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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來不及的夢

文章寫於2013年4月,僅代表三年前自己的思想狀態。三年過去了,我最終還是下了很大的勇氣來了上海工作,沒有什麼理想可言,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一個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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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來不及的夢」,在蘇州的第一天晚上去逛河坊街的時候在一個書店裡看到三毛的這本書,然后里面有題為這句的短文,具體是關於在途中她和一個牽駱駝載客的一個人姑娘之間的對話。文末,她寫道,你是我來不及的夢。

你是我來不及的夢,以此句開頭,多少有點讓人揣測吧。當一種人生選定時,另外一種人生就會被替代;當一個人被選定,另外一個人就會被替代;當一件事情發生了,可能另外一件事情就被替代了······所以,我們每個人都面對著這個問題,無時無刻!

我知道肯定有一天我會實現我的這趟旅行,只是我從來沒有預想過它實現的這麼突然,也從來沒有想過是vay和同桌這兩個撲街隊友一起出發。這次的行程比預想中的短暫許多,但是足夠了,足夠回憶。

四月打江南過,看盡人間艷陽天。出發前廣州瓢潑大雨,還一直擔心江南一帶煙雨蒙蒙,打亂了這次美好的計劃,但是江南以好天氣熱烈的迎接了我們,讓我瞬間就愛上了它,一個和我想像過千百萬次的畫面一模一樣的地方。在準備出發的那幾天都興奮的睡不著,經常半夜醒來,是那種想著都能偷笑的狀態。

到火車站的那天,同桌這個馬大哈,竟然沒有帶身份證,不得已拖著行李回去,推遲行程了,火車票也以為遇上清明小假期的原因由硬座的變成了無座的。剛開始我們還在各種想像怎麼霸佔整個休息區,嗑瓜子打牌之類什麼的,結果第二天我們上了火車之後擠得跟搭高峰期公交車一樣。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好事總是多磨的。等我們都放好行李,聚在一起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大家都汗流浹背,真心很累。長達20個小時的無座火車旅行才剛剛開始,這麼快就精疲力盡真的很難熬過去,但是你們能想像的到的是和撲街隊友出門的一個特別大的好處就是特別能看得開,特別的樂觀。我們在火車上聚集其他陌生的旅客一起打牌,玩的不亦樂乎。可能是因為年輕的原因吧,所以周圍很多人都在津津有味的看我們玩笑,在火車上我終於學會了經常聽別人說的鬥地主和鬥牛,發現鬥地主是一件特別能考人心理和邏輯的事情,看吧,人間處處皆學問,永遠也不要停止學習的步伐。深夜裡,變得很安靜,聽火車呼呼而過的一些未知的地方,看著周圍的人兒,想著要干一些不打發時間又美好的事情,犯困又睡不著真心是一件難受的事情,後來那些大叔主動給我介紹了好多江南一帶的景點和攻略,同時發現好幾個大學城的學生也前往江南一帶,霎時就來勁了,我很張揚的問了句,在大學城出來的請回答,嘩啦啦的好幾個站出來,留了各種聯繫方式,不過後面我們只顧自己去玩了,也沒有再聯繫他們了。我想如果是獨自的旅行,再遇上這等事,那結伴而行自不在話下。意料之外的驚喜總是來得特別的多,特別的令人驚訝。

在旅途中,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會變得特別的短,關係也會變得特別的微妙,我想這就是火車旅行的好處,比起飛機,呼啦就過去了,真的會有意義多。剛開始,是有點難以接受20多個小時的硬座,特別是變成無座的時候,但是經歷之後發現根本就沒有想像中那麼艱難,或許人生中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看似不可突破,不可跨越,但事實上很輕而易舉,重要的是有那顆敢於去嘗試的心,跨出了那一步,接下來就簡單很多了。最難的第一步,也是心理上的第一步邁出去了以後其他世界都會為你讓路,只要有那顆堅定的心,所以我還是相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真的特別的感謝這次的火車之旅,認識的那麼多有趣的人,聽那麼多有意思的東西,謝謝和我交流的那個大叔的稱讚和分享,謝謝教我打牌的人們,謝謝一路上給我讓座,還幫我拍照的那些可愛的人們,匆匆都是過客,但是我會記在心裡,一直一直,會特別的珍惜。

Vay問我,為什麼那麼喜歡上海,那麼喜歡江南一帶,其實我自己說不出來,我只知道,雖然從未到過這些地方,但是我可以想像,我沒有理由的喜歡上它。我會常常有一直有種很強烈的錯覺,我是屬於這裡的,朋友圈有人評論說,我和三毛很像,因為三毛一直覺得她是屬於哥倫比亞的。後來去蘇州留園逛的時候,跟在導遊背後屁顛屁顛的,聽著她的講解,到一個天井庭院的時候,那導遊介紹天井裡栽種的兩種植物,一種是桂花,一種是玉蘭,她說,桂花是蘇州的市花,而玉蘭則是上海的。聽完以後,感覺真的是特別的神奇,從小到大,似乎就是聞著玉蘭香長大的。小時候,一個老奶奶每次去我們那邊打牌都會帶上一口袋的玉蘭花分給我們。到了初中,窗外就是玉蘭,每每到了玉蘭盛開的時候,就會特別的精神,嗅著花香,過著那段青澀的時光。高中了,教室旁邊就是一顆大玉蘭樹,每次一下雨,玉蘭落了一地,都會和同學跑出去收集起來,夾在課本上,放在宿舍里。到了大學,學校校道上就更多玉蘭樹了,微風送花香,提醒著我停下來,好好看身邊的風景·····媽媽和我都很喜歡這種花,可能是因為媽媽喜歡,所以也就跟著喜歡了。

上海是一個特別小資又浮華的一個城市,這裡有這徐家匯,靜安,浦東等眾多商圈,可想而知它的商業是有多麼的發達,而它的壓力又會有多麼大,當然與之相對的也是如此的上質生活,那麼精緻有格調(這是因人而異的看法,畢竟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有人同意有人完全否定)。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上海特別吸引我的地方之一吧,我追求完美,上質的生活狀態,恰恰這點和我很相符。

一下火車,陳童鞋就等在出口處了,從來沒有想過在上海會有自己的朋友,若不是因為小康童鞋的緣故,要不是因為都喜歡上海的緣故,或許我和陳童鞋也沒有這樣的友誼。下了火車,回到酒店,洗漱完畢,原本打算休息的我們因為陳童鞋的接待而不方便休息,於是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開始了我們的上海之旅。

第一頓飯是陳童鞋的土豪級朋友請客,在高大上的餐廳里點了那麼幾份精緻的上海特色,對於飢餓如狼的我們實在是有點微不足道。上海特色的小籠包真的是特別得贊,第一小口下去裡面的汁液就布滿整個嘴巴,充滿味蕾,鮮美的汁停留在嘴邊,刺激著味蕾的擴張吸收,真不虛此名。這裡特別要說明下,吃飯的地方在陸家嘴,這個上海的金融中心地帶,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上海標誌性建築一覽無遺。因為之前有到過香港,所以很自然就會對兩個城市進行對比。上海的陸家嘴就像香港的中環,節奏感特別的壓迫人,但是同時也顯得特別的專業化。

城隍廟

在短暫的上海之旅中,我們去了兩趟城隍廟,第一次是陳導遊安排的上海行程之一,第二次純粹是為了買我心愛的紀念品—雪花膏,我對這種帶著民國時代的產品無法理性,其實我是對這些充滿民族特色的產品特別感興趣,總覺得它們就像是在所有其艷無比的鮮花中那一小撮默默盛開,堅強生存下來,帶著強烈的自我原則,在微風輕輕吹拂下散發獨特香味的小野花。我愛玫瑰,也愛雛菊,我愛高挑戰的生活狀態,同時也愛平平凡凡安安靜靜的小日子,這需要一種特別能平衡的能力。

城隍廟,是一個翻新得很古典的商業老街。值得認真體會的或許就是裡面的豫園和南翔饅頭店,可惜我們都沒有去成,走馬觀花看了兩遍,感受的全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旅客。其他那些店鋪里的小玩意壓根就不能引起我絲毫的興趣,所以也就沒有很認真一一看。逛城隍廟的時候,總覺得這要是和曉春一起的話,肯定會特別有意思,這個女孩子特別愛玩愛拍照,沒有架子,感覺什麼都能對她起作用。

城隍廟裡面的吃到的美食都不怎麼樣,樣子好看,但是卻沒有特別之處,也只是為了吸引下遊客而已,或許好吃的南翔饅頭店還有其他未曾發現的美食會不錯。

田子坊

田子坊是上海的老弄堂改造的一個很小文藝清新格調的地方,和廣州的小洲村和紅磚廠這些地方差不多的性質,只不過規模要大得多,人流量當然也是多很多。田子坊外面的那條街道十分有味道(可能只是自我感覺吧),幾乎是不高的老房子,然後路兩邊栽種這高大的樹,這種樹,有著蜷曲的枝幹,高大但卻不是特別的茂盛,小小的葉子稀疏掛上枝頭,白色的大樹榦,不知此樹何名,自覺得把這種老街道稱的特別的有味道,一種老上海的感覺全然烘托出來了。

去田子坊那天並非周末,但是狹窄的弄堂里已經擠滿了遊客。這個地方特別的小資格調,很適合一個人來尋找靈感或者是情侶來你儂我儂的,並不是特別適合一群朋友來打打鬧鬧的。但是遊客過多卻又是一個麻煩的問題,。老弄堂里的舊房子經過改造以後顯得很商業化,少了一點韻味。之前在看第一財經周刊的時候,看到一本附刊,就是關於上海的老房子的改造的,裡面有提到田子坊的改造,改造以後,各個商家進駐,本來是一個安靜的地方,因為商業,變得很雜吵。

外灘

聽過最多的還是關於上海的外灘,一整片連起來的歐式建築,富麗堂皇得看著一年又一年上海浦東的快速發展。那天從城隍廟出來以後就順道走至外灘,傍晚黃埔江風特別的清爽,華燈初上,一盞兩盞三盞,一片嘩嘩的亮起來了,特別的美。之前去看過香港維港,維港特別得震撼我,不但夜景超級贊,而且星光大道上的文化氛圍也特別的濃,小資格調一顯無遺,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能深深感受她的魅力。上海的外灘,少了點維港的魅力,但同時也擁有維港所不及的迷人。高大的歐式建築,訴說著那些年租界的滄桑歷史,乳白色的牆面,在亮黃色的燈光的點綴下,有那種野性女人的風姿。

在離開上海的最後一天深夜裡,vay還特地跑了趟外灘,帶著他的單反和三腳架,我也跟著跑了出去,vay是為了拍攝夜景,我是為了再看看上海,然後好好的問問自己一個問題,真的是有那麼喜歡它了,為什麼?

午夜的外灘,街道上還是車水馬龍,我猜來來往往的大部分應該都是酒吧里的派對成員吧。站在街邊,吹著風,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偶爾三兩走過去的外國人,或拿著酒瓶喝酒,或談笑風生,認真體會著這個城市。其實這次未能體驗下上海的酒吧文化和咖啡文化與其說遺憾,還不如說是未完待續,文化這東西並非是兩三天就能體會出來的。所以,站在一晚外灘邊,吹一晚江風,也不能回答我的問題的答案。

夜晚的上海在這個春季里顯得特別的冷,尤其是在外灘邊,江風很大,冷得無法思考。其實到了午夜,外灘的燈光已經滅的差不多了,也並非是真正的不夜城。打的回去的時候,那個上海司機特別的友好,有問必答。他說上海是一個壓力特別大的城市,基本月薪得7K到8K才可以繼續在這個城市裡待下去,單是不怎麼樣的租房租金都要1-2K左右,還說起了一些上海的文化之類的,記得很零碎,但是卻是特別得影響了我對上海的第一印象。那晚,記憶特別的清晰,腦袋特別的冷靜和理性·····

綠化

上面提到田子坊那條街道上栽種的樹,其實整個上海的街道都幾乎是這種樹,在中西老式建築摻雜之下,把上海這個嶄新的魔都點綴得帶點歷史的滄桑感,或許這就是這個城市本來的面貌吧。特別的喜歡這種植物,看上去也像是栽種了多年了,才有如此高大。

在上海的兩天,天氣都特別得好,天空也很藍,沒有看到天氣預報中整天報道的霧霾,我們應該是特別的幸運的了。恰逢上海的桃花節,在到處都栽種著桃樹的上海,這個季節桃花盛開的特別的美。看到的最漂亮的綠化應該是人民廣場那邊,綠化面積很大,規劃的很好,我特別的欣賞上海的公共規劃設施和綠化設計,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城市裡,能騰出那麼多地方來做綠化,還設計的那麼有層次感,個人很是喜歡,這點上廣州是無法與之匹敵的。陽光,花香,白鴿,綠地,微風,噴泉,笑聲,人民廣場上每一處都是風景,每一處都是一幅畫,給人的感覺特別的舒服,特別的享受。

建築

上海到處都是中西建築交雜,顯得老式一點,除開陸家嘴,徐家匯,浦東這些中心商務圈會是嶄新的現代建築,其他步行街,弄堂,小街道等等都是老式的中西建築,老上海灘的感覺就出來了。

最後一天晚上,陳童鞋帶我去轉了一下上海弄堂民居,逛了一圈多倫路和甜愛路。上海的老弄堂,並非是我想像中那邊,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不知道是否有改造,也不知道是否是天氣好,整體和我想像中的相去甚遠。和陳童鞋開玩笑說,哇,這就是我以後在上海要租住的地方啊。印象特別深刻的是多倫路,這是一條特別文藝的路,又叫名人街,之前魯迅、矛盾、瞿秋白等大家都入住這條街,所以又名名人街。這條街保存的很好,現在就是一些基督徒做禮拜,各種古董店開設的地方。這裡的建築都保存的比較好,或者說是改造得比較好,公館教堂什麼的。其實上海的建築都算保存的比較好吧,除去一些老弄堂,確切的說是改造後還保留原來的樣子,保存的比較好,因為這些建築往往都是通過一些改造,然後再投入使用,租給一些廣告創意設計媒體等公司,還有一些文藝小資格調的商家,帶著濃重的商業色彩。走在上海的街道上,總是會有錯覺,恍然在國外,除了建築會給你造成這樣的感覺意外,還有就是上海的外國人特別多,所以會讓人覺得不是在中國。

除去中西建築以外,其實上海也還是存在一些充滿中國古典特色的建築的,比如豫園、城隍廟這些去過的,還有一些朱家角等這些沒有來得及去的古鎮,極具江南風格。

我對建築特別感興趣,特別喜歡這種中西混合的形式,或許這也是上海吸引我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吧。

我們還去了上海博物館,這個巨大的博物館,四層樓,陳列了特別多的古董,以至於缺少文化內涵的我們看到犯困;徐家匯的大教堂,記憶中門前拍照的美麗的新年和斯文的新郎·····在上海玩得特別的開心,見了陳童鞋,認識了陳童鞋在上海的一些好朋友,然後一起吃了各種美食,留了各種搞怪的記憶定格照片,第一次來上海,真的過的特別的開心。

上海,寫到這裡,突然想用一句話來結束這篇未完待續:你是我來不及的夢,我只想為你寫下一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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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上海已有一小段時間,印象中的上海和體會過的上海,有大同,也有小異。很多人和事已經有所變化,當初留下一句未完待續,如今確實是有待續的。改天找個時間坐下來,我們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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