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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第一次艷遇經歷是怎樣的。?

一定要是第一次,此生的第一次。可以是在旅行途中,也可以是在一些風花雪月的場合。你們是如何擁有適宜的天時地利人和?你那時的心境是如何?你們後來還有聯繫嗎?你現在還會不會時常想起他/她?在這第一次之後,你還有過類似的經歷嗎?


1.

我和朋友約好去西安旅行,事實上,我們也一起坐火車到了西安。

來之前因為住宿問題大吵了一架,我提議住青年旅舍,而她對青旅的印象一直不怎麼好,我試圖用我的經驗改觀她的想法,但最後我兩言語激烈,她幾乎摔門而出。沒過半個小時,我們都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又灰溜溜同去火車站買了第二天的票。本以為一切都相安無事了,哪知剛到西安的第二天,兩個人意見不合,在西安的大街上吵得面紅耳赤,分道揚鑣。兩人又都倔強,誰也不肯低頭。於是就各自玩各自的,互不干涉。

那幾日正好趕上西安的初雪,飄飄揚揚的細雪瀰漫整個古城,飛花如夢,不知年歲。雪花潔白清透,打在帽子上,留在睫毛上。地上積雪成冰,溜滑溜滑的,人們行色匆匆,但都走得注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四仰八叉了。

華山是我最後的行程,可由於大雪封路,這個行程被迫往後推遲了一天。

一月底尚且屬於旅遊淡季,況且雪勢洶湧,出行爬華山的人並不多。在西安火車站東廣場乘坐開往華山的旅遊專線可直達玉泉院。原先打算在華山待一晚以看日出,車子上坐著一個那邊的當地人,換了個座位跑去問那當地人。他看我就一個小包,料到我肯定沒帶帳篷睡袋之類的,建議我最好不要在山上過夜了,說這個季節山頂奇冷無比。我又問,山上不是有住宿的地方嗎?他笑笑說,是啊,每個頂峰都有賓館,1000元一晚,你住嗎?我聽了瞪大眼睛,搖搖頭,不住不住。我一個窮學生,現在身上一共現金還沒1000呢!他又問我,你一個人?我眨巴眨巴眼睛,是啊。這次換他搖頭了,不行不行,你一個人不可以,天這麼冷,下雪路又滑,你一個女孩子爬不上去的,弄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呢!你最好搭個伴,和你一起上去,沿途還可以講講話!

我心一驚,突然有些害怕起來。我並不經常出遠門,這次獨旅亦是生命中第一次。時下除了擔驚受怕冒出的唯一念頭就是,我得保證自己的安全吶!眼見著離」天下第一險峰「愈來愈近,我也越來越確定我要拉個人跟我一起,就算我不慎出了什麼事故,也好有個人告訴我的爹娘吶!再不濟兩個人都出了什麼事,好歹有人陪著,我也不會走的那麼孤單吶!

那當地人朝車後部看了看,說,你和那老外搭個伴吧,看樣子他也是一個人。

我亦朝後望了望。當時車內只有一雙情侶,一對母女,兩個中年大叔,加上我和我前面的這位當地人,然後就只有他了。

車子停在玉泉院,車內的人紛紛下車了,他似乎在收拾他的書,所以動作有些慢了。

我少許遲疑,因為我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但峰迴路轉,我也不管了,扭頭便問了:」Excuse me.Are you going to Huahan too?"

"Yes!"

"May I jion you?"

"Yes,of course!"

"Where are you from?"

" Toronto ,Canada.Where are you from?"

"Chengdu!"

"Pandas!"

"Yess!"

司機催促我們下車了,我們趕快下車。

他又說:」You help me."

要我幫他?我心想沒問題啊,我可能在體力方面不如你,可是我能識中文能認路啊!

「It"s okay.But my English is poor."

他笑笑:」Better than my Chinese."

後來我才知道,這外國小哥說的是實情,他就只會說「謝謝」,別的沒了!

通過交流,知道了他和我一樣,不準備夜居山頂,要當天趕回西安。工作人員說如若要當天趕回西安,最好坐索道。且看這雪,要從玉泉院徒步上北峰,到東峰,去南峰和西峰,是不現實的,很危險。我就把原話翻譯成英文告訴他,他睜大眼睛,點點頭,示意他也覺得可以。

坐大巴,沿群山腳下繞行去坐索道。華山四峰的索道分屬兩個不同的公司,我們從西峰上,索道隸屬太華索道。距離索道口還有一大段石階需要我們去征服,雪覆階梯一路濕滑,寒冷又從四面八方圍攻,還沒到索道口,我就已經氣喘吁吁,半死不活了。當時下意識地朝他揮了揮手,我見他正意興盎然,不好意思叫他停下來休息,就說:「兄弟,我不行了,要不你先走吧!」

他哪裡聽得懂,以為我在向他求助,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雖然他也帶著手套,我也帶著手套,但我覺得有些不太好,想要掙脫,但又感覺借著他的力爬起坡來似乎真的要輕鬆一些,也不再扭捏。

遊人不多,我們很快排到纜車。纜車一出去,有失重之感。隨著纜車在山間滑移,我越來越不敢看外面。和裡面的人聊天轉移注意力。車裡有三個福建男孩,還有剛才大巴上的那對母女。母女來自四川綿陽,都是四川人,和她兩的話就多了起來。對了,還沒說這外國小哥的名字呢,Patrick。Patrick自然聽不懂我們熱火朝天地在講些什麼,一個人默默坐在我身邊,靜靜遙望四周。講實話,看起來挺可憐的。

有時遇到纜車通過纜線接縫處的抖動,眼睛都會不自覺地閉起來。期間他一直拉著我,示意我不要怕。而他好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沒事兒人一樣,微皺著眉欣賞大好河山。

他的眉頭真是緊緊皺著,一絲不苟地看著,到後來這個畫面一直存在在我腦海里,怎樣也揮灑不去。

我們好似懸空在山間,腳下一片蒼茫,視線所能極處,千山暮雪,萬徑人蹤滅。雪將雄峰之間的縫壑盈滿,從封頂險傾而下,像是每座峰都戴了頂流蘇帽子。上到一定高度了,纜車裡的人或多或少都出現了耳鳴的癥狀,他也有,指著自己的耳朵,「Ear."我笑笑,是啊,我也耳鳴了呢。

三個福建男生中有一個去年夏天來過華山,他是從山腳一步一步爬上山的。他說那種感覺更奇妙,像做了一件大事,就是太累太累啦。他們倒是不怕,優哉游哉的。我膽子小,連照片都是拜託他們幫忙拍的。有幾段,眼睛死死閉著不願意睜開!而為著他們中有人來過,後面有很長一截路,我們是跟著他們走的。

路上見美景他會拍下來,他手長,想怎麼拍就怎麼拍。我和他的第一張合照就是在下纜車後的那段雪路上。他很自然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可是我笑得很僵硬,我被寒冷凍丑了,臉又紅又僵。他露出一排潔白牙齒,笑容好不燦爛,還有點迷人。是的,迷人。人說好男如陽光,他笑起來就像陽光,他站在我身邊,也像陽光。

在之後的行進過程中,我們相互打鬧,路遇深厚積雪,我不等他反應,抓上一把就扔向他,他還我一個你來我往,從我身後塞我滿嘴的冰雪,我受到驚嚇,責怪他,他又滿眼歉意,一點一點拂去我臉上的碎雪,我趁他不注意,又狠狠將他推進雪地,他一撈又把我按進雪地……幾番下來,雪仗是打得愈來愈白熱化,大快人心。也不知是玩得太開心還是怎麼著,他的吻一下子就落了下來,落在我帽檐邊,前額上。我猝不及防,迷迷糊糊地,睜大眼睛瞪著他,質問他,你幹嘛呢你?!

他直衝我笑。笑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生氣了,我也轉怒為笑。

大部分時間是他在前面拉我,我只負責報停喊休息。半拖半拽,說沒多遠了,結果還是那麼遠。不行,這次我要休息十分鐘,因為明明還那麼遠,都望不到頭。休息片刻,繼續上路。沿著山崖邊的大鐵鏈吃力前進著。我的呼吸非常急促,吸進來的又都是冰涼涼的寒氣,肺都要冷炸了。我猜我的鼻孔這個時候肯定很醜,呼啊,吸啊,鼻孔變大啊……頭暈目眩,走五分鐘便要求休息十分鐘。他沒轍,也坐下休息。他一休息就掏出薯片來吃,他說他很喜歡吃薯片,一臉滿足的樣子。我邊啃士力架邊說,這個時候應該吃巧克力。他卻笑嘻嘻遞過他的薯片,問我要不要吃,我說好啊,拿了一片。我看看被自己咬得面目全非的士力架,可不能給他分享這個,從雜亂的包里掏出一根未拆封的士力架,作為回報給他了。他欣然接受,謝謝了我。又問我還要不要他的薯片,我點頭,又拿了一片。像兩個小學生一樣。不過我給他那巧克力有一大半都是我吃的,太難為情了。我這樣叨擾他,也不曉得他心裡有沒有嫌棄我。

一路相互扶持,跌跌撞撞。有次他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我還在奇怪我沒喊休息啊,他的吻就飄落下來了。前額點完,他又輕輕碰了碰我的嘴。輕輕地,恍如鵝毛,讓人不及回想已然過去。我怔在原地,想著剛才他都做啥了啊?哦!他——!我再看他時,他卻早跑到前面去了。我隨手掏了一把雪,朝他奔去……不能這樣給他放了,總要讓他付出點代價!我沒本事親回去,只有打回去了!

打沒打到,因為我踩滑了,手要去扶欄杆,雪就甩出去了……

我並不反感。我知道那個吻毫無目的,不帶有挑逗也不裝有褻瀆,沒有侵犯也沒有非禮。那時我們心裡都很空曠,就像眼前茫茫山河,一望無際。

搞笑的是在一個道觀下方,雪堆得極厚,我們好奇,進去看了看。那地方不大,三面封閉,一面出口,出口對面是崖崖積雪。周圍都沒人,他又想親我。我也知道。可是還沒親下去,一個程咬金從出口殺出,本來靠近了的我們如驚弓之鳥散開,我覺得十分尷尬。偷偷瞄了他一眼,我確信,我在他臉上看到了羞澀的神情。

周折之下,終於到了南峰峰頂。

「華山

南峰

2154.90米」

成就感嗖嗖嗖上漲。懼怕啊什麼的在那一刻紛紛煙消雲散。我們並排站在鎖鏈邊,看著遠方。鎖鏈上密密麻麻掛著紅布條,它們隨風搖曳,蒼涼而熱烈,成為一道風景。眼下景色壯闊,雪山秀麗,壁立千仞,連綿起伏,浩瀚如詩。雪紛揚而下,像下了一場棉花糖。總之美得很,讓人想要撒潑大喊!!

抬眼一望眼前的這個人,心底深處的戒備也漸漸釋懷。長舒一氣,覺得真好。

自幼失去父親,從熟悉的地方來到陌生之處,身邊的人從粗野變得精細,事情從簡單變得複雜,我的性格也變得乖張怪異,又從不肯讓外人看出,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心底始終有悲傷,那悲傷幾乎和血液融為一體。生命里最早缺失的那部分,那最重要的部分,是以後無論怎樣的修復都回不來的了啊。時時懷念,卻無奈什麼都念不起來。不知從何時起,有了這樣一個夢想,要去走遍世間各地,要走到天涯海角,把你沒有機會走完的路,都去走一次。我望著天空,突然好想哭。這一路失去太多了,掏心掏肺換來狼心狗肺也時常發生,時感孤獨無助。

人事和世事那樣變幻無常、不可捉摸。

那三個福建男孩子比我們還先到達。我們給他們拍照,他們給我們拍照。五人合照時大家同薦由他來拍,因為他人高且手長。在峰頂逗留一會兒,已近4點,天快黑了,我們沒有時間去北峰了,必須趕快下山。我買了回西安的大巴的雙程票,大巴的收車時間是5:40。再不走,就搭不到車了。遂與那仨告別,讓他們路上小心。五人合照留存於他們其中一人的手機上,走時太倉促,忘記要聯繫方式,實在可惜。

和上山之時一樣,下山亦是他幫我最多。之前想著我還可以認認路,這一到岔路,決定紛紛由他做出,為著我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數著階梯快速下山。坐上車出山區,天已黑了。倦意如山倒,兩人靠在一起,睡去了。我依稀可以感受到道路的顛簸和他淺淺淡淡的呼吸,一起一伏,平順緩慢,呼出了似有若無的香氣,縹緲不清,把夢拋進了更遠的夢裡,不停歇地,永遠地經過。

不到一天,我們的革命友誼迅速建立起來。由於回西安的旅遊專線已經收車了,在後來的路上問人得知還可以坐高鐵回去,竟然還有高鐵可以坐?!那我的雙程票不是白買了?哎,也罷也罷,高鐵還快些呢!和幾個遊人拼車趕到高鐵站,買好票才發覺距離發車時間不到15分鐘了!飛快朝站台奔去!路中差點把玻璃門當空氣直撞過去,走近了看才知道前面挨千刀的竟然是道玻璃門,無法直通,不得不繞路。那通往站台的路又長,各種下樓梯上樓梯,跑啊跑,跑得我神志不清了,「Two!」脫口而出……跑過15車廂,跑過13,跑過12……還沒到2呢,我就不行了,雙腿直發軟,想使勁使不出,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他也許感受到了身後那個白影遽然消失,扭頭一看,想也不想回頭來扶起我,拉著我從3站台躥了進去。剛進去可能不到一分鐘,車子就緩緩啟動了。我半攤在一個空位上,拿起車票看座位,才發現,居然是12車廂!我趕快藏起車票。也不知道他發現了沒,他只說,座位好像不對吧。我說就這兒吧,太累了。

不止座位,車廂也不對。害你白跑了。

我坐裡面,靠在窗上休息。他戳了戳我,大方把他的肩膀借給我,還調整他的坐姿,問我借得舒不舒服。

舒服呢,舒服太多了!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雪,有山,還有一個男孩子。男孩子蜷曲的金髮,寶藍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眼角和嘴角的笑紋,還有他皺起的眉頭,他那天穿的The North Face 的黑色羽絨服,他的淺棕色的鞋子,他的印有楓葉國國旗的背包,他手裡的薯片……一一清晰起來。那樣流暢,都不用費力氣去回想。

二.

高鐵下去乘坐地鐵,在列車上他給了我一張他的名片,上面有他工作的公司,他的名字、電話和郵箱。他去年畢業,畢業於加拿大皇后大學,活脫脫一隻學霸,現在加拿大輪胎銷售公司做供應鏈分析。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他竟然是學霸,他的畢業院校也是後來在他臉書上看到的。這張名片我沒保存多久,之後給弄掉了。

回去西安,我們決定去吃個面。

他隨身帶著一本《China》,上面介紹說「天下第一面酒樓」的面十分美味。「天下第一面酒樓」,這名字帶著濃郁的武俠小說感,而我又最喜愛那些打打殺殺的傳奇故事,即便那裡的面不好吃,我也是想去瞧一瞧的!

我點頭,說,好啊,那我們就去那裡吃吧。他問我想走路還是想打的,我說就走路吧,他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

Keep walking。

手牽著手一起走,走一會兒停一會兒,他需要看一下導航和地圖,我也就偷個懶。我們選對了方向,也走了很多彎路,有不得不倒回去走的,有必須穿街走巷的,亦有並排站在一起等紅綠燈的。我們經過流光瀲灧的鐘樓,踏過被行人踏過無數次的積雪,穿過一些人張望的目光,在他的帶領下邊轉圈邊走,在霓虹中,在冷風中,目中無人地快速穿行。談夢想,談前任,談時尚,談愛好,談一切可以拈手而來的事物。

我們就這樣行走著,時間彷彿靜止無聲。

其實我完全可以找個當地人問路啊,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我沒有立刻意識到這一點。明明這是在中國啊!是我的主場啊!我還要依賴他找路!

之後才知曉,我們要找的那一家「天下第一面酒樓」早已搬遷了,我們都略微失望。我的木樓小二層,我的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沒了沒了都沒了……

最後又累又餓,找了路邊一家湖南菜館,吃湖南菜!上菜了,他竟可以很熟練地使用筷子,還有模有樣一點兒不奇怪。他喜歡背包旅行,早年間去過一些別的亞洲國家,估計是那時候學會用筷子的。我還準備教他呢,看來已經不必了。只是他似乎不太懂我們國家的「Table manners」,他想用菜拌飯,直接將飯倒進那一盤菜中,我見了趕緊制止他,說,應該這樣,弄一點點菜在飯里,然後攪拌。他看著我,不好意思笑笑,轉而大口大口吃起來。他喜歡中國菜,特別是辣的。我想他應該去去四川,去一下成都,那裡有他想要的所有美味的辣菜。絕對一吃就忘不了的那種。

我胃口不佳,只吃了幾口菜,飯沒怎麼動。他胃口極好,一碗飯哪裡能滿足他,他見我那碗可以說沒動的飯,問我,你還要吃嗎?我搖搖頭。他笑笑,把我那碗飯順手端在自己面前……我又傻眼了,馬上招呼服務員重新給他上了一碗……

基於地主之誼,那頓飯是我請的。

我朋友在那天已經回家了,我們一起訂的房間隨著她的離去也退了。為著我計劃在華山住一晚,就並沒有訂今天的房間。今天一路太盡興,這件事早忘得一乾二淨,現在大晚上了才想起來,自己沒訂房今晚住哪兒呢?我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他,他十分樂意帶我去他住的地方。他說「Share a room」。啊呀媽呀,我一聽,「分享一個房間」?他把我想成什麼了?!我直截了當問他「Live with you」?他眉頭瞬時緊皺,說,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臉躥紅,意識到自己的無禮,趕快道歉。

兜兜轉轉,到了他住的地方——湘子門青年旅舍。到那時我的心才徹底放下。很多人和他打招呼,「Patrick」此起彼伏,男男女女的聲音,看來他還是很受歡迎的。這家青旅很大,民族氣息濃厚,整個青旅呈環繞建築,地板全是木頭。環境愜意,有小型的酒吧,公共休息區域也寬廣。我們到那兒已快晚上10點,彼時臨近中國新年,出來玩的人很多,中央休息區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

身上現金不太多了,只夠付床位的錢,恰逢他放好東西從樓上下來,我跑去找他借了100元用於付押金,說明早就還給他。他沒有猶豫,爽快地從他的腰包里掏了一百元給我。他腰上系了一個口袋,錢吶卡吶好像都放在裡面。估計是來時擔心遭小偷,才採取了這麼一個方式,就是拿錢的動作有些滑稽了,且動作很慢——低頭,把羽絨服撩開,把襯衣撩開,把袋子的繩子解開,把拉鏈解開,拿出一疊他並不熟悉的人民幣,選幾張出來,接到找零,把零錢塞進口袋,拉上拉鏈,系好袋子,放下襯衣,放下羽絨服,抬頭。這一整天我就看他這樣撩開又放下……

他比我熟悉這裡,帶我找到我的房間,他站在房間里似乎有點局促。我說我現在很累,想洗洗就睡了,順便謝謝他今天的照顧。他說好,然後就離開了。

其實我感覺到了。下山的時候他問我,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回的是要視情況而定。在我洗完澡後,便看到他給我發的微信了。

一個笑臉打的頭陣。

「Awake?」

我說是的。

「May I kiss you goodnight?」

我遲疑了幾秒。

在中國人熟悉的日常交往中,「Kiss」是男女朋友才有的權利。我想我應該理智。我並不逃避我對他的欣賞,他的認真,他的可愛,他的悉心……在我心頭躍動。那種突然被觸動的美好,那種超越現實生活的邂逅感,那種兩條平行線突然相交的宿命感,一時間全部古靈精怪地作祟起來,在我心間不停的攪動,我幾乎快要動情。

理智碎成片,一敗塗地。

外面太冷了,我們就待在青旅里。在閱讀區待了一會兒,他又去打了一局撞球。青旅各個角落都有人,終於找到一個角落裡的沙發是空的,坐下來。他找來撲克玩,他給我講他們加拿大的規則,我愣是沒聽明白。他只穿了一件襯衣,雖有空調吧,也是冷。我帶了羽絨服下來,他凍成狗了,跑來和我擠在一起坐。慢慢慢慢地,對視……

他問我為什麼吻他,我說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沒有為什麼。他說他是情不自禁,覺得我很漂亮,很可愛。我說你不是見著漂亮的女生就想吻人家吧,他大大搖頭,怎麼可能。

我猜他那時的心境大概同我一樣,沒有為什麼,就是想。

吻可是世間最溫柔最可愛的交流方式呀,該吻的時候就要吻!

我們坐在那裡談前任。他問我第一次Kiss是和誰,我想了想,說是一個男孩。他接話,哦,是一個男孩,不是一個男人。他說他也是,他的第一次Kiss是和一個女孩子,不是一個女人。我猜他的前女友一定很漂亮,他就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記得我怎麼回答的了。你那麼優秀,女朋友應該是很漂亮的。

說起小孩子,他表示他以後不想要小孩。我納悶了,為什麼呀?小孩子多可愛啊!他搖搖頭,不想,太麻煩了。我反駁他,你這樣想,那你也是你父母的麻煩咯?他只笑笑。他熱衷於酒,可惜我不喝酒,和他沒有話題。

很晚很晚了,他想提神,拿了根煙出來,問我介不介意。我不介意,你抽吧。他問我抽不抽煙,我肯定不抽啊。他抽煙的樣子頗迷人,帶著點懶散,在昏黃燈光下透出一股魅惑。我看著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說,我想試試。他點頭,可以啊。我一試,哎喲,果真是嗆得人咳嗽起來。他在一旁老手一般,說第一次就是這樣的,就像他第一次喝茶一樣。

第一次,沒有墊底的經歷,對事情的判斷毫無之前經驗可以借鑒,所以遇事會流露出最本能的反應。心裡沒有算計,沒有預期。這時候的美好和醜惡都那麼純粹,那麼自然。也因為如此,對一個人來說,尤其珍貴。此後再遇,會比較,會因為懷念心不在焉,會歷久而疲乏……

就像我和他的這次相遇,亦是我人生之中的第一次。我所有的膽戰心驚,所有的小鹿亂撞,所有的意亂情迷,都是真真切切的,不帶雜念。

我告訴他,在中國,一般情況下,只有男女朋友才Kiss。他說,那我們就當一晚的男女朋友吧。

即便只有一晚,即便這一晚只是我們漫漫生命長河中微不足道的幾個小時,我也願意。這世上時光最易逝,也根本沒有什麼永遠的愛情,我亦清楚,我們之間的暗涌,今晚之後,將永遠的消失了。我是一個不相信有什麼永恆的人,我熱愛當下,這一刻的心動,對我來說,是真的。為了這份真實,我像一個亡命徒一般,不惜把自己摔得粉身碎骨,也要將它握在手心。

三.

第二天清晨,我去洗漱時正好遇到他提著他的行李下樓。氣氛有點尷尬,只匆匆打招呼。問他現在就要走了嗎,他說是的。好,我說好。本想要告別了,哪知他就那樣下了樓。我洗漱好,去樓下泡泡麵,剛吃了一口,就收到他的消息:樓下來。我就在樓下,也沒想太多,便去了大廳。去了才知道,他認識了一個外國女生,他們相約去逛回民街。問我要不要去。我不太想去,一是回民街我早逛過了,全是賣東西的沒啥特別的,二是泡麵還沒吃完呢,作為一個四川人,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辣了,在外地的時候,覺得這裡的菜還不如一桶泡麵讓人心生歡喜。他說想讓我去。交流了一下,原來那個女生是法國人,還會說中文。介於這點細節,我生髮了想去的興趣。加之他一再邀請,那就去吧。我去退了房,把那100元還給了他。

我們三人,在飄著大雪的早晨,閑逛於回民街。法國女生英語比我好,能和他進行無障礙交流。他們兩人聊得很投機,我呢,偶爾插幾句話,我一直想著我那沒吃完的泡麵……他兩的步伐都很快,我得很快才趕得上。我發現外國人走起路來都好似腳下生風,背也挺得筆直,目視前方,滿滿自信。有時我和法國女生用中文交流,他夾在我們中間,一頭霧水,不知我們所云。只會比大拇指。

法國女生擅長中國文化,她也很樂意說與我們聽。她說的時候我也在很認真地聽,只是她講不太清楚或者本身不太明白時我才開口。這樣也很有趣——從一個外國人口中聽中國。

關於我和他之間,微妙沒有消失。可能第三個人在,都不好意思了。我因為腳滑溜不小心溜出一截,他伸手拉住我,後來再沒鬆開。

法國女生愛茶,我們便去了回民街內的一個小院子品茶。從綠茶到花茶到烏龍茶到普洱,品了個遍。品完茶走去參觀裡面的四合院。之後他想去清真寺,我也想去看看。法國女生昨天已經參觀過了,所以她和我們就此別過。我擔心她,畢竟一個女生,又是外國人,她說她一個人沒問題的。還送我們一句「一路平安」。

親愛的女孩,你也一路平安。

我和他逛完清真寺又走了一次回民街賣紀念品的小街巷。他拉著我,在小巷子里穿來穿去。情形好似在昨天。

他下午4點的火車,我是明天晚上的火車。為著我想今天就回去了,便同他一起回青旅取行李,前去火車站。途中他的那本《China》落在了青旅,我們又趕回去取那本書。改簽發生了趣事。之前他告知我他的下一站是台北,我看了一下他的車票,這哪裡是台北啊,明明是合肥嘛!我忍俊不禁。他要改簽到南京,那合肥台北也不重要了。

我的火車票也要改簽。我排在他前面,退票改簽繁瑣得很,扭頭對他說要不你去一旁等我吧,我弄好了再來找你。他不要,他怕他和我走散了,他怕他找不到我了。我無奈笑笑,拜託,你背包那麼大,目標那麼明顯,即便人流涌動,我也一定找得到你,一定會找到你。搞定我們的兩張車票,前前後後可能花了一個多小時。一切弄好,他太激動了,一個勁兒對售票員說「謝謝」。

也罷也罷,這是他為數不多秀中文的機會嘛。

他9點的火車,我10點。

他要離開前的一個小時,我們一起在他的候車廳分享了幾首中文歌和幾首英文歌,安安靜靜地接受分離。

我沒有看著他走,是我先走的。我走得很決絕,一鼓作氣,大步向前,頭都沒有回。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著我走。

我到了自己的候車廳,裡面人來人往,聲音嘈雜。我穿行在人流中,走著走著就突然腿軟走不動了,我才意識到,此生此世,我同這個人,便再無任何瓜葛了。我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故事會這樣結束,明明知道我們的明日就是天涯,可我還是覺得暈眩,覺得難過。

我上車找好座位,微信有了新消息,是他發來的。他告訴我說:

I can』t help thinking about you.

這翻譯過來就是,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心想這外國人真是簡單粗暴,一句話扔過來,就像炸彈一樣炸得我整個人都碎了。

他說我和他道別時,他很難過,像是真的很難過。

我不知該回什麼,心中哽咽,有那麼多那麼多的話,卻沒有任何理由再說出口。

我坐在擁擠的火車上,那些片段一閃而過,我和他打招呼的模樣,我們一起打雪仗的模樣,我們一起爬山找路的模樣,他拉著我的模樣,他吃飯的模樣,他很認真給我講他的過去的模樣,他靠在沙發上抽煙的模樣……像一個夢,那麼不真實。也許,哦,不,是一定,隨著這兩列背道而馳的轟隆隆開著的火車,我們亦永遠背道而馳,以後都見不到了。在我遇見他的那一刻,就註定永遠地失去他了。

我這才難過呢。

半年後的夏天,我和另一個朋友又去了一次西安,爬了一次華山。每一步,都彷彿踩著回憶,如夢似幻。很多人都說,回憶是最美好的風景,所以他們大都不會再去回首來時路。可我不時還會想起他,可能是今天在電視上看到了加拿大的國旗,可能是遇到一個和他同樣姓名的外國朋友,還可能是聽到朋友說要去爬華山了。

多年過去,當初陪我一起去西安的那位朋友,依然是我的摯友。我們初一便認識了,到今年已經快十二年了。她一如往昔留著短髮,還是那麼美帥美帥的。我們在兩個不同的城市,還是會吵吵鬧鬧,但感情很好。她今年年初患了一場大病,到現在都還在吃藥,每周去一次醫院,她告訴我說她現在就想平平安安的,掙錢治病,然後結婚,然後生小孩。我聽了只覺難受。她曾經那樣生猛,那樣天不怕地不怕。

我還留著那位當地人的微信,時不時我們也會問問好。那年他從上海回華山老家過新年,說回來哪裡僅僅是為了過年,他父母給他介紹了一個對象,回來相親才是正事。隨著年月的遊走遊走再遊走,如今他在上海當起了老闆,經營著連鎖的包子小鋪,不僅抱得美人歸,還喜得貴子,有了個可愛的小娃娃。去年國慶我去上海遊玩,他還曾約我出去吃飯,但因行程緊張,這頓飯便不了了之。前些日子我瘋狂迷上了打王者榮耀,還和他約好一起血戰到底。無奈兩人又都太忙,時間無法統一,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同打過一局。

而Patrick的微信,我已記不得我是什麼時候刪了的了,或者是他什麼時候把我刪了。反正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倒是還知道他的臉書,不過我幾乎很少很少再去關注了。他大概同那位當地人一樣,已經結婚生子了吧。哦不,他說過他是個丁克。到底如何,我也不想再去求證了。

現在的我呢,還是很喪,偶爾厭世絕望。因為失去喜歡的人在大半夜嗷嗷大哭,也因為有人願意陪我聊天到深更心生感動。不時會被老闆罵,不時會加班。學會了開車,學會了喝酒。現在的我想要很多很多的愛,想掙很多很多的錢。偶爾也會想起你,不知道你是否也會偶爾的想起我,這麼些年,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華山風景依稀似當年。那場初雪,那個正當年的女孩和男孩,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生命總是這樣,遇見又錯過,錯過便是一生。


當時是大四下學期,lz大學就在家鄉上的,周末經常回家,周五晚上在家搜了一下微信附近的人,我家附近有所大學,搜到了一堆學生,由於是個工科類為主的大學,所以學生妹的質量真的不敢恭維,不過還是有一兩個不錯的,就打了招呼。

過了好久,其中一個同意了好友申請,聊了幾句,是個大一的外語系學生,難怪長得還不錯,湖北人,她還跟我吐槽他們學校的那群理工科學生多麼土blabla。

聊得還算投機,聊一些共同愛好:美劇,運動,音樂。

得知妹子最近參加了他們學校的十佳歌手比賽,我半開玩笑的說,要不要指導一下你呀,我可是從小學音樂,鋼琴聲樂都是十級的,在我們大學歌唱類比賽也常年擔任評委。小姑娘還挺激動的同意了,看起來這妹子有點無腦,於是約定了周六下午去附近的一個KTV見。

聊到運動我說我們學校健身房有不少歪果仁,其中還有幾個黑人大肌霸,小姑娘很得意的說自己有好幾個外國男朋友,一個西班牙人,還有幾個哪裡人忘了。

「同時?」我好奇的問

「怎麼可能」 原來是pao友,小姑娘當時還沒過18歲生日,還算未成年人,但看樣子已經身經百戰了啊,老衲實在佩服。

之所以只記住了一個西班牙人,是因為她說那個西班牙人特別短小,還說白人並沒有片兒里那麼大那麼威猛,什麼有的軟有的快。

「他們估計不愛鍛煉吧,缺乏下肢鍛煉,像我經常練深蹲的就比較持久堅硬」

妹子表示這些歪果仁基本就是國外的擼瑟,家裡有錢跑外面來混個學歷的,還是國內的二本大學混學歷。

第二天就是周六,下午我提前去KTV開好了包間,等著小姑娘來,其實內心有點忐忑,萬一是個照騙恐龍我就找機會跑。。。

過了一會電話響了,妹子問了房間號,我在門口等著,走廊遠處有個身高接近一米七的妹子迎面走來,長發飄飄,上半身穿著黑色V領弔帶背心,半球微露,下半身牛仔超短褲,兩條大腸腿很勻稱也很白。

出乎意料,比照片還好看,果然大一的姑娘還是稚嫩,不怎麼會用美圖秀秀。我趕緊迎進房間,問喝什麼。

小姑娘給我唱了唱自己準備的參賽曲目,別的沒記住,就記住一首是「問」,就是那個: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我還好奇明明是未成年人,怎麼還會唱這種老歌。

不過她一開口確實驚艷到我了,唱歌的聲音和平時說話的聲音差距很大,歌聲裡帶著不像同齡人的閱歷,有些深沉,很有韻味。我給她指導了一下腹式呼吸和發聲方式,以及個別句子的吐字,別的也沒什麼可指導的,畢竟天賦相當不錯。

我們長了一會兒累了,就開始聊天,我開玩笑的說:你今天沒戴胸罩啊

「是啊用的乳貼」——注意妹子的用詞「乳貼」而不是「胸貼」,用詞都能看出來小姑娘的開放。

「哈哈那你穿內褲了嗎?」我更進一步挑逗她

「穿了啊,丁字褲」妹子也略帶調侃的說著,微微向下拽了一下短褲,拉出了丁字褲的褲腰給我看,還是黑色的蕾絲的。

看來這是有備而來準備勾引我?

還沒等我再開口,妹子又說話了:你說自己能力很強,我想試試

我擦夠開門見山!我的小兄弟可把持不住了,像大力水手的肱二頭肌一樣,爆了起來,在運動褲上出現了一大塊明顯的隆起。

妹子起身去關掉了包間內的燈,隨機選了幾個勁爆的音樂,並且聲音開大,然後走進了包間內的獨立衛生間,傳來水聲。

這是要把我就地正法?

下午KTV人不多,大部分人還是會選擇晚上來吧。

「進去洗洗吧」妹子出來後說道,說的語氣很自然,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我趕緊衝進去給二弟洗了個頭,躍躍欲試的出來。

妹子躺在沙發上把我脖子抱過去然後。。。。。

此處簡單描述一下:褲子脫掉脫掉!上衣脫掉脫掉!

最搞笑的是,妹子包里竟然準備著Durex!原來是有備而來啊,是我被套路了。

就在活塞剛剛推入汽缸並且運動了幾下的時候:

服務員推門進來了,嚇得我一下就交待了。

——————————————開玩笑,繼續————————————————

妹子手機響了,我拿給他,但是沒停止另一項運動,她說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妹子是真開放。我示意她接電話,她電話接起來,用英語跟那邊在交流,大概意思是我在KTV跟同學唱歌,很吵,晚上回去再給你聯繫么么噠。

由於我還持續的進攻,妹子說話的時候其實是這樣的:我在~嗯嗯~KTV跟同學唱歌~嗯嗯~很吵~嗯嗯~晚上回去~嗯嗯~再給你聯繫~嗯嗯~么么噠~嗯嗯~。

太赤雞了!

然而更赤雞的還在後面,妹子問我準備開槍的時候告訴她,她竟然拽掉槍套把槍杆子含到了嘴裡要飲彈!說美容(不知道從哪聽說的)

這短短三分鐘。。。。。啊不,短短三個小時真是不斷的給我帶來驚喜啊!

結束以後我說一起吃晚飯吧,妹子拒絕了,說要回去跟她男朋友吃晚飯,心太大了,表現的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妹子點了一支煙,輕吐了一口,坐上了回學校的計程車。

由於平時喜歡鍛煉健身騎車,耐力和持久度都不錯,還可以抱著做。

後來妹子給我發信息說我是她遇到的感受最好的一個,她是比較注重實戰感受,不注重前戲的那種。當天晚上後來跟她男朋友都沒有繼續開戰的興趣了。

—————————————————————————————————————————————————————————————————

你以為故事到這就結束了?

不,還有後續。

吃完中午飯回來更新,在她學校教學樓頂喝西北風的故事

—————久等了我回來了——————

故事是這樣的,妹子對我念念不忘,問我啥時候能再戰一場,最近很寂寞,用了一次tiaodan但不夠滿足。當時在學校找老師請教畢業設計的內容,一段時間沒回家,設計搞得差不多了,就剩下要寫論文了,我就抱著電腦回家寫。周末晚上借口出去打球,騎車到小姑娘校園把她約了出來,據我所知她當時正在教學樓上自習,我找到她所在的自習室,偷偷摸摸進去,坐到了她跟前,還嚇了她一跳,旁邊就是她室友,我手可沒閑著,偷偷的放到了她的大腿上婆娑著,不一會兒她就表示受不了了,要出去,可是這大晚上的去哪開房?她邪惡的一笑:帶我到了教學樓頂樓,翻窗戶到了天台上,說就在這吧,晚上沒人上來。

小姑娘膽子夠大的,我還有點擔心,她說沒關係,有次她一個男朋友在操場角落直接把她推到了,做完以後tt就扔到了草地上都沒有人注意。

既然你都放得開,那我也就不拘束了,帶上盔甲,把她按在牆上就從背後拿長刀捅了進去,姑娘深沉的叫聲,被樓頂的涼風吹散,空氣中散發著荷爾蒙的氣味兒,這時候窗戶外面。。。不對應該說是窗戶裡面傳來了一個小姑娘的說話聲音,放慢動作,原來是有個小姑娘到頂樓來打電話,我捂住妹子的嘴繼續進攻。

此處繼續省略戰鬥細節。

完了我就回家了

福利妹子的腿吧,在宿舍拍給我的。


有很多次,但是都沒有發生。第一次是上學的時候,在上外考高口,遇到一個女人主動告訴我她是外地來考口譯的並願意幫助我什麼的(不知道她怎麼看出來我是窮學生的)。她同學定了房間她去看。我本以為我在外面等就可以了,但是她讓我一起過去看。沒有單間,只好定雙床位。我們一起在上外校園吃的晚飯,然後陪她定返程機票,定完後我帶她到上海外灘逛。晚上回來的時候坐公交,我預料這種事情發生會做錯事。狠了心,和她分開了,她打的回賓館。但是那個時候已經很晚了,又沒有合適的賓館。我去了她定的賓館,敲門她開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臉突然紅了,燈沒有打開,隱約看到她的臉紅成豬肝色。細節不講,我一晚上痛苦難忍,有想突然翻開被子像餓狼一樣撲上去的衝動,但是理智一直在我耳邊吹響,後果!後果!。。。。。第二天她給我說的一句話印象很深刻「你這個人很偏執!」,不知道和這件事情是否有關係,雙方都沒有留聯繫方式。第二次是工作的時候和同事在酒吧打賭去勾搭一個喝悶啤酒的妹子,妹子走的時給我買水說悄悄說你別真的喝多了,你要送我回家哦。很想但是沒有。。。第三次是最近,讓我很痛苦。工作中遇到某妹子,老鄉,互加微信。兩天後,正好趕上我不上班。她問我為什麼不和她聯繫,然後就搭腔了,妹子說話很露骨。她和老公離婚兩年,為了孩子沒有分開但是分房睡。看過幾年她前夫是否有會改變,選擇復婚。約定這個星期一她開車接我到她的房子去做。星期天晚上把這個事情就敞開說了。被她一句話給激發了,然後果斷的說約。那天晚上聊天到兩點鐘,她給我發某些小黃片的視頻以及個人的視頻讓我很是衝動。哪兒知道她突然消失了,怎麼都聯繫不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她起床告訴我昨天聊天動作太大被她前夫半夜起床發現了問她幹嘛,她有點害怕就睡覺了。考慮到下午四點要接孩子,我所在區往需要兩個小時時間差不多浪費在路上了。遂作罷。下午她和朋友在我所在區玩和我聯繫,晚上和她朋友一起吃飯。我當時突然有點臉紅,去外面打了快兩個小時籃球轉移注意力。晚上她因為別的原因取消了在這邊吃飯。當天晚上,想了下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老婆因為岳母摔傷需要有人照顧帶孩子回娘家去了我又不敢給老婆說這個事情,怕她擔心,更怕岳父母小題大做。)半夜給她留言。她理解,祝福我。然後我把她的微信刪除了。第一天的確是痛苦難熬,最怕閑的時候空下來,晚上和老婆孩子視頻我心理問自己在幹嘛?第二天上完班休息,晚上給一個哥們打電話給我潑冷水清醒一下。第三天早晨有點衝動,打電話給她發現被屏蔽,反倒覺得放鬆。第四天,給老婆說了,老婆哭了,老婆還是相信我。不過,這幾天一直有種獸性慾望推動著我。我給老婆說,我給她按時簽到,希望能夠早點熬過去!(本人非帥哥)


終於可以吹牛逼了!

記得是某年元旦,因為工作壓力大,再加上年假沒休過,和朋友兩個人去三亞放鬆一下,因為旺季,飛機上好多拖家帶口的,一對老年夫婦要和我換座位,OK吧,反正我也不是靠窗的。

換過去之後發現鄰座是個美女,一路無語,我決定看會電影或者玩玩遊戲,去拿朋友花一萬買的包,從裡面翻出兩個iPad,一個我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媽的,我朋友的iPad居然有密碼,算了,放回去吧。

美女開口了,聊了一些工作啊,生活啊,最後她說她自己一個人來玩,互相留了微信。

卧槽,赤露露的暗示啊,可是最後我慫了,因為人生地不熟的,怕是仙人跳。

結果當天晚上大寶劍兩人被坑了一萬,mmp!


在距家1000多公里外的麗江,遇到自己曾經高中暗戀的女生,感謝緣分,最後我們在一起了

準確的邂逅時間是2017年8月11日 地點:麗江束河(我和她都是重慶的,遇到的時候正好都在麗江旅遊)

既然是高中暗戀的女生,那就一定得從高中說起。我是16年高考的,她是我的學妹,比我第一個年級,記得才升高三那一年,不知道怎麼的就被這個女生吸引了,真的就是像有句話說的,你會遇到一個女生,在了解她性格之前,什麼都感覺是最好的,說不上傾國傾城,但在我們學校也是數一數二了吧(哈哈哈),關鍵是真的很對我的胃口,無奈那個時候處於關鍵時期,通過了飛行員體檢,再加上學習壓力和自己的畏畏縮縮,高三中途鼓起勇氣加過一次,我是誰都沒說清楚就被她刪了 ,高冷吧。暗戀做過的事情也基本上都做過,傻事也沒少做,但是都是背後做的一些事了,可能也只能用遙不可及來形容了吧。再後來,高考還是比較順利,成功的考上了飛行員,但是也為了自己的這個理想,離開家鄉,來到了天津上學(中國民航大學)。我也只是從微博知道她升入高三後,去北京學了一段時間表演,再怎麼樣就不知道了,但到這裡本來以為就可以和那個女生划上句號了,只是那種喜歡的感覺還殘留著,在學校很多學乘務,遇到氣質和她差不多的,也總是願意多看兩眼,就和「one more time,one more chance」裡面唱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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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活了18年,當真沒相信過緣分。但是有時候緣分這個東西就是說不清,17年暑假,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暑假裡面約著和發小出去旅遊,大概路線就是重慶—昆明–麗江–大理,很老套的線路了,他帶著女朋友出發,為了照顧我這單身狗,他還幫我喊了兩個小姐姐同行。一路上大家也挺好玩的,因為機票太貴,一路窮游過去,什麼交通工具都坐了,一路上還極力撮合我和其中一個小姐姐,當時也沒想真么多,反正大家一起出去玩嘛,開心就好,而且大家誰也不吃虧呀,所以自己也沒有拒絕他們在那裡起鬨。然後直到8月11日,神奇的來了。

當時白天我們正好在拉市海划船(麗江的一個景區,挨著茶馬古道),湖上面船特別多,當時不知怎麼的,我劃錯了碼頭,那個雲南小哥死活不讓我上岸,說我不是劃的他家的船,但我也不想再划了呀,就一直在和他扯。

然後這個時候,在岸上,突然有人喊我名字,真的是喊我名字。我當時一驚,心想不可能吧,1000多公里之外,在這裡還能遇到熟人。抬頭一看,居然是我弟弟(哈哈哈,鋪墊鋪墊,女主角還沒登場),當時我們兩個人就很幾把興奮那種,握日,我差點就從穿上跳下去了,真的太巧了。但當時他帶著兩個同學,我又急著上岸,他晚上又正好要去酒吧唱歌,他就喊我晚上去酒吧給他捧場,作為老哥,我肯定爽快的答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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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鋪墊了一波,重頭戲來了,8月11日晚

完了一天,同游的人都累了,在客棧休息。

我就琢磨著今天晚上是和小姐姐相處的好機會嘛,去酒吧玩一玩,感受下氣氛,喝兩杯酒,然後。。。哈哈哈。。感情升華的一個晚上?

果不其然,我約她晚上在古鎮走一走,她爽快答應了。我弟弟給我說的時間是晚上11點,喜鵲酒吧(可能去過束河的小夥伴都知道吧),我和小姐姐出來得早,又因為我本人超喜歡民謠,所以我先找了一個民謠清吧做了下來,很純粹的那種小酒吧,10多個平米,一個歌手,一把吉他。就這樣我們一直做到了11點,期間和小姐姐喝了兩杯,我們也都融入了氣氛,好吧,我還以為今天晚上穩了 11點的時候,我弟弟突然給我打電話,就算我我他那邊酒吧唱不了了,一首歌100,他說要不他來找我,叫我給他留5個位置,我就納悶了,他不是三個人嘛,然後他說他又有2個初中同學剛到,他們5個人一起過來,畢竟小姐姐在旁邊,我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10分鐘過後,我弟弟為了來探路就先過來了,他簡單寒暄兩句過後,他說他同學在他後面,我就點了一個rio讓他坐下。

當時已經過了11點,酒吧裡面音響全部關了,窗戶和門也全部關了,就大家一群人坐在這裡20平不到的空間裡面。就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估計是同學過來了,我弟正想去開,我尋思著還是我去比較合適吧,畢竟我把大家叫過來的。

然後,我就起身去開。然後就是這一開門,握日媽了,可能買彩票都沒有這個幾率,當時我也並沒有想太多,真的,就很正常的把門打開,

然後!然後!然後! !!!!!

我開頭提到的那個女生,高中暗戀了整整一年那個女生,就出現在我面前!!!披著頭髮,淡妝,白鞋子,白體恤,水洗牛仔褲,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樣子

我真的,當時直接傻在那裡了,像在做夢一樣,自己期盼了很久很久的一個女生,相見很久卻又見不到的一個女生,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在離家1000多公里外的,麗江的一個小酒吧 略略略。。。。。。。。此處一萬字心理活動

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我把別人路還擋著呢,趕快招呼她和她同行的朋友,進來坐,也給他們點了幾杯酒。。。。待續


前幾天來杭州玩,在gay吧搭訕一個誤入的加拿大帥哥,而且人家中文講的還挺溜,啦啦啦啦啦,超爽!

只是一次美麗的遇見,遇到了幾個有意思的人。


去年七月,為了滿足自己當年想去尼泊爾的願望,再次進藏。跟閨蜜一路歡歌笑語字不言表,拿到尼泊爾簽證的當天,在大使館門口找旅伴一起拼車去吉隆口岸。

有個熱情的武漢妹子組織了三輛車一起出行,我跟閨蜜搭了伙,行李放好,等同伴,然後一個背著包的鬍子男最後匆匆出現,看見他的一瞬間,我就奇怪的有了蜜汁好感,有些人,你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我們有故事。

去吉隆的路,顛簸而漫長,幸好有西藏一路的美景作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中,得知鬍子男是花了一個月騎行來的拉薩,我這種不會自行車的人頓時各種崇拜。租的麵包車很狹小,我又恰好跟他擠在副駕駛座,中途路況很差,各種塌方還有爆胎,鬍子男超級會照顧人,好感度一路直升。。

吉隆口岸到尼泊爾首都的路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路之一,包好車,分配的時候,他去了另一輛車,隱隱的失落感,停車休息時,他默默的坐到了我邊上,趁著有Wi-Fi,互?了微信。

平安抵達加德滿都的晚上同車的人慶祝活下來了,約了飯,約了酒,最後我們倆拋下一起旅行的人,偷溜了出去。到現在都記得,在他的床上醒來,異國的早晨,酒店的窗台上停著一隻白鴿子,我望著尼泊爾的日光發獃,被他從後面抱住,秒濕。回國後,原以後天涯不見,他卻趕來陪我過了生日,到如今,時常互道晚安,一場艷遇,我們微微走了心。

R先生,一年未見了,我很是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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