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總之我不想成為偉大的建築師
這個學期的設計課結課了。
前期研究的一部分:香檳城區密度歷史變化表作為設計重點的大樓梯的出現,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出於在超高密度和均質的空間的情況下,如何還能吸引住戶這樣的問題的討論的。所以說,即便是站在社會意義的立場上,我也竭盡全力不讓違背商業價值的東西出現。不過反過來講,即便是價值,我也不希望有害使用者和社區的設計出現。這學期大量的精力都花在調和這兩個方面上。
即便這樣,也是被不少同僚戲稱為「完全放棄尊嚴的設計」,諸如「57套房(我的設計的總可租套數)」,「rather kill me if you want to take one unit off my design (我死也不會在我的設計里減少一套房間)」之類的梗也是層出不窮。不過我也樂得這個稱號,順手在筆記本上畫了新的頭像:
你來咬我啊
不過說實話,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個學期怎麼做著做著就變成了這樣,也許是因為有金博士這樣會在評圖期間和學生談商業價值的評委,也許是假期學院考察對各院校略有失望的結果。不過後來仔細想想,我覺得我明確起來自己的方嚮應該是從這篇文章的一句話開始的:作為一個對建築設計十分熱愛的建築學學生,如何在墨守成規的教學環境下找到自己的出路? - 知乎
當你想概念的時候會很自然地想到空間的關係,結構的關係,城市的關係,當你推敲空間的時候,行為,構造,功能特徵這些要素也會很立刻的進入你的考慮。這就使得你不會抱著一個完全不靠譜的概念沾沾自喜,做一堆亂七八糟毫無品質的空間。
如果設計有一個目的的話,最終空間與使用者體驗的品質才是評價標準,而非設計過程。
另外,一個學期的語言人類學上下來,可以用在建築上的思考有很多。比如語言和思考的關係,其實可以用來看待建築和藝術/哲學的關係。後者可以為前者提供了一個棲息地(其實是habitual習慣,但我覺得在建築這裡更適合habitat棲息地的說法)。但將兩者等同起來,或是絕對的關係聯繫起來,是很有問題的。語言人類學對於「敘事」的批判性思考同樣可以作為這種「棲息地關係」的背書。如果把建築當作藝術去做,我更願意稱其為「惡的建築」。正如惡本身並沒有褒貶,是社會環境定義了價值觀,讓我們用道德去看待惡。用藝術做建築本身沒有好壞,但建築的使用屬性決定了這種惡必須在一個道德體系中被看待。
所以,表面上看這個學期的結果就是我徹底成為了一個拋棄建築師「獨立」和「尊嚴」,拋棄了建築設計里那些「高貴价值」的人,但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變化對於我的未來到底意味著什麼。
未來還是有些虛無縹緲,但總而言之,我並不想當偉大的建築師。因為偉大這個稱號本身就充滿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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