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大燜鍋：NBER 文化、制度和國家財富 by Gerard Roland

01-30

989年國產彩色電視劇《籬笆·女人和狗》，獲得第九屆「飛天獎」。該片講述農村媳婦棗花因家庭生活不合而離婚的故事。

主題曲《命運不是轆轤》，由張藜作詞，徐沛東作曲

原唱韋唯，卓依婷夢囈的完全無感...

「女人不是水呀

男人不是缸

命運不是那轆轤

把那井繩纏在自己身上」

掀起我國八十年代女權運動的最強音...

註：現在不說自己正在研究制度起源、秩序起源、暴力起源、國家崩潰這些題目，都不好意思和別人說自己是大佬...

圖片來源：百度圖片-發現多彩世界

論文鏈接：Culture, Institutions and the Wealth of Nations

這是論文大燜鍋的一篇推送

經濟增長理論要解釋的一個核心問題是為何國家間的發展差距如此巨大且持久。對此，一系列研究嘗試從稟賦、技術、制度等方面給出解釋。近十幾年來，越來越多相關實證工作開始研究文化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這些研究表明文化影響諸多經濟行為，從而影響一國的發展速度和財富水平。由Yuriy Gorodnichenko 和 Gerard Roland 兩位學者合作撰寫的NBER工作論文「Culture,Institutions and the Wealth of Nations」基於文化的個人主義-集體主義維度，從理論和實證兩方面論證了個人主義文化能夠更好地激勵創新從而促進經濟增長。

理論方面，文章構造了一個包含文化變數的內生增長模型。與傳統模型的不同在於：1）在最終品生產函數中加入了衡量協作效率的參數。這個參數是集體主義程度的增函數：越是集體主義傾向的社會，組織生產最終品的效率越高。因為集體主義文化強調個人對集體的服從，在協調生產方面具有優勢。2）家庭效用函數中包含創新帶來的社會聲譽和地位。這是個人主義程度的增函數：個人主義傾向的社會對創新給予更高的社會評價。因為個人主義文化強調個人成就。以上模型設定突出了兩種文化面臨的trade-off：個人主義文化在激勵創新方面具有優勢，而在最終品生產上存在劣勢。集體主義文化則與之相反。模型均衡結果表明：個人主義文化能夠更好地激勵創新，從而促進經濟增長；而集體主義文化在最終品生產方面的優勢只具有靜態水平效應，不具有動態增長效應。

隨後，文章嘗試提供實證方面的證據。為處理文化的內生性，文章採用一國國民與美國國民的基因遺傳距離作為文化的IV。為保證IV的外生性，文章選取不具有遺傳適應性的中性遺傳標記計算遺傳距離，避免基因由於環境變化發生變異而導致內生性。由於個人文化信念主要由代際傳遞所決定，父輩將文化信念與基因一同傳遞給下一代，兩者的傳遞機制十分相近。故可以認為：基因越相近，文化越接近；反之基因差別越大，文化差異越大。美國是個人主義程度最高的國家。一國國民與美國國民的基因遺傳距離越遠，基因差別越大，則兩國文化差異越大，即該國文化個人主義程度越低。文章採用Hofstede指數衡量個人主義程度（該指數越高，個人主義越顯著），以一國國民與美國國民血型頻率的歐氏距離衡量遺傳距離，發現兩者存在顯著負相關，驗證了IV的有效性。IV識別的結果顯示：個人主義文化對創新、TFP、人均收入均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個人主義文化在創新方面的優勢超過其在最終品生產方面的劣勢，對國家財富有著正向效應。實證的結果確證了模型的結論。

然而，上述識別還存在一個問題：遺傳距離影響經濟績效可能不止文化一條路徑；即使限定在文化之內，也未必是個人主義-集體主義這一維度。比如：遺傳距離可能反映地理距離，通過貿易運輸成本影響經濟績效；遺傳距離也可能通過影響文化的另一個維度——信任來影響經濟增長。為了論證文化的個人主義維度與經濟增長的因果關係，必須排除這些可能的傳導路徑。為此，文章控制了運輸成本、信任以及其他可能的傳導變數，發現並未改變核心結果。這就證明遺傳距離確是通過文化的個人主義維度影響經濟增長，進一步論證了核心觀點。更加直接地，文章採用與個人主義-集體主義直接相關的基因作為IV識別文化與經濟增長的因果關係，得出了相同的結論。在論證了文化對經濟增長的作用之後，文章進一步探討：文化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是否與制度相關。為此，文章加入制度變數作為控制變數，發現結果仍然穩健。這說明文化對經濟增長的作用獨立於制度之外。增長理論中應當考慮文化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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