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燈泡」、「一本書」、「葯」,這三個詞開腦洞寫一個故事?
覺得這三個詞可以開很多腦洞故事。歡迎各位腦洞達人。。。
父親在世的時候總喜歡和人吹噓說我們家先祖是神農氏,天下沒有我們家治不好的病
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父親只是好開玩笑,直到昨天家裡來了兩個的人,我才意識到父親說的可能是真的。來到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我認識,準確的說是見過,在電視里見過,是全國最著名的醫學教授他們和我說一位站在時代之巔的人物得了重病,他們無法醫治,想請我幫忙。開玩笑,我並不會醫啊,怎麼救人
他們走之後我想起父親的話,翻出了壓在柜子底下父親留給我的遺物,打開木盒子,映入眼帘的燈泡讓我不禁笑了出來父親留給我兩件遺物,一個是燈泡,就是那種鎢絲的燈泡,我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留給我這樣一件東西。燈泡底下壓著的是一本醫術,說是醫書,可上面一個字也沒有,我之所以稱之為醫書,是因為父親告訴我這是一本醫書我把玩這燈泡,思索著兩者的聯繫,這時,女兒的一句話讓我茅塞頓開,女兒說:「爸爸,這樣的燈泡,爺爺生前的檯燈不就是這樣的么,你忘了,當時說給爺爺換個節能燈爺爺還不幹呢。」我到卧室,把床頭的檯燈燈泡換成父親留給我這個,點亮之後,在燈光下打開了書,書上竟然出現了一行字你的血是治療天下所有病的葯頭頂上的鎢絲燈接觸不良,一直閃個不停。
甄宓合上手裡的《基督山伯爵》,打開放在沙發柜上從來沒有翻閱過的一本書——《論如何優雅的修好電燈泡》。她脫了鞋,墊著腳尖兒踩在沙發上,擼起袖管來優雅的伸出手去觸摸頭頂的燈泡。
廚房裡突然冒出一個腦袋和聲音來。「噢,我的小寶貝兒,那可不是你應該看的書和應該修好的燈泡,快讓我來。」理查德將洗了一半的碗筷放在一旁,走了出來。「小乖乖,快把葯吃了早點睡覺。」他輕緩的聲音控制在40分貝以下。甄宓委屈的看了一眼燈泡,順手接過理查德手裡的毓婷。「不是說要兩片一起吃才更有效的嗎?」理查德恍然大悟,又倒給了她三片。甄宓奇怪的問:「為什麼是三片而不是一片呢?」理查德優雅的將燈泡修好,莞爾一笑:「我怕明天忘了提醒你吃藥,就當提前預防了吧。」甄宓合上書,撩起了衣服。
瀉藥。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
仙人拂我頂,結髮受長生。盛唐。
李白獨坐在黃鶴樓最高的地方,長發披散,對酒狂歌。摘星台,摘星去,危乎高哉!眼下是一望無際的洞庭湖。波光粼粼,微風乍起,一隻錦鯉騰躍而起,撲通一聲又入水潛回。一陣小提琴的聲音飄飄淼淼,不知從何處飄來。李白從未聽過如此動聽的樂曲,不禁撩起頭髮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不用找了,我在這裡。一陣帶有濃厚異鄉口音的話從李白身後傳來。
李白回頭只見,一位卷頭髮,大鼻子,穿著銀白色神奇衣服的人從身後走來,只見他左手倒影,右手年華…oh不,左手一本書,引起周圍虛空的一陣震顫,右手一個燈泡,光華流轉,映照三千世界。你很有才華。 那人微笑著說道,不如…
李白愣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倒地上,仙人!你一定是仙人!我也想成仙,這濯濯俗世我早已看透,我只想逍遙長生!請收我為徒吧!
那人沉吟了一下,我並不是你們所認為的仙人,我叫愛因斯坦,不過如果你想跟我學習相對論大法,那是我的榮幸,偉大的詩人,時光總會如實記載一切。
李白向天狂笑,果真如此,哈哈哈,我輩豈是蓬蒿人。
愛因斯坦微笑著說道,上帝保佑你。
李白眼前一亮,你認識玉帝?難道你是上仙!哈哈哈,我李白時來運轉了,位列仙班指日可待!
愛因斯坦,紅了臉,不不,他們不是一個人。我是來自西方…
李白卻猛的拉住他的袖子,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愛因斯坦一陣臉紅,連忙把李白扶起,乖徒兒,快起來,暗自想到,看來這一趟有意外收穫!
李白問道,對了,師傅所為何來,不知徒兒有什麼能幫忙的沒?
愛因斯坦一拍腦門,對了,忘了正事。
說著將燈泡向夜空一扔,只見燈絲光芒大勝,周圍虛空涌動。洞庭湖中心逐漸湧起一個漩渦,隨著時間越來越大,水波不斷向天空湧起。愛因斯坦眼中一亮,微微冷笑,找到你了!收!
燈泡發出萬丈光芒,強光刺的李白連忙捂住眼睛。
等周圍光芒散去,只見燈泡中竟多了一隻錦鯉。
愛因斯坦說道,這是烈焰激光劍牛頓爵士的葯,我此次為它而來。
師傅,這牛頓是什麼勞什子?李白瞪大眼睛看著慢慢飛回愛因斯坦手中的燈泡。
牛頓爵士是我的朋友,也是對手,我跟他的力學三定律還有一場約好的較量。我聽說他病了,用時光之書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為他找神葯續命。
愛因斯坦輕輕摸了摸李白的頭,好徒兒,你可願隨我,去看宇宙真正的奧秘?
李白堅毅的目光透過洞庭湖望向遠方,一字一頓說道,心,向,往,之。
愛因斯坦朗聲大笑,好!
戴上眼鏡,查找目錄,翻開時光之書…
公元1687年!
嗖。
一陣清風拂過,洞庭波濤依舊。
十年後,一個穿著奇怪的人躺在摘星台的屋檐上邊,唇角帶笑,喝著酒,聽玩耍的孩子們朗聲誦到。
天上白玉京
五樓十二城
仙人拂我頂
結髮受長生秋風蕭瑟,呼呼聲往破廟裡不斷灌入,廟中一破舊的油燈下,老頭滿面痛苦,形如枯槁:「想我當年執劍浪蕩江湖,是何等瀟洒,怎至今日如此。。」
老頭拿出一物:「女兒,這是家傳劍譜,你可妥善保存,勤加練習,但萬不可找那天醫谷姓秦的報仇,你不是他的對手。」
「嘿!嘿!知道了,保管你的病歷,不找秦醫生。可以吃藥了嗎?大爺?」女護士還是很耐煩的。。。
剛發現居然不限制思考一分鐘,居然不限制字數和幾句話。。他終於申請到了一本書。
在監獄裡,有一本書的確能夠為生活增色,但是他需要的並不是為生活增色,而是想要一件能作為武器的東西。組織在監獄早就有布置,大概每三個房間就有一個的燈泡上藏了組織的激發潛能的葯。
情報已經到手,是時候撤退了。 他將書本朝頂上的天花板砸去。然後,他用紙打開了監獄的鎖,並用砸破燈泡的玻璃殺出了血路。
然後他被亂槍打死了我有一本書。
頭頂的天花板上掛著一個單調的燈泡,把我的黑影倒映在面前打開的書頁上。燈泡晃來晃去,我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看著自己的影子也在紙上晃來晃去。看著頭暈,我枕在椅子的靠背上。今天我很早就下班回了家,因為發燒,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幾乎癱坐在地上翻著抽屜里的葯。然後,在抽屜里發現了這本書,本不應該存在這裡的東西。
於是我打開了它。書里沒有字,一頁頁的白紙,只有最後一頁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句號。頭很暈,我昂著頭看著一動不動的燈泡,餘光里書開始快速的翻動起來,在所有意識消失之前,書停止了翻動,留在了第一頁。這是我想寫的小說其中一部分,唉冰冷的鋼桌上並排擺著三件東西。一本書,一個玻璃燈泡,一味藥材。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我環顧四周,發現這個狹小的房間角落裡還有一名女子,打扮的很精緻,像是寫字樓的白領。
「很榮幸這次跟美女合作,你好,我叫夏天天」
我友好的對美女伸出手。女生只是淡淡的對我點了點頭,「你好,我叫木子」
這個女生也太高冷了,我悻悻的收回伸出去的手,乾笑了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趕緊岔開了話題「謎面就是這三件東西?」我走上桌前,俯身打量放在桌子的東西,這三件東西似乎都是平淡無常,一本簡裝的《世說新語》,一個普通35瓦白熾燈跑,一塊黃芪。都很普通。
木子也走上前來,拿著書邊翻邊開口道,「這肯定是密碼本,看樣子我們要從另外這兩件東西找到線索找到解鎖的密碼。」
我舉起燈泡,透著燈光慢慢轉動它,仔細打量著這個燈泡,上面除了刻了瓦數以外,什麼也沒有寫。
「我們現在唯一得到的數字就是35」,我試圖用指甲颳了一下這幾個數字,數字是刻在玻璃內壁上的。
「不,確切的說是35.23兩組數字」,木子眼皮都沒抬的說到。
她還在仔細的查看著那本世說新語,「不要忘了,w這個字母在字母表裡的順序是23。」
她把書翻到35頁,但這一頁總共只有20行。很顯然,這並不是規範的解碼。
木子又不甘心的將第第二行和第三行的字用手指挨個指著讀了一遍,試圖從中獲得有用的信息。
木子的思路是正確的,可是燈泡上的信息是不完整的,而我手中的黃芪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也沒有任何數字可以進行聯繫,那麼缺口該從哪裡打開呢?
時間過去了近半個小時,我們兩個人都不免有些心煩氣躁。木子暴躁的在房間走來走去,嘩啦嘩啦的翻著書頁,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快速流逝。
「有了」,我腦海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不讓燈泡發光?」
木子看著我,楞楞的拍了自己腦袋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謎面並不只是擺在桌子上的三件物品,而是有四個,還有一件無形的物品,那就是電!」
「對,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個誰,你過來蹲下,借你的肩膀用一下」
木子踩著我的肩膀,小心翼翼把鋼桌子上的燈泡換下了懸在屋頂的燈泡。
白熾燈閃了兩下,接著就明亮起來。
換上的一瞬間,我們兩人立刻明白關鍵點就在這裡。
這個燈泡發光的亮度非常低。絕對不會是一個35瓦的燈泡。
燈泡持續亮了一會,刻在內壁上褐色數字3一點一點蒸發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數字——5。
我喃喃道「現在的數字謎底是35.23.05.23。」我轉頭對木子道「書上對應的字是什麼?」
木子低著頭對照著數字飛快的從書中翻到了解密字元,面色突變。
她抬起頭,神色冷峻,冰冷冷的對我說了兩個字。
「獨,活」
氣氛瞬間就涼到了冰點。
這不是一次團隊合作的解密題。
獨活,獨活,原來這一次我們兩人只能從這房間走出去一個人,這才是最終的鑰匙。
我和木子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塊黃芪,它才是最終的鑰匙。
吃,還是不吃。
我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我不會跟你動用武力,儘管我是男生」,我主動退後了三步,讓出了桌子。
木子精緻的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但身體的防禦姿勢卻依然很明顯。
我盡量語氣溫和,不刺激到她,「這個東西不是黃芪,我以前在藥店打過工,對黃芪很了解,它只是表面看起來像而已,你聞一聞,它的氣味很怪,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木子站在在桌子後面,面色陰晴不定。眼睛咕嚕嚕的轉,猶豫不決。
「這個東西可能是開門的鑰匙,也有可能是毒藥,最終站著的人才能走出去,所以吃與不吃是一個同等的選擇。你是女生,我讓你先選」
她知道我說的是正確的,吃到假黃芪的,也有可能是中毒倒下的那個人。誰站到最後才是勝利,這個遊戲很殘酷,最終只有一人能過得勝利,是絕對不會出現雙贏的局面的。
「如果是你,你怎麼選?」
她反而把氣球踢給了我。
我冷笑一聲「如果讓我選,我是不會吃的」
木子聽了我的話,嘴唇抿得更緊了。
「我所說的句句是實話,我如果說假話,讓我天打五雷轟」,我趕緊舉起手掌對天發誓。
又沉默了半分鐘。
「你吃了它」
木子在兩難中終於做了選擇。這像是一個賭博,其中的概率各是50%,賭的是自己的命。
遊戲需要分出勝負,這是規則。我既然尊重女生的選擇,便要接受的她的選擇,雖然二人看起來有先選後選,其實生死的機會是相等的。
我平靜的吃掉了它,面不改色。其實味道是很苦的,為了男人的尊嚴我也得硬撐著。
五分鐘後,我沒倒下,她也沒出去。
木子焦急的拍打著鋼門,門紋絲不動,她對我大喊「是不是哪個地方我們推理錯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站在她身後,語氣輕鬆的說到,「沒有,只是我們還沒有用上第五件提示物品」
「什麼?第五件?」,木子轉過身,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我對她微微一笑,將剛開始裝在屋頂的燈泡朝地上摔了個粉碎。
一股刺激性的氣體撲面而來。
「這個遊戲從來就沒有可能的勝利者,只有必然的勝利者,你明白了么?」
完李團長病倒了!
躺在部隊的醫院裡,昏迷著,似乎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晉冀魯豫野戰軍團,忘記了曾經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姜睿泓從外面衝進來,不顧護士的阻攔,來到李長林團長的病床前。團長,團長!你醒醒!李團長毫無反應。姜睿泓起身,抓住了大夫的領子,這人好端端的咋就這樣了?啊?你會不會治?小姜同志,請冷靜。政委,你告訴我,這李團長咋回事?唉,政委嘆了口氣,你先把人家醫生放下來。姜睿泓終於是冷靜了,鬆開了手,那醫生卻也是不惱,默默無言。看來也是懊惱。政委見此,緩緩開口,這老李啊,也是命里犯了沖。36年掌旗時候受的傷,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是這時候發作。再過兩個月,組織上要在徐州搞一次大行動,好好揍他娘的老蔣。本來咱們團也是要去的,可李團長.....那些我都不管,姜睿泓打斷了政委,我就想問咋才能救活團長。這...政委看向了醫生。恐怕是只有試試那米國新研發的特效藥了。告訴我,葯在哪?醫生頓了頓,吐出兩個字,南京。兩年前,姜睿泓來到了團里。包裹里除了被褥,還有一本書,一本外國人的書,了不起的蓋茨比。
是父親做生意時偶然從一個外國人手裡得來的,後來,父親死在了戰火里,姜睿泓就一直隨身帶著這本書。幾個老兵見了姜睿泓,便是大家一起交流一下,講講家鄉。你這包里是什麼?書?原來你爸是資本家!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爸就是資本家,你也是資本主義的走狗!你才是走狗。姜睿泓跳起來,揮拳打向了老兵。被人抓住按倒在地的時候,那個人來了。他斥之了眾人,來到了姜睿泓面前。問,怎麼回事?他爸是資本家,他是走狗。你爸才是資本家。好了!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我?我..叫姜睿泓。睿泓,好名字,我是李長林,你以後來我的警衛連吧。眼前的人似乎來頭不小。這兩年,姜睿泓盡心儘力,保衛李團長。雖然仍有人說他出身不好,但李團長堅持提他為警衛連連長。小姜的行為,老子我看在眼裡,誰要是再說什麼狗屁出身,老子把他頭給擰下來。李團長如是說。我會永遠保護團長。姜睿泓心裡說。病房裡陷入了沉默,姜睿泓臉上終於變成了堅決。
政委,讓我去吧。你?小姜,你要知道,這南京,可是那老蔣的地盤,這要是去了,九死一生。我知道。可是我非去不可,怎麼說,我也是團長的警衛員,救團長,義不容辭。而且,我讀過幾年私塾,可以裝成國立中央大學的學生混進去。這....好吧。一會來找我,我把資料給你。是,政委!小姜,你來了。來,看這,這是南京的地圖,你從這進去.......中央大學法學院的孫萍是我們地下黨的同志,你去找她,然後與那裡的同志匯合。他們會把葯給你。然後再想辦法帶回來。
是,姜睿泓立正行禮,保證完成任務!切記,不要衝動。我聽醫生說老李他還有兩個月活頭,若是不成,我們再想辦法。兩個月!姜睿泓心中一驚,隨即牙關緊咬。不,我會把葯帶回來的。幾天後,姜睿泓來到了南京。帶著他的書。這裡的繁華,不是部隊的軍營能夠比擬的。經過了檢查,姜睿泓入得城內。看著南京城裡巡邏的士兵,縮了縮脖子,走向了中央大學。你好,我找孫萍。
來到姜睿泓眼前的,是一位靚麗的少女,她有著烏黑的長髮,明亮的雙眼,纖細的身段,像一隻精靈,一位仙子。姜睿泓不由得痴了。孫萍卻是不惱,咯咯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這位同學,你找我做什麼?哦..哦,對...這...姜睿泓緊張得說不出話。看了看四周,姜睿泓壓低了聲音,我是晉冀魯豫野戰團的,我需要米國的特效藥。孫萍一下子嚴肅起來,望了望左右,同樣壓低聲音,暗號?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孫萍眼中精光一閃,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哦哦,好。南京城的一座公館內,姜睿泓見到了南京地下黨首領,程皓。
程皓是中央大學的老師,見了姜睿泓,兩人坐下,問,小姜同志,你要這葯做什麼?同志,我們李長林李團長病危,急需此葯救急,還請同志多多幫助。好,小姜同志,你先別急,互相幫助是我們的宗旨,我這就安排人去探查。最遲兩個星期,我會找到那個葯。那就多謝程皓同志了。哪裡哪裡,這兩周就讓孫萍先照顧你。我儘快給你答覆。程皓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孫萍和姜睿泓。姜睿泓看了看孫萍,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這兩周是姜睿泓一生中最幸福的兩周,兩個人一起坐在校園的長椅上,一起看藍天。
孫萍同志,我...哎,別那麼生分,叫我小萍吧。哦哦..哦小萍。嗯。孫萍沖姜睿泓甜甜地一笑。這,呃,你對現在的國民黨怎麼看。姜睿泓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哦?蔣那邊的兵力多,咱們想贏還是有困難。你是資產階級在組織里肯定很難吧。怎麼會,大家都對我很好的。真希望沒有戰爭啊。是啊。兩個人都沉默了。小姜同志,藥品我們已經找到了。
哦?在哪裡。你看,這是倉庫的地圖,新葯就在這裡。好,我今晚就動身。這...好,警衛沒12小時換班,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千萬小心。孫萍他們會在外面接應你。嗯。小姜同志啊,雖然我不想說,但是這次行動太危險了...我意已決,李團長待我如父,我必救他。這...好吧,你有什麼話,或者有什麼事想做...眼前閃過孫萍的臉。程皓看見姜睿泓的神色,促狹一笑,莫不是在意小孫姑娘。啊啊,不不,這..哈哈哈,小孫同志家裡可是標準的貧下中農,你們的結合,組織可是支持的,如果這次行動完成...我就回老家結婚。姜睿泓心中一動,脫口而出。說完便紅了臉。照例帶著那本書,姜睿泓和孫萍幾人一起出發了。
幾人約定在倉庫旁的一個公館匯合,為了減小目標,姜睿泓孤身進入倉庫。有了情報,他很快拿到了葯,並飛快回到了公館。太好了,總算回來了,我們快走,地下黨成員老陳驚喜地說道。孫萍呢?沒看到。姜睿泓心中一突,不好!卻是外面一陣腳步聲,向外看去,竟是孫萍帶著一隊國民黨包圍了,公館。怎麼會這樣,老陳一時呆住了。槍聲,響成一片。姜睿泓,拿出自己的書佔了點血草草畫了一道,老陳,快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走不了了。姜睿泓苦笑著。摸了摸身上的彈孔,正在緩緩湧出鮮血。我來拖住他們,你們快走。孫萍拿著槍,指向了姜睿泓的頭。姜睿泓沖孫萍笑了笑,就像當初自己見到那個仙子的時候一樣。如果沒有戰爭,你會不會是,我的新....砰。硝煙散去,卻是姜睿泓的微笑。報告孫小姐,已經全部殲滅。
搜。是。搜遍整個公館,尤其是幾個人的屍體,卻是沒有發現那葯。沒有辦法,孫萍帶著人離開了。遠處的程皓見他們走來,將自己隱藏在了陰影里。手中滿是鮮血,那是指甲刺破了皮膚。摸黑到了公館裡,看到了姜睿泓帶著笑容的屍體,以及手中的書。程皓長嘆一聲,拾起了那本了不起的蓋茨比。卻是中間折了一頁。上面用鮮血標註著一句話。我們這排燈火輝煌的窗戶高高在這都市之上,從底下暮色蒼茫的街道望上來,不知道蘊藏著何等人生的秘密。嗯?秘密,燈火?這....程皓抬頭望去,姜睿泓屍體正上方,有這一個燈泡。伸手擰下燈泡,裡面....一個月後,李長林參與淮海戰役,沉重打擊了國民黨反動派的力量。為日後共和國成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愛情是一種病,以書作葯的人卻成了燈泡。
一
夜色暗寂,星芒微弱,試圖驅散裹住天穹的厚重雲翳。
悶熱天氣煽動起焦躁,男生宿舍里,戰鬥號角早已響起。
Q中了!二段Q!再W到眼上!走位!
方俊面色變得凝重。
對手,好強。
唉,認了吧。
野怪擊殺了方俊大帥B。
方俊很惆悵,舍友更憂傷,自從帶上這個拖油瓶,他們已經翻車了一晚上。
當血色失敗字眼映在屏幕,宿舍燈光小星星眨呀眨,少許黑煙漫過,一下子暗淡。
舍友趁此機會,趕緊讓方俊出去買個燈泡。
二
臨近深夜,方俊拿著燈泡走在返校路上,四周小巷縱橫交錯,偶爾有露著大白腿的女孩坐在小店旁打鬧,粉色調照得她們臉透著曖昧風塵。
庸脂俗粉。方俊咽了下口水。
他不能讓那些愛慕他的女孩傷心。
雖然目前只有那個被他用一袋大白兔奶糖收買的五歲小妹妹。
他目光仔細掃過一遍大白腿,心滿意足地準備轉身離去。
突然有樣東西讓他不禁屏住呼吸。
三
那可是唐款雲母屏風呀。
方俊被對面小店裡的物件吸引過去,入迷地趴在窗戶外張望,屏風後面燈跡綽約,隱隱人影,是個女性曼妙輪廓。
方俊腦海里掌控YY的CPU極速運轉,想起小時候偷看老爸收藏的春宮圖,勾起旖旎處,心頭一顫,差點就舔屏了。
這不正是古代書生艷遇情節嘛,哈哈,老子總算穿越啦。
方俊盪笑一聲,大呼一聲小娘子我來啦,推門而入。
然後看見一個白髮老太直勾勾地盯著他。
陰風陣陣,這畫風有點不對啊。
說好的秀麗小倩,怎麼成了千年老妖。
方俊趕緊抱拳,問道:「大娘,剛才在窗旁的是你家閨女吧,小生方俊有緣得見,想認識一番。」
咻,一把水果刀掠過方俊鼻尖,深深扎在門檐旁。
「你TM活在古裝劇里吧,你全家都是大娘,剛才在窗邊的是我,叫我姐姐!」
小老太脾氣有點暴躁呀。
方俊快嚇哭了,戰戰兢兢地打量著老太,她一副七十多歲模樣,身材倒挺好。
「打擾您休息,對不住,晚輩先回去啦.」
他試圖溜走。
「你敢?」
嗖嗖嗖,地面騰開,塵埃中躍起一架虎頭鍘,刀鋒獵獵,寒氣入骨。
納尼?方俊的世界觀跟人生觀一下子崩塌了,但他能確定一個事實。
眼前的老太是神經病。
老太看見他手上拿東西,問道:「小子,你拿著什麼?」
方俊恭敬遞過去,光禿禿燈泡一個。
老太摸著燈泡,眸里浮現柔意,直直低聲念叨,卻又聽不清。
她正色問起:「你可知這物件是誰發明的?」
「必須是愛迪生啊。」
方俊不以為然。
咔擦,虎頭鍘竟是自己徑直斬了下去,暴戾殺意撕裂凌空。
「記著,發明燈泡的是特斯拉!」
這是方俊在被嚇暈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四
此時,門外風雲驟變,群魔狂涌。
老太臉色微變,一躍騰至屋外,厲聲喊道:」還不快出來。」
小巷門戶緊閉,初長的嫩葉刮落飄揚,幾個白袍男子緩緩出現。
「徐先生還不肯交出東西?」
為首一人冷冷問著。
老太眉眼緊鎖,道:
「那東西不在我這,我已經上交給國家了。」
噗,白袍男子吐出一口老血,待他冷靜完畢,示意手下展開行動。
幾人幻化成殘影,奔涌若星辰,暗夜的街道上卻恍如白晝。
「鬼谷子的星象陣?」
老太不由緊張起來,看來,一場惡戰是避免不了。
五
咳咳咳。
遠方,偌大房間里有位老人大口喘氣,歲月在緩慢侵蝕這個曾經強大無比的身體,他眉眼陰鬱,視線望向天際,眼裡泛起精光,漆黑陰影中,揮起手。
「快去找徐先生。」
六
方俊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坐在一艘巨艦上,風靡萬千美少女,眼前陰霾颶風,大浪滔天。
「起!」
他揚手,摩西分紅海,方俊破千浪。
蛟龍飛揚,面前出現一個雲霧籠罩的島嶼。
正想拉起喂他葡萄的御姐嘿嘿嘿,一股寒意湧來。
「小子,還不快點起來!」
御姐嫵媚白皙臉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老太坑坑窪窪的月球表面。
方俊猛然驚醒,昨晚竟是在這老太屋裡睡了一宿。他欲哭無淚,慌忙問:「 阿姨,你昨兒沒對我幹什麼吧?我可是良家少男。」
老太咧嘴笑了起來,口氣里顯露瘮人的味道,「喲,我又不會把你吃了,聽著,以後你得時不時過來我店裡幫忙。」
「憑什麼?」
方俊強烈拒絕。
老太遞給他一個大罐子,方俊正準備細看。
「三秒內把它扔了,不然虎頭鍘伺候!」
哐當,大罐子碎了一地,方俊一臉疑惑地望著老太。
「 恭喜你,這是元青花纏枝牡丹花大罐,目前拍賣價幾百萬而已,證書齊全。現在知道憑什麼了吧,聽說你們稱這種為碰瓷。」
MD智障。
方俊徹底放棄抵抗。
七
老太開的古董店雖然面積不大,可是裡面的物件都是各代精品,方俊從小喜愛古物,這下倒是如魚得水。
老太渾身都是G點,哦不,是謎點。
後院是個寬敞地方,整整齊齊地堆疊不少藥材,走廊深處房間里,有幾個碩大葯爐,方俊好奇問過,老太只是搖頭不語。
一天, 店裡來了個中年人,一身黑衣,炫酷無比。
老太面露憂色,吩咐方俊去取藥材。
「西洋參三株、蛤蟆兩隻、當歸一兩……」
然後她一下午都獨自呆在後院房間里,出來時,走路趔趄,捧著一盒東西,在黑衣人耳邊細聲囑咐一番。
她開始不斷掉頭髮,有時看見她站在鏡子前怔怔發獃。
八
直至那天,方俊在角落裡發現一本書,古舊扉頁上畫著奇怪符號,書頁中的文字亦是晦澀難辨,似乎有好幾種古老語言。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疑惑。
老太搖頭嘆氣,說:「我把實話都跟你說吧,雖然很多你會不相信。」
「你可知神農氏?」
「上古藥王有誰不知。」
老太身體顫抖,從抽屜里取出幾幅畫,一張相片,遞給方俊。
他定睛一看,恐懼感如同猙獰的巨大食人花,從心底深處竄了出來。
畫既有漢唐之風,又有元明清的章法,照片更是近代才有,而詭異的是,畫中與照片里的人物竟是分外相似,都是一樣清麗的女子,五官特徵近乎複製品般。
而且,這個人,恍惚就是眼前老太年輕時的模樣。
老太看著方俊驚恐樣子,心知他已猜大概。
「姐姐年輕時候是不是很漂亮呀?」
「老太婆趕緊說正事!哎呀,疼疼疼,要死要死。」
「神農氏遍嘗天下百草,不慎身中劇毒,在生死間得蛟龍相助,發現了一味藥方能起死回生,他最後活了下來,並且把這個藥方記載在皇族秘冊中。」
「那麼,你就是皇族後裔么?」
「沒錯,在神農與蚩尤戰亂中,皇族分崩離析,只有一個分支倖存,正是我們徐氏!」她正神采飛揚。
「經歷戰亂後,徐氏一族大多數人想安穩度日,可是有著永生的藥方,哪個帝王權貴不會垂涎?」
老太眼神里充滿崇拜嚮往,「秦始皇掃六合,統一中國,曠古一人之態勢,自然留戀世俗皇權,嚮往永生的他焚書坑儒,窮盡天下之力,得知徐氏一族的隱秘,要挾族長徐福交出藥方。徐福以尋找藥引為由,帶領族人飄洋東渡,使得種族得以延續下去。」
她面色莊重,「你發現的那本書是徐氏的族史,現在只剩下我還在記錄了。」
九
當我記事時,族長就是一副仙風道骨模樣,族裡的長老說,族長的面容已經很長時間沒變化過,他精通天文醫術農業,和夫人一起解決族人們生活里眾多煩惱,深受族民愛戴,而且兩人恩愛異常,島嶼上生活平和安詳。
變故發生在我剛成年時,蚩尤一族殘餘勢力找到島嶼,在混戰中,族長夫人身受重傷,瀕臨死亡。
雖然一直知道族裡存著永生藥方,可是大人們都諱莫如深,聽聞有眾多禁忌,而族長不顧長老們反對,毅然決定使用藥方,他背起夫人,獨往叢林深處。
幾個月後,卻只有他一個人回來,而且變得白髮蒼蒼,老邁不堪,眼裡早已失去往日神采, 無論別人如何詢問,叢林里的狀況他都避而不談。沒過多久,他便鬱鬱而終。
那天恰好輪到我來照顧他,他臨死前將藥方傳與給我。
族長與夫人死後,族群便日漸衰落,又逢傳染病肆虐,最終倖存者寥寥,藥方太過邪異,只有幾人使用,我們將它記錄在幾本書上,分別帶走。
我們分別奔赴天涯海角,而那些藥方也引來了各地戰火。
古羅馬焚書、董卓火燒洛陽、十字軍東征……哦,還有天朝的那十年。
我們獲得永生,容顏不會變化,除非肉體因外力死亡。例如我們的夥伴,那個倒霉的華佗。
我就這樣在各國飄蕩著千年歲月。
像個魂靈一樣,漫無目的地走著,無趣,無悲,無歡。
我厭倦了這樣的俗世,直到我在布拉格遇見特斯拉。
他是那樣才華橫溢,每次都興緻勃勃地聽我講著瑣碎的各地見聞,然後在千絲萬縷的脈絡里提取出萬物本質,進行研究,除了發明交流電、無線電,他甚至記錄起外太空的無線電波和地球共振頻率。
他在尼亞加拉大瀑布前擁著我,說要建上水力發電站,那時,他的目光穿越大地海洋天空,直至浩瀚宇宙。
我不只一次向他坦白身上的奇異,並想把永生的力量分與他,他只是輕笑。
美好總是短暫,蚩尤的力量仍在暗處影響著世間,他們慫恿愛迪生與特斯拉決裂,讓他走向窮困潦倒。
而他至死,都不願接受我的幫助。
在他墓前,我終於體會到當年族長喪妻的痛楚。
千古寂寞。
我試圖用藥方去復活他,也失敗了,跟族長一樣,失去了永生的能力,於是變成現在這副蒼老模樣。
十
老太帶著少女般羞赧,讀完了自己所書寫的漫長歷史。
方俊聽得目瞪口呆,這老太婆果真是千年老妖啊,嘖嘖嘖,特斯拉的口味不是一般重。
咚咚咚,店外傳來敲門聲。
時辰到了,老太慘然一笑,嘴裡淌出花色殷紅。
小子,你記得把這裡的東西都整理好,我今日一去,怕是回不來了。
幾個黑衣人走進來,恭敬地朝老太行禮,散發出的分明是正規軍人的凜冽殺氣。
方俊心裡一驚,抬手想去阻攔,全身卻被一陣懾人威壓硬生生鎮住。
「別殃及這小子。」老太憤然朝虛空大喊。
「徐先生,大人這一劫,需要用到這小子。」黑衣人冷聲道。
「他也知道這小子的身份了?那我這藥方還真就不給了!」
混亂中,風雲變色,雷聲轟鳴。
十一
凡人逆天改命,是為渡劫,紫薇斗數生七殺,如今這一天劫,來自遙遠北方。
輝煌高樓里,老人運氣吐息,烈掌裹住數張符紙,瞬間燃作餘燼。
剩餘的時間不多了。
古董店所在小街上空,驟然墜落多個火球,拖著長長尾痕,狠狠砸下。
屋檐燃起熊熊火焰,老太還在與黑衣人們對峙。
殺意來自四面八方,老太感覺一陣異樣,黑衣人只有幾個,那種駭人怨念卻連綿不絕。
莫非是十八冥丁?老太破口大罵,你們主子獻了多少童子來搞這個邪門陣?
黑衣人們默不作聲,他們已跟死靈們融合,以獲取更強大的力量。
老太急眼了,看著在旁邊愣愣的方俊,大喊
方俊,你TM快想起來啊,
君房,你想起來了么,
徐君房,你快醒醒!
情急之下,老太揮刀割向自己臂膀,鮮血噴涌到方俊臉上。
徹骨寒意刺入方俊腦海里,
媽的,徐君房不就是徐福嗎?
老子是牛氣衝天的徐氏族長?
那個風靡萬千美少女的夢是真的?
星芒穿透雲翳,
都想起來了,
那個徒手破開洶湧波濤,帶領族人奔赴未知彼岸的晨曦,
那個懷抱染滿鮮血的心愛女人,在幽暗叢林里無助哭泣的黃昏,
那個按照藥方用盡精血 ,失敗後白髮蒼蒼的夜晚。
十二
「當年的小姑娘都成老太婆了。」
方俊望了一眼老太。
老太臉頰不自覺泛起一絲桃紅,活脫脫廣場舞大媽。
方俊掏出個燈泡,隨手一拋。
起!
雷電瘋狂地往燈泡裡面鑽,鎢絲霸烈抖動。
放!
鎢絲竟是化成銀色蛟龍,舞動成耀眼光河。
吼!
萬壑皆龍吟。黑衣人們直接被震開,方圓十里內,十八處穴址接連塌陷。
老人蒼白的手密密麻麻爬上細小皺紋,
不,我才是時間的主人!
他正想抽出幾張符咒,
可惜穹頂擴開了個黑色漩渦,將他吸入,
那裡,或許就是世界的終極。
十三
老太臂膀上的血到底是止住了,可她情況很糟。
「喂,小姑娘,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你報出名字的時候。」
「可我比以前帥啊。」
「那股猥瑣勁是刻在靈魂里的,就算轉生幾次也沒用。」
「都快死了,嘴巴還這麼毒。」
「大叔,你好啰嗦啊。」
「那個藥方救不了特斯拉,很抱歉。」
「我知道了,那個藥方只能用在自己身上。」
「你真的不考慮吸我的精血?」
「拜拜,我要去找特斯拉去了,他現在肯定在哪個地方藏著呢。」
「徐萌小姑娘再見。」
「哈哈,大叔你還記得我名字。」
白髮蒼顏的徐萌變得虛無,她的臉在朦朧中又幻化成年少時清麗模樣,然後遁散為塵埃。
方俊終於蹲在地上哭出聲來,剛才顧著在小姑娘面前耍帥。
真是寂寞啊。
突然有人拍拍他肩膀,有女孩子的清香。
「同學,你是不是肚子痛啊?」
方俊抬頭一看,妹子真好看,就是有一丟丟眼熟。
「你好,我叫方俊,你要繼續喂我吃葡萄嗎?」
完
「大師!您倒是說話啊!」打破漫長的沉默,青年還是沒有忍住,再次焦急地開口。「嗯?」彷彿聽見了青年的聲音,大師半開半闔的雙眼突地一睜,在這昏暗的房間中射出一道有如實質的精光。有那麼一瞬間,青年敢斷定,這束光芒甚至壓過了頭頂燈泡的暗黃。虎軀一震,驚得縮回桌上的雙手,青年再次發問:「大……大師,我這空虛寂寞之症該如何解決啊?」「你的情況,我已了解。」大師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球狀黑色物事,「照這樣下去,你遲早有如此物啊。」「這是?」青年驚疑不定。「藥丸。」大師淡淡道。青年訕笑:「大師別開玩笑,我究竟該怎麼做?」大師聽後,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就在青年睜大眼睛辨認書名之時,大師的聲音幽幽響起。「書乃是道的容器,一本書便是……」「我明白了!」青年虎軀再震,「大師是想讓我用心讀書,以無限的道理填補空虛身心啊!」「唉,年輕人。」大師搖了搖頭。在青年愣神的同時緩緩側過頭去,聲音如蚊般細小,卻又清晰可聞。「有空看看一本道。」
又一個慵懶的周末,像往常一樣,睡到午後才醒來,是那麼的不情願,不情願與情人分離。睜開眼,因這昏暗的天氣,那低功率白熾燈泡發出的光也是那麼的刺眼。隨手拿起床頭的那本哈利波特,卻無心於它。想著的是燈泡,鎢絲髮出的光子們在空間中的每個方向行走著,那些向著只有空氣和塵埃的方向傳播著的光子們,是那麼的幸運,也那麼奉獻。而那些向天花板飛去的光子們,卻冒著犧牲自己生命的風險,還不能給大家帶來光明,不由想到人的境地。此時,閃電划過,不久也傳來轟鳴的雷聲,燈滅了。次日醒來發現燈泡碎了一地!終於明白了昨天怎麼燈滅了。
對方看你沒吃藥於是不想和你說話,並點亮燈泡找到一本書(《高等數學》)扔向了你。
燈泡最喜歡讀的一本書,名字叫葯葯葯切克鬧。
《禁書》這個世界已經不允許存在書了我吃了葯躺在床上頭頂的燈泡忽明忽暗意識正漸漸的散去「也許我根本不該成為什麼作家」這是我最後能想到的一句話燈滅了
小學四年級,班裡來了一位新同學。老師安排他跟我同桌。他沉默寡言,很怕跟人交流。他每天都帶著一個水瓶來學校,可是每次下課,他都拎起那個水瓶,偷偷躲在一個角落去喝水。一開始我以為他只是孤僻,下課想自己獨處一會兒。
我倚在走廊上默默看著他,好像他連喝水都顯得惶恐,每當有人靠近,他會慌張地蓋好瓶蓋,雙手握得緊緊的,勉強對別人擠出一絲微笑。我對他這個怪異的舉動深感困惑,心想,真是個怪人。
大部分同學的水瓶、水杯,都是放在課桌上,他的水瓶總是藏在課桌的抽屜里。
有一天,學校臨時通知召開全校會議,所有人要在5分鐘內衝到操場集合。廣播響起的時候,他正在抽屜里找書,水瓶暫時擱在課桌上,慌亂之下,他隨著人潮,一起急速跑到操場去,水瓶忘了放回抽屜里。
好巧不巧,會議結束後,大家陸陸續續地跑回各自的教室。那天的會議有一項令人欣喜的通知:期中考試延期一周。不知道哪位欣喜若狂又搶早跑回教室的同學,碰倒了他的水瓶。我和他一起走回到教室的時候,看到地上一灘黑色的水漬。部分書本也染上了,水瓶橫卧在課桌上,未乾的黑色液體飄起一絲絲白煙,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從來沒有聞到過。
他一臉的緊張和尷尬,憤怒與悲傷。這事情彷彿對他造成了打擊,但他依舊很沉默,我們也看不出他內心有什麼異樣。
一開始大家都好奇他水瓶里裝的是什麼,他一直緘口不言,久而久之,大家也沒了興趣,不再糾纏。
作為同桌,我是到了第三個月才慢慢了解他的內心,知道他的故事。
原來,他每天喝的是一種葯,這種葯像一種能量水,如果停止,就會喪失某種力量。
他住在一條貧困的老巷子,從小就很內向孤僻。同一條巷子里住著一個盲人女孩,女孩很善良,很漂亮,但是沒有辦法知道世界的模樣。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他叫他為神仙。神仙說,如果他願意幫助女孩,有一個辦法,就是變成一個特別的燈泡,只要燈泡距離女孩不超過5米,女孩就能擁有視覺,看到世界。
他每天上下學路過女孩的家門口,女孩端坐在幾盤花旁邊,手裡拿著一本書,輕輕地撫摸著封面,小貓在她腳邊陪伴。他想,如果她能看見,就可以讀書了,她一定喜歡看書。
他答應了神仙。但是條件就是,他必須每天喝那種葯,喝一升,可以維持一小時的光亮,而且只能在晚上起作用。為了可以延長作為燈泡的時間,讓女孩更多快樂,他每天堅持喝5升。神仙說,每天不能超過5升,否則長期下去,他的五臟內腑會逐漸受到腐蝕傷害,無法挽回。
他甘願這樣付出,也不敢說出這個故事。因為他喜歡那個女孩。每天晚上,他看到她眼睛裡重見光明的欣喜,他會高興得不能自已,他的高興,表現出來就是燈泡閃了一下。
女孩欣喜之後,就是安靜又瘋狂地讀書。沒錯,他猜對了,她喜歡讀書。她爸爸是一名教師,家裡有一個藏書櫃,擺滿了各種各種的書籍。燈光下,女孩找到了自己的世界。
只是到現在,女孩都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晚上她就能偶爾看見世界,她眼裡的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明亮的燈泡。燈泡滅了,她又重新陷入黑暗。時至今日,他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女孩也不認識他,見過他。
日子一天天過去,伴隨著快樂和失落,還有彼此的孤單。
漸漸地,我也陪他在角落裡喝葯,緩解他的擔憂和孤單。我看到他喝葯的樣子,彷彿是他最幸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