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總感覺唐朝及以前政府很有錢,但是宋朝、明朝、清朝政府卻很窮,幹什麼都國庫空虛,連仗都打不起?

比如漢朝、唐朝總打仗,雖然也造成一定民生問題,但沒有造成國家崩潰啊,也沒說打不起;可是宋朝以後,感覺做什麼都國庫空虛,似乎稅收只夠發官員工資和皇帝揮霍,腐敗截留應該是每個朝代都有的問題,是不是稅收制度和軍事制度出現了問題?


因為你感覺錯了。 宋朝百姓窮、政府窮,是因為宋朝一面瘋狂加重對百姓的壓榨,另一面又被宋朝官員過度嚴重的貪污。

明朝、清朝政府並不窮。

提這種釣魚、引戰的問題,挑起朝代互撕,很有意思嗎?

還有那些意淫「宋朝是中國歷史上非常富裕的朝代了,富裕到大家都懶得打仗,花點錢給北方的游牧民族買個平安就是了」的。 然而事實上,宋朝遠不是中國歷史上非常富裕的朝代。宋朝窮,遠沒有富裕到大家都懶得打仗。 而且宋朝可不是花點錢給北方的游牧民族買個平安,宋朝可是被外敵金人、蒙古打的連中原、南方這漢人核心疆域都丟了,還收復不了。

宋朝這可不是花點錢。宋朝長期被外敵遼占著幽雲十幾州的地盤與大量經濟產出,遼不稱臣於宋,宋還要長期倒貼歲幣給遼。而且宋沒有幽雲十幾州,宋養著大量軍隊、還頻繁調動,花費比打仗的花費還大。 這正負兩方面,宋朝損失大了。

宋朝被金長期占著中原的地盤與大量經濟產出,金不稱臣於宋,宋還要稱臣於金,還要長期倒貼歲幣給金。 宋朝這損失太大了,連中原這漢人根本之地都損失了。

還有人阿Q般的幻想通過貿易賺回了歲幣的。然而,宋朝貿易並沒有把歲幣都換回來,而是只換回其中一部分。 而且,宋朝的敵人遼、金也對邊境貿易收稅,從邊境貿易中獲利。 而宋朝仍然要白白長期送歲幣給遼、金。 宋朝那是用自己有價值的財物換回歲幣的一部分,並不是賺回。等於是宋朝白白把自己的有價值的財物給了遼、金。

宋朝各項收入里,農業稅仍然是最多的,而商稅連前三都排不進。有些人把工商業專賣收入算作商稅,來說宋朝商稅佔總收入的大部分,然而,按照這種演算法,在宋朝之前的朝代,就已經有中國其他朝代實現了商稅佔總收入的大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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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那稅收多的主要原因是宋朝對百姓的壓榨特別嚴重。

雖然歷朝歷代都壓榨百姓。但是,宋朝對百姓的壓榨特別嚴重。

學者趙翼指出宋朝「恩逮於百官者,惟恐其不足;財取於萬民者,不留其有餘。此宋制之不可為法者也。」「民之生於是時者,不知何以為生也。」

《朱子語類》指出宋朝:「古者刻剝之法,本朝皆備。」

而且,宋代官府不但承繼了五代以及以往各朝的苛捐雜稅,而且還增加了許多斂民新法。

蔡勘稱宋朝:「賦斂煩重,可謂數倍於古矣」。

黃震指出宋朝真實情況是「民窮、兵弱、財匱、士大夫無恥」。

明林大欽《廷試策》指出宋朝「昏混衰世之政……冗員、冗兵、冗費」。

宋朝,不僅宋朝的戰亂階段老百姓生活悲慘,而且宋朝的和平階段老百姓生活也很悲慘,被宋朝的嚴重壓榨逼的出現殺嬰習俗。

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導致宋朝出現殺嬰習俗、廣泛的殺嬰現象。「不舉子」即生子不育現象(殺嬰現象),古代社會一般發生在極少數極端貧困的家庭之中,或發生在自然災害和戰爭動亂的民不聊生時期。但是在宋朝,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導致:宋朝即使是沒有災害與戰爭動亂的階段、仍然出現廣泛的「不舉子」、殺嬰現象,並演變成一種社會習俗——殺嬰習俗。(而宋朝的戰亂階段就更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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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往外出口瓷器等各種商品賺回大量白銀,那是明朝的事。

而宋朝的海上對外貿易主要被阿拉伯人把持,大部分利潤被阿拉伯人賺了。而且輸入宋朝的白銀不多。 陸上對外貿易,連每年給遼、金的歲幣里的白衣都沒能全換回來。而且那是用宋朝的有價值的商品換回宋朝每年白給遼、金的歲幣,等於宋朝每年白給遼、金財物、白銀,仍然是損失,不是賺。

查資料,宋朝(包括南宋)往外國出口賺回的白銀並不多。反倒是銅錢大量外流嚴重損害了宋朝經濟。 別人把宋朝銅錢熔了做銅器,能獲利十倍。

《續資治通鑒長編》卷二百八十三 熙寧十年(丁巳,1077):「銷錢以為器者利至於十倍」。

《宋史》志第一百三十三 記載:「患在於錢之荒,而不在於錢之積。夫錢貴則物宜賤,今物與錢俱重,此一世之所共憂也。蕃舶巨艘,形若山嶽,乘風駕浪,深入遐陬。販於中國者皆浮靡無用之異物,而泄於外夷者乃國家富貴之操柄。所得幾何,所失者不可勝計矣。」

宋朝(包括南宋)並不存在黃金時代。即使臨安和成都,也遠不是高度發達的生活。拿宋朝(包括南宋)城市化率來說,純粹偷換概念。即使宋朝(包括南宋)城市裡,也大部分是生活很差的貧民。

宋朝(包括南宋)這搞的「民之生於是時者,不知何以為生也」、不打仗時竟然出現殺嬰習俗、打仗時則更慘,還開始出現大量文字獄……宋朝(包括南宋)顯然不是同時期全世界最發達最文明的國家。

當時全世界最發達最文明的國家在地中海沿岸、以及阿拉伯。

而且宋朝沒有惠及了它10%左右的子民。宋朝(包括南宋)惠及子民的比例連1%都不到。

宋朝(包括南宋)富裕舒適文明風雅開化的人口連1%都不到。 宋朝在被外敵占著幽雲十幾州、中原的地盤與長期大量經濟產出的情況下還交歲幣,這經濟成本高於打硬仗收復幽雲、中原。而且宋朝即使不打仗,還養著龐大軍隊、還頻繁調動,花的錢不比打硬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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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初期竟然爆發了王小波李順起義這種中等規模的起義。大部分長壽王朝的初期是沒有發生這種情況的。

宋史大家鄧廣銘指出宋朝:1、冗官太多、政費太大、行政效率太低,2、冗兵太多、軍費太大、作戰能力太低,3、「積貧」局面造成。

根據《兩宋農民戰爭史史料彙編》,宋朝民眾起義極其頻繁,僅北宋160餘年就發生民眾起義203次,宋朝這麼頻繁的民眾起義,在其他朝代是罕見的。

宋朝為什麼沒有大規模農民起義?因為北宋、南宋還沒活到矛盾積累到農民起義發展到大規模農民起義的時候,就被外敵滅了。北宋約160多年,被金人滅了,南宋約150年,被蒙古人滅了。

即使宋史大家鄧廣銘也承認:如果不是出現了民族矛盾激劇上升(金滅北宋)的情況,北宋政權勢必是要被農民起義軍所推翻的。(記載於《鄧廣銘全集第二卷》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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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收入的十分之八到六分之五都要用來養兵,這簡直跟北朝鮮的先軍政治一樣。想想現代人看北朝鮮是什麼觀點。宋朝簡直就是古代版本的北朝鮮。 而且宋朝雖然把收入的絕大部分用來養兵,但是這些錢財卻因為宋朝嚴重腐敗 而大部分被官員貪污消耗了,實際用於養兵的很少,導致宋朝大部軍隊戰鬥力很差。 連宋史大家鄧廣銘也不得不承認在宋太祖之後,宋朝的絕大部分軍隊的戰鬥力很差。

陳襄的《論冗兵札子》說:「治平二年,天下所入財用大數都約緡錢六千餘萬,養兵之費約五千萬,乃是六分之財,兵占其五。」

《朱子語類》卷一一〇《論兵篇》說:「本朝財用不足皆起於養兵,十分中八分是養兵,其他用度止在二分之中。古者刻剝之法,本朝皆備。」

即使宋史泰斗鄧廣銘、王曾瑜也承認,宋朝弱、 軍事弱、軍隊差,並且承認是宋朝自己造成的。

《鄧廣銘全集 第六卷》240-241頁指出:宋朝軍隊的數目龐大,而在宋太祖以後,卻大部分都是分布在對內鎮壓以防民變的崗位上,缺乏應有的教閱訓練, 素質很差,作戰能力很低 ……

《鄧廣銘全集 第六卷》656頁指出,宋朝對外軍事能力弱是由宋朝一系列「守內虛外」的政策造成的。

王曾瑜《宋朝軍制初探(增訂本)》也指出宋朝軍事弱是宋朝自己造成的,宋朝守內虛外、崇文抑武,由於宋太祖以武將黃袍加身的來歷、宋朝守內的第一要旨就是猜忌和防範武將;宋朝軍制以束縛武將才能,降低武將地位和素質,削弱其指揮許可權和主動性、靈活性,犧牲軍事效能為特徵;

王曾瑜《宋朝軍制初探(增訂本)》還指出,宋軍招剌太濫、揀選不實、訓練很差、軍法廢弛、軍政腐敗、軍紀敗壞、官員對軍士役使和刻剝、軍隊營利性經營、輕視騎兵建設、以文制武、兵權分散、將從中御,這些是宋朝積弱的重要原因。

著名歷史學家賀昌群先生曾經指出:自近古以來,中國人之文弱性,大抵皆淵源於宋。宋代政治重文輕武,學術思想重王抑霸之結果,遂使文武分途,武者既不學無術,文者則好為黨爭而不負責任,不切實際,專以文章斗其議論。

因為宋朝宋太祖是武將篡取後周江山,宋太祖深恐其他武將效仿,所以宋太祖進行那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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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這樣垃圾的將領風氣。

宋朝這樣差的兵士待遇。

宋朝絕大部分軍人的實際待遇極差。

宋朝,「禁軍大率貧窘,妻子赤露饑寒,十有六、七」;

「將校不肅,斂掠乞取,坐放債負,習以成風」;

「主將克剝至重,莫甚於今日,私役之弊,買工之弊,差使營運之弊,未嘗少革」;

「而為軍士者顧乃未嘗得一溫飽。甚者採薪織屨,掇拾糞壤,以度朝夕。其又甚者至使妻女盛塗澤,倚市門,以求食也」;

「軍中甚有貧極,日不能糊口者";

「今士卒極窘,至有衣紙而擐甲者,此最為大憂。」

「竭天下之力困於轉輸,謂宜士飽馬騰,而連營菜色刻心,勇氣銷鑠殆盡!」

「金益兵來,橫等皆無甲,是以敗」。

宋軍"衣甲皆軟脆,不足當矢石 」。

宋朝宋軍本來有科技優勢的。但是宋朝自己把兵器搞的粗製濫造。

《宋史》志第一百五十 兵十一 記載宋朝兵器【 京師所制軍器,多不鋒利 】【 天下歲課弓弩、甲胄入充武庫者以千萬數,乃無一堅好精利實可為備者 】【 諸州作院兵匠乏少,至拘市人以備役,所作之器,但形質而已。武庫之吏,計其多寡之數而藏之,未嘗責其實用,故所積雖多,大抵敝惡 】【 因循弛廢,兵不犀利 】

歐陽修指出宋朝兵器「僅能成器,全不堪用」「鐵刃不剛,筋膠不固」「精好堪用之器十無一二」,

賈昌朝指出宋朝兵器「多脆狀,造之不精,且不適用」,

張方平指出宋朝兵器「徒有其數,實皆濫惡,不足為用……」,

華岳指出宋朝兵器「類皆苟簡滅裂,而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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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才約160年就被外敵金打的丟了中原這漢人核心疆域的地盤與百姓,再也沒能收復,

宋朝將太后、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等等近萬名宮廷、宗室婦女明碼標價地賣給了金人為奴、為娼,宋朝還允許外敵金人劫掠、殺掠宋朝首都以及整個宋朝中原的百姓婦女與財物,允許外敵金人長期佔據宋朝中原、長期奸蘯淫擄掠奴役壓迫宋朝中原的百姓,還被金人一度殺掠了宋朝江南的部分地區。宋朝皇帝卻還「天地之間皆大金之國,而尊無二上」。

後來蒙古打垮了金人。而宋朝連中原都沒能收復,反而稱臣納貢求和於蒙古,最終蒙古仍然攻滅了宋朝,宋朝被外敵打的連南方這漢人大後方的地盤與百姓也丟了。

北宋、南宋都被外敵滅。宋朝是唯一一個把中原與南方這漢人核心疆域都丟給外敵的中原王朝,是漢人首次完全亡國於外族外敵。

(宋)《靖康稗史箋證》 :「靖康稗史序 其二 中土禍患,至宋徽、欽而極,子息蕃衍,恥辱亦大,前史未有也」。

(宋)《靖康稗史箋證》:「 附錄諸跋 其九 自古亡國之恥辱,未有如趙宋者 」。

金完顏氏起兵時,還是部落狀態,而且才2500士兵,還不如個中等部落。但是遼、北宋卻被這樣的對手迅速攻滅了。可見遼、宋是什麼水平,臭棋簍子下棋、菜雞互啄。(更奇葩的是,遼被金打的快滅亡了,宋趁機攻遼,結果宋竟然被殘遼打的慘敗,可見宋垃圾到了什麼地步。)

《金史》卷二 本紀第二:太祖進軍寧江州,次寥晦城。婆盧火徵兵後期,杖之,復遣督軍。諸路兵皆會於來流水,得二千五百人。

《「靖康之難」被擄北宋宮廷及宗室女性研究》

原作者 張明華

[關鍵詞] 靖康之難;宮廷女性;宗室女性;洗衣院

[摘 要] 北宋末年,金兵第二次南下包圍了汴京城,為了苟鋣延鋣殘鋣喘,宋徽宗、宋欽宗竟以上萬名宮廷、宗室和京城婦女為抵押品,明碼標價地抵押給了金軍。在金軍的營寨中,她們遭到強鋣暴和蹂躪。北宋政鋣權滅亡後,金兵北撤,這些女性在金軍的押解下隨同北遷,在途中歷經磨難、大批死亡。到達金國都城上鋣京以後,她們被遣送到供金國君臣享樂的洗衣院、金國皇帝的各大御寨,賞賜給金軍將領,甚至流落民間,被賣為奴、娼。

A Study on Northern Song Dynasty Royalty Women Kidnapped in Jing Kang Calamity

ZHANG Ming-hua

Key Words :Jing Kang calamity ;royalty women ;ladies ;washing court

Abstract :At the end of Northern-Song dynasty ,soilders of Jin surrounded capital of Northern Song. In order to keep the government ,Song Hui-zong and Song Qin-zong mortgaged royalty women to their enemy. These women suffered rape and injury in Jin』s camps. When Northern Sung dynasty was ended ,the women were forced marching with their Emperors to the north and a lot of them died in the journey. After they arrived in the capital of Jin , they were distributed to washing courts , Emperor』s camps ,Jin』s Generals ,or sold as slАVes and prostitutes.

  「靖康之難」是北宋滅亡過程中的重大歷史事件。在以往研究中,學者們往往著眼於它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意義,對在「靖康之難」中被擄往金國的北宋宮廷、宗室女性的研究很少涉足。除何忠禮先生的《環繞宋高宗生鋣母韋氏年齡的若干問題》① 和王曾瑜先生的《宋高宗生鋣母韋氏》② 兩篇文章對其中個案韋氏進行過研究外,目前學術界對這一問題尚缺乏總體的揭示和研究。筆者認為:造成這種現狀的主要原因是史料匱乏。中古時期,女性在歷史的記載中沒有自己的話語權,而我們今天所見到的史書中有關女性的記載都是經過掌握話語權的男性選擇過後的結果。為了掩蓋「靖康之難」中大量宮廷、宗室婦女遭到凌辱及在金國為奴、為娼的屈辱歷史,減少執行投降政策的壓力,南宋高宗禁止私人修史;而傳統史家為「尊者諱」,在史書中極力迴避這一問題,如《三朝北盟會編》中雖然反映了民間女性所遭到的金兵侮辱,有關宮廷和宗室女性的遭遇卻不見記載。儘管官方資料極力掩蓋、迴避這一問題,如果我們披沙揀金,仍能在殘存的南宋人筆記中找到可以信賴的史料,由南宋人確庵、耐庵編定的《靖康稗史》就是一本被人長期忽略、極具史料價值的史書。該書輯錄了當時尚存的七種筆記,其中《開封府狀》、《南征錄匯》、《青宮譯語》、《呻鋣吟語》、《宋俘記》五種筆記從不同角度記載了北宋都城陷落、宮廷宗室女性北遷及北遷後的情況,其內容可與《宋史》、《金史》互證,且能補正史之不足。該書最大的特點是保留了宋、金雙方的記載,作者們大都是這段歷史的見證人。[ 1 ] (p2) 由於該書不屬於傳統史學觀念認定的正史範疇,其史料價值一直沒有得到充分的利用。本文立足於對這些尚未開發的史料的甄別使用,力圖廓清這一歷史事件的真相。

①《文史》第39 期,中華書局1994 年版。

② 《岳飛和南宋前期政治與軍事研究》第608~623 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2 年版。

一 被擄宮廷、宗室女性的類別、人數、年齡分析

從靖康元年(1126) 十一月金兵第二次包圍京城到靖康二年四月張邦昌偽政權建立前,宋徽宗、

宋欽宗及北宋官員一直幻想不惜任何代價、通過斡旋方式保留政權。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雙方達成協議,該協議規定: (金國) 准免道宗(宋徽宗) 北行,以太子康王、宰相等六人為質,應宋宮廷器物充貢;准免割河(黃河) 以南地及汴京,以帝姬(公主) 兩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宮女二千五百人,女樂等一千五百人,各色工藝三千人,每歲增銀絹五百萬匹兩貢大金;原定親王、宰相各一人,河外守臣血屬,全速遣送,准俟交割後放還;原定犒軍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錠,須於十日內輸解無缺。附加條件是:「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錠,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錠,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錠,宗婦一人准銀五百錠,族婦一人准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准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2 ] (p136) 從正月二十八日起,北宋政府開始履行以上協議,按照金人的要求向金軍營寨輸送女性,最早送去的是蔡京、童貫、王黼家的歌妓各24 人,其中福金帝姬(公主) 作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被送往皇子(斡離不)寨。史載,福金帝姬見到斡離不後「, 戰慄無人色」[

2 ] (p139) ,斡離不下令奴婢李氏將福金帝姬灌醉,乘機對其實施強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難」中第一個被金軍統帥蹂躪的宋朝公主。

儘管開封府官員刮地三尺,卻無法滿足金人的索求。為苟延殘喘,宋徽宗、宋欽宗開始拿婦女

抵債。開封府官員除對照玉牒將宮廷、宗室婦女全部押往金營外,還搜括京城民女甚至已經嫁人的宮女充數。這些被強行抓來的女性「皆蓬頭垢面,不食,作羸病狀,覬得免」,而開封府尹徐秉哲為了邀功, 竟「 自置釵衫、冠插、鮮衣」[3 ] (卷七七,p584) ,將上自嬪御、下及樂戶的5 000

名婦女盛裝打扮送出京城,交付金軍。以勝利者自居的金軍從選送的5 000名女性中「選收處女三千,余汰入城」[2 ] (p139) ,當然,被淘汰的2 000名女性應屬於被金兵糟蹋後由於身體虛弱等原因不便帶走而已。

二 關押在青城寨、劉家寺女性的遭遇

從被送入金軍營寨的那一刻起,這些女性就開始遭到金軍將領的蹂躪,她們被迫更換舞衣,給金軍將領勸酒,稍有反抗就被當場斬首。二月七日晚,3 名女性被斬首示眾;1 人因不堪侮辱,用箭頭刺穿喉嚨自殺;另有3 名貢女拒不受辱,被金兵用鐵竿捅傷,扔在營寨前,血流三日方才死去。斡離不指著這3 名女子的屍體警告王妃、帝姬要以此為鑒,否則同樣下場。他們還強令福金帝姬安慰、說服剛到的人梳妝打扮、更換舞衣,供金軍將領享樂。不久,保福、仁福、賢福3 名帝姬和2 名皇子妃被折磨而死。在金軍將領強迫宋徽宗參加的宴會上,斡離不向宋徽宗提出把富金帝姬嫁給設也馬(真珠大王) ,遭到宋徽宗「一女不事二夫」的拒絕。粘罕不勝惱怒,竟下令在場的金軍將領每人拉走兩名女子,任意發泄。[ 2 ] (p155~156) 為了滿足金軍將領們的淫鋣欲,斡離不甚至下達了「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2 ] (p154) 的命令。

金軍將領如同分配牲畜一樣瓜分這些特殊的戰利品。在第一批被押解到金營的婦女中「, 國相(粘罕、斡離不) 自取數十人,諸將自謀克以上各賜數人,謀克以下間賜一二人」[2 ] (p139) ,其後隨著宮廷、宗室、貢女的陸續到來,除選定貢女3 000人以外,金國朝廷「犒賞婦女一千四百人,二帥侍女各一百人」[2 ] (p154) 。到金軍撤離,粘罕、斡離不領人觀看從京城搬運北宋皇宮的器物時,身邊已是「左右姬侍各數百, 秀曼光麗, 紫幘青袍, 金束帶為飾」[3 ] (p623) 。同時,分贓不均也引發了金軍將領的內部矛盾:萬戶賽里指使千戶國祿都投書帥府,申述他的弟弟野利已經和多富帝姬定情,要求元帥府歸還多富帝姬。兩位元帥聽後勃然大怒,將野利斬首。[ 2 ] (p160)守城千戶陸篤詵殺死哥哥尚富皂,起因也是因為尚富皂奸鋣污了陸篤詵搶來的宗室婦女。[2 ] (p170)在金軍將領的淫鋣威之下「, 各寨婦女死亡相繼」[2 ] (p156) 。

也有個別王妃不甘接受這樣的屈辱,與金軍將領發生爭執。斡離不理直氣壯地說:「汝是千錠金買來,敢不從!」王妃爭辯道:「誰所賣? 誰得金?」斡離不回答「: 汝家太上有手敕,皇帝有手約,准犒軍金。」該王妃還幻想自己身分尊貴,不在受辱之列「, 誰須犒軍? 誰令抵准?我身豈能受辱?」斡離不反詰道「: 汝家太上宮女數千,取諸民間,尚非抵准? 今既失國,汝即民婦,循例入貢,亦是本分。況屬抵准,不愈汝家徒取?」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在金軍血腥殘鋣暴和皇帝懦弱無能的現實下, 這位想捍衛貞節的王妃最終也「語塞氣恧」[2] (p174~175) ,只能忍氣吞聲、任人擺布。

三 押解途中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的遭遇

據《宋俘記》記載,從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起,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被分作7 批押往金國都城上鋣京(今黑龍江阿城市) ,途中歷時1~2 個月,除忍飢挨凍、風餐露宿外,她們既要克服身體的特殊狀況(月鋣經或懷鋣孕) ,而且隨時還會遭到押解官員的騷擾和侮辱。

《青宮譯語》完整地記載了第二批押解女性從東京出發到上鋣京的全過程,從她們的經歷可以比照其它六批女性的遭遇: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韋妃(宋高宗的母親)、邢妃(宋高宗的皇后)、朱妃(鄆王之妻),福金、嬛嬛兩位帝姬和兩位皇子在真珠大王、千戶國祿和5000名金兵的押解下北遷。二十九日,邢朱二妃、二帝姬因「墜馬損胎」[7](p177)。四月初一日,她們與寶山大王押解的第三批女性宋欽宗的朱皇后和朱慎妃等人會合。四月二日,行程途中,國祿先後猥褻朱妃、朱皇后,隨後與嬛嬛帝姬同騎一馬。蓋天大王見色起心,殺國祿,棄屍於河,妄圖霸佔嬛嬛帝姬,被真珠大王阻止後,又把凌辱的矛頭指向邢妃,「邢妃以蓋天相逼,欲自盡」[7](p178)。十一日到達真定府(治今河北正定縣)後,金軍將領聽說朱妃、朱慎妃擅長填詞歌詠,逼鋣迫朱妃、朱慎妃為他們填詞演唱。兩人無奈,就填詞哀嘆自己生不如死的悲慘處境,其中一首為:「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濕。屈身辱志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7](p179)四月十九日,真珠大王強娶富金帝姬為妾,大擺宴席,邀請北宋后妃參加。四月二十九日,真珠大王押解韋妃等先行,與蓋天大王分別,蓋天大王「送至三里外,悵然而別」[7](p182),對這些女性仍心存覬覦。從燕山登程以後,進入沙漠,路絕人煙,金人日行150里,壯年男子都感到疲於奔命,這些女俘們更是苦不堪言。過兔兒渦(今遼寧北鎮縣境內)、梁魚渦(今遼寧新平縣東南)沼澤地時,儘管她們躺在駱駝、馬匹兩側的兜袋裡,衣服也全部濕透,「地獄之苦,無加於此」[7](p185),以致人皆病困,直到十幾天後到達烏舍(今吉林農安縣東北)時,病者才死裡逃生。然而,等待她們的是更悲慘的命運。除富金帝姬等4人被賜給真珠大王為妾、陳桃花等4人賜給真珠大王為奴婢外,韋氏、邢氏等18人被遣送到洗衣院。

由於史料缺乏而不能進行完全統計,從第一批押解的情況可以大致看出有大批女性死於押解途中:第一批被押解的人員中有宗室婦女3400多人,她們三月二十七日從青城寨出發,由於途中「長途鞍馬,風雨饑寒,死亡枕藉,婦稚不能騎者,沿途委棄」,「十人九病」,[8](p1⑨8)有1500名婦女在途中死亡。[9](p244)四月二十七日到達燕山時,僅存婦女1900餘人,死亡率為44%,到達上鋣京的死亡率應在50%以上。至於民間貢女,其處境更是慘不忍睹。固新押解貢女3180人、諸色目人3412人從青城寨出發,四月初八到達相州(今河南安陽),由於連日下雨,貢女所乘的車大多已經破漏,她們被迫到金兵的營帳中避雨,結果遭到金兵的輪鋣奸,以致「多嬲斃」[8](p194)。被掠者每日以淚洗面,而金軍將領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8](p195)。

四、總體結局

這些女性在途中受盡屈辱和折磨後,最終到達上鋣京。她們被強行遣送到洗衣院、御寨或分給金軍將領,有的甚至淪落為娼。金朝統鋣治者不僅自己享用這些戰利品,還把她們賜給南宋出使金朝的大臣以示侮辱。天會六年(1128)正月,南宋使者王倫等出使雲中,被金國扣押,粘罕賞賜王倫內夫人及宗女四人,甚至還賞賜隨行使者朱績一位宗室女。朱績因不接受賞賜,竟被粘罕處死。[8](p206)

天會六年八月二十四日,北宋宮廷的后妃及宗室女性們經歷了她們北遷以後最恥辱的一幕。作為戰俘,金朝皇帝命令宋徽宗、宋欽宗、兩位皇后、皇子和宗室婦女改換金人服飾,拜謁金人的祖廟。史載「后妃等入宮,賜沐有頃,宣鄭、朱二後歸第。已,易胡服出,婦女近千人賜禁近,猶肉袒。韋、邢二後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8](p209)。發送前,金國統鋣治者再次命令20名醫官對暫不發送的94名宮眷「孕者下胎,病者調治,以備選進」[8](p211)。從字面看「洗衣院」好像是洗衣的機構,其實不然。從與韋氏一同被遣送到洗衣院的朱風英、趙嬛嬛第二天「並蒙幸御」[7](p191)來看,洗衣院實際上是供金國皇帝消遣的場所。由於當時南宋與金處於交戰狀態,金人將韋氏、邢氏送入洗衣院以示對宋朝皇帝的侮辱。在異族統鋣治者的眾目睽睽下,宮廷、宗室婦女遭受的集體侮辱使欽宗的朱皇后感到絕望,面對金朝統鋣治者的野蠻暴行,作為戰敗民鋣族女性的代表,為了捍衛自己和所代表民鋣族的女性的尊嚴,履行母儀天下的職責,她選擇了以死抗爭。受降儀式結束後,朱皇后即「歸第自縊」,被人發現後救活,她「仍投水薨」。[8](p209)在所有北遷的女性中,朱皇后最具有反抗精神,她的這種剛烈行為其後還得到了金人的褒揚。金世宗下詔稱讚她「懷清履潔,得一以貞。眾醉獨醒,不屈其節」[8](p217),追封她為「靖康郡貞節夫人」。這無疑是對徽、欽兩位皇帝和大多數宋朝皇族宗室苟且偷生的最大嘲諷。

宋徽宗在世的21名公主中,除死於劉家寺的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3人外,富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強迫為妾、惠福帝姬被寶山大王聘為妾,剩下的16人中沒入洗衣院的9人、遣送到各大營寨的6人、雲中御寨者1人。[9](p274~278)  

宋徽宗的皇后皇妃5人,鄭皇后和其它3位皇妃一同和宋徽宗遷至五國城(今黑龍江伊蘭縣),韋氏流落洗衣院。嬪位的31名女性中,4名移居額魯觀寨,4名移居蕭慶寨,3名移居葛思美寨,其它20人隨宋徽宗第四批北行,3人生子,其餘人員情況不明。其它封號的108人中,其中婕妤、才人、貴人、美人41人,先入青城寨,跟隨第五批北行,曹小佛移居葛思美寨,到燕山以後,新王婕妤等5人歸宋徽宗,其餘35人居燕山御寨,至上鋣京以後此35人又被分散,奚拂拂等10人入洗衣院,莫青蓮等21人分別入斜也、訛里拐⒋鏹恪六^母、希尹、兀朮及諸郎君寨,邱巧雲等4人死於途中。至於國夫人、郡夫人、夫人封號者67人,李春燕被金人賞賜給張邦昌,陳桃花等4人歸真珠大王寨,鄭佛保等4人歸寶山大王寨,霍小風等2人歸高慶裔寨,鄭巧巧等2人歸餘覩寨,王貓兒等4人歸兀室寨,費蘭姑等4人入婁宿寨,沈金男等2人歸劉思寨,韋月姑等44人第七批北行,途中死亡11人,其餘33人歸雲中御寨。[9](p254~261)

除柔嘉公主隨宋欽宗至五國城外,其它29名皇孫女,死於壽聖院及途中的14人,過沼澤地時被水淹死的4人,沒入洗衣院的6人。剩下的5人中,肅王的女兒玉嬙被封為帝姬,景王的女兒嫁給了韓昉的兒子,益王的女兒嫁給了克錫的兒子,其餘2人下落不明。[9](p284~285)  

宋欽宗1後1妃,朱皇后死於上鋣京,朱慎妃隨至五國城。10名有封號的姬妾,其中4人入真珠大王寨,盧順淑等4人入寶山大王寨,鄭慶雲等2人到燕山以後歸宋欽宗,流落至五國城。另外作為奴婢封職的27位,其中6人途中淹死,1人自刎,2人病死,顧頑童等3人歸寶山大王寨,楊調兒等2人被賞賜給真珠大王,朱淑媛等13人入洗衣院。[9](p263~266)

34名皇子妃中,第二批北行者5人,3人發配到洗衣院(其中高宗皇后邢氏、田春螺死於洗衣院,朱風英後至五國城),1人配真珠大王,1人封紹興郡夫人。第三批北行者1人,先入寶山大王寨,後敕配偽建安郡王趙梴。第五批北行者28人,入洗衣院者9人,其中4人於天眷十三年遷往五國城,另外5人死於洗衣院;被遣送到各大營寨者10人,賜給偽相國李浩為妾者1人,另外8人無考。可見,在34名皇子妃中,除8人下落不明外,絕大多數女性仍然被遣送到各大營寨(12人)和洗衣院(12人)。[9](p278~283)  

史書留下的有關宗室記載,惟有燕王趙俁、越王趙偲、義和郡王趙有奕三支。其中燕王妻至五國城,妾2人入洗衣院,兒媳4人、女兒及孫女6人中,只有女兒趙飛燕被封為次妃,其餘下落不明。越王趙偲,妻歿於韓州;妾2,1歿於燕山御寨,1歿於洗衣院;兒媳6人,女兒3人,孫女1人,其中女兒檀香入宮為夫人,兒媳陳艷入兀朮寨,其餘下落不明。郡王趙有奕妻歿於道。[9](p286~288)由於宗室女被沒入洗衣院或分給參加侵略戰爭的金軍各級首領,她們的處境各不相同,「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金國一個鐵匠竟以「八金」的價格買下一位兼有「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三種身分的女性。這些女性「甫出樂戶,即登鬼錄」,[8](p199)命運大致相同。

從以上數字可以看出,在對北宋宮廷、宗室女性的瓜分中,獲益最多的是金朝統鋣治者。首先是金朝皇帝,佔有被送到洗衣院和各大御寨的女性;其次是發動戰爭的軍事貴鋣族,粘罕、斡離不在離開北宋都城前身邊女性已達百人以上,到上鋣京以後,他們又參與了對押解到上鋣京婦女的再分配;再者是參加戰爭的各族軍事首領,據以上有限、具體的數字統計,遣送到各大營寨的女性:額魯觀寨4名,蕭慶寨4名,葛思美寨4名,真珠大王寨11名,寶山大王寨12名,高慶裔寨2名,余覩寨2名,兀室寨4名,婁宿寨4名,劉思寨2名。  

隨著南宋抗金力量的不斷增強和宋金議和的進展,這些被擄女性的處境稍有改變,少數宗室女性被召入金國的皇宮,也有一些女性嫁給了金國貴鋣族,還有個別女性作為金國的友好使者遠嫁異域,如在金國出生的全福帝姬嫁給了西夏國的李敦復。就整體而言,除了紹興十二年(1142)五月伴隨宋徽宗、鄭皇后、邢氏的梓宮南歸的宋高宗的母親韋氏外,其它女性全都留在金國。正隆六年(1161)七月完顏亮南侵之前,殺掉遼朝後裔耶律氏和宋朝子男130餘人。此時距「靖康之難」已30餘年,從年齡上推算,這些女性大多已經在30~50歲之間,最小的也在30歲以上,她們或已客死異鄉,或已人老珠黃被人拋棄了。

「靖康之難」中,北宋後宮嬪妃、宗室婦女全部被擄往北方為奴為娼的歷史,既是南宋人難以啟齒的恥辱,也是激勵南宋人抵抗金兵南下的動力。對於南宋道學家來講,這場災難也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在民鋣族矛盾異常尖銳的南宋時期,金軍的頻繁入侵隨時都會使女性們遭到貞節不保的噩運。如何鋣在戰場失利的情況下保住婦女的貞節成了道學家們關注的問題,他們捨棄北宋時期重生存輕貞節的觀念,提倡婦女捨生命保貞節,這種觀念也逐漸被士大夫們所接受。經過道學家們的反覆說教和統鋣治者的大力宣傳,到了明清之際,女性的社會活動和生存空間日益縮小,而標榜她們殉節的貞節牌坊卻日益增多,在生存與貞節之間,女性們除了殉節外已別無選擇。  

作為社會的弱勢群體,戰敗國的女性成為佔領者的戰利品和蹂躪的對象,她們不僅要承擔國破家亡的精神痛苦,還要承擔身體被辱的身體痛苦、受人歧視的心理壓力,勝利者為了掩蓋暴行而篡改歷史,亡鋣國者為了掩蓋屈辱而隱瞞歷史,被擄往金國的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在歷史記載中就這樣被忽略了,而資料的缺乏又使得這一歷史問題在以往的研究中被遺忘。

這近萬名宋朝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等貴族女子尚且如此悲慘,宋朝中原廣大地區的百姓被金人、亂兵禍害,其慘狀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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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未,金左副元帥宗翰,命諸路州縣同以是日大索南人及拘之於路;至癸酉,罷籍客戶,拘之入官;至次年春,盡以鐵索鎖之雲中,於耳上刺官字以志之,散養民間。既而立價賣之,餘者驅之夏國以易馬,亦有賣於蒙古、室韋、高麗之域者。時金既立劉豫,復以舊河為界,宗翰恐兩河陷沒士庶非本土之人,逃歸豫地,故有是舉。

在完顏阿骨打(旻)起兵抗遼之初,生女真社會很明顯地存在著三個階級:一是奴隸,即「奴婢、部曲*;二是平民,即「庶人」;三是奴隸主貴族,即「有官者」⑩。金朝滅遼破宋,進據中原後,落後的奴隸制經濟規律不可能自行消滅,而是依然在廣大的高度發展的封建文明地區起著反動和例退的作用。

很多漢人被金軍抓去當奴隸,用鐵索鎖住,耳朵上刺「官「字,立價出售,在燕山府等地甚至專設買賣權隸的市場。驅擄的漢人過多,就大批大批地坑殺,或者轉賣到西夏、蒙古、室韋和高麗。奴隸價格極為低廉,十個被俘的奴隸,到西夏只能換得一匹馬⑾。女真貴族還大放高利貸,「下令欠債者以人口折還」,使很多入淪為債務奴隸⑿,有時則乾脆「豪壓貧民為奴」⒀。按照女真社會的法律,罪犯的家屬可以充當奴隸。在金朝戶籍中,「凡沒入官良人,隸宮籍監,為監戶;沒入官奴婢,隸太府監,為官戶」。此外,還有屬於私人的「奴婢戶」。這些都算是金朝的正式戶名⒁。在奴隸制下,奴隸的來源不外有戰俘奴隸、罪犯奴隸、債務奴隸等等,金朝初期幾乎是應有盡有。貪婪的女真貴族通過軍事、政治、經濟等手段,部分地破壞了中原農業社會固有的土地租佃關係,而擴大其奴隸制經濟。

金朝前期,很多女真貴族都是擁有幾百名以至成千上萬名的奴隸⒂。金廷也往往以成百名、上千名的奴隸,賞賜給女真貴族⒃。由於奴隸數量很大,在社會成員中佔有相當的比例,金朝進行戶口的「通檢推排」時,規定必須「驗土地、牛具、奴脾之數」⒄,奴婢和土地、牛具一樣,成為各戶財產登記的重要項目。奴隸主們把奴婢和金、銀、羊、馬同等看待,用作博戲時的賭注⒅。貴人們死後,還有「生焚所寵奴婢」殉葬的殘酷陋習⒆。金軍中擁有大量奴隸,缺乏軍糧時,奴婢居然也和騾、馬一樣被殺戮作食⒇,真是慘無人道到極點。

⑩《金史》卷2《太祖記》。

⑾《會編》卷98《燕雲錄》,《要錄》卷40建炎四年十二月未,《靖康稗史箋證·呻吟語》。

⑿《要錄》卷132紹興九年秋。

⒀《金史》卷84《耨碗溫敦思忠傳》。

⒁《會編》卷3,《金史》卷15《刑志》,卷46《食貨志》。

⒂《金史》卷46《食貸志》載,金世宗在金海陵王末年,尚有「奴婢萬數」。《金史》卷80《突合速傳》說,完顏突合速有二千名奴隸。

⒃參見《金史》卷72《彀英傳》,卷77《宗弼傳》,卷80《濟安傳》,卷82《烏延吾里補傳》。

⒄《金史》卷46《食貨志》。

⒅《說乳》卷101洪遵《譜雙》。

⒆《會編》卷3。

⒇《會編》卷215《征蒙記》。

女真貴族宣稱「搜山檢海已畢」,④又殘酷地進行焚戮,用以發泄其氣惱和獸性。最先遭殃的是明州,州城裡的居民基本殺光,除東南角的幾所佛寺外,房屋也全部燒成灰燼。金軍又派兵四齣,在整個州境搜剔殺掠,即使是人人跡罕至的深山窮谷,也罹其荼毒。接著,金軍又在臨安府城縱火,連燒三天三夜,煙焰不絕。臨安府在南宋初幾經兵燹,戶口只剩下十分之二、三。⑤在平江府,縱橫百餘里的大火,五天方滅。金軍的殺掠,加之官軍的騷擾,建炎四年夏季的瘟疫,平江府人民喪生者近五十萬,只有十分之一、二的人口幸免於難。⑥ 此次金兵渡江,東路軍所蹂躪的面積比西路軍小,約為兩浙路的一半和江東路的一角,但這個地區卻是宋朝最豐膄的穀倉,是當時全世界最富庶的地區,飽受了如此酷烈的戰禍,非短時期所能恢復。

④《要錄》卷31建炎四年二月丙子。

⑤臨安府戶口的變化參見《宋會要》食貨38之19,《要錄》卷173紹興二十六年七月丁巳。

⑥金軍北撤時的破壞,參見《要錄》卷31,卷32,《揮麈後錄》卷9,卷10,范成大《吳郡志》卷1《戶口稅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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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炎以來系年要錄 卷二六》記載,宋高宗在給金人的「乞哀」中說:前者連奉書,願削去舊號,是天地之間皆大金之國,而尊無二上,亦何必勞師遠涉而後為快哉

金軍南下跨過長江,搜山檢海捉趙構。

1129年,金兀朮(完顏宗弼)僅率領兩萬金兵,過長江追捉宋高宗趙構。素不習水戰的金軍甚至追上大海。天會七年(1129年,金太宗年號)兀朮率軍南下,五月奔襲揚州,趙構南逃;十月,兀朮率軍直趨江浙;十一月,在和州大破宋軍,強渡長江,直逼建康(今南京)城下,趙構逃往杭州;兀朮緊追不捨,連下廣德、安吉等地,勇闖天險獨松嶺,十二月又克杭州,趙構又逃往越州(今紹興);兀朮駐兵杭州,不給趙構以喘息的機會,命先鋒阿里、浦盧渾率4000千輕騎追襲,兵未發已聞趙構又逃往明州(今寧波),金兵便巧渡曹娥江大敗宋將張俊,攻克明州;至此,嚇破了膽的趙構已無處可逃,只好乘船亡命海上;金兵入海又追了300餘里,由於不習水戰,追之不及而還。

這次金兀朮領兵追趙構,跨江河,越天險,破關隘,搗城池,搜山川,入大海,無堅不摧,無敵不克。時間之短,戰線之長,地域之廣,都出人意料,金人稱之為「搜山檢海」捉趙構。此役大大振奮金國朝野,使兀朮一戰成名。

《續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二十五:「

紹興十二年(金皇統二年)

簽書樞密院何鑄、知合門事曹勛進誓表於金。

  表曰:「臣構言:今來畫疆,合以淮水中流為界,西有唐、鄧州,割屬上國。自鄧州西四十里並南四十里為界屬鄧州,其四十里外並西南盡屬光化軍,為【敝邑】沿邊州城。既蒙恩造,許備籓方,世世子孫,謹守臣節。每年皇帝生辰並正旦,遣使稱賀不絕。歲貢銀絹二十五萬兩匹,自壬戌年為始,每春季差人搬送至泗州交納。有渝此盟,明神是殛,墜命亡氏,踣其國家。臣今既進誓表,伏望上國蚤降誓詔,庶使敝邑永有憑焉。」

面對靖康之恥這奇恥大辱,宋朝竟然仍稱臣納貢於金。 而且,後來宋朝沒能報仇。後來是蒙古打垮了金,擄走了金人皇族宗室,而南宋只得了金末代皇帝的屍體,與靖康之恥比,完全不足以報仇,而且南宋連中原都沒能收復。

連宋人寫的《蒙韃備録》也承認是蒙古打垮的金人,是蒙古打的金人「竭國中精銳……罄金虜百年兵力,消折潰散殆盡,其國遂衰」。

《蒙韃備録》:忒沒真(鐵木真)忿其欺凌,以此犯邊,邊州悉敗死,長驅犯燕……(金)虜軍臣因其陷西京,始大驚恐,乃竭國中精銳,以忽殺虎元帥統馬、步五十萬迎擊之,(金)虜大敗。又再刷山東、河北等處及隨駕護衛等人馬三十萬,令高琪為大元帥,再敗。是以韃人迫於燕京城下。是戰也,罄金虜百年兵力,消折潰散殆盡,其國遂衰。後來凡圍河北、山東北諸州等處,虜皆不敢攖其鋒。

之後,蒙元滅宋,宋朝稱侄納貢、稱侄孫、稱臣納貢以求和,蒙元仍然滅了宋朝。

《宋史》卷四十七 本紀第四十七:「

陸秀夫等至大元軍中,求稱侄納幣,不從;稱侄孫,不從。戊辰,還。太皇太后命用臣禮。己巳,嘉興守劉漢傑以城降。庚午,同簽書樞密院事黃鏞、參知政事陳文龍遁。以謝堂為兩浙鎮撫大使,文天祥知臨安府,全永堅浙東撫諭使。辛未,命吳堅為左丞相兼樞密使,常楙參知政事。日午,宣麻慈元殿,文班止六人。諸關兵盡潰。

遣監察御史劉岊奉表稱臣,上大元皇帝尊號曰仁明神武皇帝,歲奉銀絹二十五萬,乞存境土以奉蒸嘗……

甲申,大元兵至皋亭山,遣監察御史楊應奎上傳國璽降,其表曰:"宋國主臣謹百拜奉表言,臣眇然幼沖,遭家多難,權奸似道背盟誤國,至勤興師問罪。臣非不能遷避,以求苟全,今天命有歸,臣將焉往。謹奉太皇太后命,削去帝號,以兩浙、福建、江東西、湖南、二廣、兩淮、四川見存州郡,悉上聖朝,為宗社生靈祈哀請命。伏望聖慈垂念,不忍臣三百餘年宗社遽至隕絕,曲賜存全,則趙氏子孫,世世有賴,不敢弭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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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並不是無敵的。當時,馬穆魯克、德利蘇丹都多次擊敗蒙古。馬穆魯克與蒙古4次交戰,馬穆魯克1次小敗、3次大勝。 德利蘇丹9次擊敗蒙古軍。 而南宋卻被蒙古分裂出的5個部分之一的蒙元迅速攻滅了。

1268年,蒙元南征,用兵襄陽。1276年,南宋投降於蒙元。1279年,崖山海戰,南宋余部徹底被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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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宋朝抵抗蒙古50年(或45年),並且以此來吹宋朝。這是很荒謬的。實際上,宋朝在南方佔據地利,而當時蒙古西征、多次內訌內戰嚴重牽扯了蒙古的力量,這些是宋朝在蒙古面前能活那幾十年的重要原因。(另外,蒙哥汗是病死的。)

列舉一下蒙宋戰爭時期蒙古方面一些主要的大事記:

1234年 南宋端平入洛失敗;

1235-1236蒙古三路征宋,同年蒙古忽里勒台大會,窩闊台決定主力西征——長子西征,這次西征一直持續到1243年;

1241 窩闊台死,脫例哥攝政,蒙古開始爭奪汗位;

1246 貴由汗繼位,久久內亂的蒙古終於開始統合,這時候貴由要做的不是南征,依然面臨巨大的內部問題;

1248 貴由率領十幾萬大軍西征同拔都大軍對峙,期間莫名其妙死亡,被毒死嫌疑最大,蒙古再次陷入爭汗;

1251 在拔都支持下,蒙哥繼位;1252-1256 蒙古忙著整頓內部,以及遠征大理雲南;

1257-1259蒙哥南征,結果蒙哥病死於釣魚城外,蒙古撤退;

1259-1264阿里不哥同忽必烈爭汗,爆發內戰,雙方各自數十萬兵馬廝殺數年,期間還有山東李璮叛亂;蒙古忙於內部整頓;

1268年,蒙元南征,用兵襄陽。

1276年,南宋投降於蒙元。

1279年,崖山海戰,南宋余部徹底被滅。

南宋號稱抵抗了45年,其實真正的抵抗時間只有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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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羅一戰,宋軍被外敵打的慘敗,數十萬宋軍死傷殆盡、全軍覆沒。(宋朝這可是在南方這漢人根本之地、大後方遭遇的對外慘敗。)(《元史 卷一百二十七 列傳第十四》記載此戰「宋軍大潰,數十萬眾死傷幾盡。」)

還有丁家洲之戰,南宋賈似道率領的13萬大軍、二千五百艘戰艦的慘敗。(這又是宋朝在南方這漢人根本之地、大後方遭遇的對外慘敗。)

《元史 卷一百二十七 列傳第十四》:「宋宰臣賈似道遣宋京致書,請還已降州郡,約貢歲幣。伯顏遣武略將軍囊加歹同其介阮思聰報命,止京以待,且使謂似道曰:「未渡江,議和入貢則可,今沿江諸郡皆內附,欲和,則當來面議也。」囊加歹還,乃釋宋京。庚申,發池州,壬戌,次丁家洲。賈似道都督諸路軍馬十三萬,號百萬,步軍指揮使孫虎臣為前鋒,淮西制置使夏貴以戰艦二千五百艘橫亘江中,似道將後軍。伯顏命左右翼萬戶率騎兵夾江而進,炮聲震百里。宋軍陣動,貴先遁,以扁舟掠似道船,呼曰:「彼眾我寡,勢不支矣!」似道聞之,倉皇失措,遽鳴金收軍,軍潰。眾軍大呼曰:「宋軍敗矣!」諸戰艦居後者,阿術促騎召之,挺身登舟,手柁沖敵船,舳艫相盪,乍分乍合。阿術以小旗麾何瑋、李庭等並舟深入,伯顏命步騎左右掎之,追殺百五十餘里,溺死無算,得船二千餘艘,及其軍資器仗、圖籍符印。似道東走揚州,貴走廬州,虎臣走泰州。甲子,攻太平州。丁卯,知州孟之縉及知無為軍劉權、知鎮巢軍曹旺、知和州王喜,俱以城降。庚午,師次建康之龍灣,大賚將士。三月癸酉,宋沿江制置趙溍遁,溍兄淮起兵溧陽,就執而死。都統徐王榮、翁福等以城降,命招討使唆都守之。知鎮江府洪起畏遁,總管石祖忠以城降。知寧國府趙與可遁,知饒州唐震死,而江東諸郡皆下。淮西滁州諸郡亦相繼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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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對遼:岐溝關之戰,宋慘敗,死者數萬,沙河為之不流……君子館之戰,宋慘敗,全軍覆沒,死者數萬;宣和伐遼,宋大敗,死屍相枕藉不可勝計……

宋朝對西夏:三川口之戰,宋戰敗主將被俘;好水川之戰,宋慘敗全軍覆沒;定川寨之戰,宋慘敗全軍覆沒;靈州、永樂城之戰,宋官軍、民兵死者60萬人,錢糧損失不可勝計…… 宋神宗受此沉重打擊,銳氣盡消,無意再西伐。

(宋對西夏的靈州、永樂城之戰:其中,靈州之戰,宋軍王中正率兵6萬及民夫6萬,種諤率5.4萬及畿內7將兵3.9萬,高遵裕率兵8.7萬及民夫9.5萬,劉昌祚率並5萬,李憲率熙何、秦鳳兵…… 這僅率領的士兵就約30萬,還有民夫15.5萬。……種諤部先勝後敗,只有3萬人歸隊; 王正中部沿途兵馬多遭陷沒,當進抵宥州奈王井時,軍糧告竭,士兵死亡2萬人;劉昌祚、高遵裕部在靈州城下戰敗,高遵裕撤軍時被西夏追擊,只剩殘兵1.3萬人……靈州之戰與永樂城之戰之間,宋朝還發動宋朝官軍與民兵。之後永樂城之戰宋軍再次失敗,宋朝官軍損失數十萬,此外宋朝民兵民夫也大量損失。靈州、永樂城之戰,宋官軍、民兵死者60萬人,錢糧損失不可勝計…… 宋神宗受此沉重打擊,銳氣盡消,無意再西伐。)

宋朝被越南打進廣西搞屠殺。

宋朝被一個小小的儂智高打進了兩廣,大肆殺戮、劫掠。

宋對金,宋的損失慘重失敗太多了,直接被打的丟了中原的地盤與百姓,還沒能收復。 南宋的隆興北伐、開禧北伐都失敗了,而且基本上就是在宋境內廝殺。

宋朝對蒙古:陽羅之戰,蒙軍大破宋軍,宋軍數十萬眾死傷殆盡;丁家州之戰,宋慘敗,13萬軍士,2500艘戰艦全軍覆沒;岳州之戰,宋慘敗,2萬軍士,1600艘戰艦全軍覆沒,岳州陷落;焦山之戰,宋慘敗,700餘艘戰艦被俘獲……揚州之戰,宋慘敗,6萬多軍士被殺或投降,揚州及淮東16州32縣陷落……靜江之戰,宋慘敗,靜江淪陷,廣南西路15州投降……文天祥反攻江西之戰,宋戰敗,全軍覆沒;崖山之戰,宋慘敗,損失20萬人,上千艘戰艦全軍覆沒,宋朝滅亡。

《宋史》卷四百四十六 列傳第二百五:蘇緘,字宣甫……(熙寧)四年,交阯謀入寇……八年,蠻遂入寇,眾號八萬,陷欽、廉,破邕四砦……緘初求救於劉彝,彝遣將張守節救之,逗遛不進。緘又以蠟書告急於提點刑獄宋球,球得書驚泣,督守節。守節皇恐,遽移屯大夾嶺,回保崑崙關,猝遇賊,不及陣,舉軍皆覆。蠻獲北軍,知其善攻城,啖以利,使為雲梯,又為攻濠洞子,蒙以華布,緘悉焚之。蠻計已窮,將引去,而知外援不至,或教賊囊土傅城者,頃刻高數丈,蟻附而登,城遂陷。緘猶領傷卒馳騎戰愈厲,而力不敵,乃曰:"吾義不死賊手。"亟還州治,殺其家三十六人,藏於坎,縱火自焚。蠻至,求屍皆不得,屠郡民五萬餘人,率百人為一積,凡五百八十餘積,隤三州城以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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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宋朝的奇葩戰績:

2000宋軍在宋朝境內主動去打17個金人,結果2000宋軍被17個金人打的慘敗,死者近半。

《三朝北盟會編 卷三十六》:  和議已定 金人遣十七騎持文字報其國中 經由磁州 李侃以身為兵官 且承掩殺之旨(初金人抵京師也。淵聖詔河北州軍略曰:种師道姚平仲遠提西兵以助天討云:云:深恐其宵遁令河北州軍盡行掩殺) 乃率禁軍民兵二千往擊之,與十七騎相遇,金人曰:不須用兵今城下巳講和矣。我乃被太子郎君差往國中幹事。侃不信 欲與之戰 十七騎者分為三 以七騎居前 各分五騎為左右翼 而稍近後前七騎馳進官軍少卻左右翼乘掩之,且馳且射,官軍奔亂死者幾半。

13萬宋軍,被河對岸的金軍的戰鼓嚇的潰逃。

《續資治通鑒 卷第九十七》:

金宗翰自太原趨汴,官吏棄城走者,遠近相望。癸酉,至河外,宣撫副使折彥質領兵十二萬與之對壘。時僉書樞密院事李回以萬騎防河,亦至河上。敵發數十騎來覘,回報其帥曰:「南兵亦盛,未可輕渡。」或欲整兵俟戰,洛索曰:「南兵雖多,不足畏也。與之戰則勝負未可知,不若加以虛聲,盡取戰鼓,擊之達旦,以觀其變。」眾以為然。黎明,河上之師悉潰,遂長驅而南。甲戌,金兵悉渡。知河陽燕瑛、西道總管王襄皆棄城走,永安軍、鄭州並降於金。」

不到100蒙人打的2000宋軍慘敗,宋軍死500人,被生擒數十人。

《元史卷一百二十七 列傳第十四》:

伯顏、阿術殿後,不滿百騎。十月戊午,行大澤中,郢將趙文義、范興以騎二千來襲,伯顏、阿術未及介胄,亟還軍迎擊之。伯顏手殺文義,擒范興殺之,其士卒死者五百人,生獲數十人。

宋朝幾乎一輩子在送歲幣,長年送給遼、金等大量財物,但遼仍然占著宋朝家門(幽雲十幾州),金直接把宋朝的卧室(中原)都佔了。

而且宋朝送歲幣根本不解決問題,不省錢。 宋朝送了歲幣,遼、金的威脅仍在,宋朝仍然要養著大批軍隊(坑爹的是這大批宋軍大多戰鬥力很差),頻繁調防發財物花費巨大,宋朝即使不打仗,經費上仍等於經常動員、經常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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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仍然是古代自然經濟。宋朝的商品經濟遠不如明朝發達。

事實上,宋朝沒有經濟革命。歷史學家、經濟史大家李伯重的《「選精」、「集粹」與「宋代江南農業革命」——對傳統經濟史研究方法的檢討》,徹底否定了"宋代經濟革命說"這種觀點。文章指出宋朝並沒有出現可以稱為"革命"的重大變化宋朝經濟革命只不過是一個"虛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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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有路引制,只不過改了個名字,叫做「憑由」。宋吹所謂的無漢唐之過所、無明之路引,然而宋朝有「憑由」,相當於漢唐之過所、明之路引。

宋朝人不但沒有遷徙之自由,反而被管控的更嚴苛。

宋朝對農民流動的管控限制更嚴苛。到宋仁宗才假惺惺形式的說 客戶起源……商量去處,但是實際客戶仍然控制在主人手裡。

從《宋會要》來看:私下分田客非時不得起移,如主人發遣,給予憑由,方許別住。多被主人折勒,不放起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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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經濟史研究》《中國經濟思想史》《中國商業史》。宋朝士紳官僚壟斷了市場,民間商業資本流動消失,中國商業走向另一個體系。而同一時期歐洲出現了第一個民選之城;比薩城。又出現了一個自由獨立的大學;博洛尼亞大學。它們出現的基礎是,市場經濟下的公民意識。

《歐洲文明進程》。自由的商業催生自由的城市,自由的城市催生了獨立自主的大學和真正意義上的法庭,而大學催生了自由的思想,自由的商業和自由思想在加入公民契約的法律是走向現代社會的基石。而宋朝士紳必須依附皇權,出現了皇權和士紳階層壟斷的政治經濟體制。

11.12世紀是中西文明的大分流,宋朝在社會制度上開始走向保守,而歐洲開始在創新。歐洲在此時出現了自由民、自治城市、私人財產法、對君王權利的限制等法權思想,但在同一時期的宋朝,士紳階層與皇權專制不斷加強,不可能出現法權萌芽也不可能出現市場經濟下的公民意識。

北宋、南宋的治國者開始更加嚴酷方式來維持秩序,經濟政策趨向保守,最終必然走向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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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吹宋朝GDP佔世界GDP百分比,然而,在各朝代GDP佔世界GDP百分比里,宋朝反而是個低谷。

根據安格斯·麥迪森《世界經濟千年史》,宋朝的GDP佔世界的22.7% ,看其它朝代GDP佔世界的比重:

漢朝,佔26.2%;

明朝公元1500年,佔25%;

明朝公元1600年,佔29.1%;

清朝公元1820年,佔32.9%;

相比較下,宋朝GDP的比重反而較低,是個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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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立國之初的一系列法制,稱「祖宗家法」,誓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文官待遇之優渥,超越歷代。宋代實行「益俸制」和「職田制」,想方設法增加官員俸祿。京官除了有數倍於前朝的薪水(正俸)外,還有用來做春冬服的綾羅綢緞、供養僕人的衣糧、祿粟、茶酒廚料、炭、鹽、職錢、折食錢、茶湯錢等;外官除薪水外,還有數倍於薪水的各種補貼以及職田(歸官員所有的田地)。這些都是為解除官員的後顧之憂,讓其一心一意為朝廷做事。然而,宋朝高薪養廉的結果卻是「文官愛錢,武官怕死」。宋代官員以「不貪為怪」,有的利用職權普遍經商,且強買強賣,偷稅漏稅,有的賣官鬻爵甚至販賣人口,種種腐敗行為令人觸目驚心。王安石也把加薪作為治貪的手段,但最終不得不承認「良吏實寡,賕取如故」。

宋朝的歲入的增加,究其根本,是宋稅賦極其之重。包拯就說:「天下稅籍有常,今則歲入倍多者,祖宗世輸稅只收本色,自後每從折變之故」,一語道破北宋疆土不及漢唐、歲入卻倍之的原因是:政丅府利用其賦稅之權,在實物賦稅的時候低估物值,反覆折騰,進行盤剝。包拯舉的一個例子是陳州。本色為麥,但朝廷突然改令以貨幣地租,以市價,斗麥50文,而朝廷令斗麥折100文,附加腳錢20文、倉耗20文,等於斗麥140文,相當於本色的幾乎三倍。(轉引自《中國史綱要》)而此一法,還僅為兩宋盤剝之術九牛之一毛。

  有宋一朝,代代都是斂財高手。確實,各朝都重視「理財」,拚命擴大歲入來彌補其日益龐大的冗兵、冗官、冗吏。至王安石變法前,有宋歲入較國家初建時增加六倍,而國庫反而從有贏餘變為大虧空。以國營工商業等形式與民爭利自然是一條生財之路,但另一方面,壓榨農耕上最後一點油水乃是恆道。即使是王氏的變法新政,如青苗方田農田水利等法,也是從農業上賦稅上下工夫,新政的主要政策仍然是從農業經濟的角度出發的,這也說明了有宋一代以農賦為國家之本的思路並無改變。然而種種措施仍然無法挽回宋政丅府積貧的局面。而貧富不均、兼并橫行,小民不堪生計,倒成了有宋一朝的一種恆態。從王小波到楊幺,「均貧富」是反抗者必有的口號。

  宋室南渡後,情況愈演愈烈。葉水心說:「蔡京變鈔法以後,比熙寧又再倍。渡江以至於今,其所入財賦,視宣和又再倍」。李心傳《建炎以來朝野雜記》中說:「蓋用民力,已超唐十倍,民安得不困」。宋的賦稅,苛烈亘古所未聞,也為後世歷代所絕無。只舉一個例子:宋的正稅之一是「身丁錢」(北宋在南方徵收,南宋在全境徵收),也就是人頭稅。然而,唐中期以後搞兩稅法,人頭稅已經被攤到夏秋兩稅里了。宋朝沿襲兩稅法,本身已經含有人頭稅,然而,卻在此又征一道,從20歲徵到60歲。有些地方,甚至從幾歲之童徵到已死之人。如此稅外加稅的搞法,民何以堪?

宋朝人民活得比任何朝代都苦!宋朝是官員的天堂,卻是廣大百姓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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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答手詔條陳十事》記載宋朝慢於農政,不及時修築水利,導致宋朝東南的水利、農業反而不如五代時期,失東南之大利,「五代羣雄爭霸之時,本國歲飢,則乞糴於鄰國,故各興農利,自至豐足。江南舊有圩田,每一圩方數十里,如大城。中有河渠,外有門閘。旱則開閘引江水之利,澇則閉閘拒江水之害,旱澇不及,為農美利。又浙西地卑,常苦水沴。雖有溝河,可以通海,惟時開導,則潮泥不得而堙之。雖有堤塘,可以御患,惟時修固,則無摧壞。臣知蘇州日,點檢簿書,一州之田,系出稅者三萬四千頃。中稔之利,每畝得米二石至三石。計出米七百餘萬石。東南每歲上供之數六百萬石,乃一州所出。臣詢訪高年,則雲曩時兩浙未歸朝廷,蘇州有營田軍四都,共七八千人,專為田事,導河築堤,以減水患。於時民間錢五十文糴白米一石。【自皇朝(宋朝)一統,江南不稔則取之浙右,浙右不稔則取之淮南,故慢於農政,不復修舉。江南圩田、浙西河塘,大半隳廢,失東南之大利。今江浙之米,石不下六七百文足。至一貫文省,比於當時,其貴十倍,而民不得不困,國不得不虛矣。】」

歐陽修《原弊》記載宋朝:「今乃不然,耕者,不復督其力;用者,不復計其出入。一歲之耕供公僅足,而民食不過數月。甚者,場功甫畢,簸糠麩而食秕稗,或采橡實、畜菜根以延冬春。不幸一水旱,則相枕為餓殍。此甚可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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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民間苦賦重」,「王稅何由備?」   

學者趙翼指出宋朝「恩逮於百官者,惟恐其不足;財取於萬民者,不留其有餘。此宋制之不可為法者也。」「民之生於是時者,不知何以為生也。」

不必查閱卷帙浩繁的《全宋詩》,僅在錢鍾書《宋詩選注》中就有宋代百姓苦難的大量證據。

北宋王安石《河北民》曰:「今年大旱千里赤,州縣仍催給河役。老小相依來就南,南人豐年自無食。悲愁天地白日昏,路傍過者無顏色。汝生不及貞觀中,斗粟數錢無兵戎!」

劉攽《江南田家》云:「官家不愛農,農貧彌自忙。儘力泥水間,膚甲皆疥瘡。未知秋成期,尚足輸太倉。」

南宋徐照《促促詞》曰:「東家歡欲歌,西家悲欲哭。丈夫力耕長忍飢,老婦勤織長無衣。」

戴復古《庚子荐饑》云:「餓走拋家舍,縱橫死路歧。有天不雨粟,無地可埋屍。劫數慘如此,吾曹忍見之。官司行賑恤,不過是文移!」

至於梅堯臣的《汝墳貧女》、蘇舜欽的《城南感懷呈永叔》、張舜民的《打麥》以及范成大的前後《催租行》,更是描述宋代百姓苦難生活的名篇。

宋朝人一再嘆息:「開工作民良久艱,誰知不如牛馬福!」「人賤不如泥,三嘆而已矣。」 北宋張詠《愍農》詩曰:「春秋生成一百倍,天下三分二分貧。」[33]

南宋利登《野農謠》云:「今年二月春,重見勸農文。……一年三百六十日,念及我農惟此日。」[34]

梅堯臣《田家語》詩云:「誰道田家樂,春稅秋未足。里胥扣我門,日夕苦煎促。」[35]宋詩中這類抨擊官府壓榨、盤剝百姓的篇章為數不少。宋代尤其是南宋,苛捐雜稅多如牛毛。

北宋李覯浩嘆:「役頻農力耗,賦重女工寒」;「產業家家壞,誅求歲歲新」。[36]

南宋朱熹指出:「古者刻剝之法,本朝皆備。」[37]

連宋孝宗也不得不承認:「稅賦太重。」[38]

百姓哀嘆:「王稅何由備?」[39]

總之,宋代的實情是「民間苦賦重」。[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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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導致宋朝出現廣泛的殺嬰現象、殺嬰習俗。「不舉子」即生子不育現象(殺嬰現象),古代社會一般發生在極少數極端貧困的家庭之中,或發生在自然災害和戰爭動亂的民不聊生時期。但是在宋朝,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導致:宋朝即使是沒有災害與戰爭動亂的階段、仍然出現廣泛的「不舉子」、殺嬰現象,並演變成一種社會習俗——殺嬰習俗(而宋朝的戰亂階段就更慘了)。

宋朝時期里即使其中的沒有災害與戰爭動亂的階段、仍然出現廣泛的「不舉子」、殺嬰現象,並演變成一種社會習俗——殺嬰習俗。

  蘇軾在《與朱鄂州書一首》中說:荊湖北路(今湖北一帶),「岳、鄂間田野小人,例只養二男一女,過此輒殺之。」東坡被貶黃州(今湖北黃岡縣),見「黃州小民,貧者生子多不舉,初生便於水盆中浸殺之」(《東坡志林》)。朱熹父親朱松《韋齋集·戒殺子文》說,在江西婺源,民「多止育兩子,過是不問男女,生輒投水盆中殺之。」福建一帶殺溺幼嬰的風俗最盛。朱松在福建為官,「聞閩人不喜多子,以殺為常……雖有法而不能勝。」陳淵《默堂先生文集·策問》也說:「不舉子之習,惟閩中為甚。」王得臣《麈史·風俗》謂,在一般情況下,「閩人生子多者,至第四子則率皆不舉」,「若女則不待三,往往臨蓐,以器貯水,才產即溺之,謂之洗兒。」據《道山清話》載,宋神宗、哲宗時的宰執大臣章惇,家在建州浦城(今屬福建),「初生時,父母欲不舉,已納水盆中,為人敕止。」《宋會要輯稿·刑法二》載,江南東路(今江蘇、安徽、江西一帶),「東南數州之地……男多則殺其男,女多則殺其女,習俗相傳,謂之薅子,即其土風。宣、歙(今安徽)為基,江寧(今南京)次之,饒、信(今江西)又次之。」即使兩浙路(今上海浙圌江一帶)的社會經濟比宋朝其他地區發達,但是在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下,兩浙路的一些地方殺嬰棄嬰之風也很嚴重,「衢、嚴(今浙江建德)之間,田野之民,每憂口眾為累,及生其子,率多不舉。」

  從上述史料歸納,宋代東南地區,主要包括今天的湖北、江西、安徽、浙江、福建等地,溺殺嬰兒的現象與風俗已相當普遍。「不舉子」之風嚴重敗壞了社會的倫理道德,當時一些士大夫曾加以嚴厲斥責,「東南不舉子之俗傷絕人理」(《宋史·范如圭傳》),要求政府嚴刑禁止。官府確也採取多種措施,企圖加以制止。但不舉子風俗並不見好轉,禁而不止,甚至一些地方還愈演愈烈。  

  宋代官府不但承繼了以往各朝的苛捐雜稅,而且還增加了許多斂民新法,其中丁賦(人頭稅)成為廣大民眾的沉重負擔。其丁賦承繼五代,以東南地區最重。蔡襄《端明集》卷二六談到,福建「泉州、漳州、興化軍,人戶每年輸納身丁米七斗五升」。《淳熙三山志》卷十載,三山地區(今福州)「咸平初,夏稅及身丁錢總二萬九千七百有餘,大中祥符四年,詔放身丁錢,獨夏稅七千六十九貫有奇」。身丁錢高達夏稅的三倍之多。《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百四說,南宋初期,荊湖南路(今湖南一帶)「道州丁米,一丁有出四斗者」。朱熹《朱子語類》中也說到,兩浙地區「丁錢至有三千五百者」。可見宋代的各色人頭稅花樣百出,沉重不堪。蔡襄接著說:「南方地狹人貧,終年佣作,僅能了得身丁,其間不能輸納者,父子流移,逃避他所,又有甚者,往往生子不舉。」范成大也說:「處州(今浙江麗水)丁錢太重,遂有不舉子之風。」《宋會要輯稿·食貨》也載:「湖州丁絹最重,至生子不舉。」趙善燎《自警篇·濟人》云:「浙民歲輸身丁錢絹,民生子即棄之,稍長即殺之。」江南東路的太平州(今安徽當塗),「民生子必納添丁錢,歲額百萬,民貧無以輸官,故生子皆溺死」(《生生四諦》)。

宋朝統治者殘酷的人頭稅壓榨,是民眾生子不育的重要原因。統治者一方面立法想制止這一風俗,一方面又以超強剝削法推動這一風俗,連皇帝都承認,「民為身丁錢,至生子不舉」(《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五二),但宋朝統治者根本不會有改變這一賦稅結構、來「救救孩子」的念頭。

宋朝經濟遠不如明朝。

弘治年間,明人丘浚曾就宋明兩朝的財政結構和收支及儲積方面作過比較,指出:「竊惟我朝疆宇比宋為廣,而百年以來無甚鉅費,凡宋所謂郊賚歲幣祠祿皆無之,其最費者宗祿養兵蔭子耳,然蔭子止於武職,文臣無幾焉。臣考諸司職掌,洪武中人民一千六十五萬二千八百七十戶,墾田八百四十九萬六千五百二十三頃,稅糧二千九百四十四萬石,戶口之數較之宋雖略相當,而今日墾田則過之遠矣,所入既多,而所費比之又少,是宜國家儲積數倍於宋焉,……況今日之全盛庶富,非宋可比(《足國用議》,載《明經世文編》卷72)」。也說明明代比宋代財政收入多,支出又少,故儲積宏厚,非宋可比的。

根據黃啟臣教授的研究,北宋皇佑年間(1049—1054 年)年產生鐵7,241,000 斤,南宋初年(約1127—1162 年)年產生鐵2,162,144 斤,明洪武初年(約1368 年)年產生鐵18,476,026 斤。洪武初年的產量「相當於北宋的2.8 倍,相當南宋初年的8.1 倍。」永樂初年(十五世紀初),官營鐵冶的生鐵產量是9237 噸,宣德九年(1434年)民營鐵冶的生鐵產量就達到13831 噸,嘉靖以後更達到45000 噸。可見鐵的產量,明代比宋代增長了八倍。

明代白銀大量湧入,因而實現了白銀的貨幣化,突破了宋朝經濟發展的瓶頸。明代出現了全國性市場、大商幫和錢莊,這是商品流通和資本積累超越前代的反映。

在商業規模、商人數量、商人地位等方面,宋朝大大不如明代尤其是晚明。(萬明《晚明社會變遷》p.90)

明代中國拓展了海外貿易的範圍,這方面相比起宋代也是進步。「中國絲綢不僅泛監美洲市場,奪取了西班牙絲綢在美洲的絲路,甚至繞過大半個地球,遠銷到西班牙本土,在那裡直接破壞西班牙的絲綢生產。」(樊樹志《晚明史》p.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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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了?


首先,題主你的感覺是錯誤的。

「比如漢朝、唐朝總打仗,雖然也造成一定民生問題,但沒有造成國家崩潰啊,也沒說打不起;可是宋朝以後,感覺做什麼都國庫空虛,似乎稅收只夠發官員工資和皇帝揮霍,腐敗截留應該是每個朝代都有的問題,是不是稅收制度和軍事制度出現了問題?」

咱們一條一條說:

漢朝唐朝總打仗,造成的民生問題可不是「一定」的民生問題,而是很大,非常大。

漢唐兩朝,武功最盛的無過於漢武帝,唐太宗。而漢武帝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下「罪己詔」的皇帝,他發布了中國第一篇罪己詔——《輪台罪己詔》,反思的就是自己多年來窮兵黷武的罪過,罪己詔的發布代表了他重啟了文景時期的無為政策。實際上,漢武帝的窮兵黷武給漢朝帶來的影響遠不是一篇罪己詔能夠免除的,文景之治留下的國帑幾乎一空,國內的戶口(死傷,流亡)損失近半。所以他才要開鹽鐵專營來補充收入,武帝晚年的漢朝,離崩潰也只差一步。

太宗的情況略強於武帝,但也沒好太多。唐朝經過太宗朝的一系列對外戰爭以外,到征伐薛延陀為止,已經筋疲力竭。後來唐太宗親征高句麗也不能挽留士兵們的抵觸心理,唐朝征伐高句麗的戰爭進入了僵持階段後主動撤軍,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國內的厭戰情緒已經到了極點,無論從後勤還是士氣上都無法再繼續了。

至於隋煬帝三征高句麗這種作死行為,更是反面典型。

之所以唐朝以前的王朝給人一種很能打的感覺,是與他們的軍制有關,具體的說,是唐高宗以前,中國的軍制是府兵制。

所謂府兵制,是一種現代人看起來很魔幻的軍事制度。俗語講「皇上不差餓肚兵」,在當時是不成立的,因為皇上基本不管飯。朝代初期,地多人少,朝廷分給百姓土地,百姓平時種田,每年進行軍事訓練或者服役(一般為一個月),戰事奉調出征,重點是——武器,糧食,裝備,全部自備。

是的,為朝廷打仗,還得自己掏路費。

當然也不是全無好處,比如你家只要出了一個士兵,賦稅徭役可以全免,而且打贏了仗有獎賞,漢唐時武功繁盛,很多猛人可以通過打仗發財,所以奉詔出兵也是一條上進的路子。

武器是很貴的,糧食也不便宜。朝代初期,老百姓因為土地眾多,也能準備的起。這種兵制有一個極大的好處——朝廷養兵成本極低,幾乎為零。

同樣的十萬貫錢,唐朝政府可以全部用來購置軍需發動戰爭,而宋朝政府可能什麼都不幹,大軍在軍營里待幾天就吃光了。從古到今打仗都是打錢,這種兵制差別帶來的後果當然截然不同。所以終宋一世,主動出擊都非常少,就算出擊結局大部分也很慘。

而唐朝的府兵制,並沒有持續到朝代結束,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到了高宗朝的中期,府兵制就基本解體了,至高宗征高句麗之後,府兵制就徹底退出歷史舞台了。從此唐朝開始了募兵制,也從募兵制開始以後,唐朝的武功就明顯開始萎縮,武周時期就已顯頹勢,吐蕃這種對手,跟太宗時期的東突厥比完全是小朋友,可是就這種對手也和大唐耗了上百年,可見兵制改變對戰鬥力影響之大。

宋朝之所以沒有繼續府兵制,原因很簡單——防變。

宋朝的立國政策從一而終,就是防變,一切為了防止國內叛亂,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怎麼防變呢?控制軍權。而控制軍權最好的辦法就是控制軍隊的財政來源,宋軍全靠中央財政養活(事實上宋朝也沒有地方財政),而且宋朝實行「以兵代賑」,在災區徵兵代替賑濟,頗有點現代福利的意思。結果是以統一王朝中最小的疆域(就算宋朝是統一王朝),居然養出了百萬雄師,朝廷的錢都消耗在了養兵上,自然沒錢打仗,宋英宗自己說:「天下六分之物,五分養兵」,冗兵已經成為了宋朝最沉重的負擔。所謂宋軍對外戰爭70%的勝率倒也不是瞎說,因為高勝率來自於高挨打率——宋軍極少主動出擊。

明朝清朝政府沒錢嗎?

絕對不是,明清政府是有錢的,尤其清朝政府,真是有錢。

古代社會,在財政體制沒有根本性轉變的情況下,人口對財政收入有決定性影響。即使是被吹上天的「富宋」,農業稅也依然是絕對的第一大稅種(事實上宋朝根本就沒富到哪去)。明朝的財政收入有很大的問題(士紳不納稅),但由於人口的巨大增長,財政收入依然是很可觀的。經過張居正改革的萬曆朝廷,能在王朝晚期還打贏「萬曆三大征」就是明證。

至於明末崇禎朝廷窮的當褲子,一是因為政治腐敗,二是因為天災連綿,災荒太嚴重。不能算作正常情況。

而清朝政府更是厲害,清朝政府的財政收入不斷刷新中國封建王朝的記錄,1911年前十個月甚至收到了3億兩!當然這個跟傳統的財政收入沒什麼關係。清政府的財政收入是比較科學的,基本做到了人人交稅,軍制也有進步(還有八旗的自帶buff),所以康熙帝屢次征伐,乾隆朝的「十全武功」也都不至於打的傾家蕩產。如果說漢唐武功強盛的話,實際上比起疆域來,清朝才是穩定控制疆域最大的王朝。

時間發展到本朝,兵制就顯得不太重要了。中國之所以還執行義務兵制而不是僱傭兵制,主要是軍隊士氣和忠誠度的問題。相比於幾個億一架的戰鬥機,幾百億一艘的軍艦,給士兵發個幾千塊錢軍餉實在不算個啥……


某篇高票答案就是什麼都不懂瞎說,也反應了近段時間民族主義的反彈---即凡是沒有開疆拓土的王朝,各方面都是垃圾。

好了,簡單說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兵制的演變。

春秋戰國,是「貴族兵制」到義務兵制的轉變過程。

所謂「士大夫」「士農工商」,這裡的「士」是一個低級別的貴族階層,他們對文武的區分並不明朗,朝中大臣領兵打仗是常有的事情,「士」這個階層以上,不從事生產,工作就是和平時搞一搞行政,打仗的時候沖在前面,只有貴族才有打仗的權力。

這時候是沒有多少軍費的,貴族都很有錢。

後來有人破壞了規矩,抓了一幫子平民也來打仗,以多欺少。

這時候也是沒有多少軍費的,服兵役是你的義務。

從秦漢兩朝,基本上是義務兵製為主,軍費很低,主要是支付軍隊出征的費用。

三國兩晉南北朝之後,鮮卑人統治中國的北方地區,建立了一個種族隔離的制度,府兵制。鮮卑人打仗,漢人務農,其實類似貴族兵制。到了後期,由於兵源不足,漢人也逐漸加入了府兵制的之中。

府兵制,經歷了北魏,到隋朝,唐朝也繼承了這一制度。

府兵制是義務兵制與貴族兵制的結合,通過均田制與嚴格的戶籍管理(人口流動限制),把民眾綁定在自有的土地上,戰時號召起來一部分人,臨時組建隊伍,免除稅賦,又因為它要求府兵之兵器、糧食、日常用品,均需自備,因此成為府兵衛士的人,多是貴胄子弟。

府兵制的瓦解根本在於均田制的瓦解。

唐初,國有土地多而民少,出生了就給你分田地,到了唐太宗末期,就已經出現了人口大幅增長而國有田產不夠分的情況。但國家還是要分土地的,於是分到每個人身上的土地就越來越少。授田不足,而要承擔兵役,自備兵器、糧草,負擔過重造成大量的逃亡。同時,土地兼并也開始愈發嚴重,當時的土地兼并還沒有對人民生活造成巨大的影響,但是由於很多大戶掌握大量土地而卻只能提供一個兵源---天下承平,大戶也往往花錢免役「資課」。

均田制的瓦解,導致武則天時期,府兵制已經無兵可發。

府兵制幾乎沒有軍費

唐玄宗繼位後,聽從張說的建議,由募兵制代替府兵制。

募兵需要大量的軍費支出,而唐朝是小政府的模式,及中央政府幾乎只徵收田賦,而商稅很大部分收入地方政府手中。

既然地方政府有錢,就讓地方養兵,而唐玄宗為了前線戰事的需要,讓邊境將領統領全局,安祿山的軍權,甚至比中央政府的直接軍權還要大。

安史之亂爆發之後,唐朝長期處於藩鎮割據互相侵伐之中,唐朝290年,只有前137年是一個國內安定的狀態。

宋太祖吸取了安史之亂到五代十國這200年戰亂的教訓。

傾軋地方財政,錢只能中央政府管控,兵自然也是中央政府養。

此外統兵權與調兵權分離,軍隊出征臨時組建,且不允許一個將領總領全局,必須分而治之。

這樣如何實現大規模集團作戰呢?

御駕親征。

很多人不知道,宋代前三任皇帝都是喜歡御駕親征的,相比之下,漢唐均沒有此風氣。不是因為姓趙的硬氣,主要是不敢交出兵權,怕重蹈安史之亂覆轍。

為什麼感覺唐朝很有錢,因為唐朝不用花軍費,為什麼宋朝沒有錢,因為募兵制太燒錢了。

軍費有多高?占財政收入的80%。而且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募兵費用還會越來越高。比如神宗年間,蘇軾在地方州縣為了招民夫搞工程,曾經傾盡財政,愣是沒人願意來幹活……

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其實只有工業化。募兵制的步子邁得太大了,以至於配套的工業化經濟沒有跟上,而如果各路軍閥安心割據,其實完全用不上募兵制或者府兵制,只需要貴族兵制順帶徵發農夫就行了,如同春秋戰國,如同歐洲的割據。誰讓秦始皇與劉邦兩人先後壞了規矩,把統一變得常態化了。

募兵制是府兵制的必然轉變,宋朝其實是一個全面繼承唐朝的王朝,不管是制度【酒稅、茶稅、募兵制、兩稅制替代租庸調製,都是跟唐朝學的】,還有疆域。宋朝的疆域,也正是唐朝末年殘留下來的。


真一群漢唐黑的狂歡,明清根本沒人談,這題目下,基本都是奔來洗搓送的。

你叫我找黑蒙元的送吹,我找不到,整日價盯著漢唐狂黑的送吹,那是一抓一大把,撒泡尿都能淹出七八個。

明清再廢物,崇禎再窮逼,哪怕是家家皆凈被七十幾個倭寇打到南京城下,都沒有大送這種五萬人駐軍養崩全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破事。送吹洗吧,繼續洗吧。

大送老百姓的民生毫無疑問中國封建史上的下限,和常凱申公比高下不知,然而就常凱申公的動員能力,比搓送高了百倍不止。

府兵制崩潰第一和能打無關,第二,府兵只是一種軍隊的地位待遇,府兵制崩潰也不是什麼田地不夠必然的結果,而是武曌為了篡權,進行的故意破壞。蓄意製造土地兼并,誅殺將領,破壞軍功制度。武曌登基,少說給唐朝腳上綁了一百斤磚頭,拖了他一個世紀的後腿。

還什麼漢唐沒有御駕親征的風氣,劉邦。李世民不是親征?趙匡胤親征北漢,打的狗一樣,趙光義親征遼國,然後騎著驢車逃命,趙恆逃命不成,守了一個城,就吹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看來要僅次於楊廣大帝在雁門關哭鼻子了!自己沒能力,卻還又要妒賢嫉能,居然說的這麼高尚!

什麼漢武帝打的國力減半,更是胡說八道,漢武帝掛了後十幾年,漢朝人口國力全部達到巔峰。所謂漢極盛有,內外無事,匈奴基本歇菜,內部土地人口,國計民生,全部把搓送爆出十萬八千里,漢武帝要是暴君,大送的所有皇帝,不但暴君x十,還要加上個昏君的前綴。

而且。漢唐的軍人,具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屬於良家子。漢朝,唐朝養兵的費用非常之高。

你大送還八十萬禁軍兵額,還五十斤全裝甲,還各種神器,宋神宗年間,給將官造皮甲,大送居然覺得費錢,從西夏那裡抄來個神臂弩,還八十萬禁軍兵額,八十萬兵啊,一打仗就不知道其兵何在,范至虛勤王要抓和尚道士?康王趙構抓壯丁都抓不到八萬人,大送最精銳能打的岳飛部,紹興年間一年連五百套全裝鐵甲都生產不了,十年宋金決戰過後,下戰場的士兵到處殺牛造鎧甲。

大送窮的空前絕後,一個是因為大送極端的反智冷血,一個是因為它有意識的在剝削地方。讓地方沒有足夠的資源進行反叛,大送的貨幣政策就是用來進行這種吸血的工具。將貨幣轉換來轉換去的過程就是農民被剝削的過程。

懶得打了。不過這主題我真心想盯著所有送吹一個個抽臉抽回去。


我覺得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國以及其他農業文明國家的社會發展水平不斷提高,最終輻射周邊落後地區,從而幫助周邊的少數民族政權提高了科技水平,讓戰爭越來越難打,成本越來越高了,比如漢朝時期發明的馬鞍和馬蹬,幫助漢朝極大提高了騎兵作戰能力,讓騎兵從高速移動的步兵變成了碾壓步兵的坦克,從而吊打周圍的少數民族政權,然而等周邊游牧民族也學會了製造馬鞍和馬蹬,從小騎馬的少數民族在漢族政權羸弱的時候就有了優勢,比如蒙古政權當年曾經為了攻打襄陽讓伊斯蘭工匠製造了一個名為回回炮的武器,給宋朝造成了巨大傷亡,嚇得宋軍投降,如果從科技的角度看,這是第一次中原王朝被游牧民族的高科技武器壓制,這在宋朝以前是不可想像的,因為以前都是中國的武器裝備吊打周圍,沒有任何國家能比中國的武器更先進,到了明朝末年,金軍的裝備已經碾壓明軍了,當然有明朝太腐敗的原因,但是也有東北地區被大力開發,導致東北地區的科技水平和知識水平不比中原低,比如努爾哈赤曾經是明朝的邊防軍,所以努爾哈赤打仗的本事還是和明朝學習的,在漢唐時期,周邊都是蠻夷,中國的文明等級碾壓周邊,到了宋朝明朝,周邊地區都文明化了,比如當年清朝貴族也天天看孫子兵法和三國演義,中原王朝沒了文明等級優勢。

有點類似於西方的工業文明,當西方才點出工業文明的時候,吊打全世界,等工業文明擴張到全世界,有些國家工業水平也不比西方差,當年美國用一條黑船就征服了日本,二戰時期得死幾十萬人,當年八國聯軍幾千人就佔領了北京,現在怕是八國的全國軍隊都不夠填的,當年西班牙人幾百人的軍隊就能征服一個帝國,而現在世界最強的美國打弱雞伊拉克都得十幾萬人,伊拉克再弱,也不是幾百人能打得下來的。


這麼說吧,你的感覺是正確的。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是,權利與義務的不對等。

唐及以前的朝代,貴族以及地主享受權利,當打仗的時候他們則履行義務。貴族可以成為統帥,大地主成為中高級將領,小地主成為低級軍官或者精銳士兵,普通百姓就是普通士兵。他們為皇帝作戰,自行承擔相當一部分費用(武器裝備),當然完事了可以瓜分戰利品。

宋及以後的朝代,士大夫取代貴族掌握國家,同樣也享受權利,然而打仗的時候一個個都縮了卵子。他們既不履行兵役,又不肯繳稅讓國家僱傭老百姓去打仗,所以越往後的朝代越是打不起仗。


戰國以前就不說了,到戰國後期一直到隋以前,實際上漢人王朝大量使用的還是徵兵制,既朝廷義務徵兵,實際上只負責軍隊的糧草。即使到了隋朝,隋煬帝也還是靠著大量徵發民眾干起了他的偉大事業當然最後玩脫了233此時的所謂兵役實際上是百姓必須的義務,朝廷並不或者很少會分發軍響。

隨著東晉北府兵的出現,中國逐漸出現了軍戶制度。就是軍人世世代代都要當軍人,這些人平時有自己的土地耕種戰時為戰士,沒有或者有並不多的收入。因此實際上開支也不多。但是後果么,咱大唐就證明了後果,軍人一代代壟斷就會出貴族。

之後就是募兵制度了,從宋朝開始出現,總之吹大宋的和貶大宋的,個人小弟愚見還是都有失偏頗的,不過宋以前大家都普遍為糧發愁,以後就普遍為錢發愁都是因為此。

明清其實原理上應該算是軍戶制的,明為衛所清為八旗,但實際上兩朝都證明了該制度的缺陷,當通過文官完全封死所謂軍事貴族的階層之後,這些世代為兵這就一代代頹廢下去了。畢竟,又沒有晉陞空間,混口飯吃平時也沒啥事兒做,適合養膘的基因就會一代代傳下去。所以兩朝到後期實際可用的都是募兵來的兵,比如從抗倭開始各種熟悉的名字還有喜歡獃獃的紮營結寨的湘軍大佬們。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筆開支誰家錢也不夠用呀。畢竟治國如制家,誰家裡其實也都基本平衡的,突然要你今天拿幾百萬出來流水再高的人也要抖三抖吧。。。哦當然知乎眾多的高收入大佬們不算 。。 。

所以現代兵制比如中國,其實是募兵制加徵兵制的結合。日常保持常規軍正常的流水,一旦出現規模空前的戰爭,我等青壯年上戰場應該是拿不到多少工資的。我現在應該已經肥胖到,拿不起槍了。。目標又大。。。撫恤金應該還是有的吧,大概?

還是盼世界和平吧。。。


我大清財政能力舉世無雙。

從康熙朝開始花了一百多年時間跟准葛爾戰,這種長途轉運哪個朝代能支撐的起?

漢武帝瀟洒一把國困民窮

楊廣high了一次直接思密達

要知道當時西北已經殘破,從內地到新疆的後勤難度基本達到了農業社會的極限了。

窮的朝代是你大明,別的朝代都可圈可點。


唐朝初期府兵制,是富裕家庭的人當兵,國家給其家庭免徭役賦稅,給其撫恤、賞賜。 當兵的人要自己準備橫刀、弓箭等輕兵器, 國家給其提供馬(或買馬的錢)、槊、弩、鎧甲等等重兵器。 由於當時唐朝在訓練軍隊方面做的很好,而且及時給予足夠的撫恤、賞賜。 所以唐初軍隊戰鬥力很強。

後來,隨著土地兼并的加重,以及撫恤、賞賜的不及時、不夠,府兵戰鬥力下降。唐朝逐漸改成募兵制,朔方、河西、隴右、安西、北庭、河東、河北等地的節度使手下有戰鬥力強大的唐軍。

唐玄宗時期,開徵商稅。唐朝後期,有工商業的專賣,例如茶、鹽的專賣。為軍隊提供軍餉、物資,是原因之一。

(唐朝後期,鹽專賣的收入占唐朝官方總收入的一半。加上茶等項目的收入,工商業收入已經佔了唐朝官方收入的大部分。)

唐朝後期,有一些節度使經商,但是,因為軍隊是節度使地位的重要保障,所以很多節度使把經商掙的錢財物資用來訓練軍隊,使軍隊的戰鬥力強大。

後世宋朝的李綱、秦檜分別是主戰派、主和派,觀點通常有激烈衝突。但是李綱、秦檜卻都認可了唐朝節度使藩鎮軍隊的正面作用。李綱指出唐朝藩鎮在對外作戰、對內平亂方面發揮了正面作用,「皆賴方鎮相與掎角以定其亂,則方鎮之兵不得謂無功於唐」[1]。秦檜說「使異日士卒精練若唐藩鎮之兵,將相得人若唐肅、代之臣,大金之於中國能必其勝哉」[2],指出如果能使軍隊像唐藩鎮的軍隊那麼精銳、強大,將相能像唐肅宗唐代宗的大臣那樣,那麼金人是無法打敗宋朝的。認可了藩鎮能夠練就精兵、增強軍力的作用。

而宋朝用軍隊經商到了荒廢軍隊訓練的地步,本末倒置了,導致宋軍戰鬥力差。

([1] 李綱. 王瑞明,點校.李綱全集 卷一四七:嶽麓書社,2004:1394。

[2] 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 卷八十 靖康二年二月 十三日:中華書局,1987:605。)

歷朝歷代都有宵禁。 唐朝後期,宵禁開始被打破。宋朝只有極個別大城市沒有宵禁,或者宵禁時間縮短,但是宋朝的大部分地區仍然有宵禁。

打破宵禁並不是從宋朝開始的。唐朝之前的朝代有市坊制。 是唐朝中後期開始打破宵禁,打破市坊制。 唐朝出現了夜市。

唐代中期,隨著農業、手工業的不斷發展,商業出現了新的繁榮局面,單靠白天的市場交換商品顯然已不能適應,於是夜市正式出現。當時文人的詩作里出現過「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水門向晚茶商鬧,橋市通宵酒客行。」

在唐朝,許多商業城市出現的同時,在農村中或一些城市的郊區還開始出現定期的集市:草市、墟市。草市多分布在水陸交通的要衝大大加強了城鄉之間的物資交流,為以後小城鎮的發展開闢了道路。

唐朝工商業獲得了很大發展。 《唐國史補》卷下 記載 唐朝「絲布為衣,麻布為囊,氈帽為蓋,革皮為帶,內邱白瓮甌,端溪紫石硯,天下無貴賤通用之。」

唐朝前半段的輝煌程度、輝煌時間的長度是很多朝代沒有達到過的。

《通典》卷十五 記載:「開元、天寶之中,上承高祖、太宗之遺烈,下繼四聖治平之化,賢人在朝,良將在邊,家給戶足,人無苦窳,四夷來同,海內晏然……百餘年閒,生育長養,不知金鼓之聲,爟燧之光,以至於老。」

宋人寫的《新唐書》列傳一百四十四 說:唐之德大矣!際天所覆,悉臣而屬之;薄海內外,無不州縣,遂尊天子曰「天可汗」。三王以來,未有以過之。至荒區君長,待唐璽纛乃能國;一為不賓,隨輒夷縛。

歷史大家王永興《唐代前期軍事史略論稿》指出:唐朝前半段一百三十多年是古代華夏數千年最輝煌的時期。

即使在安史之亂之後,唐朝也並不是長期處於藩鎮割據互相侵伐之中。唐朝後半段的大部分時間,有藩鎮,但是大部分藩鎮不割據。

唐朝後半段,其中有亂的時期,但是也有幾個時期是唐朝大部分地區穩定發展的。唐朝後期工商業獲得了很大發展。

可見,安史之亂到五代十國這200年里,其中有很長時期是大部分地區穩定發展的,並不都是戰亂。

根據歷史學界研究藩鎮的重要著作《唐代藩鎮研究》(張國剛),唐朝後半段的大部分時期里,絕大部分藩鎮不割據,只有河朔等極個別藩鎮割據。即使割據藩鎮也在一定程度上施行唐朝的政策法令,「須借朝廷官爵威命以安軍情」,而且割據藩鎮也曾解除割據。唐末黃巢之亂,才開始出現大量藩鎮割據。

宋朝疆域小有臉怨唐朝? 漢、唐、明自己擴張佔據龐大疆域。宋朝自己做不到擴張佔據龐大疆域。還有臉怨唐朝?

宋朝是直接篡取了後周(當時後周已經統一了中原的大部分),直接取得了大部分中原。 而劉邦、李淵、朱元璋起兵的時候幾乎沒有地盤,之後是漢、唐、明自己擊敗眾多內外強敵,逐步擴張佔據龐大疆域。

宋朝接手的情況遠好於漢、唐、明接手的情況,但是宋朝的表現卻遠差於漢、唐、明。好意思提別人留下的疆域? 是不是要後周把整個地球都佔了,然後在被宋朝篡取,才滿意?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唐朝以前很長一段時間,士兵打仗是不發軍餉的!

如果劉徹有宋仁宗那麼有錢,六郡良家子們大概可以提前打下一隻公雞;如果李隆基有宋徽宗那麼有錢的話,安祿山的叛軍可能會被收買到倒戈…


單以崇禎一朝為例,年紀輕輕的崇禎帝一上台何等的意氣風發,鬥倒了九千歲,各種大權一把抓,一副中興天子的氣象,歷史上的崇禎皇帝既然這麼勤政,為什麼大明朝還是game over了呢? 我認為最重要的原因有三點

一、當時特殊的氣候環境(小冰河時期)整個中國的氣溫大幅度降低,糧食大面積減產,甚至絕收,沒有糧食,廣大農民群眾飯都吃不飽怎麼辦呢,那咱哥們兒幾個造反唄!

二、崇禎早年為帝的時候,對太監一直是滿滿的惡意,從魏忠賢之死可以看出來,他可能認為太監這群生理有問題的人,心理也有問題吧。輕宦權而重官權,剛上台沒多久就被文官忽悠著把商稅免了,把本來財政就不寬裕的明朝又給狠狠地補一刀,加上建奴(清)頻頻叩關,九邊重鎮的巨額軍費開支就讓崇禎傷透了腦筋,只有各種加稅,加上各級貪官污吏上下其手,操你媽不想說了,就這樣吧


古代打仗關鍵不是皇帝有多少錢,而是皇帝手裡能直接指揮動多少人。

漢朝的軍功授爵,唐初的府兵,都是有利於中央直接動員人口的制度。因為調動的直接是人口,所以動不動就可以拉出一支大軍。除了必要的前線補給之外其他都可以靠戰利品和分封土地來支付,自然感覺打得起仗。但也不是沒有前提,一是要有足夠的時間讓人口休養生息(像楊廣那樣玩過火了就掛了),二是有足夠的資源可供掠奪再分配。

到了唐朝中後期,擴張基本到了極限。沒有地盤可以分封了,游牧民族窮的一逼也沒什麼可以掠奪。這時候再要動員人打仗,就不是自帶乾糧也有人願意來的事情了……所以後世動員軍隊,就都要國家出錢僱傭。沒錢就打不起仗成了常態。

當然這裡面也不是沒有異數,像明末清末的軍閥就一樣可以玩漢唐那一套。結果就是內戰非常6,外戰一觸即潰。


高贊答案很有意思。為什麼說有意思呢?我舉幾個例子你們看看——

匿名用戶:為什麼總感覺唐朝及以前政府很有錢,但是宋朝、明朝、清朝政府卻很窮,幹什麼都國庫空虛,連仗都打不起?

匿名用戶:為什麼土木堡之變與靖康之難同樣是皇帝被擄,後者卻更廣為人知?

匿名用戶:自漢以來,中原政權與北方游牧政權頻繁「和親」,和親雙方有何政治經濟考量,和親局面一般出現在什麼背景下?

匿名用戶:為什麼李陵憑五千步卒可以和數萬匈奴騎兵對抗許久,宋朝的步兵卻不行?

匿名用戶:宋朝真的很強嗎?

匿名用戶:為什麼我國從秦朝設象郡始,持續將近千年統治後,最終失去了今天越南北部的領土(尤其是肥沃的紅河三角洲)?

匿名用戶:同樣是被少數民族攻擊而被迫遷到南方,為什麼宋朝叫南宋和北宋,而晉朝卻像漢朝一樣叫做東晉和西晉?

……

以上的知乎回答里,多的有幾百贊,少的只有幾十贊,特點是回答用戶都叫做「匿名用戶」。

而且不管是秦漢、隋唐或者明清,也不管問題是關於軍事、政治或者經濟,最後話題都會被拉回固定套路,以同樣的模板複製一遍——上一個這樣的話題是「日本科技PPT」,不管你提什麼問題都以同樣的模板回復。

這種特質的答者,我覺得這個回答里總結的最好——蘭陵王:自學歷史的人與大學歷史系畢業的學生有什麼差距?

而歷史愛好者的思維鏈條是反向的。關注一個對象後,最外層的愛好者最關心的就是其評價,尤其喜歡牽扯意識形態。好、壞;先進、落後;強大、弱小;牛逼、菜逼……

我是不知道匿名用戶君受了什麼樣的刺激,以致於在少說幾十條不同的問題下機械粘貼一樣的回答。但顯然其表現出的不是關心問題本身,而是表達其意識形態的負面情緒。

回到問題本身來說,不但涉及到中國財政史這條主線,還涉及到中央集權控制力度的變化這根線。根本不是複製一個「宋朝菜逼PPT」可以回答的。

拿賦稅制度的變革來說,咱家的之前的這個回答里稍有涉及。(紅茶魔術貓:宋代冗兵的原因?)

宋代制度,其實是沿襲中唐-五代以來的歷史變革之積累而成。比如說,中學歷史談中國古代財政制度,是繞不開所謂「初稅畝→租庸調→兩稅法→一條鞭法→攤丁入畝」這條主線的。其中一條支線是丁戶稅與田租的合併徵收,另一條支線則是實物稅、力役稅逐漸向貨幣稅的合併徵收。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不管是社會經濟形態、還是軍事制度的變革,其實也都與這條主線掛鉤。

宋代相比前代,一個巨大的變化是「賦重役輕」,力役已經不再是全體民戶的重負,兵役已被募兵制代替,一般徭役項目早在北宋前期就已經很少,差役也逐漸被募役所取代——簡單來說,由全民性質的勞役負擔,變成了部分人的勞役+全民的賦稅負擔。國家通過分配面向全民徵收的賦稅,僱傭職業兵服兵役+服部分勞役——服兵役的即為禁軍,服部分勞役的即為廂軍。這個變化並非宋代憑空從石頭裡蹦出來的,而是中晚唐開始,隨著土地制度、財政制度的激烈變化,以及面臨的軍事壓力所逐漸形成的

如果一定要比較歷代經濟發展的程度,哪怕是所謂的「宋粉」會給個什麼樣的答案呢?(經略幽燕我童貫:宋朝和明朝的經濟對比?)

第一,所謂宋代經濟發達是事實,但不會比明代更發達。

第二,宋代在政府財政的整理以及金融方面的功夫,確實比明朝強一個檔次。

第三,論經濟活動的複雜性和規模,明代遠超宋代。但論政府組織的全國性物流體系,宋代的管理水平比明代要高一些。

第四,明代是一個很偉大的封建王朝,有繼承有發展。

——這才是有理說理的態度。

中國歷史各個朝代的財政水平,總體來說都是在繼承前代基礎不斷向上發展的過程。回到中學歷史教科書時間,幾個重要歷史節點的選取的真的很有水平——

初稅畝 → 租庸調 → 兩稅法 → 一條鞭法 → 攤丁入畝

老百姓從繳納丁口稅、田地稅等名目繁多的稅種,到逐漸簡化為單一稅種;從繳納各種雜七雜八的實物、定期脫產服兵役勞役,到逐漸趨向以貨幣繳稅;還有從以農業稅為主到以商業稅、所得稅、專賣收入等來源的改變——這本身就是社會分工明確,帶來的社會生產力和生產效率提高的標誌。


回答的話又要黑一波孔教和地主文官集團了,寫了太多次了不想寫了~

先佔個坑吧


清朝政府並不窮,尤其是雍正以後,稅賦制度可以說是歷代封建王朝數一數二的好了,良好的財政稅收制度是滿清能續到二十世紀初的重要原因之一,沒有這,早一百年就該亡了。


至少,清政府不窮吧。晚清時,對外賠款,應付國內危機,舉辦洋務,編練新軍也沒看到清政府破產。


政府是否有錢,與能否打的起仗(承擔較長時間對外戰爭)是有區別的兩個概念。

從唐、五代到宋土地私有、科舉取士和士大夫地位提高,使得君主無法像秦漢和北朝一樣隨意剝奪富裕階層財產甚至人身安全,帝王只有重視科舉並與士大夫共治,才有江山穩固。

隋唐及以前,帝王為了修築城池陵墓或者對外對內戰爭,可以隨意調動和剝奪所有臣民包括富商地主的家資,人身自由和家人安全都無從保證何況財產。漢武帝、北魏太武帝、隋煬帝年間就是最好的例子,有戰無不勝的,也有天怒人怨玩丟性命的,也有漢武帝這樣晚年還能懺悔一下的。

宋元明清四代,土地私有和財稅貨幣化,意味著帝王個人不可能在財產上為所欲為,士大夫階層的家族和仕途比帝王家的千秋萬代更重要,換了誰家做皇帝其實不是特別要緊。別妨害士大夫門閥家族的權力和財富就成,雖然大變革或大型戰爭會造成動蕩,但之後仍然是新貴代替舊貴,他們仍然不想給人民瓜分權力,繼續和帝王瓜分權力而已。

簡單說,隋唐及以前帝王打仗缺糧缺餉對臣民可以明火執仗的搶,宋及以後得連哄帶騙,即便是蒙元韃子也得靠印鈔來爽一把

中國曆朝內外戰爭的勝敗,和財力強弱糧餉是否充裕沒有正相關和因果關係。

起決定性作用的往往是政權是否能把域外民族傳統、組織強項或思想與漢族本地化結合,再就是充分發現和利用地理地緣優勢。 周人秦人都來自古羌,劉邦集團多來自彭城人轉戰陝西(彭城先後為東夷文化與楚文化),前秦集團來自關中氐人,拓跋魏是鮮卑山-河套-代-長安,隋唐關隴集團就是胡化漢人與漢化胡人,女真蒙古與滿洲都是堅持兵民合一組織與重用漢臣再席捲山陝關隴。

自周到唐的北方統一王朝,統治集團多來自關隴一帶,政權大都定都關中長安一帶,控制著河東、陝北、隴西與漢中,相當於天然的小要塞圍著關中這個大要塞,對外戰爭進可攻退可守;靠著徐州-琅琊和長江金陵兩道保護江南賦稅糧倉。帝國首都防衛和糧稅富庶地區的防禦安全,對帝國對外戰爭的防禦與進攻都有利。

盛唐到五代北宋及以後,江南地區江浙閩皖贛的進士舉人佔據了絕對優勢,一般開國三四十年後,朝廷大員和封疆大吏多江南人,民國和本朝也不能例外。定都開封即是有利於南糧北運,定都金陵和杭州是偏安和貪圖安逸富庶,定都北京則有利防禦北方和南糧漕運海運。結果就是,從唐末五代北宋開始直到民國,江南五省出高級官僚們和湖廣山東多出將領,普遍漠視陝西河套一帶的經濟民生和防禦。五代以後,我讜是第一個把命運前途放在陝北,對河套和山西方向的日軍進攻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避免了金蒙滿洲迂迴關隴入四川的覆轍。

如果說唐為轉折點,那麼唐以前的統一政權以關中為中心,對外戰爭的防禦更有效也更節省糧餉唐之後定都開封、金陵和北京,在面臨大規模外敵入侵的時候都不能有效防禦,江南等地錢糧再多也是給敵人準備的,慈禧光緒逃到西安是一例。日軍在東北、北平和南京的快速進攻也是例證,東北、山東、河南和江南這些人口稠密財稅富庶的地區,在高強度對外戰爭的過程中往往很短時間內即告陷落而成為敵對方的兵源稅源地。1969珍寶島衝突後我國為防禦蘇聯進攻的「一號命令」「三線建設」也是基於歷史經驗的合理反應。


科舉制下土地不斷被地主兼并,每3年一次的科舉意味著每三年製造幾千個地主家庭,幾萬個地主階級成員,幾十萬農民失去土地成為佃農,朝廷每三年喪失幾十萬農民的賦稅,朝廷不窮才怪


答案里沒有從經濟角度回答的啊,嘗試回答一下。

btw,不討論貨幣制度變遷地談財政收入都是耍流氓。

題主問的是政府有沒有錢,國庫空不空虛。所以我們從財政、政府支出、貨幣角度來考慮。

首先,涉及軍事不得不提府兵制的作用。府兵制寓兵於農,耕戰結合,府兵享有授田待遇,但不納租調。實行這種兵制在農耕社會既可以保證兵源又減輕了國家的軍費支出。但是這種制度隨著「均田制」被破壞也就日漸衰落了,進而採用了募兵制,致使政府軍費大增。

其次,均田制的實行和農耕技術的發展一方面使得中國的農業技術水平提高,畝產提高;另一方面促進了城市手工業和商業的發展,也就是說隋唐時期的中國處於上升階段,稅基不斷擴大。(這裡一時期上升了多少,和宋代相比如何因為缺少數據都沒有辦法做出一個量化的估計,只能限於語言描述)

再次,隋唐的貨幣制度有了新的發展。唐高祖在武德四年鑄「開元通寶」,廢除五銖錢,開始了銅鑄錢的一個重要時期,此後唐代銅鐵錢和絹帛食物貨幣同時流通,但是二者的比例維持在一個比較穩定的範圍內。

最後,在制度方面唐朝是一個中央政權決策機制空前完善化的朝代。度支司在根據「量入制出」的原則編製下一年度的支出預算時也有一套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相結合的預計程序。按照唐令的規定,各級軍政部門最遲必須在每年八月上旬將本部門下一年度的開支預計申報到度支。這種預計在出土的吐魯番文書《儀鳳三年度支奏抄、四年金部旨符》殘卷中稱為「八月都帳」,文書中尚可看到的上報「八月都帳」的部門有諸監牧、諸王任都督刺史、長安和洛陽諸司、秦夏原鹽嵐等州諸監等。例如,其中說:「兩京諸司雜折睬……諸每年應支料物,各令本司長官詳審約當[年]口口,預定來年應須雜折色數……每年八月上旬申到支度、金部。」

再看宋元時期。

首先,宋朝的經濟發展特別是商業的發展為國家提供了廣闊的稅基,因而宋代的財政收入規模不斷擴大,徵稅的稅收種類徵收實物的門類急劇膨脹,而其財政支出的規模比財政收入規模的增長的速度還快。宋代財政支出有「三多」:官俸多、軍費多、歲幣多,支出不能減就只能開源,也就帶來宋代的財政收入逐年增加,其中商稅的增加尤為顯著。

宋代的官俸最為優厚,高於唐代;且官僚機構龐大,造成了沉重的財政負擔。宋哲宗(1086年)官俸支出是2400萬緡而財政收入僅2200萬緡。元代低俸祿重賞賜,但是厚重的賞賜也成為了濫費之首。

其次,來看貨幣方面,宋、金、元至明初是一種錢鈔流通制度。宋朝從1024年正式發行交子起,歷經錢引、關子、會子等各種名目的紙幣,到南宋滅亡止,有250多年的歷史。因為缺乏有效的制度限制紙幣的發行,因此紙幣總是引起高通脹和惡性通脹。南宋前後至少共發行紙幣20界,即20次,每次都會嚴重貶值,最後幾次是惡性通脹。金朝自1154年發行交鈔,到1234年金滅亡,也發行紙幣80年,結果也是惡性通脹。紙幣雖然是金人幣制中最重要的貨幣,但金人的幣制是錢、銀、紙幣三者兼行,是漢武帝以來第一次以銀為貨幣,紙幣貶值對百姓的傷害和白銀的穩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對於中國以後的用銀影響很大。元朝從1236年開始仿行紙幣,至1368年元代滅亡,有130多年的紙幣發行史,最終的結果是同樣的。明洪武八年(1375)政府發行「大明通行寶鈔」,禁用金銀交易,前朝的紙幣危害記憶猶新,明朝初中期的寶鈔貶值更添了新的卻與歷史雷同的教訓。明廷於1436年「弛用銀之禁,朝野率皆用銀」。一條鞭法規定賦稅各項皆用銀折納,是白銀確立本位貨幣地位的標誌。這一時期不斷發生的惡性通貨膨脹也對國家財政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最後是明清時期。

明代的財政狀況一直是史學關注的焦點。黃仁宇先生曾經提出過明清以降一直是「洪武型財政」,即「簡言之,為缺乏眼光,無想像力。一味節省,以農村內的經濟為主,只注重原始式的生產,忽視供應行銷以及質量上的增進。」「一、明代財政稅收管理是一种放大了的農業自然經濟管理方式,它和現代管理不可同日而語,其內向、落伍到了讓人看不懂的程度」;「二、明代的平均稅負和絕對稅額並不算高,但民間百姓卻感受不到稅輕的好處,因為稅外的費重、役重」;「三、明代的財政稅收政策設計是保守的、內向的,重農抑商,只能節流,不能開源,近代中國之落後,由此肇始」;「四、明代財稅政策設計的著眼點和歸宿,都在於竭力鞏固中央集權制的政權,如此它的設計就會與經濟規律相悖,它的管理也就表現出志大才疏的力不從心的狀態」

近年來隨著對於明代賦役與財政改革的實證研究,特別是對《萬曆會計錄》整理與研究的結論,可以看出,「洪武型財政」說不僅受到西方中心論史觀的影響,而且忽視了明朝中央大型財政數據文獻的利用。明朝的「一條鞭法」改革是明代財政從實物向貨幣的全面轉型,標誌著現代貨幣財政的開端。彼時中國由傳統賦役國家向近代賦稅國家轉型,晚明處於國家轉型的過渡期。以白銀為統一計量單位計算明代的財政數額,發現16世紀末明朝財政總收入的貨幣化比例達到41.93%,而財政總支出的貨幣化比例卻達到49.41%。朝廷增加白銀貨幣收入迫在眉睫,改革必須加速進行,明朝財政正在經歷劇烈的震蕩,正在走向貨幣財政的目標。這是中國古代史上亘古未有的重大轉折,當時挑戰與機遇並存,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正是由於賦役—財政改革的變化巨大,明朝向貨幣財政轉型的步伐邁得過快,國家與社會問題重重,矛盾叢集,激烈衝突難以避免,最後結合多種因素的社會矛盾爆發,傾覆了明王朝。

當然以上只是基於貨幣主義的一種觀點,對於明朝的財政問題也有別的理解。

明清時期財政支出上佔比最大的是皇室支出、軍費和官俸。

明清時期的皇室費用、官俸支出遠超前朝(不考慮幣值波動)。

此外,明初實行屯田制,軍費用屯田收入供給,明中葉後屯田已廢,軍費劇增。清代軍費根據其基本用途可分為常額軍費與戰時軍費兩大類。平常時期的常額軍費除包括了各直省「兵恫馬乾」的開銷之外,還有製造兵器、火藥之費,軍費工程與修造營房之費,騾站工食轉輸之費,武職養廉與紅白事例之費。據作者考證,以「兵晌馬乾」為主的常額軍費支出,約佔中央財政總支出的百分之七十。可以發現清代的常額軍費支出所佔比例就比前朝高,換言之財政支出上軍費支出的相對增加就極大。

加之清朝有嚴重的賦稅欠征問題,清代嘉慶以降,錢糧緩徵頻率與數額逐漸增多,且出現了連年展緩的現象,由此引發了嚴重的錢糧積欠問題。道光中後期,緩徵與積欠問題已不可遏制地每況愈下,歷屆普免積欠數額節節攀升。直至清末,該問題依然嚴重。歷屆普免積欠過後,積欠復周期性漸積成巨,且各省舊欠征還數額十分低。錢糧緩徵與積欠問題已然成為清中後期財政肌體上不可切除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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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那是後期對外戰爭失利又趕上天災人禍國內農民起義,而且還不能說他們沒錢,明朝的錢是在士大夫手裡,清朝的錢是在洋大人手裡。

挫宋那是前中後期都是個窮鬼。它的每一場對外大規模戰爭從來都沒有贏過啊。從古至今,但凡對外大規模戰爭勝利,本國人民水平不會很差。所以宋吹一直吹宋朝市民生活水平多高多高,我從來沒有信過。

你看二戰後期的德國,日本,哪個本國人民生活的水平不是完爆民國的?你再看美國蘇聯,二戰以後,那獲利之豐厚,讓人流口水。再看本國,對印,對蘇,對越,對朝這些戰爭贏了以後,直接奠定了現在的全球第二大經濟體。

窮兵黷武這個詞是比較扯淡的,這個詞是用在特定環境里的。就算是現在窮兵黷武的朝鮮,每個人的人均口糧是高於印度的。

像唐朝安史之亂,明朝土木堡之變,照常理來說,起碼演變成南北朝了。為什麼到最後不僅贏了,還活得不錯?就是因為他們在前期對外戰爭都是贏的,獲利豐厚到他們可以打贏一場大規模內亂,可以打贏一場首都保衛戰。

你再看挫宋前期輸的那麼慘,首都保衛戰直接北宋變南宋了。對外戰爭這種事情不怕頻繁,不怕慘勝,但是你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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