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靈計劃】藍·軒鐵篇(1)

【薇靈計劃】

由北京科技大學夜星科幻愛好者協會發起，收錄一系列關於已成為都市傳說的不可思議的少女薇靈的文字記載、圖像記載及視頻記載。由於記錄者的水平所限，現有的記錄都十分粗糙，亟待補全。

本篇為薇靈計劃的衍生之一。

【軒鐵】

本篇CP，王北軒×林鐵，原型為夜星幻協的航模大佬和美工大佬。全文擦邊球，無正面感情描寫，更無工口情節，我還沒活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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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嘿，出去玩兒一趟不？」

「不去。」

「走吧走吧，有好玩的。」

「不去，寶寶要打遊戲。」

「……有美少女！」

「能比希里可愛？」

看著面前專註於遊戲的傢伙，瘦高的男生一怒之下扣上了那人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操你大爺，老子想去，給我起來！」

那人終於抬眼看他。他突然有點慫，怕那傢伙真生氣，然而那人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好好好，陪你去就是了。」

1.

國慶期間的宿舍空無一人，舍友們要不就出去玩了，要不就出去上自習了，要不就去做智能車了，就是沒有約會的。林鐵一臉無奈地翻著自己的東西問王北軒：「都帶啥？」

「唔，我想想，」王北軒自己手裡也沒停著，「帶幾件衣服，帶著洗漱用品，充電器……記得帶個電源啊！」

「電源？有趣……」想到一臉褶子的電源，林鐵輕輕笑了出聲。王北軒忙補了一句：「不是那個電源！」

林鐵別有深意地看了王北軒一眼，王北軒給他飛了一記眼刀，他只好低頭疊衣服，想了想又說：「這麼匆忙，咱們到底是去哪兒？」

「就等你問呢，」王北軒笑了起來，伸手遞給他一張A4紙，「看看這個你就知道了。」

林鐵接過來，紙上顯然是從某個論壇扒下來的一段話：

V0項目事故調查報告摘要:薇零

薇零是V0項目的第一位成功受試者，或者說「受試屍」。該項目試圖利用納米通訊單元逐個替代人類腦細胞來生成「人工大腦」，完全模仿原大腦的神經原分布於鏈接方式。而薇零是第一位成功被激活的，但令人失望的是，最初被激活的薇零並沒有繼承生前的記憶，舉止與生前的檔案完全不符，而且時常表現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為。在後來的多次調試後，薇零總算可以進行初步的交流，但其用語非常奇怪，時而毫無邏輯，時而應對自如，其交流用語也經常變化。而且其記憶能力也有問題，有時記憶只能持續數秒，有時細微的小事能記憶數月。在加裝了安定原件與記憶擴展插板後問題得到了控制，但其人格卻極不穩定。在一次巨大的爆炸事故中，V0項目的全部參與人員與實驗設備葬身火海，我們只能從備份數據中略知一二，然而至於薇零的數據大多則要麼損毀，要麼被替換成無關緊要的東西，以上描述由極少數保存完好的資料拼湊而成，具體情況仍需進一步調查。有報告稱，爆炸後在附近的小鎮看到過傷痕纍纍的少女，有可能是V0的唯一成功實驗體——薇零，但其可信度任需調查。

林鐵饒有興趣地一字一句讀完，抬頭問王北軒：「這不是前兩年的那個都市傳說嗎？我高中的時候在網上見過，可信度不高啊。」

王北軒神秘地搖了搖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還真是靠譜的事兒。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個哥們兒，他老爸跟我老爸認識？那個哥們兒的爸爸在昌平當警察的，昨天晚上我們倆聚了聚，他喝多了之後說他爸爸執勤的時候遇見這個薇靈了……」

林鐵愣了一下，用一秒鐘壓下去了問他「你逗我呢」的衝動，張口問：「然後呢？」

「然後我打算去那個地方看看啊！有點兒遠，可能今天晚上回不來，我房都開好了。」一邊說著王北軒就拉上了書包拉鏈，「我收拾好了。」

林鐵有點無語，笑著搖了搖頭：「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再等我一下，馬上就收完。」

王北軒閑得無聊，掏出手機打算刷會兒貼吧，又收了起來，看著有條不紊地收拾東西的林鐵：「嗨，真是麻煩你了，大放假的讓你跟我出去浪。」

他想了想又說：「我也沒有別的更信任的人了。」

林鐵低著頭，王北軒看不見他的表情。

過了好久，林鐵才開口：

「所以我可以帶著電腦嗎？」

「滾！」

2.

林鐵自然是不敢帶電腦的。王北軒提醒了他，說這一路運動量可能不小，他掂量了一下自己重達三公斤的神船，又捏了一把肚子上見長的小肉肉，還是放棄了。沒事，王北軒比希里可愛多了，玩他玩他。

坐在計程車里，林鐵還是沒忍住問他：「所以你知道具體位置了？」

「不知道，到那兒再找唄。」王北軒一臉雲淡風輕。

「……」林鐵不滿地抿緊了嘴。

王北軒用胳膊肘親昵地撞了他一下：「飯錢房錢我掏。」

林鐵的小白臉，呸，大白臉陰轉多雲。面對這場被莫名其妙喊出來的說走就走的旅行，他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回宿舍……打遊戲。

想著想著可愛的女兒，他竟然有點犯困。王北軒扭頭看了他一眼，說：「路還遠著呢，睡吧。」然後把他的頭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滿足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又睜開，把頭歪向另一個方向。

「怎麼了？」

「……你太瘦了，硌得慌。」

「你大爺！滾！」

3.

看著林鐵頭一歪睡得香，王北軒卻無論如何也安不下神來。他並沒有把一切都告訴林鐵。其實王北軒知道薇靈的存在，甚至比他給林鐵看的那篇帖子的歷史還要早。

或者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對於薇靈現在的處境，他是要負責任的。

那時候王北軒才十三歲，上初中，玩DNF玩得風生水起。有一天組隊的時候組到了一個等級低裝備樸實的玩家，還是個妹子號。幼年軒以為自己可以大展宏圖帶妹過關，結果一路都在被妹搶人頭。幼年軒氣得連微笑都不想保持，卻意外地收到了來自這個妹子的好友申請，她的ID是V0。

當年還沒有去過西方國家也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的幼年軒頭一次加到了不坑的妹子，雖然還是有點氣，但是對妹子的好奇心更勝一籌。幼年軒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敲出了第一句話：

「？」

妹子沒回。

幼年軒反思了一下，感覺好像就打個問號是有點讓人沒法接，於是又小心翼翼地敲了一句：

「你誰？」

妹子還是沒回。

幼年軒繼續反思，感覺為了能成功和妹子進行交流，並且展現出自己作為一個遊戲老手的風範，自己應該問一些更有建設性意義的問題，於是他再次小心翼翼地敲出一句：

「你tm是不是開掛了？」

沒想到妹子這次竟然回話了。

「我只是想看一看人類的娛樂。這個遊戲太簡單了，不好玩。」

說完妹子就離線了。

一怒之下，幼年軒順手就點了舉報。

當時的幼年軒真的不知道，他這樣做將來是要負責任的。

多年以後，他從某個論壇上看到了薇靈的消息，同時也在八卦中看到，薇靈之所以會被人發現，就是因為在還未獲得形體時，她曾經潛入互聯網觀察人類，在試玩某知名遊戲時被人點了舉報。當年的遊戲方很快注意到了這個影響遊戲平衡的玩家，而薇靈的存在也在後續調查中暴露了。

所以當他知道這個姑娘遍體鱗傷的出逃的時候，心裡的某處顫抖了一下。

也許緣分未盡，還能再次相遇，雖然他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遇見會是什麼情景，他甚至不知道薇靈的長相。他也不知道翻山越嶺跋涉千里……呃，跋涉二十里，來找那個姑娘，他要對她說什麼。

他更不知道為什麼獲得這個消息後，第一個想到的是帶林鐵一起來。

……大概是看他每天悠哉悠哉地打遊戲不爽吧。

4.

到了目的地後，王北軒從計程車上拖下來哈欠連天的一米九的傻大個兒，在陌生的路邊站定。沒睡醒的林鐵一臉智障，眼神中寫滿了「這是哪兒我是誰我從哪來我到哪去」。王北軒突然覺得，帶著林鐵來真是個錯誤。

看了看手錶，已經一點半了。王北軒嘆了口氣，拖著林鐵拐進了一家小飯館。定睛一看，蘭州牛肉拉麵。帶著小帽子嚼著口香糖的姑娘拿著本和筆，甩給他們一份菜單：「點菜。」

林鐵突然還魂，騰地一下坐起來。王北軒怕這個傢伙沒醒盹兒突然冒出來自己身為西北壯漢的優越感對京郊的牛肉拉麵的正宗性展開抨擊，趕緊瞪了他一眼。不過他想多了，林鐵還是有著身為一個成年人的自覺，同時有著對穆斯林的尊重的，他只是亮閃閃地說：「牛肉麵，要大碗的！」

嚯，這是餓著了吧。

王北軒也要了碗面。服務員草草地在單子上寫了兩筆，一伸手：「給錢。」

這個耿直勁兒，別說暴脾氣的林鐵了，巨蟹座的王北軒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掏出手機：「支付寶，多少？」

「對不起，只收現金。」服務員乾巴巴地說。

林鐵忍不住了說：「我們換一家吧。」

服務員白了他們一眼：「不用換了，附近都這樣。」

王北軒趕緊用手搭上林鐵的肩膀示意他消氣，另一隻手掏出錢包，找錢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這邊是出什麼事了嗎？」

服務員撇了撇嘴：「你們是真傻還是裝傻，這邊出這麼大事都不知道？」

王北軒心裡咯噔一聲，盤算著自己得到的據稱是絕密的小道消息，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服務員又說：「你看看手機還有信號嗎？」

兩個人掏出手機，果然信號一格都沒有了。

看著這倆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服務員顯然心情很好，伸手指了指窗外：「那邊的信號塔，昨天炸了。」

林鐵和王北軒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林鐵突然說：「不對啊，我聯通你移動……」

服務員又指了指另一面牆：「那邊的也炸了。」

5.

在林鐵發現這個服務員可能知道點啥後，全程林鐵都開啟了一本正經模式，試圖從那個小姑娘口中得到點什麼消息，結果迷得那個小姑娘神魂顛倒。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還是有那麼一點帥的，尤其是不裝逼的時候，衣冠楚楚的勁兒，也不怪那小姑娘看走眼。林鐵每拋一次媚眼，王北軒就得喝一口茶壓一次笑，憋得他半個小時去了兩趟廁所，最後還收穫了林鐵關切的眼神一枚。

在小姑娘的口中，天空兩聲巨響，薇靈閃亮登場。那姑娘身負黑翼，腳踩烏雲，口中直叫哇呀呀呀……

坐在旁邊桌子玩手機的老闆來了一句，快拉倒吧，就是突然手機沒信號了，氣得你差點砸手機而已。

在老闆和服務員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中，林鐵和王北軒艱難地還原了事實真相。

差不多在昨天的這個時候，就是在這家小飯館裡，有兩個倒霉蛋吃了飯想付賬，然而發現手機怎麼都搜不著信號，支付寶根本沒法用，他們倆也沒帶現金。老闆正愁怎麼解決的時候，在工作時間偷著跟曖昧對象聊天的小姑娘一摔手機，罵道王八蛋操的這時候沒信號我日移動他全家。付不了款的倒霉蛋噗嗤就樂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僵持中，外面烏拉烏拉的警笛聲響起，警車從窗外飛馳而過。

晚一點的時候，警方貼出來了大字報，說信號塔被損壞，檢修需要一定時間。

但畢竟人多口雜，雖然說是機密，但是信號塔是薇靈弄壞的說法也漸漸傳了出來。官方對這個說法不理不睬，好像期望人們能忘掉它似的。

然而有不要命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硬擠去現場附近，看見信號塔上用藍色的顏料塗著大大的V0兩個字。

6.

吃過飯差不多兩點多，他們決定先把東西扔到賓館再去找薇靈，但很快他們發現一個小問題：計程車司機並沒有把他們送到指定的地點。

王北軒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這他媽是哪兒？」

林鐵無辜地攤開了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想了想也是，計程車司機估計也對這邊路不熟，再加上信號塔炸了沒有信號，導航瞎導一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現在最大的問題變成了找到這家賓館。但是在沒有高德地圖幫助的情況下，他們要想找到這個小賓館，可能還要頗費些功夫。

「操，麻煩了。」王北軒撇了撇嘴，心裡卻有點小開心。

一直低著頭默默走路的林鐵突然說：「我覺得薇靈沒走遠，她肯定還在這附近。」

北軒疑惑地轉臉看他，順著林鐵手指的方向，他看見旁邊那條衚衕的角落上，貼近地面的地方，也畫著一個小小的藍色的V0，字跡濕潤，還反著光，顯然字的主人還沒有走遠。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向衚衕深處飛奔而去。

（未完，不一定有續）

（我發誓薇靈計劃的其他文章都是無CP的正經科幻小說……）

（題圖自己瞎塗的，不代表我們家V0姑娘的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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