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畫故事 | 伊比利亞的美學聖經，暮光騎士委拉斯凱茲（片段）

名畫故事｜38

……1651年委拉斯凱茲完成了自己的第二次義大利之旅，並帶著一路收集的「威尼斯三大家」的名作滿載而歸。此後國王授予了他更高的官位和職權，並把一間王子的宮室賞賜給他作為畫室。

就在王宮裡的這間神秘畫室之中，57歲的委拉斯凱茲在他創作生涯的末尾，完成了一幅令人匪夷所思的宮廷懸疑大作。這部作品，不僅凝結了他畢生所學的才思，也寄託著他執著未了的夙願。

這幅畫便是「西班牙黃金時代」的巔峰之作，伊比利亞半島的美學聖經——《宮娥》。

委拉斯凱茲，宮娥（布面油畫）約1656年

馬德里普拉多美術館

在一間寬敞的宮廷畫室里，幾個王室成員和僕從們正聚集在一起，參加一次別開生面的畫像活動。5歲的小公主瑪格麗塔穿著入時的帶有裙撐的禮服站在中央，她的兩個侍女小心地侍候在旁邊。右側的窗邊站著兩位供大家取樂的侏儒，一隻大狗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在他們背後，公主的監護人和保鏢在低聲交談。遠處一位管家出現在門口的過道中，似乎在查看事情的進展是否有序。

宮娥局部 公主和侍女

宮娥局部 侏儒

宮娥局部 管家

畫面左邊，委拉斯凱茲自己站在巨大的畫布跟前，拿著畫筆望向觀眾。在他身後的牆上掛滿了佛蘭德斯繪畫名作。而當中最引人注意的卻是一面鏡子，透過它我們可以看到國王腓力四世和他的妻子奧地利的瑪麗安娜。他們似乎處在和我們一樣的位置上，面對著眼前這有些漫不經意的瞬間。

宮娥局部 畫家委拉斯凱茲

宮娥局部 鏡中的國王與王后

側面窗戶透進來的光照亮了眼前衣著華麗的宮女，遠處打開的房門讓整座房間顯得寬闊而幽深。在這突然被畫面定格的瞬間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讓氣氛變得神秘異常。

委拉斯凱茲，他的畫布上到底畫了什麼？人們猜想恐怕是與觀眾同在畫面之外的國王和王后的肖像，鏡子里的倒影就是他們為畫家擺好的姿態。而作為這幅畫中主角的公主和她的侍從們，似乎只是前來幫助國王打發一下時間。如果畫像中的世界代表一種幻覺，那此時畫家自己卻身處於另一重幻覺之種，就好像一切都是夢境，一切都不存在。

準確的線性透視創造了逼真的空間，側面投下的光影將空間劃分出層次，色調的變換讓層次之間的距離可以感知，而鏡中的倒影又讓距離的兩端變的重疊。在繪畫的世界裡，委拉斯凱茲創作出了最玄妙的光影遊戲，也留下了最深奧的空間迷題。由於這份深奧，後人將這部作品稱作——「藝術中的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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