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中的「坐忘」或是「心齋」狀態的生理心理學基礎是什麼?

4年前高三時有一段兒時間迷《莊子》,尤其是《大宗師》一篇相當多關於心齋、坐忘等狀態的描述,特徵之一是能像南伯子葵問女偊中說的一樣「忘掉自己的軀體」。

有一天中午我躺在同學宿舍的床上想午睡下,想起來那一篇的內容了就自己照著瞎試了一下,方法就是自己臨時想的按耳-眼-鼻-口-手-全身的順序逐步忘掉全身(看了知友們推的佛教知識,這些位置很類似佛教中所說的「六根」,但也略有不同。),具體就是比如首先耳朵,就先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聽力上,仔細感受聽到的一切聲音,儘可能單獨分辨出所有的聲音,一步步的能聽到比如說身下床板的咯吱聲,自己的呼吸聲,屋裡其他同學的說話聲,宿舍樓外的蟬鳴,鳥叫,遠處公路上貨車經過的笛聲和車輪磨地聲,這些平時不怎麼注意到或是聽到沒分辨的全都努力去辨認出來,等差不多覺得聽的很精細了,我就把注意力收了回來,不再那麼專心的去分辨,好像一下「忘」掉一切聲音和自己的耳朵能聽聲音這個事實,把注意力轉而集中到眼睛上,眼睛由於是閉著的,就這樣閉著去「看」陽光透過眼皮生成的模糊光幕,一點點的去看裡面的細節,會移動的小光點,有亮有暗的斑駁影子等,也是儘可能的去分辨這些光影細節,之後同樣再收回注意力,「忘」掉眼睛和視力,改把注意力集中再鼻子的嗅覺上,分辨氣味的細節…,再「忘」嗅覺後轉到嘴巴里感受嘴裡的味覺,苦的和甜的,濕的和暖的……之後再忘味覺,集中在手腳上,感受每個指和趾和掌的觸覺和本身皮膚的繃緊感,放在床單上或是放在肚子上碰著衣服時的不同感覺,同樣這樣的細節感受,再忘掉手腳,之後注意力轉移到身上其他部位,感受躺著時身體不同部位不同姿勢時的細節感覺,最後再一下忘掉,這次注意力就不集中在哪兒了,然後我突然覺得身體麻麻的好像脫力一樣瞬間軟了一下,像伸個懶腰一樣從頭酥到腳。但我很清楚自己躺著沒有動,小時候晚上睡覺有時會覺得不自主的往下墜了一下,跟那種沒有外在動力身體自己動產生的感覺很類似,不過這次很舒服,感覺是往上飄了一下,之後覺得進去了一個很奇怪的狀態,身體上的感覺記不清了就是很舒適,印象最深的是我的視覺,我那時依舊是閉著眼睛的,但感覺眼前的不再是那種很模糊黑暗的光幕了,而是比較清晰亮堂的光,不過和平時睜眼看東西還是有區別,看東西全是沒有顏色,金色近白色的光態,我那時依舊沒動所以沒看到其他的人,但我睡的那個床靠近宿舍門,這時有個同學開門進來了,他整個人在我眼裡也是發著光的光人,略微有些透明,看不清臉部細節但我能辨認出來是哪個人,眼珠在眼皮下轉動還可以掃視到對鋪的床和半個屋子的模糊情景,這些我後來睜眼醒了後覺得很奇怪,看不清臉,但就是很清楚的知道他是誰那種感覺不知道是怎麼產生的,這時候聽覺也是正常的,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所以應該不是睡著了做夢,之後又過了一小會兒我就睜眼了,看時間我大概就躺了15分鐘吧,那個我看到的光人同學也確實在寢室里了,起來後覺得精神也很好,跟睡了午覺感覺一樣,之後再嘗試就沒有能再進入那個特殊的狀態了,也了解過些瑜伽,冥想禪定類似的東西,不過還是不明白自己那次的狀態從生理或是心理原因上算是怎麼回事?


謝邀。

原來看到這個題目我下意識里是拒絕的,因為談玄論道最後都會落於文字功夫,這是沒有意義的。

如果非要用現代化的詞語來解釋生理心理學基礎,那隻能是潛意識。

您的實證經歷應該是類似靜定,給一個比較類似的一個實修經歷,您參照著看做對比和分析。

以前有次躺下睡著後,不知過了多久,當時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突然看見有一束亮光照在牆上形成一個亮圈,光圈裡有很多組合起來的漢字,我都不認識,看了一會,覺得看不懂沒什麼意思,就開始觀察周圍,突然聽見打呼嚕的聲音,當時就我自己在房子里,沒有別人,忽然發現打呼嚕的是躺在床上睡覺的那個自己的身體,然後突然就醒了。

我們老師的分析:

老師:這就是到達了靜定。這個基本上就接近於定了。但還沒有完全達到定。因為還有明顯的這種身體的覺受。所以這種情況是,大多數躺著的時候,最容易放鬆,最容易達到靜定的。所以就出現這樣的情況。尤其是這個地方,能夠出現光,這說明是已經達到明顯的靜定,標準的靜定中。但這地方有一點什麼,能夠看見一點什麼,出現了一種猜測,也就是猜測這個字究竟是什麼。思考這個字究竟是什麼。那麼在定中,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定中,它看就是看,它不去猜測這些,定中的時候,往往都是這樣。

靜中的時候是,出現這些情況,他往往不由自主的去猜測。猜測然後就出現這。但是靜中和梧桐樹這個地方的靜定,又不是一回事。靜中的人,他也能看見字。但沒有這些光。它就是這樣,陰境,陰陰沉沉的這些境界。那字也能看得清。如果他的心,不是很穩定的話,那個字比較模糊,心如果穩定的話,明顯的住於靜中的話,那字比較清晰。清晰,但是不見光的。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能思考這個字的意思,一思考馬上就沒。和這個地方是一樣的。這一點和這個地方一樣的。這一點和完全的靜中看那個字又不一樣的。這個地方有一點就是,光明觀比較強。這種光明觀的出現,表明什麼呢?定。就是由靜到定,由靜向定過渡的這個階段。光明觀,只有在定中才會出的。所以,他是一個明顯的靜定。在這個地方就是,繼續的去培養專註力就行,就能解決。

那你從這裡,也可以看到一個問題,在哪裡,下面大家可以看看:覺得看不懂沒什麼意思,就開始觀察周圍,突然聽見打呼嚕的聲音,

這個就是說,身體的睡覺跟你已經沒什麼關係了。身體已經不是你。這就出現,很顯然達到一個比較高一點的狀態。

【忽然發現打呼嚕的是躺在床上睡覺的那個自己的身體,然後突然就醒了】

老師:這就是一個達到靜定的人。如果是身體的這些覺受都沒消失。又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哪個位置。身體在哪裡。也就是對這個身體的身見,也就是整個身見,沒有徹底的破。那是不可能達到這種狀態的。在這個地方就達到靜定。這種境界,出現這樣的境界,也是件好事,不是壞事。但是呢,他有一點的不好,就在哪裡呢。唯一一點就什麼呀?還是對有境的,對境的,所以是跟著思維的觀察對象走的,是住於什麼,住於我所執的。這個地方調整就行。通過觀心,住於我執。不住於那個我所執。這樣將來就容易開悟。


心齋,攖寧,坐忘,這是《莊子》中的靜坐法門。題主的狀態,《莊子》曰「虛室生白」,謂性光。性光顯現後,不要驚異欣喜,要以元神返照,不可落入後天識神,此兩者差之毫厘, 謬以千里,《太乙金華宗旨》中有詳細論述。


莊子的這個境界,徐公子勝治的小說《神遊》裡面的說法就比較有意思了,不過我是模仿不來,你可以試試。

如果按套路來的話,可以接觸到的不是道家,是佛家。有一種課程叫做十日內觀,有一層的境界就是把自己的身體徹底虛無,估計比你所體會到的境界高一點吧,可惜我也就是說說,沒有體會過,堅持不下來。如果你有決心有毅力,倒是可以試試看能不能達到這種境界。


還降壓藥。。。什麼答案啊

如果要用「玄」一點的說法,那就是你開啟了靈魂之眼的模式,也就是用你的靈眼在看,而非肉眼,那個光體,就應該是你同學的靈魂之光,肉體和靈體並不在一個次元上,頻率也不一樣。當然這種解釋會有人覺得不科學。

負責任的解釋就是,不要去管你那是什麼狀態,反正不是莊子的坐忘,莊子所謂的與天地合一,心齋等,在修行界來說,都是一個比較高的境界,你如果問心理和生理學基礎,那隻能說,沒基礎。因為現在的一般心理學沒有到那個深度,除非超個人心理學,肯·威爾伯的研究才有觸及。正如其名,是超個人的,也就是說,它首先超越你的頭腦,這不是用頭腦能領會的,你念頭都沒有了,自然就超越頭腦層面了,真正念頭的消失,只有在深睡無夢中才能經驗到,那麼,頭腦都消失了,在無夢中經驗這一切的是什麼東西?。。。越說越覺得文字蒼白,語言無力,就說到這,需要的話私下聯繫算了


你的這種閉眼可見的現象我在冥想的時候沒有出現過,不過以前在做夢的實驗時曾多次看到過。當時是一個人躺在床上,雖然閉著眼睛,但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蚊帳,而且這時還是關著燈的。並且可以確定沒有睡著,因為我意識很清醒。

對於「坐忘」和「心齋」的心理學,就象前面一個朋友所說的那樣,估計現代心理學還不能給出任何的解釋。

「心齋」我研究不多,就只說說「坐忘」吧。對這個感觸最深的是有一次看中國哲學史,上面給出的解釋讓我覺得雲山霧罩。具體內容記不太清了,就覺得如果是一個練過冥想或者打坐的人,一看莊子的文字就知道他的本意是什麼,而不是那些作者不知道又強作解釋的文字。

這讓我想起一個事件,就是胡適與鈴木大拙之間那場著名的辯論。鈴木大拙認為胡適這種從來沒有進行過禪宗修行的人,是無法對禪做出正確的判斷的,我是同意鈴木大拙的觀點的。就好比從來沒吃過蘋果的人,是不可能寫出一篇關於蘋果是否好吃的文章。

好吧,我們就來看看莊子的原文: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身體因為放鬆而有往下落的感覺,除去任何行式的心機奇巧(念頭),身體就如同不存在了一般的失去知覺(觸覺的消失),同世界融為一體(我、時間和空間都消失),這個就叫坐忘。我靠!這不就是標準的冥想過程?


這個忘我類似於冥想,又有些想自我催眠。


先佔坑,我記得環球科學上講過冥想的生理基礎,周末回家看看


高峰體驗、心流……


簡單來說,就是男生,,完之後那種大徹大悟作為基礎


來一片降壓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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