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如果是其他國家兼并六國,會這麼快滅亡么?

秦國似乎就是專門來大一統然後滅亡的,讓人無法理喻的是,秦國既然能大統一為何坐不穩江山?

如果是戰國七雄中其他的諸侯國一統神州大地會這麼快滅亡么?


謝邀。

我之前寫過幾個始皇迷喜歡的答案,這裡要說個始皇迷可能不大愛聽的觀點了:秦朝的迅速滅亡,與秦始皇稱帝後的政策失誤有直接關係。

沒有這樣的失誤,秦不會這麼輕易消失。即使其他戰國統一,如果不犯同樣的失誤,也不會那麼快消失。

一、秦朝是唯一完全排斥分封,不立皇后、不立儲君的朝代

從兩漢到明清,即使清朝封王連封地都沒有,起碼把中央的宗族力量給撐大了。秦朝卻是完全徹底的不封,始皇諸公子連君侯都不是,更別說王了。可以說,秦朝的皇子,除了富有尊貴,但在爵位等級上,並未得到可名正言順傳襲的正式貴族身份,與民無異,真的就是淳于越所說的「匹夫」。淳于越說秦朝一旦有變「何以相救」,其實是很有道理的。

今海內賴陛下神靈一統,皆為郡縣,諸子功臣以公賦稅重賞賜之,甚足易制。天下無異意,則安寧之術也。置諸侯不便。

天下共苦戰鬥不休,以有侯王。賴宗廟,天下初定,又復立國,是樹兵也,而求其寧息,豈不難哉!

今陛下有海內,而子弟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無輔拂,何以相救哉?

秦朝不僅不封王,而且侯爵也是虛封。當然,統一前的秦國是實封,統一後的秦朝是虛封。以統一為節點,統一前,秦國功侯有封邑。比如呂不韋就「出文信侯就國河南」,從丞相位子上下來了可以去封邑。而同為丞相,同為徹侯,統一後任相的李斯就只能「懷通侯之印歸於鄉里」,從位子上下來的話只能拿著侯印回到故鄉。所以,包括王翦等因功封侯的舊秦國軍事貴族在內,統一之後的侯爵,其實是虛封,無封邑侯國。王翦三代侯爵名稱也無秦代城邑可考。而在統一之後北擊匈奴建立軍功的軍事骨幹蒙恬,至始皇死還未封侯。

使秦無尺土之封,不立子弟為王,功臣為諸侯者,使後無戰攻之患。

秦國在歷史上是最徹底的一次零分封,是戰國、兩漢的宗室功侯封邑制度中間的斷裂期。眾所周知,分封制度是越來越往虛封方向走的,但直到清朝的虛封京王,也沒弱到秦朝的零水平。不分封宗室,與家天下時代的社會政治條件是不相符的,有隱患的。

而且始皇更極端的設計是,不僅不封宗室功侯,連皇后和太子都不立

從周公創定宗法制下的嫡長子繼承規則開始,沒有哪朝不立太子。兩個特例一個是秦朝,一個是清朝。可是君主專制最鼎盛的清朝,前期立儲制度混亂,後期皇帝獨嗣或無嗣不涉立儲制度,可中期制定的秘密立儲制度,那起碼也是立儲制度,只不過是不公開的。

而秦朝,實在是從根本上廢除了儲君制度,同時廢除了後制。相當於皇族全面推翻了禮樂文化確定後,華夏族的承繼傳統,閹割了宗法制度。這一點其實也是秦始皇改革中的一部分,太極端失當了。這條是人人皆知,卻也是興衰道德論視角下,很容易被忽略其歷史意義與嚴重後果的一項失敗改革舉措。

秦朝的集權制度,顯然是超前的。上邊兩條不分封、不立嫡儲,都是秦始皇這位第一次設計史無前例的大一統集權制度,重要的集權改革措施之一,與書同文、車同軌無異。只是這兩項的改革結果,與其他改革措施的成功相比,是失敗的,對秦朝命運來說是惡性的。而劉邦採取郡國並行制,表面上看是分封制度的倒退,但其成功過度到漢武帝開創的再次一統狀態,恰恰說明這種保留分封制的過渡是必要的,是緩和的,適應當時社會普遍觀念和意識的。何況封王一直延續到帝制時代結束,是必要的。

呂后以嫡母權威打擊關東庶子諸王,漢文帝分化瓦解強勢封國,漢景帝中央贏得七國之亂的定音錘,漢武帝順勢以推恩令徹底弱化封建諸侯國,削去實權,這是一個百年間漸進的過程。而且漢武帝重塑大一統之後,並未拋棄封王制度。兩漢一直通過封王制度強化皇族中央,強化宗室對地方的盤控,甚至某種程度上,在地方士族力量產生前,加強了皇族中央對基層的控制力和輿論影響能力。兩漢的末期,宗親子弟都成為拱衛漢祚存續的中堅力量。比如兩漢之交,無論是地方豪強型的南陽劉秀兄弟,河北劉林,還是綠林赤眉等農民軍擁戴的劉玄、劉盆子,都是漢室宗親。無論哪方勝利,都很大可能出現後漢。劉秀繼位後,仍舊通過分封皇子來強化皇族中央。

封王制度,直到明朝,還一度出現藩王掌兵的實封。而其他虛封朝代,京王們總能以王族之親脈網路,充實中央,屏衛皇族。雖然,王族壯大,或會威脅皇權和皇帝本人。但王族不存,皇帝子弟連君侯都不是,宗室不興,那威脅的是帝制時代以血脈作為延續基礎的當朝政權了。

秦始皇一生,被祖父拋棄,被父親拋棄,被祖母背叛(李開元推),被親弟背叛,被母親背叛,被妻子背叛(李開元推),甚至在扶蘇苦勸他改變政策時,他憤怒的認為這也是兒子的背叛。過度防範親人,抑制宗室,或是源自他內心的一個無法逾越的痛苦體驗與獨特經驗。

封建制度,即封邦建國,是歷史逆流。但封王制度,是整個家天下時代,護佑統一政權穩定的,正當且必須的條件。秦朝沒有做到。這是制度設計上的失誤。

二、嘗試還原秦始皇晚年執政心境與思略

秦始皇統一後廢謚號,以始皇、二世、三世,至於萬世...這表明始皇對秦朝國祚延續能力的自信。

其實他也沒理由不自信。先秦的貴族,那是原生貴族,是史前原始社會傳承而來,從未間斷的。比如三代的夏、商、周,夏亡之後,夏王族後人仍享有邦國,奉夏祚。商亡之後,殷商仍舊有宋國奉祀。秦國宗室自己,也一直是秦部族的領導貴族。部族無論怎麼遷徙,貴族的宗祀從未斷絕。秦始皇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這秦朝傳到二世屁股沒坐熱就倒台了,而且基本亡族了,而且倒下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竟然是翻遍先秦史料聞所未聞的由庶民建立的政權。以秦始皇那個年代的歷史視野來看,完成大一統之後的天下,已經不是三代歷史可以追尋到常例的了。秦始皇把自己變成了最後一支唯一的貴族、王族,天下已經沒有競爭對手了。連傳統強國都能推滅的秦廷軍事能力,如何應對不了鬆散的局部反叛?事實上秦始皇沒死,暢巡天下,除了暗殺之流,也沒有出現大規模的軍事暴動。秦始皇也許意識得到的反對勢力的暗流涌動,但沒想到在明處的秦朝中央會那般不堪一擊。這是他異常成功的過往經驗決定的局限。

秦的苛政,也是與先秦的階級結構有關。天子-諸侯-大夫-國人-奴隸,這個結構比起後世的皇帝與官僚體系,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是層層歸屬,而不是層層隸屬。歸屬是產權層面的所有權,隸屬僅僅是職權層面的指揮權。所以先秦的諸侯國,諸侯直接對大夫施壓,大夫可以最大限度調動依附於自己的基層力量。像秦朝修長城,不過是進一步補充連接起秦趙燕等舊諸侯國的長城。而齊楚燕韓趙魏秦等大國,無一國不具備在境內大規模修築長城的動員能力。就與這種貴族驅使庶族的天然驅民觀念有關。戰國七雄可以說無一國不強驅民力,只是那時各國都有緊迫的外部矛盾,這種動員驅使師出有名,也有封建制度下,階級結構決定的基層控制力和靈活性作為經濟托底。畢竟那時國土面積小,管理難度低,仍有直控庶民的封君士大夫存在。秦始皇在統一之初,相當自信,任誰做到這樣前無古人的事情大概都會信心爆棚,他仍舊沒能走出貴族數千年來,視民如私產的驅民觀念,所以才會有動輒數十萬人征伐、遷徙、徭役的舉措。

而戰國七雄中,很多君王都是這樣的天然驅民意識,任哪國統一,如果沒有經驗看出帝制時代的基層形態已經與先秦不同,在遇到棘手問題時,也許依舊會優先以驅使民力為手段。畢竟封邑內庶民,產權是歸封邑大夫所有,諸侯對大夫下令,不需要考慮郡縣制下的行政鏈全局細節,只考慮大夫責任與完成度即可,不用考慮其封邑庶民。而中央集權制度,恰恰提供了更為強大的頂層支配動員能力,卻習慣性忽略庶民階層的耐力。而自上而下的官僚系統,也不會像貴族大夫那樣去主動替治地民力耐力考慮。歷史上,秦、隋兩個長久分裂後的統一,都是亡於過度透支這種動員能力,造成了廣泛的民變。分裂時期圖存之下,政權不得已而強化國家機器的全局發動能力,也師出有名,民間在亡國亂命的恐懼下,能夠接受。中央更易察覺小面積國土內的局部異動,贏得統一的政權基本都能把握好這個度。在地理跨度巨大的大一統和平時期,全局驅使的成本更大,難度更高,如果依舊依賴這種政策慣性,勢必會成為第一個吃螃蟹卻不適應而過敏的朝代。秦隋為緊跟的漢唐豎起了一個典型的反例,催動文治政治理念的轉型。

秦始皇保有舊貴族的驅民意識,所以在《秦始皇本紀》中,那些秦朝的銘文中,只歌頌並國止亂,法令出一的統一之功,多是施恩家僕的感覺,而沒有愛民如子的思想存在,這是因為秦始皇本就出身於視民如產的王族貴族。秦朝提到百姓:「憂恤黔首,朝夕不懈」「黔首安寧,不用兵革」「烹滅彊暴,振救黔首」「黎庶無繇,天下咸撫」「武殄暴逆,文復無罪,庶心咸服」「親巡遠方黎民」...

在皇族為平民屬性的西漢建立後,劉邦一生戎馬,真正開創漢朝文治基調的是太宗漢文帝。《孝文本紀》的詔書留文,與《秦始皇本紀》所體現的政治價值觀和對皇權存在的邏輯解釋,截然不同:「愷悌君子,民之父母」「不為百姓,朕甚愧之」「無害於民」「憂苦萬民」「便萬民之利」「朕既不德,無以佐百姓」「以眇眇之身託於天下君王之上」...

秦亡漢興,與帝制時代所需要的這種重新定位君與民的政治邏輯,也有很大的關係。秦始皇,被塑造為黔首百姓的大救星。他仍舊是身份等級高高在上的貴族主人。漢文帝,則親自把自己塑造為黎民百姓的君父。他是慈悲體諒的父親。漢朝皇室並無傳統貴族的精神負擔。秦始皇沒有意識到,這種驅民的貴族自信,給了他後來應對國政壓力一個不好的基調。秦與西漢,差得還有一個集權制度下的剋制。漢武晚年對被自己再次喚醒的大一統集權制度巨大動員能力的反噬,算是恍然間反應過來了。

夷郡縣城,銷其兵刃,示不復用。

秦始皇真的是很自信,統一後連郡縣城防都不準備要了。可以想像,如果統一之初那些被拆除的大量縣城城牆還存在,陳勝、吳廣是否能拿著鋤頭就奪掉地方武庫?劉邦、項羽還能不能在縱橫三千里大地上一月轉三圈,僅4年就建立王業,8年就建立帝業?如果秦朝還留著每座小城池的城防,還有堅壁清野的鏖戰可能性,那些郡守縣令等秦吏們還會不會輕易投降或被誅?如果夷城政策繼續持續,可能劉邦已經併入沛縣的老家,豐邑城牆不久也就沒了,劉邦當沛公難度也大了。夷城政策的規模和速度,已經不可考,但這項政策必然是後來關東反對勢力,以歷史僅有的風雷速度推進的原因之一。秦京畿關中防禦再堅固,也抵不住一個整合劃一的大關東啊。

而秦朝,秦始皇,沒有意識到,他兼并和改革出的那個幅員遼闊的大一統國家,以及那套全新的集權制職業官僚體系運作方式,和舊有的貴族社會觀念、政治邏輯已經嚴重脫節了。這個初生只有幾年的集權制度,其實是不成熟的。秦始皇的自信,在秦始皇三十一年的這個節點上,大致就開始崩潰了。我們今天所有可以詬病他的暴君行徑,都集中發生 在最後這幾年。首先引爆的,是國家經濟,是舊有的土地制度。

秦始皇三十一年,是一個特殊的年份。這一年,秦始皇下令「使黔首自實田」。這是戰國授田制向西漢名田制的過渡。秦始皇在這一年下令,國家不再按既往制度進行授田,黔首需自己想辦法充實田產,但仍需遵循國家規定所在戶爵的土地數額限制。這意味著戰國時期的授田制度已然崩潰,土地買賣被開放。這一年,國家不再進行授田,土地田產的稀缺性驟顯,當年糧價應勢飆升,「米石千六百」。

也正是從次年開始,已經止戰數年的秦始皇,開始主動發動晚年的大規模征伐戰爭,徵發超級工程徭役。

三十二年,始皇乃使將軍蒙恬發兵三十萬人北擊胡,略取河南地。

三十三年,發諸嘗逋亡人、贅婿、賈人略取陸梁地,為桂林、象郡、南海,以適遣戍。西北斥逐匈奴。自榆中並河以東,屬之陰山,以為十四縣,城河上為塞。又使蒙恬渡河取高闕、山、北假中,築亭障以逐戎人。徙謫,實之初縣。禁不得祠。明星出西方。

三十四年,適治獄吏不直者,築長城及南越地。

三十五年,除道,道九原抵雲陽,塹山堙谷,直通之。於是始皇以為咸陽人多,先王之宮廷小,吾聞周文王都豐,武王都鎬,豐鎬之間,帝王之都也。乃營作朝宮渭南上林苑中。先作前殿阿房,東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萬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馳為閣道,自殿下直抵南山。表南山之顛以為闕。為復道,自阿房渡渭,屬之咸陽,以象天極閣道絕漢抵營室也。阿房宮未成;成,欲更擇令名名之。作宮阿房,故天下謂之阿房宮。隱宮徒刑者七十餘萬人,乃分作阿房宮,或作麗山。發北山石槨,乃寫蜀、荊地材皆至。關中計宮三百,關外四百餘。於是立石東海上朐界中,以為秦東門。因徙三萬家麗邑,五萬家雲陽,皆復不事十歲。

為什麼會在三十一年這一年之後,秦始皇頻繁發動南北大規模戰爭與關中超級工程徭役呢?與授田制度的崩潰有關。授田制的崩潰,背後是軍功授爵制的崩潰。而秦國軍功授爵制的崩潰,背後是統一戰爭結束後,軍事掠奪性的經濟方式,將國外存量轉化為國內增量的經濟邏輯的崩潰。國家授田的田產來源已經枯竭,也沒有被動收緊資源分配的戰敗國再去承擔來自失地者的負面壓力。和平時期沒有巨大的壯丁損失,全國人口增長較快。昔日根本不用顧及的敵國庶民,現在也是大秦必須考慮生計的子民。新增的成丁人口增加速度超過回收授田的速度,那麼既無軍功可立,無戰爭掠奪之田資可賞,國家也沒有多餘田畝可授,黔首階級怎麼辦?「使黔首自實田」後,田產買賣被解禁。糧食隨供不應求的經濟預期而暴漲。此時,國家經濟已然是走入困局,秦始皇個人感受到的國政壓力應當是日趨激烈。

秦始皇制定了三個政策方嚮應對

1、戰爭。通過南北戰爭,開疆拓土,增加全國可供給田畝。做大增量是緩解存量分配危機的最直接方式。河南地、嶺南也有大片可耕之地。龐大人數的軍隊駐紮在那裡,已經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軍墾自足。

2、徭役。而且是針對關東地區。關東是統一戰爭中被兼并的一方,並無秦國功爵,關東庶民過去的授田只是基本數額。大量徭役、遷徙對象都是針對關東地區人口。用現在的話說,這是關東的農田已經不夠分,所以把關東大量農業人口轉化為「工業人口」,以徙謫名義疏散關東人口到邊疆,在塞北、河南地修建長城,在嶺南屯墾開荒。或以徭役名義遷徙人口,在關中修造宮殿、陵寢,直接吃國家飯。這是一個全國層面通過國家稅賦進行再分配的思維,所以保證國家稅賦和強化大遷徙可操作性,可能是睡虎地秦簡里尚顯溫和的秦法,最終變得嚴苛的目的。

3、文化管制。秦始皇在最後幾年一改以往的包容態度,發動焚書坑儒(此儒無論是術士還是儒生,都是誦法孔子的諸生),尊吏為師等運動。那個竹簡與刀筆才能成書,讀書成本異常昂貴的年代,什麼人通常有書,能夠讀書,而且是六國之書?關東貴族。針對六國內容的禁書令,固然有控制關東輿論的考慮,但從另一個角度講,它也是通過這些在牽連打擊舊有的關東六國舊貴族。而也是最後這幾年,關東地區開始大肆製造「祖龍死而地分」一類的詛咒輿論,秦始皇是暴死,健康問題不至於這麼早被看出。這其實是表現了關東貴族與秦政權關係急轉直下的敵對態度。秦始皇為什麼要打擊這些延續成百上千年的舊貴族地主家族?要他們手裡囤積數代人的土地!

但是這三個對策,實際上引爆了秦朝更多的問題。

戰爭,令秦朝在軍事上,30萬主力在塞北,50萬南征軍駐嶺南。內部有變,竟然是臨時以20萬刑徒之人臨時成軍平叛...這時的秦朝軍事部署,已經是典型的強枝弱干,守外虛內,走鋼絲式的打戰爭冒險牌。即使匈奴、百越都遠不能對抗秦的軍事能力,也存在遠水解不了近渴之內憂隱患。為什麼50萬南征秦軍最後在嶺南,在秦朝遇變後,心甘情願跟著趙佗就封關鎖國,不期盼回到家鄉呢?因為他們多數已經在嶺南安家。為什麼安家?秦始皇的戰爭目的,很大程度就是緩解全國土地與人口的分配不均衡。秦始皇在世時,在政策上就鼓勵他們安家。後來南越國的建立,是有秦朝國策的推助的。

徭役,讓秦朝在政治上,處於輿論下風。古代的遷徙成本之高,應當是以人命為計算單位的。那個交通與生產力水平之下,大規模的農民離開家鄉,即使政策有緩解經濟壓力的考慮,必然被眾口鑠金,口誅筆伐。當然,秦始皇的馳道、直道設施,可能也存在為這種大遷徙考慮的因素。眾多超級工程突然集中上馬,秦朝中央遇到的輿論壓力也是越來越大,甚至引發了持懷柔傾向的扶蘇被貶,繼承人問題也因此被推到高危水平。

文化管制,更不用說,對整個中國歷史和文化,都是巨大損失。而且此舉激化了關東地區大地主後來全面支持復辟勢力。那些刻意製造的始皇死而土地裂的讖語,多少是為迎合關東大地主階級對秦朝高壓政策結束的期盼。

這幾個方面的制度、政策制定,激化了秦朝的內部矛盾。是秦亡的催熟劑。雖然說,如果胡亥不立,這個壓力值可以被降下去不少。但是在這些制度和高壓態勢之下,整個官僚系統內部的路線之爭也必然激烈,繼承問題的爆發,也是大概率事件了。所以說,秦朝的迅速滅亡,與秦始皇稱帝後的政策失誤有直接關係。

秦漢之變,到西漢穩定下來,父子暴屍於路,人口劇減,關東舊貴族在新興軍閥互相無底線的掠奪中已然耗盡實力。劉邦令劉敬繼續遷徙人口素質較高的關東貴族入關。秦朝面臨的分配不均之經濟壓力威脅,才因死難而消失。甚至可以說,六國之亡,是亡於六國已經收縮到無法提振民生,來自民間的負面壓力一直對著六國政府。而秦朝之亡,也仍然是亡於關東局面。秦朝兼并的不只是國家和國土,納入的還有數百年封建制的積弊與集權文化的不適應。秦朝面對關東的土地不均衡局面,一時無力解決民生與田產分配問題。最終解決問題的,是有限生存資料下,人口的馬爾薩斯陷阱,是戰國與秦朝連為一體的歷史周期律。

歷來,改革者沒有不得罪既得利益集團的。秦始皇作為最後的王族,第一個皇帝,想要化解那些新舊時代的制度脫節,必然要付出代價。但匱乏資料的史書沒有記載他所面臨的國政壓力,很多人記住了他同歷史上每個改革者一樣獨斷專行的逆流特徵,卻忘記了,這個千古一帝,他其實也是一個明顯的改革家,且付出了巨大代價的改革家。

三、秦速亡是必然嗎?

秦始皇是最早的大一統局面下的郡縣制度設計者。秦朝在制度面上的君主專製程度不及明清,但始皇個人權威非常盛,尤其是採取限制宗親分權的一切可能。秦朝,地方既無西漢的宗王,又無魏晉到唐的士族,更無宋明清的縉紳。秦朝在封建舊貴族地主轉化豪強地主的起點上,新生中央集權的是高度唯指令性的。中央對基層人口和庶民階級的統治抓地力,看起來指令化程度高,很先進,其實是外強中乾的脆弱狀態,上下纖細連接,一觸即斷。

秦朝的集權體制是初生期,新興官僚集團的階層力量也並不強壯。始皇后期,全國四十餘郡。他每天必須透支體力批閱大量奏牘,奔波巡視,犧牲健康。這種過度依賴中央指令的初生集權制度,是設計出來的,而不是西漢從無為到有為,那樣長久演化調補出來的,既超前也不成熟。而明清時期,相權被歷代分化,行省一級大區的出現,又把郡縣制進行了大範圍的整合,與持續分化的相權上下合和互補,形成更加制度性的集權功能體系,加強了中央對廣域疆土的控制力,雖然君主更加專制,但集權的難度反而小了,皇權也更加穩定安全。即使繁複的體制一定程度犧牲掉了唐朝以前的國家強大的動員支配能力。但秦漢唐之時,那種集權能力也需要賢君政治去克制。秦朝作為首創者,高度的集權意味著更大的失靈失控風險。它的集權制度構架是較為粗放的。

秦國的集權制度是局部成熟的內側版;秦朝的集權制度是BUG暴露的公測版;漢朝的集權制度是從構架成熟到逐漸單調的1.0版;魏晉是口碑不佳、新功能繁鎖冗厄的1.5版;唐宋是集權制度再創口碑,又逐漸功能混亂的2.0版;元明是換了開發思路,加入最新配套技術的3.0版;清朝,則是集權制度達到功能頂峰,卻避免不了任何一款遊戲,最終落後於新出大作,壽命到頭的結局...

無論是七雄哪一個統一天下,都會面臨幅員激增後的制度性不適應。而秦國之所以能統一,恰是因為秦國的集權政治實踐,本身在戰國里就是踐行得最深化的,才有了巨大的戰爭動員能力和後勤能力。且不說別國沒有秦國這麼高的連挑六局全面戰爭的能力,就是統一了,面臨對地方控制力的問題,難度也只會比秦國大,出事的可能性不會小。

秦速亡,有眾多客觀現實問題的激化,主觀決策的路徑依賴,人事上的意外惡劣政治事件,共同作用。但秦亡不是必然,起碼速亡,速到十幾年內,不是必然。可秦始皇三十五年以後,秦朝可以說已經是處在高壓線耐力峰值上了,稍觸即發,大規模暴動是大概率事件了。如果胡亥停止既往高壓路線,採取懷柔政策,局面或許不同。但這顯然沒有發生,因為胡亥是法家趙高,及高壓路線的原始設計者,法家李斯推上位的。他上位之後就對以扶蘇為首的懷柔路線一方進行清洗。秦始皇之死,其聲望權威的消失,是壓倒駱駝的倒數第二根稻草,而繼承人之變的惡劣結果,是最後一根稻草。

秦始皇面臨陌生的大一統局面瓶頸,整個秦廷官僚系統都缺乏更合適的應對經驗。李斯提供了利於自己路線的高壓昏招。秦始皇也選擇了這種最剛性,最堵截式,而不是疏導式的方式——壓制。當秦始皇選擇這條路,採取了風險極大的制度設定、政策思路時,秦朝已經是隨時脫軌的列車了。秦始皇的車頭重,壓得住,胡亥可比不了。

秦始皇廢嫡長子繼承製,不立後,不立儲,因此沙丘之變就是制度結下的惡果。秦始皇廢分封制,宗室無權,諸皇子在統治系統內部皆無名分,結果胡亥借相權力量得到皇權,並輕而易舉誅殺了所有的兄弟姐妹...李斯為首的官僚系統默認支持,因為這些胡亥的競爭者,也是潛在的改變路線的皇權替代者。這背後是路線之爭,李斯集團的成敗。後世幾乎沒有一個皇帝,能在登基兩三個月的時間內,殺死所有的宗室競爭者。這其實是毫無牽制的粗放集權制度下,瘋狂且不成熟的皇權,與瘋狂且不成熟的官僚集團,共同進行的狂魔亂舞。透支了起碼的國家公信力。此時,秦朝的朝堂,已經先於朝代死了。而最終胡亥的皇權,又消殞於被趙高奪取的,左右新興官僚集團的相權...始皇死後脫韁而瘋狂的二者,終於在內部混亂中玉石俱焚。陪葬的,是整個秦朝。

夏,章邯等戰數卻,二世使人讓邯,邯恐,使長史欣請事。趙高弗見,又弗信。欣恐,亡去,高使人捕追不及。欣見邯曰:「趙高用事於中,將軍有功亦誅,無功亦誅。」

章邯對二世的信任程度,還不如與項羽...章邯最終投降,成就了項楚系劉項的輝煌,其根本原因在秦的廟堂失靈。秦人自己都不願救這秦了。如果章邯不是畏懼廟堂的猜疑和誅殺,二十萬秦軍能夠退入關中轉入底線的守勢,如果秦廷能夠重振次年便成為劉邦基本盤的舊秦國境,如果北征軍三十萬的主帥蒙恬沒有死,如果秦廷運作正常,南越五十萬秦軍能夠積極策應...

二世實在是一個醜陋的意外。縱然秦始皇晚年失策與暴亡,已經把秦朝推到了高危警戒值上,但如果扶蘇能夠正常繼位,官僚系統頂層能夠正常運作,像秦統一戰爭時那樣高效對章邯、王離軍進行補給和支持,如果扶蘇能夠實踐他對關東的懷柔政策理念,甚至適度重啟宗親分封,或者只要提振中央皇族宗室在駕馭官僚系統時的力量,結局或許都不至於此...

雖然歷史不能假設,不能說如果,但是二世冠絕中華歷史的沒有下線,以及竟然能夠做到這沒有下線,實在是比我的假設和如果還無厘頭...我想無論是漢唐宋元明清任何一個朝代遇上這主兒,都不會超過20年。從這個角度講,秦朝滅亡,胡亥有最大最直接的責任。

但胡亥這個主兒,怎麼就上位了呢?這就又要說回到秦始皇的制度設計和政策方向上了。

西漢有沒有類似繼承人昏弱的情況?有。劉盈孱弱,但有強勢的呂氏外戚托底。少帝年幼,呂后方死,地方大亂將起,但有強壯的功臣集團組建的中央官僚系統,推選出輩高老成的新皇漢文帝,平穩度過可能的亂局危機。而且,在地方宗王、外戚、功臣集團內部各派系的多方制衡之下,周勃沒有也無法架空新皇帝。

再說漢宣帝繼位。霍光敢廢劉賀,敢把住政權不放,卻不敢僭越,為什麼?武帝之後,地方的諸侯王雖然被卸了實權,但那是因為有中央。如果漢家大宗的中央不在了,這便形成賦予劉姓諸侯重拾地方軍政實權的天然民意,天曉得東漢建國時,地方上那種諸劉競賽的局面是不是會提前到來。霍光懂形勢,或許李斯也懂。李斯以為趙高和胡亥也懂,會在遊戲規則下與他競技。他沒想到,這二人不懂,是踐踏規則去莫須有的粗暴殺人,垮掉整個權力信譽體系,打破砂鍋只為取當下一餐飯。但毛之不存,皮將焉附...玩壞的是秦朝。

實權藩王確實對中央皇族是大患。出鎮軍鎮的西晉八王之亂,明初的靖難之變,都是例子。但封王至少對政權延續來說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政權耐變。兩漢中央遭變後,地方的宗親總是一線復辟力量。漢明皇帝絕嗣時,權臣架不住皇權,藩王入京仍有實權。西晉八王奪權都亂成那樣了,還是西晉自家的事情,政權強撐半個世紀。永嘉之難後,晉朝地方還有宗室能保個東晉存苗。明朝靖難之役後連都都遷了,官僚系統除了骨幹大員還是那個集團。如果秦始皇當年採取分封制了,結果好的話,像西漢一樣過度到大一統。因為社會交通、文化、生產力基本達到統一條件了,秦始皇種得好因也該結好果了,像西漢那樣。結果差的話,像魏晉南北朝那些國家一樣,跌跌撞撞半個世紀,也不無可能...

如果秦始皇立儲,沙丘之變沒有那麼容易得逞,減小皇帝猝死引發亂局的隱憂,軍隊主帥沒有那麼容易冤死,法家與儒家政治路線鬥爭沒有達到白熱化,李斯那麼多皇子女婿,或許也不用挺而走險去追隨胡亥個二貨。哪怕秦始皇立後,昏弱的新皇有外戚力量輔助皇權,至少不會讓趙高那麼快就達到指鹿為馬的程度了...

如果秦始皇也能採取懷柔政策,不要那麼硬性對關東黔首、貴族施壓,尋求一個漸進,關東叛火也許不會那麼迅速燎原...當然,我這段話其實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土地分配、土地革命,歷來是世界性政治難題。族六國者,關東也。族秦者,關東也。六國區域是浸潤數百年封建土地制度的燙手山芋。秦國軍功授田制度又已然因土地分配飽和而崩潰時,人口與土地的比例,終於還是交給了殘忍血腥的歷史規律...秦始皇即使懷柔,也無法迅速改變導致多數朝代垮塌的土地分配問題,即使沒有暴政,關東黔首、貴族依然會感受到失地與生存的壓力而反抗。秦始皇或者他正常繼任的兒子,無非是像周武王后的周公旦一樣,再進行一次更徹底得血洗東方...可秦始皇是改革家,他不願向分權妥協,他要攜威重獨自迎難而上...

然而,一切都沒有如果。只有代價。秦朝之速亡,亡於廟堂失靈。有必然的免疫系統衰竭狀態,一點小的感染就可能觸碰死亡警戒值。有偶然的發炎引起病灶,在低免疫防禦的狀態下迅速擴散病原,加重病情而死。當然,本來有一支對症的抗生素放在面前,注射後就能緩解和穩定病情,但選錯了,打了一針過期疫苗。


山東六國不具有統一中國的能力,三晉自不用說,新思想的搖籃和舊貴族的溫床,齊楚歷來有圈地自萌的傳統,燕得益於鐵器時代的到來,後院大無奈底子薄。

何況秦的突然滅亡也有一定的偶然性,在公元前220年,誰也不會認識劉邦項羽是何許人。

從長遠看,秦統一的意義絕不僅僅是嬴姓秦國的七世功烈,設郡縣,廢井田,中央集權,統一文字度量,這種超越地域和族群的帝國政治經濟模式,讓大一統得以成為後來的主流。百代皆行秦政治,實在是定評。


謝謝邀請

秦朝滅亡的原因是什麼?

秦始皇巡遊天下,死於路上,結果繼承人是胡亥,此子上位乾的第一個事是:迫命扶蘇自殺,名將蒙恬也被迫自殺。

蒙恬統帥北方30萬秦軍主力,他一死,繼承者的能力根本不能和他相比------王離在和項羽交戰中直接被斬殺。歷史不容假設,但我還是要假設一下:如果是蒙恬統帥的秦軍,項羽能這麼獲勝嗎?

蒙恬的被殺,還影響了南方的秦軍------這隻據說擁軍50萬的秦軍主力竟然至始至終沒有出現在內戰戰場上------為什麼呢?至少有這樣一個可能:主帥在收到朝廷緊急調令時會浮現蒙恬的最後結局:我難道要當第二個蒙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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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結秦朝滅亡之快的原因是:繼承人不行。就這麼簡單。(隋朝同樣如此)

現在我說出我的答案吧

二代選擇的錯誤,是導致秦朝短命的主要原因。換成其他六國中的一個統一天下,能不能維持下去還是看二代繼承人的素質。(此答案可以送給現在中國富翁排行表前一百名:選繼承人要慎重,一定要選對啊!)


妨礙一統的是六國貴族,若其他六國統一天下,正如項羽所做,還是分封割據局面


瀉藥,我從我個人的理解上看,秦亡於他的統一,自己看看他所有的律令都是將內部問題,轉化為外部問題,但是統一後,沒能及時調整,依然對人民嚴苛無比,這是亡國的根本,始皇帝對自己的壽命嚴重高估是表證,扶蘇太仁,還沒磨礪出來更是直接原因,哪有手握重兵就直接打出gg的人呢?

另外,你說山東七國,我覺得你假設的範圍太大太大,太不合理,你如果說是秦晉時期的國家,晉國確實有實力一統天下,可惜三家分晉( ? )再者就是齊國沒亡國之前確實可以一拼,還有楚國秦滅的第一個大國就是楚吧???,再者改革的先行者魏國,也沒能堅持不懈的改革下去,加之地理位置太次,總之還有誰能一戰?

要想一統實力是關鍵,兵力以一敵二是關鍵,地理位置不好的更是要以一敵三,敵四。這樣的實力才能讓其吞併時,不引得別國分食。

看看秦國統一的路子,開始時弱的別國不願意玩陰謀搞他,即便這樣還是能退拒函谷關,這便是別國未有的地利

一但強起來,別國便不能從內部進行分割,實現了完美的君主集權,說殺武安君就殺,毫不手軟也毫無阻礙。

代代明君,這應該是基於商鞅的影響,改變了國君的教育。只可惜遇到的是扶蘇這樣的人,否則我中華大地,定是以法為主,器為輔的強國,不過也完成了統一的使命。

大概始皇帝怎麼也想不到,就算他不欽定扶蘇,手握30萬邊疆大軍,路都給他修好了,又是正統,怎麼輸?沒想到扶蘇那邊直接不打了投降(自殺)也是人才,求死欲這麼強也是奇葩。

剛剛去查了下30萬之眾,對不起各位了

可能文不對題了,但是題主有沒有仔細考慮過自己提的問題,至少我覺得無從下口,第一模糊我可以這麼去理解,直接把秦國的統一換成楚國或者齊國?統治階級法令和制度,全部換一遍?還是假設別的國家有這麼強大的實力然後去統一的時候進行推斷嗎?

第二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問的,似乎想得到一個不管是誰上去都要亡是歷史的選擇這樣欽定的感覺。這忽略了人的重要性,假如扶蘇有前幾代君王這麼優秀的話,完全可以力挽狂瀾。問題是很多,人民過得其實也不算很好,在全國範圍修路。。。恐怕還不止這一樣勞役。剛剛大戰過後,這麼做就是作死,還好也就是秦始皇壓得住,後世也不是有一個楊廣的例子嗎?心太大。

改朝換代有兩個關鍵因素,一為民 生不如死,二為有豪傑進行組織,秦和一些王朝的滅亡只是恰恰滿足了這個條件罷了。

另外的想到再寫吧

想到了。。。這個假設的範圍真的是太大了,一個小小的變動都會使得歷史發生巨大變化,你這個不好回答


一樣的,萬物皆變,因果不變


秦統一六國也不是一夕之功,要假設也是在某個時間或事件節點啊,哪有直接否定幾代秦君的努力,直接假設結果的。題主這假設是架空歷史,重新推演么?


好像是秦興是因為商鞅變法,秦亡也是由於商鞅變法


不請自來。其他國家沒能力統一!這樣的問題沒意義!


王猛曾說過。屢戰屢勝 是大國滅亡的原因。屢戰則民疲。屢勝則主驕。驕主御疲民,會是什麼下場?戰國時期能一統天下,必然是屢戰屢勝之局,所以王朝短命是大概率。漢、唐、宋、明、清 這些較長命的王朝開端或者開國之主 都有段艱辛歲月,所以懂得休養生息。戰國時期,帝位傳承認為是理所當然,不知道得來不易,統一天下必然實力壓倒其餘六國,所以屢戰屢勝,怎能不驕?所以通常短命。


始皇帝沒有加強思想管制,本人太心急,不把別人當回事,還明擺著放出來。

那時候平民可沒有後世儒家的束縛,給你種田是為了活命,活不了命?

跟著盜跖闖天下!就算剜了始皇帝的心肝煎了吃也是常事。

始皇帝其實也沒有諸位想像的那麼強壯,霸氣,他有一部分也是啃祖上六代的老本,活活啃贏的。

至於他本人,終歸是個迷,我們對他也不甚了解,不能憑空亂想。

早期的典籍因為記錄不方便,很難詳細的記錄一個人。就容易給我們造成很死板的印象。

而且越有陰影的人,越喜歡讀法家的書,現代諸位都懂。

從那時候嬴政熱情接待韓非子,就能看出來,他的童年可不咋滴。

他本人還是對自己太放心,對後代管教又差了點。自信心爆棚就容易盲目樂觀,看看他的稱號就知道有多傲氣。

取自上古三皇五帝,但.....如果他能找到古埃及人,說不準建皇陵能更輕鬆。


有個很有趣的現象,長期亂世後,第一個大一統的王朝全都是短命的王朝,秦,隋,元。所以個人推斷,不論七雄哪個國家統一全國,都會是短命王朝。


下層建築不牢固必定帶來社會的劇烈動蕩

個人認為秦還是推動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缺乏的只是變革所需要的時間罷了


秦國滅亡也不是必然啊,因為有秦才有強漢!有隋才有盛唐!試試給扶蘇個機會,試試趙高別這麼壞,試試李斯不這麼二,試試扶蘇蒙恬不這麼耿直……


不請自來

我覺得會,但也沒有什麼很多的理由,我也不懂什麼哪個國尊崇哪種學說。

但是我覺得歷史上,第一個做出巨大的改變的吃螃蟹的,一般不會有好的下場。

秦始皇改立郡縣制,強調法的概念,都是很先進的東西。但是突然的變化給社會帶來的巨大衝擊,是一時難以接受的。

同樣的還有中華民國,突然改封建製為資本主義社會,剃辮子,去掉皇帝的權利,也給社會帶來了巨大的衝擊,所以也難以長久。

如果是其他國家兼并6國,難免會改變分封制,帶來的社會衝擊,是同樣的,難以避免的。

所以我認為也會很快滅亡。


秦亡於制度,也亡於繼承人沒有選擇好,始皇就不該聽李斯統一後就於全國實施郡縣制的,就該把諸子外任諸侯,用于震懾六國遺民,可始皇沒這麼做,然後胡亥一上台,首先就殺光了兄弟,這就導致一個可以依仗的人都沒有,身邊趙高胡作非為,天高皇帝遠的南海趙佗封鎖五嶺稱王稱霸,秦王徹底成了孤家寡人,到最後項羽入咸陽,子嬰死,秦宗族滅真的是秦從統一起就註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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