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房叫「家」嗎？

上周末，我約老雷出來喝酒，問他在哪兒，他說在家。我說操，跟你那麼熟，買房子了也不告訴我？

他遲疑了一下。

「租的地方。」

我也有些發愣。我從來不管租住的地方叫做家。可能因為平時多跟文字打交道，我開始糾結這個每天需要花費一半時間洗澡睡覺，每個月需要花費兩千多塊錢的地方，到底該用什麼稱呼比較好。

叫做「家」，顯得太親熱。叫做「我租的地方」，念起來又麻煩。

這種糾結一直到我喝醉了，還沒決定好。

五年前北漂的時候，我住黃渠。坐地鐵是奢望，每天6號線站地鐵到呼家樓轉車擠兩站去國貿，如果不堵人，算上走路的時間得要半小時。那會兒當微博微信的小編兼運營，一個人管五個賬號，工資撐死了四千。我在想，到底是什麼讓我堅持下去的？難道是夢想嗎？

後來我才明白，是每天回家以後，合租房裡兩個漂亮的姑娘。

租房子，最重要的不是地段、價格之類死的東西，而是跟誰活在一起。但那會兒我還沒理解到這一層，只覺得這房子北歐風蠻小清新的（不像別的老年巴洛克或者紅木大雕花）就住下了。至於合租的人是誰，也沒問。

沒想到，還有隱藏福利。

可我當時還在油膩青年初級階段，一見著姑娘，就會緊張。姑娘們倒是自來熟，問我什麼工作，哪裡人，有沒有女朋友。

我有些激動，第一次見面就開始相親了。但當晚我們仨開了幾罐啤酒慶祝合租，便各自回房睡去。我故意沒鎖門，可什麼也沒發生。不得不感慨國家興盛，治安優良，夜不閉戶，好人一生平安。

A姑娘愛做飯，周末會在樓底下的菜市場買東西回來。我們常羨慕她未來的老公，但A姑娘說我只是拿你們當小白鼠，別光吃，多給點意見。我們一聽，藏在錢包里的菜錢就不準備出了，然後認真品嘗，也不繞彎子，直接說哪哪兒火候不夠，哪哪兒調料不對，順便伸手問她要點評費。A姑娘笑著掏出兩聽啤酒遞過來，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B姑娘住進來之前，剛跟男朋友分手。借著酒精，她不痛不癢地聊起逝去的愛情，用人生的經驗，教訓我們愛情的不易。我跟A都覺得她這樣一個好姑娘，離開她的人該有多壞。但她從不說前男友的壞話：那不是壞，只是錯罷了。可睡覺的時候，她總要哭那麼幾聲，好像永遠也忘不掉。第二天起來，仔細化妝，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個強人。

至於我，我從不說心裡話。

我們就坐在餐廳里，開著電視當BGM，瞎扯胡侃。原本我還有些彆扭，但姑娘們都對合租房裡關起門就是一個小世界這種事情深惡痛絕，說陌生得有點可怕。

「人不該把自己往寂寞里推，哪怕進去了也要拚命逃出來。」B姑娘說。

當然愛情和寂寞之類的話題不是生活的全部。我們也聊工作上的事，聊周圍有些什麼好吃的，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大學在哪兒上，地鐵有多難擠，我甚至掌握了她們的生理周期。但我依然沒能跟她們不分彼此。我覺得，應該是我下班太晚，基本上我回來時她們都睡了。

相比起來，兩個姑娘更加團結緊密，互相的同事朋友也都熟識了，偶爾約出去一塊兒消磨時光。可能女孩之間，就容易從室友變成閨蜜。如果換成兩個男的，吃飽飯下樓減肥還要手拉手，有點太臉紅。

三個月後，我因為個人原因離開。A姑娘做了一桌菜吃飯喝酒，我們仨昏昏沉沉地彼此送上祝福，希望各自安好。奇怪的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久，而且這還不是按天算的，實際上待在出租房裡的時間會更少，但覺得生命里這種相遇，也不錯。

「希望還可以再見。」

我跟她們說心裡話。

「如果到時候大家都還沒結婚的話，就三個人一起過吧。」她們沒有這樣說。

還挺遺憾的。

分開後，我常能在朋友圈裡看到她們的生活，偶爾也留言回復調戲逗樂，假裝還住一塊兒。去年愛做菜的A姑娘，真的找到了不錯的結婚對象，而B姑娘是她的伴娘。B姑娘在現場哭紅了眼，手裡還抱著一個六個月的女娃娃。

倆姑娘也早沒住一起了。我們身後留下的都是過程，也支撐著我們繼續往前走。

她們倆的婚禮，我都沒去過。畢竟不在一起，總會疏遠，只有在朋友圈底下送送祝福。可我現在想起來，依然很開心曾經能遇到她們。房價虛高，又容易被中介欺騙，我也聽過很多朋友吐槽房東，吐槽室友，吐槽家用電器沒一個能用的。這些事，我都沒遇見過。

可能因為當時我租的是自如吧。

雖然沒什麼錢，只是租住，但年輕人對房子還是有追求的。裝修上要符合自己的審美，水電無線不用管，工作很忙房子需要專人打掃。我們仨對生活上的看法比較一致，才能從天南海北而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起波瀾。

如今，作為高品質生活的城市居住探索者，擁有百萬自如客的自如，在2017年升級推出自如5.0、自如三居、自如寓等產品。

真的很羨慕現在的年輕人，可以這樣生活：

在客廳里用餐，工作，健身，娛樂，當沙發客。智能家電也都有了，用app就能簡單操作。

一家人可以住在寬敞的三居室，孩子也有自己的天地。

年輕人擁有了自己的溫暖小屋，單身社交公寓自如寓。

而外出放鬆靈魂的路上，你還可以遇到自如驛。

雖然我至今還沒想明白，租的地方，到底該叫家還是叫什麼。但這好像一點也不重要。

因為自如的吉祥物MUMU說：

「房子是租來的，但生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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