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曝，一次扯淡的跳槽經歷（下）

感謝大家的贊和評論，今天咱們來繼續理一理後續發生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見上篇 自曝，一次扯淡的跳槽經歷分享（上） - 知乎專欄

我們說到了初面HR放鴿子，但後面的一二輪面試都很順利。起初我以為第一輪D是Hiring Manager，因為談話中不斷強調了他對於這個職位的期望。但後面發現應該H才是，因為H問了薪資而D沒問，同時副總S的交叉面試是H電話告知我的，所以我分析下來，應該是H屬於Line Manager, 而D是我們平級的Team Leader，一同彙報給H。

另外，在杭州面完H之後，我去了獵頭L的辦公室（也在杭州）坐了會，他得知我報給H的期望薪酬後，覺得數字有點偏高，建議我稍微給多一些空間，這個我也採納了。

=========================

第三輪面試：HRM

周一下午3點，手機顯示0571開頭的來電，HRM，暫且稱為G，終於聯繫上我了。這輪聊了大約45分鐘。很奇怪，一般HRM都會問一些個人動機，團隊合作精神，價值觀等等的問題。這位HRM只是剛開始問了點，後面多半時間一直在問這個崗位專業性的問題，但我明顯能感覺到......她聽不懂！就好比你一個搞美術的和一個搞天體物理的聊天，前面聊房子車子孩子都很正常。突然你和他說解構主義，他雖然沒有冷場，勉強在應答，但你知道他不懂。但這是她先問我的啊，我也不想這樣啊，大家聊聊人生理想不好嗎？沒辦法，我只能不斷找著各種類比的，生活中常見的案例來和他說。努力讓他明白。

總之這一輪面試很奇怪，一個面試官凈挑些自己不懂的，也沒有判斷能力的問題來問候選人。讓我邪惡的猜測，她是擺明了不想要，應付差事的感覺。最後談到薪酬，我將之前報給H的數字當作中位數，給出了一個上下浮動區間。緊接著這給G小姐告知，如果有Offer的話會這周與我聯繫。

這周與我溝通Offer.......溝通Offer......這周......!

等等！H不是安排了一輪副總S的面試在後天嗎？這位G小姐按照正常的邏輯不是應該說："如果能通過下一輪S的面試，我們會和您談Offer"這樣的套路嗎？為什麼從她的話語里聽下來好像這就是最後一輪了？如果這是最後一輪，那麼以今天這個面試的感覺來看，風險很大！

於是我就小心試探了一下，H告知了我周三還有一輪S總的面試。能聽出來她的反應很吃驚，「啊「，「哦」了之後卡頓了幾秒，然後很快整理了語言，表示「沒錯，我們會綜合S總的反饋後決定，周四周五這兩天會和你聯繫」。

嗯，好吧，這一輪面得略微不爽，因為聊下來感覺不是很對路子！

==================================

好了，現在來分析一下目前的狀況吧！

1.我報價略高（獵頭給的建議）

2.業務線反饋很好，兩輪都通過，但加了一輪面試在後天

3.HRM面試不是很順（個人感覺）

4.HRM似乎完全不知道加了一輪S總的面試

有跳槽經驗或者HR背景的朋友都知道，很多互聯網公司給職位不會固定職級，例如甲方會給出P5-P6，P7-P8這樣的範圍，視候選人情況而定（當然大概率是給底限的職級）。綜合分析下來，我推測情況應該是這樣：

1. 按照職級的底限來看，我的報價確實高，HRM和業務線都這麼認為。

2. HRM應該是想把我關掉。

3. 業務線想要我，打算加一輪S總的面試，如果OK的話，按照職級範圍上限給我定級，滿足我的薪水要求。

4.HRM並不知道加了S總這一輪！

這樣看下來，似乎問題出在哪就不好說了。HR和業務線有矛盾，是一種可能。但也可能業務線這邊有太多的自作主張，越過HR辦事，把HR惹毛了也有可能的。

似乎，問題變複雜了啊！！！！！

====================

終面

作為全國業務的負責人，也是這個互聯網巨頭合併前的骨幹老員工之一，S總的常態就是全國出差。於是我們的面試就定在了上海，周三下午，A公司上海辦公室。

面談時間約50分鐘，主要聊了些未來的規劃，從製造業到互聯網的轉型，以及過去工作中和A公司相通的一些點。交流同樣也是比較愉快+順利的。

第二天上午，D通過微信告知我S總已經將反饋發給H，表示很正面積極，基本沒問題了，讓我等著HR談Offer吧。

同時，獵頭L那邊給的消息是，自從我第二輪面完H之後，這個職位就已經Close了，系統里的候選人只有我一人。看來，基本上是板上釘釘，就差最後談價格了！

戲劇的是，這時候老東家也來湊熱鬧，之前公司的HR給了我個電話，一位老領導下面有個空缺，讓HR問問我有沒有興趣回去，但是HR在問了目前的薪資後，沒有了下文......哎，製造業的薪資和互聯網比起來真的沒有競爭力啊！哪怕是造飛機這種高端製造業！

=======================

好了，終於進入到扯淡環節了

按照HRM周一電話的說法，S總面完後就會和我談Offer，無論有沒有也會電話告知一下。

於是從周四開始我就一直在等，等到了周五下午4點，一直沒有消息。獵頭L也坐不住了，打聽了一下，據說HRM和H還有D這兩天碰了好幾次，應該是在商量我這個事。其實到這個時候，我已經看開了，最壞的情況是你們實在嫌我開價高，不給我OFFER唄，但你之前承諾的電話告知沒有兌現，讓人有點不爽，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到了5點，D來電話了，說出OFFER之前要做個簡單的背景調查，讓我把前公司和現公司的HR電話發給他，保證不會讓現公司知道跳槽的事。

WTF！！！還能扯淡些嗎？為什麼不是HR來聯繫我而是你？為什麼OFFER之前就要做盡調？為什麼連OFFER都沒有，就要聯繫我當前的公司？為什麼只要一個HR電話就行了？專業盡調不是這麼做的啊？

懷著這麼多的疑惑，我把聯繫方式給了他，前東家HR關係很熟，這個無所謂。這邊的HR我給了一下私下關係很好的專員的聯繫方式，沒有直接給HR負責人的。好吧，既然你們要做，那就讓你們做吧，這些我還在控制範圍內。

好了，都忙完後，也到了下班時間了，從始至終HR的電話都沒有來過。這時獵頭給我電話了，說G小姐剛剛給他電話了，說職位定級在上限，但OFFER前需要先做個盡調，基本沒問題了。說等會有盡調公司會聯繫我。

WTF*2，剛剛D要了我兩個聯繫方式，這又來個盡調公司？ 沒多久，一個北京的電話就來了，標準的盡調流程，要求授權，要求證書複印件，要求提供每段經歷的HR，同事，Line Manager聯繫方式。這沒法玩下去了，盡調公司說甲方要求全部做，不能少。沒辦法，讓獵頭聯繫HRM（從頭到位HR沒有聯繫過我），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不可能再OFFER出來之前做當前公司的盡調。溝通完後，G小姐表示可以先做前東家的階段盡調，當前公司可以不做。嗯，好吧，那我就給你吧！

===========================

扯淡收官！

發完盡調信息後已經是周五晚上10點，首先HR承諾的這周聯繫我已經放鴿子了。更不用說後面那些無厘頭的要求了。緊接著是五一假期，三天里一直忙著給個朋友公司做諮詢，也沒好好休息。等五月二號上班的時候，微信就收到了前東家老同事的消息

前HRM：接到盡調公司的電話了，一切順利，Performance挑好的說，當然本來也很好。

前Line Manager：已接到電話，又要跳槽了？好話說盡，記得欠我一頓飯。

盡調那邊也表示，報告沒問題，下午已發給甲方。好了，拖了一周了，應該要來電話了吧？

五月二號，沒動靜

五月三號，沒動靜，但獵頭表示他們推去的另外一個相當於P6的候選人，面完試當場給了Offer，但價格被壓得很低，候選人在考慮中。嗯，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無論如何，盡調都做完了，你伸手來一刀狠的，我們談談唄，買賣不成仁義在，一直不來電話是什麼意思？

五月四號下午，獵頭L告訴我，HRM來電話了，給的說法是「候選人表現的能力和期望薪資有差距，所以沒有Offer了」，L當時就火了（他的原話），這些事你要判斷的話不用做背調也能得出結論，為什麼不早說？G給的理由是，我想從盡調中看看有沒有超出我們預期的好的反饋！哈哈哈哈哈，且不說前東家給的反饋我知道是怎麼說好話的，你讓三方做盡調，本身也不可能幫你去問你想要的啊！他們只會告訴你真實與否，你想知道是否有好的，為什麼自己不親自電話呢？

嗯，回頭總結一下吧，整個過程中，HR那邊的表現就是，第一輪爽約，然後第二輪去公司面試人不在，第三輪問了些莫名其妙她也搞不清的問題，還不知道後面安排了第四輪。全部面完後一邊說沒問題要出Offer了，一邊做著莫名其妙的盡調，把我過去的同事+朋友全部驚動了一遍後，告訴我們沒有Offer，給的理由也是可笑至極。另外，至始至終，HRM的G小姐沒有聯繫過我。

=========================

再回頭說業務線吧，前面我的推測，業務線經常繞過HR擅自主張，在周五下午D找我要HR聯繫方式的時候我就進一步確認了這個推斷，所以說這個扯淡的結果，他們也應該起到了助推作用，加劇了業務線和HR之間的矛盾。

考慮到了這一點，我當時還有一個懷疑：HR會不會糊弄D和H，這邊不和我聯繫，那邊告訴他們價格太高談不攏？於是我就在確定沒有OFFER之後，給D，H，S三位通過微信發了個感謝信，大體意思是，G小姐未聯繫我，但通過獵頭得知沒有Offer（體現出她沒有和我談過薪資，如果有剛才我設想的情況，他們應該會發現了），接下來就是一通感謝和遺憾，期待以後能再有機會請教。

嗯，從話語上來看應該沒有什麼失語的吧？但讓人驚奇的是，截至到現在，5月17日，三位均未回復，哪怕一句「好的，以後有機會合作」這樣的客套話也沒有。當初去杭州面試時，D說來回車票留著，等入職後再報銷，現在也沒有了下文。

其實，沒有Offer事小，面試被拒很正常；驚動了我的前同事，我得去挨個請吃飯再解釋也不算什麼，多溝通一次感情而已；浪費我一天半年假也好，來回幾百塊的路費也好，這些我也都沒有再找他們說，就當自費跑了一趟，沒必要為這個事再尋不開心。但這種整個公司都表現出來的不靠譜，各種扯淡，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

一個企業的文化和管理上的成熟，並不是說你融了多少錢，併購了多大的競爭對手就能夠提升的。

好了，不想了，看看魔都的燈紅酒綠，想想去那邊還得在那麼偏遠的地方租房子，再想想那個不靠譜的部門關係。還是多謝他們的不聘之恩吧！

最後，獵頭L告知，鑒於我和3號他們推送的那個壓價的案例，他們公司終止了一切與A公司杭州的職位合作！

以上

如果大家對於一些細節感興趣的話，可以留言，我會找時間單獨開一篇解釋。

後續這個職位重新OPEN的情況，大家可以移步 最新更新，扯淡跳槽經歷後續 - 知乎專欄

關注張礪鋒，了解最新商學院相關資訊！

如果您對MBA申請，面試有任何疑問，可以通過以下幾種渠道

1. 值乎一對一付費諮詢：張礪鋒
2. WX號：gncmba，可以進群交流
3. 關注我的知乎Live，也許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