰望枝葉的女生乙，遠處是站在池邊看小孩和野鴨的女生甲。

墓地。

女生甲的視線，眼前的一男一女廝打著。

鐵桶特寫。

張牙舞爪的火焰，不斷升騰的深灰色濃煙。

甲的視角。

女人突然轉身向她撲來，兩人一同倒地。

手臂特寫。

小臂在水泥地上滑動了幾厘米。

淡出。

淡入。

男人和女人的遺照，拉遠，看到靈堂，穿著喪服的女生乙站在人群最前方。

靈樂中突然插入野鴨振翅的聲音。

池塘邊，孩子們興高采烈地追逐著野鴨，離女生甲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