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這麼大,一不小心走散了,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了—東京

導語:這個城市這麼大,一不小心走散了,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小津安二郎《東京物語》

東京是一個人情冷漠的城市,用獲得芥川獎的作家、搞笑藝人又吉直樹在《火花》里形容的:

「東京這個地方,聚集著從各個地方而來的人們。從前在鄉下時,從漫畫和電視劇里看見的東京,雖然燈火繁華,但人總是很冷漠。上京後我才明白了,那並不是冷漠,而是因為身為外來者的大家都心情緊張。外來者進入東京這個城市,一個個都表現出不要被吃掉的緊張狀態,終於成了一個集合體。」

——蔣方舟《東京一年》

擁擠的十字路口 Tatsuto Shibata

Tatsuto Shibata拍攝

2016年,我獨自一人在東京生活了一年,東京也拯救了我。

有生以來第一次,我度過了一段完全真空的生活,沒有目標與意義,每天一睜眼就是一大片需要填充的空白。任何一件事都需要把時間拉得很長遠,把濃度稀釋,才能填充過完一天,所以我必須認真凝視美術館裡每一幅畫,認真咀嚼每一口食物,認真地把每一個念想變得綿長。

認真也是孤獨的結果。我幾乎不會日語,大多數時候面對別人都只能微笑點頭,無法建立任何情感聯繫,更無法在人際交往裡投入什麼熱情。說實話,即便會日語也無助於我緩解孤獨。

我在東京的生活彷彿在一種看不見的屏障中,無論是走在擁擠的表參道或澀谷,還是被裹挾在人群中去看花火大會,我始終感到人群是幻覺,我在與自己單獨交談。

被迫的認真與被迫的隔離,把我從之前一直在被動加速的跑步機上的生活中解救了下來,重新獲得了觀察和思考的能力。

這幾年我很反感的一句話是: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蔣方舟《東京一年》

「眼前苟且」與「詩和遠方」是一對虛假的對立。我在東京一年的生活表面看是「詩和遠方」,生活在迷人的異域,雞毛蒜皮消失了,可東京的生活同樣存在著無奈的人性、瑣碎的溝通、窘迫的算計與虛偽的寒暄。另外,網路的發達讓「遠方」的概念消失了,我身在異國,卻時刻關注著國內的人與事,為我觸手而不可及的苦難感到悲傷。正是這些並不美好的細節,才構成了生活的全部。

——蔣方舟《東京一年》

東京的太陽就照在外邊的陽台上,就像你在的時候那樣。貓懶洋洋的趴在椅子上。桌子上的煙缸架著支沒有抽完的香煙。旁邊是你的照片。對面仍然沒有高樓。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站在那裡,可以看見太陽下山。

——荒木經惟《東京日和》

Tatsuto Shibata拍攝

進公寓看了看,內部整潔乾淨。公寓的牆上貼著倒垃圾的規定:「周一可以扔紙、布;周二可以扔玻璃、廚餘垃圾……」看得人覺得很安心。這樣的規則讓人有生活的存在感。

——蔣方舟《東京一年》

你想去東京嗎?

編輯:尖騅

圖片:Tatsuto Shibata

封面來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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